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變故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上班了,很快就到了元宵節。
官場的現實有時候真的讓人一眼看穿人情世故,曹睿在七里河乾的這幾年有多少人追捧?他離開七里河的時候,也掀起了很大的波瀾,甚至出現了當地老百姓圍堵縣委趙書記的情況。
曹睿心中一驚,從陳學文的言語中,曹睿就感覺到了異樣,他立刻追問。
曹睿搖搖頭,道:「小靜,我有點事去一趟省城,連夜就走,回頭你帶一下朵朵,別跟朵朵講我出遠門了!」
但是陳學文,師父的親兒子會拿這種事兒開玩笑?
曹睿的手抖了,柳小靜感覺到了異樣,問是什麼事情。
陳學文搖頭道:「狗屁,他是昨天喝多了,吐難受了,如果不是那樣,今天他能忍得住?我爸那個人是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
草草地交代了一下,曹睿開車一路奔省城。
曹睿這幾句話發自肺腑。
真正到了他們的圈子,才知道陳福生在雍平是真的受hetubook.com.com人尊重,也是真有才華和本事。
電話里傳來陳學文的聲音,聲音很低沉:「曹哥,我是學文!」
剛剛出惠民小區的門,他接到了一個省城的陌生電話。
還有黨政辦何唯、陳丹兩個人也都來了,反正來的人都有些出人意料,也另外有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農曆的2007年到了,今年過年是最輕鬆,最愜意的一年,因為曹睿只在年前把必須拜年的幾個地方走了一下,然後再也沒有麻煩事兒了。
同樣的道理,像以前七里河,茶葉辦的很多老關係,突然之間關係就不復存在一般,應該也是在考量斟酌,他們得罪不起趙大全呢。
一晃就是過年。
「哎呀,學文啊,元宵節快樂,你現在在省城還是……」
說著說著,這娃直接哭了:「哥,我春節期間就感覺不對勁,因為我爸不能吃葷腥了,聞到了葷腥就不行,受不了,人也瘦了一圈。我之所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安排他進省城,就是想給他做個檢查,誰想到這一檢查就是這個結果……」
柳小靜問:「什麼情況?」
另外,正月初二曹睿就去了師父陳福生家裡。
他的長篇小說就以七里河為原型,就寫土家人,山裡人的故事,已經寫了兩萬多字的初稿,曹睿看了一下,寫得很真實,這些文字能把曹睿一下拉入到山裡的風土人情中。
當然,也有感動,比如楊二寶給曹睿送了一隻羊蹄和一隻豬蹄,他和陳小路一起過來的,兩人處得特別甜蜜,一直都在笑著。
陳福生跟曹睿講,說他在寫長篇小說,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所以喝酒的事情暫時擱置。
曹睿回到家裡,就想新的一年了,07年怎麼過?想來想去,他覺得還是跟陳福生一樣,扎紮實實地寫點東西,踏踏實實地寫點故事。
陳學文講,說應該是癌症,肝癌,晚期了,而且還不能動手術www.hetubook.com.com,面積非常大……
陳學文跟曹睿說了很多話,都是關於父親的。
陳學文年紀比曹睿小几歲,人很豪爽,能喝酒。
曹睿沒有告訴柳小靜全部,只是說陳福生病了,要聯繫好的醫院,要找胡力幫一下忙,得自己過去才行。
他道:「喂,請問您是哪一位?」
他跟曹睿道:「哥,我爸這一輩子沒收徒弟,快退休了收了您這麼一個徒弟。您能不能勸勸他,以後少喝酒,也少熬夜。」
不過也有收穫,至少今年一家人好好團聚了,曹睿陪老頭子頓頓喝酒,父子感情升溫了。
曹睿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嘿,有時候想一想,這輩子能做你爸那樣的人也快活。專註于自己的生活,不摻和世俗的爭名奪利。現在我們雍平提起你父親,誰不尊重?誰都知道雍平文學界最大的咖就是他……」
最後他講:「曹哥,年後我把爸帶到省城住幾天,老頭子倔得很,不願意去!回頭你幫我勸一勸m•hetubook.com•com,你就跟他講,說他孫子想讓他去玩一玩……」
然而那又怎麼樣?曹睿離開了,那就人走茶涼,這就是規則。
這個世界除了政治之外還有很多的維度,以前曹睿一直都只在政治那個圈子裡面,雖然是寫一些東西,甚至也寫一些文學的作品,但是他從來沒有真正的進入到文藝的圈子中。
最近曹睿一直都在沉澱,黨史辦的工作完全就是混吃等死,曹睿的性格如果不找點事兒做肯定要瘋掉,所以他就只能去跟陳福生還有縣裡的其他的一些文藝界的人多交流,融入他們的圈子。
相比去年小區來來往往的拜年大軍,曹睿今年可以說是門庭冷落。
陳福生的兒子陳學文在省城工作,這些年曹睿一直都沒有見上面,今年見面了,而且還一起喝酒了。
那天喝了不少酒,又幫著勸陳福生,最後看到陳家兩代人達成共識,曹睿和柳小靜帶著朵朵回去,陳學文還給朵朵塞了一個大紅包。
到半路,天降大雨,路面都和_圖_書看不清楚,曹睿一路上看到很多車在高速上出事,有追尾的,有側滑的,甚至有幾個地方因為事故高速關閉,曹睿不得不下高速上國道,一路艱難,曹睿開車到省城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曹睿只覺得五雷轟頂,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怎麼可能呢?
元宵節當天,曹睿一家人吃飯糰聚,晚上準備去看燈會猜燈謎。
比如之前城關鎮街道辦這些年,年內都去曹代安那邊送東西,送年貨,今年就沒送了,曹睿是被趙大全打入冷宮的人,估計是他們要考量自己的行為是不是跟緊了縣委書記。
現在他真正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多元和海闊天空,而這不過才過去短短的一個多月。
卧槽!
「啥?」
曹睿道:「相比喝酒來說,你爸爸更專註作品,你瞧瞧,他現在寫小說就不喝酒了,讓咱倆喝!」
曹睿話說到一半,就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陳學文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更低沉,道:「哥,有個事兒,我爸爸可能得了一點病,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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