可他竟然選擇了殺她滅口!
聽見蘇尋說出信王兩個字,北齋的俏麗頓時是變得一片慘白。
丁白纓,陸文昭,妙玄三份指證信王弒君的口供,足以釘死他了。
這個地方他們來過很多次,所以輕車熟路就找到了卧室的位置。
陸文昭和丁白纓都被鎖住琵琶骨綁在木樁上,因為沒有蘇尋下令,所以兩人目前還沒有受到嚴刑拷打。
當初她要自殺,是信王救了她,在知道了她的身世后,更是當著她的面發誓要滅盡閹黨,對她百般呵護。
「北齋先生,出去看看吧,或許是你的熟人呢?」蘇尋笑著發出邀請。
她這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她甚至是忘記了父親的仇恨,忘記了東林黨,滿心只有信王朱由檢。
他手裡沒幾個可用之人,丁白纓的實力讓他很饞,可他不想冒險。
此人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
「信王弒君以及他暗地裡做的一切我都已經告訴蘇大人了,丁小姐和陸大人沒必要再隱瞞了。」妙玄說道。
「我真名叫妙玄。」
蘇尋剛想說話,北齋又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至少你不騙我感情。」
陸文昭充耳不聞,淚流滿面,一個勁兒的祈求蘇尋:「大人,我求求你了,蘇大人,我求求你了啊!」
一名侍衛上前稟報。
嗯,白雪還因此誇獎過他。
所以他需要一名武功高強之人潛入進去,以營救的名義殺了兩人,然後還能全身而退,東方不敗正合適。
……………
「還望魏公公千萬不要放過這些弒君賊子!」信王捏著供詞的手指發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卑職多謝廠公賞賜!」
蘇尋毫不留情的拒絕:「很感人,但我不會留一個危險分子在身邊。」
不過他很喜歡,因為賺錢啊,而且抄的都是歷史上他能記住的漢奸。
然後幾名錦衣衛沖了上去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又有人拿出鐵鉤上前刺穿了二人的琵琶骨,鎖住琵琶骨讓他們真氣恢復后也無法調動真氣。
畫里正是信王,蘇尋給信王添了一副墨鏡,加了一根雪茄,旁邊畫了一輛自行車,題詞:大明富17代。
說明什麼?
外面,雨越發大了,兩道穿著夜行衣的身影藉助夜色和雷雨的掩護輕而易舉飛過牆頭,落入了外院中。
一黑腰胯長刀的衣人從房樑上落下,單膝跪地拱手低頭:「殿下。」
「不信就等著好了,他派來殺你的刺客,或許還是你的熟人呢。」蘇尋哈哈一笑,拿出一幅畫欣賞了起來。
當廠花應該不用割唧唧吧。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又是一群帶著斗笠,身披蓑衣,手持長刀的錦衣衛從外院沖入了內院將兩人包圍。
蘇尋裝作一愣,然後才轉身看向信王拱手:「卑職見過信王殿下。」
而此時,蘇尋在魏忠賢府邸見到了未來的崇禎皇帝——信王朱由檢。
東方不敗放下茶杯起身見禮。
「卑職遵命!」蘇尋拱手,隨後扶著刀柄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殿下,您一定要救我師傅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信王殿下,你看看,據陸文昭的供詞,居然有那麼多深受皇恩的大臣參与謀害陛下,真是該死!」魏忠賢咬牙切齒。
蘇尋走出魏忠賢府邸,他手下的十一名百戶正在等外面,還有李魁勝這個由百戶降職成總旗的傢伙也在。
「廠公過譽,卑職只是力所能及去做事而已。」蘇尋感覺胯|下一涼。
有空可以約她同床競技,打個友誼火……友誼賽。
妙玄說道:「留下她吧,陸文昭死了她會恨信王,成為你的一把刀,她和我都能成為你威脅信王的把柄。」
懷春少女,受到了來自情郎百分之三百的暴擊傷害,心碎欲絕。
「去給他拿個袋子裝起來。」
蘇尋都看得咂舌,怪不得剛一出事,朱由檢的第一個想法是殺北齋,實在是北齋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
陸文昭和丁白纓在錦衣衛詔獄,在那裡想靠下毒根本不可能成功。
蘇尋抓了丁白纓和陸文昭,卻沒有動北齋,說明還不知道北齋跟自己的關係,北齋還沒被錦衣衛盯上,這個時候要殺她也是最簡單的事情。
「多謝廠公栽培!卑職告退!」
連丁白纓都擋不住一百多名錦衣衛圍攻,更別說她的兩個徒弟了。
一問,全都是魏忠賢派來的。
信王頓時是精神一振,然後加快腳步走進了會客廳,看見一個身著紅衣,比女子還美的男人坐在裏面。
直到此時,他才大概猜到了昨天晚上蘇尋去魏府說了些什麼。
看見蘇尋身後的北齋,也就是妙玄,陸文昭和丁白纓都是大驚失色。
「記住了,你的命是你師兄的命換來的,要懂得珍惜,對我要感恩。」
而蘇尋過來守株待兔,順便讓北齋知道信王會殺她,對信王死心,這樣她才能甘願說出更多信王的秘密。
蘇尋看著陸文昭:「陸文昭,快說吧,再沉默已經沒有意義了。」
蘇尋一把將其摟入懷中,低聲蠱惑道:「你看見了嗎?對於他這種人來和_圖_書說,女人都只是達成目的的工具,他從未相信你,他只是在利用你,而你呢,就心甘情願當個傻子被他利用完后隨手丟棄嗎?不,是隨手滅口。」
「是!廠公。」蘇尋再次應道。
這讓他如何能夠不恨!
這個世界的錦衣衛都是武者。
他們是丁白纓的徒弟。
魏忠賢等人都把目光放在朝堂,自然想不到朱由檢的布局在江湖。
電影里的朱由檢自私自利,生性多疑,對他來說,女人哪有皇位香。
蘇尋說話的同時,一隻手輕輕挑起來北齋的下巴,仔細端詳她的臉。
「殿下,這就是我新提上來的北鎮撫司千戶蘇尋,他很能幹啊。」魏忠賢指著蘇尋,笑眯眯的看著信王。
丁白纓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睛死死地盯著妙玄,因為她也喜歡信王。
魏忠賢皺了皺眉頭:「咱家知道你正血氣方剛,可別為個女人壞事。」
錦衣衛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情報機構,常在江湖上跑,沒有足夠的武力值,怎麼和那些武林人士打交道。
「多謝大人!陸文昭多謝大人!」
雖然放不下師傅,但他們現在唯有相信朱由檢,因為只靠他們自己的力量,就連錦衣衛詔獄都闖不進去。
蘇尋有點想打人,草尼大爺,有什麼事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北齋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但眼神卻很堅定,她不相信信王會殺她。
兩人頓時是如遭累積,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妙玄,他們擔心過自己撐不住,但從沒想過妙玄會出賣信王。
魏忠賢起身,從一個侍女手中拿過地契和鑰匙:「你現在的身份沒個好住處可不像話,拿著吧,也別跟咱家客氣,這些啊,都是抄家抄來的。」
為什麼!為什麼!
「多謝大人賞賜!」
三兩銀子不是小數目了,這踏馬不是電視劇,是現實,一兩銀子能買三百多斤大米,三兩就是一千多斤。
「千戶大人有令!活捉刺客!」
魏忠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還有事?」蘇尋停下腳步轉身。
蘇尋暗道,老子想要的不止是一個鎮撫使,我要的是錦衣衛指揮使。
自己這麼多年在魏忠賢面前裝的跟條狗一樣才麻痹了他,可就因為蘇尋,自己的布局全部毀於一旦。
蘇尋也沒再尋根問底,因為現在拿到的這些目前已經夠了:「我會直接開口讓魏忠賢把你賞給我,他會同意的,以後你就是我蘇府上的丫鬟。」
「我還以為至少是個小妾。」
四名錦衣衛押著被鎖了琵琶骨的丁泰和丁翀跪在了蘇尋面前。
她就算是被抓了也絕對不會出賣他的,可他就那麼不肯相信她嗎?
蘇尋也沒辦法:「不然怎麼辦,讓你去我家,我家也沒人保護你啊。」
而他的紅顏知己北齋,更要死。
唰!
表面上是看重蘇尋,另一方面蘇尋也明白,這些人都是來監視他的。
大冪冪的顏值還是不錯滴。
「你在想屁吃。」
見識了蘇尋的雷霆手段,又見識了他超強的武力,現在又拿了蘇尋的賞銀,眾人已經對他心服口服了。
丁白纓和陸文昭在錦衣衛詔獄,肯定被嚴加看管,不那麼容易下手。
「卑職也願意帶上兄弟給大人看家護院。」李魁勝瓮聲瓮氣的說道。
信王弒君的事不能傳出去,因為這是拿捏他的把柄,把柄只有握在手裡才有用,所以只能讓陸文昭背鍋。
隨後一場惡戰在內院爆發。
東方不敗能算計了任我行當上黑木崖扛把子,背後就有他的支持。
兩人已經渾身是血,地面上雨水和血水混合,沖淡了血腥味。
所有人都盯著朝堂,誰能想到朱由檢在江湖上發展自己的勢力呢?
因為更多的人是生不如死。
「是,卑職告退。」蘇尋準備告辭。
北齋的畫技是真不錯,就是不知道其他方面的技術怎麼樣。
說明從小大家都是lsp的種子。
看見這張紙,陸文昭頓時就明白了,自己要給信王背鍋,死前還要發揮把這些東林黨人拉下水的作用。
這些都是忠於他的忠臣啊!
蘇尋揮了揮手。
「蘇尋!」
「長安啊,這位你不認識吧,還不快點見過信王殿下?」魏忠賢伸手接過供詞,指著信王笑呵呵的說道。
他現在恨蘇尋多過於魏忠賢。
信王卻是眼球血絲密布,一夜未眠,因為他已經得到了妙玄被抓走的消息,整個人處於極度煎熬的狀態。
一名百戶推開了卧室的門,沒有進去,站在門口說道:「啟稟大人,兩名刺客已被活捉,請大人指示。」
魏忠賢哈哈一笑,揮了揮手:「行了,儘快把陸文昭和丁白纓的口供拿來,那個女人玩歸玩,要看緊了。」
但誰讓他遇到蘇尋這個掛逼呢,就相當於封卷考試,蘇尋看了答案然後才上考場,那不是全場通殺嗎?
蘇尋收起紙張,放入胸口,看著北齋:「你應該還有沒寫的東西吧。」
蘇尋說話的同時拿出一張紙,紙上是許多東林黨人的名字。
……………
蘇尋笑了笑,收回手:「不愧是信王www•hetubook•com.com的紅顏知己,信王暴珍天物,如此絕色佳人,居然不收入府中,反而令其在此獨守空房,浪費,浪費啊。」
雨珠從鋒利的弩箭上滴落。
目送兩人離去,朱由檢面色陰晴不定,然後急忙在桌子上寫了封信。
「是,殿下。」
他本是來送丁白纓和陸文昭的供詞的,沒想到剛好遇到信王也在。
蘇尋拿著口供,抬腿就要離開。
「沒想到,你對魏忠賢也不是那麼忠心。」北齋自然知道蘇尋的打算。
「師兄!」丁白纓也哭了起來,她當然能感受到陸文昭對自己的心意。
京城頓時變得風聲鶴唳。
「速將此信送往東方教主手中。」朱由檢隨手將信件丟了過去。
他在陸府特意說出要連夜審訊陸文昭和丁白纓,實際上卻暗中來了此地,按照電影里信王的性格,他肯定會殺丁白纓,北齋和陸文昭滅口。
負責看守的獄卒紛紛撤走。
果然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陸文昭哈哈一笑,臉上露出自嘲之色:「當年的薩爾滸之戰後,我對自己說要換個活法,沒想到是換了個死法,還不如當年戰死在沙場上呢。」
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就這麼一個他之前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小人物,是怎麼知道他那麼多事情的?
兩人看見卧室的燭火還亮著,對視一眼,然後握緊刀小心翼翼前進。
當晚,殷澄和李魁勝就帶著三十個錦衣衛住進了宅子負責安全工作。
妙玄寫完,讓他簽字畫押后,蘇尋又看向丁白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那兩個徒弟呢?為他們想想。」
魏忠賢喊了一聲。
她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而朱由檢以前對她的好,在她現在看來都是假的,都是為了能更好的利用她。
「等等。」魏忠賢又喊住了他,揚了揚手裡的紙,冷冷的說道:「這東西你看過了吧,就按上面的名字拿人,只要是在京城的,就全部拿了下獄。」
洗白弱三分,黑化強三倍。
「來人。」
眨眼之間,已是天羅地網。
此時,被信王念念不忘的蘇千戶正在帶人抄家呢,今天要抄十家。
交給魏忠賢的那份名單里,忠臣的名字被他刪了,剩下的全都是些大大小小的貪官污吏,還有後來降清的奸臣,蘇尋要借這個機會搞清洗。
蘇尋聞言不得不感慨,歷史上的崇禎若真是電影里這個傢伙的話,那大明說不定還真能再續上一口氣。
「轟隆!」
信王心中大恨,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免禮吧,能被魏公公看重,是你的福分,莫要辜負魏公公的期望。」
黑雲壓頂,隨著驚雷炸響,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雨點打在地上的聲音宛如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響起。
所以這兩個人必須死在獄中。
「轟隆隆……」
蘇尋眼睛一瞪:「我對廠公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你可別冤枉好人。」
「不會的!大人,她不會的!」陸文昭連忙搖頭,看著丁白纓說道:「師妹你記住了,你能活是我用命換的,你要是敢對蘇大人出手,師兄我死了在地下都不能瞑目,跟著蘇大人,否則你還活著,信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殺!」
「召集今晚行動的兄弟在千戶所集合。」蘇尋提著沉甸甸的袋子說道。
「東方教主,孤要你隱藏身份去幫本王殺一個人。」信王咬牙說道。
無非是把詳細的留在自己手中,然後把簡化過後的交給魏忠賢。
蘇尋摟住妙玄的腰,看著兩人。
他不能肯定蘇尋知道多少,更不敢保證陸文昭和丁白纓會不會吐口。
在妙玄身上操勞了大半夜,當了信王的同道中人,蘇尋睡得很香。
「你慌了。」蘇尋微微一笑。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王府。
身後,陸文昭大聲喊道。
北齋住在城西,是一套兩進兩出的院子,院牆是用泥巴磊成的,房屋也都是茅草為頂,環境頗為雅緻。
王牌剃頭匠,蘇尋申請出戰!
跟著皇室干就不行了,沈煉兢兢業業那麼多年也才只是個百戶啊。
剛走出卧室,就有人舉著傘擋在了蘇尋的頭頂,防止他被雨淋濕。
「來人,東西呈上來。」
她們手上捧著白花花的銀錠。
丑時,魏忠賢府邸。
「大人,您該換座宅子了,卑職願意為您看家護院。」殷澄上前說道。
緊接著就傳來陸文昭和丁白纓被蘇尋帶領錦衣緹騎抓捕的事情。
一會兒擠一點,腎有問題啊?
信王袖子里的拳頭捏緊了,他心中怒火中燒,險些當場爆起,他堂堂王爺,居然被個千戶戴了綠帽子!
何況他們短時間內也不會出賣自己,所以要先把外面的北齋解決了。
舌頭越來越靈活。
「師兄……」丁白纓嚎啕大哭。
「今晚諸位兄弟都辛苦了,這些銀子是廠公賞我的,但我覺得也有諸位兄弟的份,所以給諸位兄弟分分。」
……………
「廠公,這就是我從那個北齋手中得到全部消息。」蘇尋遞上幾張紙。
雨是從子時過半開始下的,悶熱的夏日夜晚變成了涼爽的雷https://www.hetubook.com.com
雨夜。
畢竟在電影里這傢伙就給魏忠賢下跪,還哭著喊著求魏忠賢救他。
「行了,你們接下來就等死吧。」
聽見妙玄親口承讓,甚至是在蘇尋面前說出了信王這兩個字,兩人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之後蘇尋帶著妙玄去了詔獄。
這個工作量很大啊。
但蘇尋作為一名合格的川劇變臉非遺文化傳承人,他一轉身,臉上又掛上了恭敬的表情:「請廠公吩咐。」
這個女人很早就跟著他,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了,更是他最開始和東林黨之間的紐帶,所以她必須要死。
「不見棺材不落淚。」蘇尋聳聳肩不跟狗一般見識,將畫擺在桌案上,隨手拿起一旁的毛筆進行二次創作。
在看見兩人都那一刻,北齋就瞪大了美目,滿臉的不可置信,腦子裡一片空白,單薄的嬌軀搖搖欲墜。
「他派人來殺我,而救我的卻是這位蘇大人,你說我對不對得起他?」妙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
「來人。」蘇尋喊道。
「你打算怎麼安排我。」寫完了簡化版之後,北齋看著蘇尋問道。
北齋頭也不抬的說道:「要不然你們以為他動不動出遊是幹什麼?真是為了遊山玩水嗎?當初我就是他出遊途中遇上的,他的勢力其實很大。」
不是愛剃髮降清嗎?
半個時辰后,千戶所。
蘇尋用了「他」代替,因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此事跟信王朱由檢有關。
他感覺自己真是越來越會舔了。
蘇尋嗤笑:「沒用的,你以為自己還能活嗎?陸文昭,我看你一個千戶也沒膽子勾結郭真弒君,背後還有主謀吧,你看看,主謀是不是這些人。」
魏忠賢原本陰沉的臉上綻放出如同老菊花一樣的笑容:「你記得咱家的恩情,咱家很高興,但要記住,有的話是不能亂說的,容易害死自己。」
錦衣衛乃天子親軍,不到鍛體境連入錦衣衛的資格都沒有,就算是從父輩那繼承,也要實力達標才行。
女人愛一個男人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但當女人恨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恨不得把他的心給掏出來。
然後在蘇尋的提醒下,他又老實交(遍)代(造)了自己和一群東林黨官員聯合郭真弒君謀反的事情。
「這事以後再說,我們先進去寫供詞。」蘇尋摟著她的嬌軀轉身進屋。
她也全心全意幫助信王,幫他聯繫自己父親以前的關係和門生,幫他跟東林黨搭線,為了他,自己不要名分,甚至可以一年到頭都不見他。
第十七代皇帝,亡國之君。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腦殘。
魏忠賢接過看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好,好,好啊,蘇尋啊蘇尋,我東廠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看著蘇尋把自己的畫改得面目全非,北齋嘴角抽搐,幾次欲言又止。
陸文昭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把她放下來。」蘇尋說道。
可能是大晚上的,怕蘇尋餓了,魏忠賢又給他畫了一張大餅:「好好做事,下一任北鎮撫司鎮撫使就是你。」
之前北齋是前者,現在是後者。
踏踏踏踏踏……
丁白纓卻不相信朱由檢是這種人:「也許只是錦衣衛自導自演的。」
信王府。
蘇尋微微一笑:「那就多謝了,走吧,先去千戶所,等忙完了,本官還得去詔獄審陸文昭和丁白纓呢。」
他短時間是不會出京的,要讓信王當上傀儡皇帝之後,大後方穩了,他才會出京去對付那些江湖門派。
「你對得起殿下嗎!」
他也不準備改了。
等北齋寫完后,蘇尋收起,然後又說道:「你再寫一份簡化版的,把一些位高權重的人減去。」
只要這三人都死了,死無對證,魏忠賢就抓不到他弒君的鐵證。
蘇尋看向北齋:「走吧。」
在電影里也是他最先看清了信王薄情寡義,自私自利的真面目。
「活著的一人三兩,殘了的五兩,殉職的十兩,錢不多,都別嫌棄。」
魏忠賢認真的說道:「殿下放心,咱家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亂臣賊子的,長安,現在就去照著上面拿人。」
「所有人都出去。」
這也是個闊憐人啊,電影里他喜歡師妹丁白纓,但他知道丁白纓暗戀信王,所以他連心跡都沒敢表明,最後跟丁白纓一起被信王給滅口了。
哐!
這幾件事之間的關係很明顯了。
丁翀和丁泰跪在地上懇求。
「廠公,留著那個女人也能進一步讓信王忌憚,而且……」蘇尋臉上露出一個放肆的笑容:「卑職也想試試,這皇室貴胄看上的女人有什麼不同的。」
朱由檢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
一張布滿了刀片的大網被數發弩箭帶飛出去,將真氣快要耗空的丁泰和丁翀罩在了地上,隨後又是四隻弩箭飛出將網的四角個固定在地面上。
「師兄,別求他。」丁白纓喊道。
半刻鐘后,錦衣衛撤走,同時跟著蘇尋一起走的還有妙玄。
「嘩啦啦……」
這是要剪除朱由檢的黨羽,換上自己的人,讓朱由檢無人可hetubook.com.com以依靠。
略顯凌亂的長發挽起,薄衫下的肚兜的花紋若隱若現,寶寶糧倉的弧完美,纖細的腰肢,修長的美|腿……
「我……我該怎麼做。」北齋眼角淚如雨下,眼中充滿了恨,聲音嘶啞。
不多時,幾名侍女走了進來。
信王眼神微凝,很快恢復正常。
「恐怕全京城也沒幾個人能想到,畫技卓絕的北齋先生會是一名美,艷的女子。」蘇尋面帶微笑,仔細的打量著對面褪了長裙,衣衫單薄的北齋。
卧室外面,一百多名錦衣衛在雨中站得整整齊齊,雨珠從斗笠,蓑衣上滴落,地面的血水被雨珠濺起。
看在九千歲如此提攜的份上,以後還是給他個體面的死法吧。
「北鎮撫司千戶,蘇尋!」
「是!廠公。」蘇尋應道。
「東方不敗,見過殿下。」
所以他會先殺北齋。
丁翀和丁泰領命而去。
在影視劇中,最典型的黑化后超神的角色就是江玉燕江女皇。
以後請叫他蘇舔舔。
妙玄上去扶住了丁白纓。
蘇尋將陸文昭編造的那份證詞遞給了信王:「請殿下過目。」
只是她一直暗戀信王,所以裝作不知道,但從得知信王派人去殺妙玄后,信王在她心裏的形象就破滅了。
「我對感情沒興趣,倒是對你的身子有點興趣。」蘇尋露出色批本相。
北齋強行壓制住心中的緊張,朱唇輕啟:「不知大人深夜造訪北齋所為何事,若為救畫,還請明日再來。」
嘖,這麼多年了,他蘇某還是改不了喜歡欣賞別人老婆的習慣啊。
也怪朱由檢倒霉,除了少數幾個心腹之外,根本沒人知道北齋跟他的關係,所以他都沒派人保護北齋。
「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北齋。」
一桌子的文書都被朱由檢發,泄似的用手掃了下去,掉得滿地都是。
陸文昭滿臉祈求的看著蘇尋:「求大人看在我配合的份上,放我師妹她一條生路吧,我求求你了,大人!」
北齋抿了抿嘴唇,懷著忐忑的心情起身,跟在蘇尋身後往外走去。
兩人頓時轉身王門口衝去。
信王真的要殺她。
「我要見廠公。」陸文昭說道,他感覺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北齋先寫朱由檢謀划天啟皇帝落水的事情經過,那叫一個詳細啊。
「幫我?你跟他一樣,不過也是想利用我罷了。」北齋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看看,黑化后的女人智商翻倍。
「陸文昭,丁白纓,北齋先生已經招供了,你們兩個也就招了吧。」
今晚參与行動的,活下來的人的全都整整齊齊的站在千戶所前院。
「你這幅樣子,像極了女舔狗,幸好啊,我以前干過一份工作,就是專門治舔狗的。」蘇尋搖了搖頭說道。
「有埋伏!快撤!」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他裝作不認識信王,看向魏忠賢遞上幾張寫滿了字的紙:「廠公,這是陸文昭和丁白纓的供詞,請您過目。」
怪不得都想跟著九千歲混,有前途,有銀子,分房子,待遇太高了。
魏忠賢又問道:「那個女人呢?」
「在外面,卑職斗膽,請求廠公將她賜給下官。」蘇尋低頭說道。
「謝廠公教誨,卑職也只是在廠公面前才會那麼說。」蘇尋又舔一句。
四個人跑了進來:「大人。」
可今天晚上,朱由檢明明可以選擇派人來接她走,或者派人把她送去東林黨的大本營——江南。
「殿下大可安心,昨晚廠公吩咐的事我辦得都很成功。」蘇尋微微一笑答道,然後壓低了聲音:「妙玄姑娘的身子很潤,卑職就謝過信王殿下了。」
「殿下,東方教主到了。」
「蘇大人!」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這種事他們已經干過很多次了,不到宗師境,根本擋不住錦衣衛的圍攻。
蘇尋拿出房契說道:「廠公倒是賞了我一座,還沒去看呢。」
北齋嗤笑一聲,又伏案開寫。
「他說,你寫,寫完后交給他簽字畫押。」蘇尋對身邊的妙玄說道。
他從未如此的恨一個人。
陸文昭和丁白纓他目前動不了。
「我……我說。」
刷刷刷刷……
等他哪天將屋檐頂破就行了。
「陸文昭和丁白纓已被本官抓進詔獄,信王欲殺你滅口,本官不忍佳人香消玉殞,前來護美。」蘇尋說道。
「是,大人!」
「其他這些銀子,你自己看著留一些,剩餘的賞給手下的人吧。」
陸文昭本身就不是硬骨頭,自知必死後也不再嘴硬了,將信王謀划弒君,他和郭真具體實施的事交代了。
「放肆!你眼中還有皇室嗎?」魏忠賢臉上陡然一沉,怒聲喝道。
順便再把你給除了,將你的東廠也劃到老子的錦衣衛麾下。
「本官來保護你。」
魏忠賢冷哼一聲:「還有這些江湖門派,一群無法無天之徒,竟也敢參与朝堂之爭,你處理完手裡的事,就去處理處理他們,教教他們規矩。」
眾所周知,自古人,妻才最香啊。
東方不敗好奇的問道:「不知是何人居然令殿下如此恨之入骨。」
自己的老婆哪有別人的好玩兒。和-圖-書
「去哪兒都帶著我?」北齋挑眉。
「等等。」魏忠賢要喊住了他。
所以朱由檢經常出遊,而且身邊還有丁白纓這些江湖高手替他辦事。
為了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眼中只有權力的男人,深愛自己的自己師兄身陷絕地,她心中不由恨上了信王。
蘇尋繼續無情打破一個少女對情郎的幻想:「他若真把你看得比大業還重,早把你接進府了,為何沒有?不就是因為你是東林黨罪臣之女,怕魏忠賢懷疑他和東林黨間的關係嗎?」
隨後她又列出了許多在暗中和朱由檢交好的官員,以及武林門派。
「難道大人一直都是這麼欣賞女子的嗎?」北齋抿了抿嘴唇,躲開蘇尋的手,蘇尋的動作讓她更加緊張了。
北齋面無表情的說道:「只要你幫我報復那個男人,你什麼時候想要我都行,他已經好幾年沒碰過我了。」
丁白纓眼神恍惚,她心中信王高大的形象破滅了,她無法接受,信王怎麼會,他又怎麼能幹出這種事?
「卑職遵命。」
殷澄等錦衣衛都以為蘇尋說的是陸文昭,沒人會想到是信王弒君。
估計是下跪認錯求饒來了。
北齋握緊了粉拳,看著蘇尋:「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導自演冤枉他。」
蘇尋輕聲道:「把他謀划皇上落水的經過寫出來,那些東林黨大臣跟他交好也寫出來,我會幫你報復他。」
今天我就先把你們的頭剃了!
只是強調:「他不會殺我的!」
一炷香后,信王走出了魏府。
所有人齊齊高聲喊道。
信王太低估女人的威力了。
據傳兩人背後還有幕後主使,錦衣衛正在進一步調查。
北齋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她用乃子也能想到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就在此時,院子四周的牆頭突然出現數十名手持弩箭的錦衣衛。
朱由檢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們師傅本王肯定會救,但當務之急你們要去干另一件事,去殺了北齋。」
還以為她也被抓了。
第二天,一早。
兩人相視而坐,一人賞畫,一人如眼神迷茫,中間是一盞燭火搖曳。
信王不用,就別浪費資源啊。
「你出身東林黨,你對他最大的作用不過是與東林黨之間的紐帶,如今你的作用已經發揮完了,他或許對你有感情,但比起他的大業,你算得了什麼呢?」蘇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在這個時期,三兩銀子買的糧食都夠一家五口吃上一年了。
「把刺客帶過來。」殷澄喊道。
一道驚雷炸響,今晚驚嚇過度又傷心欲絕的北齋身體往後倒去。
「你也是錦衣衛,我相信你也知道詔獄的滋味,別逼我用刑,只要你配合,會給你個痛快的死法。」進了錦衣衛詔獄,能痛快去死已經是恩賜了。
他多年心血全都白費了啊!
其中一人捧著的是一張地契。
信王只是看了一眼,手就不由得抖了一下,上面那些都是他的人。
陸文昭沒說話,因為他也是個人精,知道這的確是信王能做出的事。
蘇尋表示抄家真是個好活啊。
看著那幾個熟悉的人物名字,蘇尋皺了皺眉頭問道。
蘇尋進魏忠賢府邸當晚,魏忠賢就派人取走了寶船監造的相關文書,同時蘇尋從小旗直升錦衣衛千戶,然後今晚陸文昭和丁白纓齊齊被捕。
卧室裏面。
「他和江湖人士來往那麼密切?」
他今晚派了人去偷錦衣衛案牘庫里的寶船監造的相關文書,可卻得知那份文書已經被東廠昨晚取走了。
就跟小時候總覺得別人的零食更好吃,別人的玩具更好玩兒一樣。
魏忠賢和信王之間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沒只要撕破臉就得繼續演。
蘇尋和信王都看向了他。
卧室里,聽著從外面傳來的喊殺聲,北齋已經無法再保持平靜了。
蘇尋帶著妙玄和丁白纓來到魏忠賢送的那座宅子時,發現裏面已經有家丁和侍女在忙碌著打掃衛生了。
老子可是要當廠花的男人。
「被男人騙過之後我懂得了一個道理,男人都不可信,如果我把知道的全交代了,對你還有用嗎?」北齋這話就是承認了她還有更重要的沒交代。
北齋聽見這話,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他不會的,他不會殺我。」
牛頭人萬歲,請叫他蘇黃毛。
蘇尋直言說道:「皇室只讓卑職當個小旗,是廠公讓卑職當了千戶,所以卑職眼中沒有皇室,只有廠公!」
外面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丁白纓聲音乾澀,她已經對信王失望了,為了自己的徒弟,她交代了自己在信王弒君計劃中發揮的作用。
……………
蘇尋捏住她的下巴說道,隨後轉身離去,妙玄扶著她跟在身後。
四人解開了丁白纓身上的繩子,又去了鎖住她琵琶骨的鐵鉤,在鐵鉤被取出來的一瞬間,鮮血四濺。
「啪!」
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開始在京城裡傳揚:皇上乘船落水的事情是錦衣衛千戶陸文昭和掌印太監郭真所為。
「被他派來殺我的是你的徒弟。」妙玄一句話就把丁白纓堵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