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謠一張嘴,可這謠言傷人卻比寒冬臘月都能凍人心肝,將士們無懼辛苦的圖什麼,就圖被他們所保護的百姓在這裏不明就裡的謾罵么!
好在他現在做的這些,和薛國公準備做的那些是不衝突的。
按照徐克峰的計劃,他放出蘇卿卿造反未遂逃竄至此的謠言,然後再借學堂夫子的口將這事兒落實。
徐克峰大睜眼,「她進來了,咱們在府衙後院屯的那些糧食,那些肉,還有當初我們轉手賣的那些錢,她哪一樣查不了。
孫大夫坐不住,「不行,我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和趙參將說一聲。」
徐克峰偏頭看他,「不是用著用不著,是皇后一旦來了,如果這謠言不管用,到時候我們就要開城門讓她進來!」
這些人怎麼一點是非觀都沒有,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的判斷呢?」
這雨要是一直下,難不保小雨也要破堤。
這一千多人才走,營帳這邊的騷動就大了起來。
他穩得住,m.hetubook.com.com可徐克峰穩不住,薛國公準備的那些能處理了蘇卿卿那是最好,可萬一不能呢,他還是得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
徐克峰看著薛國公。
在城門外,營帳中,趙康傑等回來了前去現場做勘察的兩名將士。
她可不是一般的朝廷欽差,那是皇后,她要當場拿下誰,那根玩兒似的就給你擼了。
薛國公不耐煩的打斷他,「告訴你了,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別說她是皇后,她就是王母娘娘,來了我也一樣能對付了,你省省心吧。」
薛國公胸有成竹,老神在在。
他一起身,季雲拉住他,「還用你說?現在城牆根底下,憤青無數,隔著一座城牆朝外面扔臭雞蛋土坷垃的人不計其數,消息早傳到那邊去了。」
他們的反饋和趙康傑的想法是一致的,思來想去,趙康傑派了一名軍醫和一百將士,即刻出發前往那個村子,做那邊的思想動員工作。
薛國公https://m.hetubook.com.com
始終一臉淡色坐在旁邊,端的四平八穩。
「這可怎麼辦,蘇家軍夜以繼日的奔赴這邊兒,連城門都進不來,人家又是現場勘查又是收容難民,現在還要讓人指著鼻子罵。
他們這邊,一切鬧得風生水起。
她那一千精兵……」
「如何?」
甄大夫心裏也難受,但是他比孫大夫要略微理智一點,「那些去謾罵的,應該不是普通老百姓,十有八九都是收了錢的,被雇傭去的。
可眼下,除了他雇傭的那些地痞流氓在城牆根上可勁兒的怒罵,其他老百姓,竟然沒有一個出來參与的。
徐克峰就道:「你怎麼對付?你不就挖了幾條溝,你不就把河道那邊都劃分開了?你還做別的什麼我不知道的么?」
他們為什麼不來參与?
誰家丟了個大褲衩子都能傳的沸沸揚揚編排出一場當場捉姦的倫|理|大戲來,現在,現成的精彩的刺|激的戲就放到他們面前,甚至都喂到https://www•hetubook•com•com
他們嘴邊了,這瓜他們怎麼不吃!
也正因為如此,兩廣總督徐克峰在屋裡氣的跳腳,「這些老百姓腦子都有病么!連學堂夫子的話都不信,他們想要信什麼!」
他憤憤地撂下一句話,讓孫大夫和甄大夫更加惶恐不安。
趙康傑被外面的騷動鬧得頭疼。
三則,做樣子給老百姓看,想要煽動引帶這些老百姓吧。
他能讓自己的學生相信他,而出來讀書的孩子,在家裡那都是擁有絕對地位了。
兩名將士一抹脖子上的雨水,「大人,就現場的土質和地勢來看,如果要泄洪引流,最好的就是我們之前說定的那個村子,大人要早做準備,這雨到現在還沒有變小的樣子,但並不是說只要不下暴雨就絕對安全。
隨從得令轉頭執行。
孫大夫火急火燎。
這一招,實在有損陰德。
他們平時不是最喜歡八卦了嗎?
一天天正事都忙不過來,還要操心著破事兒。
二則人家為了煽動外和*圖*書
面的災民。
「真是什麼昧良心的錢都有人拿!」
之前城牆那邊傳來那種謾罵指責,趙康傑命人過去聽了聽動靜,把守城門的衙役雖然歸兩廣總督統管,可他到底心裏是崇拜蘇家軍這些人的,當時趙康傑的人去聽動靜,這守門的衙役就將這邊的傳言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我想,和我一樣的人,應該有很多。」
讀書人最容易被人信服,更不要說是書院的先生。
一則人家就是專門去刺蘇家軍的心。
薛國公道:「讓她進來怎麼了?」
季雲將自己得來的消息告訴他二人,「官府買通了書院的先生,有書院的先生帶頭,這謠言,能信的人,十之八九。」
季雲得了消息放下筷子就出了葯堂,約莫半個時辰后,黑著臉從外面回來。
因為長時間雨水浸泡,大壩那邊有的地方已經有鬆動的痕迹了。
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最好就是現在就開始做挖渠引流的準備,同時,村子那邊的村民儘早轉移,別到時候我們泄洪https://m.hetubook•com.com,他們那邊來不及轉移。」
的確如此。
默了一瞬,徐克峰轉頭出去,喊了個心腹道:「去,讓那些人賣力些,除了在城牆底下喊話,給我再弄個遊行示威。」
那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讓整個惠城的百姓都鬧起來。
這消息傳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激起民憤,利用老百姓的無知讓他們去抗衡蘇家軍,讓老百姓去抵制蘇家軍在這裏賑災。
「別費勁了,用不著你這樣。」
現在就要看這些百姓怎麼判斷了,我覺得,明事理的人應該還是多,當初蘇將軍背叛投遞叛國,別人不管怎麼說,我當時是不信的。
這才洗清多久,就又被扣上一個造反的罪名。
甭管是不是真的能抵制了,但起碼能製造出混亂和恐慌。
薛國公煩躁的看他一眼,半句話不想和這個榆木腦袋多說,可又不得不說,「別的不用做,那幾條溝就足夠了,到時候你等著瞧就是了。現在,閉嘴,行嗎?」
先前,蘇家軍就背負了一次叛國投敵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