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留有大腿的。」
不過黃毛還不滿足，他找到了一條寫作捷徑，讀作亂來的道路。
黃毛看向凌默的眼神也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作為喪屍他並不怕死，但作為高級喪屍，他也有屬於自己的個性。
「雖然知道喪屍說的『差不多』絕對不靠譜，但這也差的太遠了……喂，地中海，你是個叫獸？」
說著，他詭異地將腦袋轉了過去，露出了自己的後腦，用手掀開了少得可憐的頭髮。
「以前沒發現他竟然是這麼可怕的人類……」半月獃滯地盯著眼前的一幕，低聲說道。
凌默頓時有了一絲不妙的預感：「以防萬一，我先冒昧問一句，你不是那種假冒自己是國外XX大學博士畢業，然後回來上節目忽悠人，專門寫書騙錢的那種人吧？」
黃毛低頭看了一眼，說道：「我曾經是這座山溝里的居民，十六歲的時候接父親的班當過打鐵工人。這家廠就建在我家的老屋地基上。所以我對這裏印象很深刻。而且這裏沒什麼強大的同類，我可以躲在這裏慢慢提升。那個老喪屍讓我意識到了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黃毛喪屍努力睜大了眼睛，笑道：「哈哈哈哈……人類遲早會被滅亡的，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ｏk.ｃom•ｃｏm再也沒有潛規則，也沒有壓力，沒有白眼……」
想象一下某個人被家貓狠揍的感覺……
「到了第二階段，其實應該算是一個過渡期，而且也是淘汰率最高的一個時期。這個時期基本還是在靠本能行動，能不能進化，一看個體差異，二看運氣。突破這個時期后，就會產生更多的意識，主要是恢復了一些人類方面的模糊記憶。這個時候的喪屍，可以算作一個半成品，就像是她……」
「我去了記憶中的一些地方，尤其是印象比較深刻的。電視台，家，情人的家，XX主持人的家……然後發現我以前竟然真的是個人類！我之所以成為高級生物，是因為一種病毒！我感覺只要徹底掌握這種病毒，我就能完全拋棄掉羸弱的身體……所以就開始研究了。」
「你的詞彙量太可悲了吧……」
「不過這些，其實是我走的彎路。我要比同一層的同類差得多，甚至殘缺的肢體都發生了異變。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給自己打造個這個……」
「哪怕變成了喪屍，還不失嘴炮的本質……我倒是有點相信你一定是磚家出身了。」凌默說道，「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好和_圖_書好談話了吧？」
一根發黑的斷針，清晰地出現在了凌默眼前。可以想象，針的另一頭一定插在他的病毒母巢里。
瞧不起人類，看不起低級同類……自然也無法接受自己被食物虐成這樣……
「知道嗎，病毒其實是最原始的生命體，而且進化速度非常快。」
凌默連續捅了黃毛的腹部十幾次之後，黃毛喪屍終於停止了謾罵。
「噗！」
像他這種聽上去就不檢點，說不定還以為自己懷才不遇的老頭，內心往往都很陰暗的。
黃毛喪屍的眼睛眯得更小了，鮮血淋漓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嚴肅的神色：「剛覺醒的時候，我沒法接受自己以前居然是個人類，所以我進行了一些驗證。你無法想象這種感受，明明是高級生物，但有一天卻突然發現自己有那種黑歷史……」
凌默死死抵著鐵棍，問道。
沒等凌默發問，黃毛就自覺地將自己的研究過程說了一下。
「等級？你是問我屬於哪一層生物吧？」黃毛喪屍越過凌默，看向了距離他們足有十多米遠的葉戀等人，最後將手指向了葉戀，「和她差不多。」
「最簡單的辦法，其實就是用更高等級的病毒結合體來進行刺|激。當感受到致命威和*圖*書脅的時候，體內的病毒會自然加快進化速度，而且比任何一種情形下都要快。不過正因為是威脅，所以一般喪屍不會主動去碰觸高等級喪屍體內的病毒結合體……其實誰能想到進化就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呢……咦？」
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打中了……趁他病要他命，凌默立刻改變了策略，下了死手進行狠揍。
不過，從他掙扎的力度來看，這隻黃毛喪屍在力量上至少也達到了首領級喪屍的水準，皮膚和骨骼的防禦力度也不錯。
說到這裏，黃毛的眼神突然變得詭異起來：「現在的喪屍比人類完美太多了。普通的喪屍只能算成長的雛形，他們體內具有一定量的病毒，這些病毒會在成長過程中逐漸擴散到全身，並且開始改造他們的身體，使他們的力量一步步變為強大，皮膚的防禦力增強。最後初步產生意識。」
「你說得這麼複雜，其實不就是兒童節目么！」
凌默瞳孔一縮，精神觸手直接刺入了黃毛的口腔里，然後絞碎了他相當脆弱的內臟：「儘管這種攻擊很噁心，但為了阻止你的中二……」
凌默想了想，問道，「那時候你什麼等級？」
過程較為血腥，最後研究得出的結和-圖-書論和凌默的發現一致：直接吞食病毒凝膠，比起吃肉更有效率。
黃毛用長的出奇的手臂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橫斷面，感慨道：「靠已經硬化的膝蓋，也能跑得很快，但我的進化速度卻明顯慢了下來，這樣下去我早晚會被淘汰的。所以我吃掉了自己多餘的腿，然後利用前嗶——和地面的摩擦力，在不知不覺中讓自己持續不斷地保持興奮狀態。不過這隻是輔助辦法，最重要的是對病毒結合體的直接刺|激。」
他的精神力消耗正在加速，但一想到包里還剩下的半瓶蜘蛛女皇藥劑，凌默就有恃無恐了。
唯獨戰鬥經驗比那隻老奶奶喪屍差了八條街，也不知兇殘的老奶奶是如何得出了「他們實力差不多」的結論……
第一次拿零件砸還能歸功於他「出其不意」的偷襲，但第二次用鐵棍敲，就純粹是黃毛叫獸的實力不足了。
他抽出了那根棍子，看著黃毛叫獸摔在了地上：「弱渣也敢叫囂人類滅亡論。」
他指向了葉戀，然後又將手移向了夏娜：「到了這個時期，才算是真正成為了喪屍，從此刻開始，只是侵入人體內的病毒，成為了一個與本體共存的生命體。這一刻，才是真正的開端。」
「低級……卑鄙…和圖書…可惡……卑鄙……」黃毛喪屍還在絞盡腦汁地辱罵著凌默。
凌默打斷了他的話，有些鬱悶地問道：「那你覺醒記憶后，都研究了什麼？」
「啊？不是……我是正經屍……」黃毛喪屍眯著被揍得腫脹的眼睛，有些得意地說道，「那種生物節目你們知道吧？到野外拍攝各種生物的有趣畫面，然後由我進行一些專業解說……」
被凌默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后，黃毛終於開口了：「我還是低級人類的時候，的確是……不過只是個名譽，我沒有真的教書，一般都在上節目……說不定你們以前在電視上見過我呢。」
黃毛喪屍有些激動地說道，看得出來，他的人類生活沒他說的那麼光鮮，否則也不用上兒童節目去賺錢了。
他先是一路到處晃悠，一邊對一大堆喪屍進行了各種研究……
進階後期……看來黃毛屬於記憶恢復很多的那種類型。
覺醒了記憶后，作為喪屍的黃毛竟然會對自己曾經的人類身份如此反感，可想而知那些記憶並不愉快。
他跳上機床那一刻，本來是打算抵擋一下，見勢不妙就跑路，利用身高差和黃毛喪屍慢慢周旋的。
這隻黃毛喪屍實在是弱得離譜了一點，其實就連凌默也沒想到會有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