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狼最喜歡攻擊落單的人嗎?兩個人在一起比較安全。你哪裡也不許去,就在這裏。」說罷便一把將玉麒麟拉到自己身邊,抱進懷裡,他抱得很緊,緊得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
「那你平時也不去衙門?」
「放開我!」玉麒麟掙扎了一下,隨即對上他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眸子,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襲來,有點恐懼,又有點……期待?不……不對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金元寶頗為得意地看著她,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連賊人都捆不住我金元寶,何況你?」
「我是怕……怕你被狼吃了。」金元寶一挺胸膛,「你以為光憑你那點三腳貓武功就能對付狼?」
玉麒麟想甩開金元寶,可是卻是怎麼都甩不開。
玉麒麟好笑的看著他:「你覺得自己很聰明?」
玉麒麟又羞又惱,只覺得渾身所有的血都衝上了大腦,當即便往金元寶身上狠狠踢了一腳。
玉麒麟赤足撥了撥他的身子:「喂,別裝死!」
「嗯?」
玉麒麟聽言,忍不住嘟囔:「恃強凌弱不就是你么……」
金元寶淡淡點頭,很是自信:「京城的捕快里我最聰明,沒有我抓不到的賊!」
玉麒麟吐吐舌頭,又接著問道:「就為這個?你娘就不希望你做大官光宗耀祖嗎?」
「你這混蛋!快放開我!」她衣衫單薄,一動就怕走光,一時半刻還不敢亂動。
男人搖頭:「不像,我覺得他們是要去另一個地方。」
感覺到他的手有些顫抖,玉麒麟問道和圖書:「你幹什麼?」
金元寶話裡有話的看著她:「聰明人只需要知道抓誰,至於跑腿打架這些粗陋的事情,有的是你這樣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去做。」
夜風涼爽,卷著郊外特有的青草泥土的幽香,時不時傳來幾聲高低起伏的鳥鳴。
金元寶頓時驚醒,慌忙放開她站了起來,卻還是嘴硬道:「誰要碰你?想得美!」
……
玉麒麟玩了好半天,快洗好的時候,這才想起了金元寶,轉身去看他,瞬間大驚!岸上竟然空無一人!
玉麒麟好笑的看著他:「怎麼?你怕了?」
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慾望,玉麒麟驚慌的有些帶著哭腔的吼道:「你別碰我!」
那人轉過身來,正是包子鋪掌柜,奇怪地望著男人。
金元寶笑笑,未置可否,順手把烤好的包子遞給她。
這下子,玉麒麟真是急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怪你使鬼心眼,人家氣不過才踢你一腳……誰知道你這麼不經踢……元寶,元寶……」
玉麒麟不屑的鄙夷道:「不吹牛你會死啊?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堂堂一個將軍的兒子,為什麼要去做捕快呢?」
隨即,他身後的一個勁裝男子走上前來,遞上一錠銀子,十兩。
金元寶還是一點聲息都沒有。
包子被穿在樹枝上,樹枝那頭是金元寶修長的手指,在他身後,是洗乾淨晾著的濕衣服。
這時,山谷里隱隱傳來一聲狼叫。金元寶禁不住微微一顫。
金元寶頗為得意的搖頭:「怎麼可能?當然只和圖書有我這樣聰明絕頂的人才會。」
她剛剛洗完澡,皮膚上還沾著水滴,睫毛還是濕漉漉的,配上那雙大眼睛,簡直就是在誘人犯罪……
……
勁裝男子看著那掌柜離去的背影,輕聲問道:「主子,我們帶出來的金府侍衛隊被我支開了。等他們發現不對再返回,我們已經解決了金元寶。」
可是,真的好像沒有氣息了。玉麒麟立時慌了,拍著他的臉喚道:「金元寶,你怎麼了?你醒醒,快醒醒啊!」
「想去就去,賊都在街上,守在衙門裡怎麼抓得住賊?」
「是啊,也許是迷路了?」
「我對做官沒興趣。做捕快靠的不僅是武力,更是這兒……」金元寶指了指腦袋,「茫茫人海里,怎麼分辨罪犯?怎麼找到證據?怎麼拿到口供?這些都是靠腦子做的事,而這個,最適合我。」
玉麒麟慌忙衝上岸,匆匆穿上內衣裙,轉頭尋找金元寶,可是,目光一轉,便看到他正半裸著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慢條斯理的擦著上身,頭髮濕漉漉的,皮膚上也滿是水滴,可見他剛才也在湖裡洗澡。
玉麒麟連忙捂著胸跑開,臉色嬌羞緋紅,心如小鹿般亂撞……
「那……」玉麒麟呼呼的吹著手裡熱騰騰的包子,「遇到壞人的時候你怕過嗎?」
「一百兩?」掌柜的看了看手上的匕首,又看了看那銀票,立即眉開眼笑的接過來,對著光仔細的瞧了瞧,確定是沒有問題,這才將匕首遞給了男人,美滋滋的走了。
玉麒麟點頭:「有m.hetubook.com.com道理。不過,像你這樣沒武功的,怎麼抓那些厲害的傢伙?」
男人輕輕退了一步,躬身道歉:「對不起,認錯人了。不過,你這把匕首哪裡來的?」
金元寶依然不動。
這時,山谷里狼叫聲更響了。
「這就怪了。」
「放手。」玉麒麟低聲咬牙道。
星子滿天,玉麒麟靠在一棵樹上,將烏黑的長發盤成辮子,目光追隨著蹲在篝火燒烤的包子。
「你……」玉麒麟猝不及防,想踢,但金元寶的腿壓住了她的赤腳;想揮手,兩隻手卻都被金元寶牢牢的鎖住了按在地上。
她不老實的動彈,越發讓他口乾舌燥。
金元寶憤然,瞪了她一眼。
玉麒麟自然是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當即便白了他一眼:「看來你是想當京城第一捕快。」
勁裝男子便又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遞給掌柜的。
「嗯……」男人頷首,唇角勾起一抹極為隱忍的冷笑。
「他們並沒有往南京方向走。」
玉麒麟接過來,一口咬下去,烤脆的包子,嘎嘣作響。
夜幕籠罩在小鎮街上,行人漸漸稀少起來,似乎都在快步趕回家。
玉麒麟見狀,知道他是真怕了,忍不住得意一笑:「哈哈哈,你這個膽小鬼!」
「你去哪裡?」
「我是擔心你害怕!」
一種像是惱怒,又像是羞憤,反正說不太清楚的情緒衝進玉麒麟腦際,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金元寶你這大混蛋!」
玉麒麟根本就毫無防備,瞬間失去平衡!
「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金和*圖*書元寶現在應該往小理河走,很有可能要渡過小理河往東去。」
玉麒麟嗤笑:「你連三腳貓的武功都沒有,還是想想你自己怎麼對付狼吧。」
「有個人賣給我的……怎麼了?」包子鋪掌柜警惕的將匕首藏在袖子里。
「沒有。」
「烤著火還冷?」玉麒麟微微一笑,站起身。
金元寶淡淡一笑:「穿那個等於是給自己臉上貼著『捕快』二字,賊人看見早就跑了,怎麼抓得著?」
金元寶得得索索的嘴硬道:「別怕別怕,有我在。」
「他們是我的朋友……」男人笑道:「不如,這把匕首賣給我吧?」
「我……」
他身後帶著五六個人,一邊走,一邊仔細的觀察來回的行人。
玉麒麟更加緊張的掙扎:「你要幹什麼?」
金元寶依舊不動。
男人點點頭。
「可是一男一女?」男人問道。
「哎,我可從沒見你穿過衙門的制服。」
「只有別人怕我,沒有我怕別人。」
「幹得不錯。」男人點點頭,略為思忖:「只是有一點很奇怪。」
「你是怎麼掙開繩索的?天下的捕快都會這一招嗎?」玉麒麟將辮子編好,用髮帶繫上。
「屬下立即去安排駐守渡口的馬家兄弟招待他們。」
忽然,他的眼神凝固住。
「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抓著我幹什麼?」
男人快步走了上去,拍了他一下。
金元寶壓在她身上,呆愣住了。
玉麒麟有些不安了,看著自己的腳,自言自語:「難道真的踢得太重了?」隨即,趕緊蹲下身去看他,伸手和圖書去探他鼻息……
「等等!」金元寶連忙跟著站了起來。
「那因為聰明人都不屑做小捕快,人家忙著去升大官發大財了,才讓你這半桶水四處招搖。」
人群中有個男人,卻慢慢踱步行走,顯得與匆匆忙忙的行人們格格不入。
一聲更響亮的狼叫聲將他的剩下的話全都逼回了肚子里,金元寶嚇得一把抓住玉麒麟的手。
金元寶就勢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快給我起來,這套對我沒用!」
「有點冷。」金元寶找借口。
「就你那點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啊?」金元寶說著,臉上還露出一種頗為失望的神色。
玉麒麟怒氣越熾,胸脯急劇起伏:「你都看見了?」
掌柜看了一眼那銀子,搖搖頭笑道:「我可不是不識貨的。」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抓住她雪白的腳腕,猛的一拽。
「我再去找點柴禾。」
金元寶沒說話,只是將她抓得更緊。
金元寶很是囂張的笑了笑:「我早就是了,我的目標是天下第一捕快。」
勁裝男子聽言,回望了男人一眼。
在包子鋪前,有個人正背對著他,把玩一把匕首。
「啊!」金元寶慘叫一聲,瞬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包子鋪掌柜遲疑的點點頭。
「真的?」玉麒麟笑道:「我不信。」
「將軍的兒子為什麼就不能做捕快?」說道這個話題,金元寶似乎有滿腔抱負,「我從小最恨的就是恃強凌弱,行兇作惡,所以我要當一個捕快。」
「你怎麼了?」玉麒麟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