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三征高麗用的都是大隋府兵。
羅士信罵道:「你踩我幹什麼!」
裴寂道:「李二郎那裡是我們的退路,絕對不能動。」
李玄霸等向固罵完后,才道:「能為將嗎?」
李智雲抱著手臂道:「我就只有二兄三兄,二兄比不過,不和三兄比和誰比?」
李世民晃了晃手中的羊腿道:「急行軍的目的一是不耽誤戰機,二是不被敵人發現。也就是說,只要不耽誤戰機,也不被敵人發現,那麼我的『急』行軍就是成功的。」
隋末農民起義迅速朝著兩年後才會進入的成熟階段轉化,從一團散沙變成真正可以逐鹿天下的軍隊。
宇文珠捂著胸口後退一步。
……
李玄霸:「……?」這弟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但李渾是隋朝開國元勛,上柱國、太師、謚號為「明」的申國明公李斌之子,家族擁有「贊拜不名、無反不死」的丹書鐵券。
楊廣在北巡前趕著做完的這兩件事,造成了兩個後果。
李玄霸也苦笑。他勸過之後,孫醫師除了把丹爐搬到空曠無人煙處,其他照舊。真是勸不住啊。
陳鐵牛把自己的胸脯狠狠一拍:「打突厥人,我很擅長!」
李淵道:「以靜制動。吾兒在隴右,遠離中原,他手中的兵是一定不能丟的。我在朝中消息靈通,如果陛下真的猜忌我,我可立刻起兵。就算不敵,北遁突厥後西行投奔吾兒也很容易。」
在翻到李敏的小字后,宇文述就花了重金將方士安伽陀安排到楊廣面前,胡言亂語「李氏當為太子,請陛下誅盡天下姓李之人」。
太原郡的李淵心裏特別慌。
她擦了擦汗,道:「這個配方真的是霹靂彈?我怎麼覺得和老師幾個煉丹方子差不多?」
李渾擁有丹書鐵券,都能被楊廣隨意族滅。自己頂得住楊廣的猜忌?
「別哭了,你要是把眼睛哭壞,誰給我當護衛?」李玄霸見陳鐵牛哭得停不下來,使出了殺手鐧。
他本就不是什麼有謀略之人,李淵分析得比他透徹,他便不堅持己見:「那叔德,你當如何做?」
來者看著坐在輪椅上瘦骨嶙峋的李玄霸,重重點頭:「我一定把話帶到!」
楊廣現在開始猜忌身邊忠臣了,給李淵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自己和李世民其中一人主動請辭,父子二人只能有一人手握兵權,讓楊廣安心;要麼……
而且他知道有個擅長阿諛奉承的雲將軍會最先趕到雁門附近,便讓李智雲和羅士信去求楊廣的旨意,讓雁門附近的援兵聽他指揮。
他現在心裏一點都不慌。
李玄霸哭笑不得:「鬆手。你不拉著,向固還跑得更快。」
現在義軍中不僅多了鷹揚府的中低層將領,當地士人也悄悄加入義軍中,一群只會亂沖的義軍亂民中加入了身經百戰的宿將和熟讀兵法的士人。
這兩件事本來在楊廣心中沒留下多少痕迹。但當宇文述使出最後一計,將李渾違抗楊廣旨意,意圖謀反的事搬了出來,這兩件事就重新浮現在了楊廣心中。
宇文珠小聲和*圖*書問道:「你之前說的把你救回來的丹藥,製作時很可能把我和老師炸上天,不是開玩笑?比霹靂彈還厲害?」
張掖離這裏太遠,派不了太多兵支援。李玄霸沒打算用張掖的兵,只要商隊把錢財帶來,就地募兵就是。
李智雲道:「一定沒問題!不過我們都離開了,誰保護三兄啊?」
中原哀聲哉道,連因為曾開倉放糧賑濟災民, 所以在民間名聲還不錯的張須陀都被百姓恨之入骨了。
李玄霸的眼神古井無波:「是差不多。所以我一直叮囑你,別煉丹。」
現在楊廣要天下官吏儘快拿出成績,連張須陀等正在討賊的官員都被分派了強行遷徙百姓的工作。
他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晉陽宮副監裴寂抱怨:「早知道就不讓二郎跑那麼遠了。」
李玄霸猶豫了一會兒,對身旁道:「小五,你可有信心?」
後來地方官吏只好在執行命令的時候私自悄悄更改, 和自己有關係的兵卒家人不遷徙, 給自己賄賂的識趣者不遷徙, 在朝中有人做官的豪強也不遷徙。
於是,楊廣屠滅李渾和李敏滿門。李渾之妻是宇文述的妹妹,李敏之妻是樂平公主的獨女宇文娥英,也都被賜死了。
李智雲笑道:「不用解釋,我去就是!三兄你這麼弱都能隨著二兄出征,我比你厲害多了,這點冒險算什麼?」
宇文述是一個很重諾的貪官,只要別人給錢到位,他每次都能辦事辦得漂漂亮亮。李渾居然欺騙他,讓宇文述恨了許多年。
來者忙道:「為主公做事,怎麼能言謝?」
李玄霸:「……你可以不必拿我做比較。」
天下姓李者數不勝數,不說朝中勛貴,只說山東郡姓隴西李氏和趙郡李氏,就不是楊廣想屠就能屠的。
李玄霸轉移話題:「我無法拼殺在前,只能讓你替我為將鼓舞士氣。你肯定能做到,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來者遲疑道:「有點困難……郡丞會儘力。」
葉護帶著商隊精英改頭換面,披上隋軍的盔甲給李世民領路。他們出發五日後,乾糧還留了七日,並且封存不準再吃。
李智雲一拍腦袋:「啊,我把鐵牛你忘記了。你都回三兄身邊了,我和士信也就可以亂跑了。」
李世民見到陳鐵牛來了,就知道弟弟生氣了,只能束手就擒,乖乖回去幹活。
首先,隋文帝當年捨棄荒廢的長安城,在長安城附近另擇一地建立大興城時,曾以「夢見舊都城發洪水」為借口。
現在李渾的族人也在遷徙百姓時為保證自己麾下鄉勇的士氣,放過了鄉勇的家人,宇文述可算找到機會了。
陳鐵牛日日盼著郎君回來,得到的卻是郎君生死未卜的消息。
裴寂的建議是讓李淵與始畢可汗裡應外合,襲殺楊廣。
李玄霸安撫道:「儘力便成。沒有也無所謂,我能贏。」
李玄霸笑道:「就是為主公做事,立了功也當得起一聲謝。請告訴劉郡丞,如果雁門生亂,父親坐鎮太原,不能輕易離開。他當派心和圖書腹領兵救援。」
雖然李淵的母親是獨孤老夫人的姐妹,讓李淵能在隋文帝面前露臉,長大后外任刺史,但他在朝中的地位也不高,且是完完全全憑藉皇帝的恩寵才有如今的地位,是鐵杆的「皇黨」。
乾糧存放時間長,留下來以備不時之需。他們現在趕著突厥人的牛羊,餓了就吃肉應付。
李渾原本承諾每年把國公的俸祿一半送給宇文述,當上了國公之後李渾毀諾,給了兩年就不肯給了。
原本時空中,李淵在大業十三年才任太原留守。太原郡在雁門郡南方,楊廣從洛陽去雁門郡一定會路過太原郡。李淵完全可以配合始畢可汗襲殺楊廣。
所以在原本時空中,楊廣才會在大業十三年任命李淵為太原留守、山西和河東的慰撫使。
李智雲飛起踹了羅士信一腳,蹦跳到李玄霸面前:「有!我有信心!我要去!」
李渾都做到這份上了,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讖緯和宇文述的誣告被滅滿門,連曾支持楊廣奪嫡的樂平公主獨女都被賜死,世家勛貴怎麼能不心慌?
陳鐵牛很早就是李玄霸的親衛,他只聽李玄霸一人的命令。如果李玄霸下令,他連李世民都敢違抗。
隋軍士氣大跌,各地鷹揚府將領在當地父老的裹挾下也紛紛舉起反旗。
向固和陳鐵牛嚴肅抱拳:「遵命!」
李淵猶豫:「玄真,你的意思是我趁著陛下北上……」
到了雁門附近的時候,李玄霸就聯繫了商隊向張掖送信,並把自己的親信要了過來。
他雖然不如二哥那樣能衝鋒陷陣,但有心算無心,逼退突厥人還是挺輕鬆。
然後李淵當太原留守的當年就起兵了。
在李玄霸派商隊的人去送消息時,李世民已經猜到李玄霸還活著,甚至猜到了李玄霸將要乾的事,已經提前去草原尋找東|突厥的王帳了。
李淵左右為難。
李玄霸道:「好。你和鐵牛與我新募的兵磨合一二,重點是告訴他們服從我的命令,不懂的事別問。」
羅士信笑道:「我什麼時候都有信心。」
李玄霸道:「別煉丹了。」
李渾雖然人品極差,但他對大隋絕無謀逆之心,也無謀逆行為,甚至他自知家族聲勢太深,近幾年都在家族功勞簿上躺平,族人都很是低調。
李玄霸送走劉文靜的使臣后,對羅士通道:「你先潛伏在雁門城中,待我在城外以煙霧報信后,你裝作剛從城門混入雁門城,把我的信交給楊廣。之後你要從雁門城中殺出重圍,可有信心?」
不愧是二哥!這下楊廣死不了了!
第二,勛貴世家人心惶惶。
李玄霸道:「一千弩兵就足夠了。」
時間回到稍前一點, 楊廣謀划北巡之時。
宇文述假裝第一次聽聞這件事:「那李渾不僅姓李,且侄兒李敏小字洪兒,難道……唉,請恕臣多言!」
宇文述翻遍了李渾的族譜,發現李渾的侄兒李敏恰好小字「洪兒」。
他啃了一口羊腿肉,擦了擦臉上的油:「如今我們已經收起軍旗卸掉盔甲,換成了突
和-圖-書厥人的裝束,再趕上牛羊,這和遷徙的突厥部落有什麼區別?如今始畢可汗把突厥眾部落的青壯都抽調走,僅餘一些老弱守著部落牛羊,西突厥和鐵勒人怎麼會不趁機來搶劫?」
太原雖然暴露在楊廣眼皮子底下,確實有點危險。但李世民所在的隴右不僅孤懸喜歡坐鎮洛陽的楊廣勢力範圍外,還離大興城非常近。他的根據地不在太原,而在隴右。只要隴右不丟,他就萬事不愁。
原本歷史中的今年二月,曾經因為楊玄感叛亂有百姓響應起義,說出這是因為天下人太多的楊廣, 再次為了減少民賊下達了英明神武的決策——他要求將所有百姓都遷入城中, 就近重新授田。
這個時空的李淵和原本時空不同了,且不說他自己的功勞有多大,他還有個兒子在隴右道當慰撫使呢,父子二人都有兵權。
來者問道:「三郎君需要多少?」
現在終於見面,陳鐵牛提起這件事就哭,讓李玄霸心裏嘀咕陳鐵牛是不是在二哥那裡待久了,沾染了二哥的壞毛病。
來者回答道:「郡丞已經勸服唐國公,唐國公不會主動上書代二郎君辭官。」
裴行儼補充道:「雖然突厥人的精兵已經隨始畢可汗離開,但突厥人人會騎馬射箭,我們這三千人不能與他們拼消耗,所以這些牛羊在必要的時候可以作為壁壘。」
陳鐵牛鬆開手。向固一邊整理衣襟,一邊小聲罵罵咧咧。
不過猶豫了許久之後,李淵還是搖頭拒絕了。
原本各地郡守尚能控制局勢,雖然每次義軍被打散后,只要振臂一呼又會迅速組織起數萬亂兵繼續起兵,但隋軍對義軍的勝負率一直很高,甚至幾乎百戰百勝。
李智雲拉著羅士信往外走:「打就打,來,我們比射箭!」
李世民和李玄霸回太原時,李玄霸也留下了許多心腹,陳鐵牛也被留了下來,羅士信暫時被李世民命令為李玄霸的親衛。
宇文珠道:「完成六成。」
李玄霸安排好向固和陳鐵牛後,去到後院,對宇文珠道:「珠娘,霹靂彈調配得如何了?」
……
李世民雖然只率領了一千騎兵,剩下兩千是步兵。等他掃滅兩個突厥部落的時候,兩千步兵都騎上了馬。
向固咧嘴笑道:「讓我衝鋒在前當個斗將問題不大。」
朝堂中智商正常的人看到楊廣這則命令,都再次被皇帝的大聰明給震撼。
宇文述曾賣了大力氣,幫派人謀殺侄子謀奪爵位的李渾得到了申國公的爵位。
陳鐵牛跑著把向固拖來。
「我如今仍舊是大隋臣子,怎麼能與突厥裡應外合?」李淵道,「再者突厥已經屈于大隋之下久矣,他不一定有膽量出兵。如果突厥可汗不僅沒出兵,還將我送去的信件送與陛下,我就必死無疑了。」
李玄霸無奈道:「好,你比我厲害。我在戰場上都沒受過傷,你也別受傷了。」
地方官吏這做法,不僅沒有減輕地方的混亂,還讓朝中喜歡互相攻訐的人又有了素材。
楊廣滅李渾滿門之前,世家m•hetubook.com•com勛貴還站在楊廣這一方,竭盡全力以組織鄉勇的名義,甚至自掏腰包幫楊廣鎮壓農民起義軍。
羅士信捏著拳頭道:「我是關心你!你找打是不是!」
李玄霸默默點頭。
裴寂安慰道:「如果陛下猜忌,就算是早就明哲保身的郕國公也被冤殺;如果陛下信任,宇文述內外軍權獨攬,陛下仍舊寵信宇文述。叔德,你還是做好起兵的準備吧。現在就是好機會。」
李玄霸鬆了口氣:「最後一點顧慮解決。替我向郡丞道謝。」
只要順著楊廣的脾氣,不進諫只奉承,他們以為自己肯定能在這一場亂局中置身事外。
宇文述為報李渾不給報酬之仇,連妹妹和外甥都一起弄死了,可見他對財物的執念有多深。
李建成勸說道:「如今陛下風聲鶴唳,屠戮忠臣。父親當勸二弟儘快返回太原,既能安陛下之心,我們父子同心,將來也好做打算。」
李淵的父親,老唐國公李昞戰功赫赫,但那是北周的事。李淵七歲襲封,從大隋篡北周,到隋文帝平定天下,年少的他沒能立下任何功勞。
雖然這是李玄霸以前和李世民提過的事,但二哥能瞬間反應過來,李玄霸還是很高興。
「宇文述為了報自己被白嫖之仇,幫楊廣把整個大隋關隴勛貴的疑心病都點燃了,不愧是大隋奸臣之首,裴蘊、虞世基等人差之遠矣。」李玄霸問道,「父親何意?」
不過李淵說是以靜制動,也做好了起兵的準備,隨時在找到機會或者楊廣犯病的時候謀反。
裴寂對李淵佩服不已。有這樣沉穩的氣度,才能成為下一個君王啊。
時人皆信讖緯,宇文述便圍繞讖緯使了連環計。
現在世家勛貴開始觀望。
向固罵道:「我自己會走,別拖!郎君!你看看鐵牛!」
陳鐵牛立刻使勁吸氣,把眼淚憋了回去。
反正皇帝也不知道天下有多少百姓, 只要看到有百姓被遷徙進城裡,就算給皇帝一個交代了。
兩人支支吾吾,但都對彼此想說的話心知肚明。
李智雲道:「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剛才瞧不起我!」
他極大地消耗了隋朝直屬的軍隊力量后,現在各地討捕大使和慰撫使所帶的兵幾乎都是現募的鄉勇。
原本時空中楊廣下達的命令因為無法實行, 地方官吏就當楊廣放了個屁,只有豪強想要搶奪百姓家產的時候才拿出這個命令,讓百姓家破人亡。
羅士信笑容一僵:「集弘也去?這不太好吧?」
雖然這馬在戰場上衝殺的時候不太有力,但代步足夠了。
李玄霸道:「只是一個小將,楊廣可能會不太信任。有你出面,楊廣同意我要求的可能性才最高。」
李渾家族是隋朝最頂尖的實權勛貴,關隴勛貴的領軍人物,其地位比楊素死後的楚國公楊玄感更高。
在楊廣看來, 這樣一則百姓就沒辦法出城當賊,二則徵稅征徭役的官吏找人也方便。
當這些鄉勇的家人也被強制遷徙時, 如張須陀等隋朝將領聲望再高,治兵再嚴,也壓不過軍心浮動。
和_圖_書宇文珠苦笑:「我會儘力勸說,唉,勸不住啊。」
裴寂問道:「那陛下北巡,我們就當真什麼都不做?」
李玄霸道:「把向固叫來。他也不能老當商隊護衛了。」
在張掖的時候,每當李玄霸要把練兵或者狩獵的李世民「抓」回來處理煩死人的公務時,都是陳鐵牛親自帶兵,親自動手。
陳鐵牛粗重地吸氣,眼淚冒了出來。
李玄霸身旁壯漢默默看著李智雲。
李渾本人也有平尉遲迥、破突厥阿勿俟斤之功,在謀奪爵位之前,就已經是安武郡公、左武衛將軍。
第一,中原百姓徹底活不下去了。
陳鐵牛、向固等人都回到了李玄霸的身邊,並給李玄霸帶來一個好消息。
李淵的心腹劉文靜勸道:「將軍!有兵在手心才不慌!皇帝深恨楊玄感卻無可奈何,李渾卻引頸受戮,不就是因為楊玄感手中有兵,李渾手中無兵嗎?主動上交軍權,無異於自拔爪牙!」
兩人你拉我扯迅速消失,只留李玄霸一人焦頭爛額地哄陳鐵牛。
羅士信罵罵咧咧:「不比射箭,比槍術!」
楊廣當然將胡言亂語的方士趕了出去。
李淵道:「我當然是繼續討賊,為陛下表忠心了。」
楊玄感是真的起兵謀逆了,楊廣再怎麼針對楊玄感,朝臣其實沒怎麼慌。
李智雲拉著羅士信奪門而出:「你當我傻啊。」
葉護滿頭霧水。牛羊怎麼成壁壘?難道還能驅趕牛羊衝鋒不成?
宇文娥英是北周亡國公主,楊麗華很擔心自己去世后宇文娥英的安全。李敏一族擁有丹書鐵券,才是楊麗華選擇李敏最主要的原因,而不是單純因為李敏長得帥。
李淵雖然是唐國公,但其實在隋朝姓李的勛貴中,李淵本排不上號。
楊廣信了,他信了!信了李敏就是讖緯中的李氏天子!
「主公,我們趕這麼多牛羊,會不會耽誤行軍啊?」葉護雖然也捨不得牛羊,但還是覺得這樣行軍是不是有點兒戲了。
李淵笑道:「玄真所想便是我所想。」
李渾家世顯赫。他本人在大業改封郕國公,頗得楊廣尊重;侄子李敏又是樂平公主楊麗華獨女宇文娥英的丈夫,楊麗華死前唯一的請求就是希望楊廣照顧好自己的女兒女婿。宇文述一直找不到機會報仇。
這個時空因為義軍更加強盛,還打出了太子楊暕的旗號, 楊廣在遷徙百姓一事上更加強硬。
不是這種家世,楊麗華為獨女宇文娥英尋夫婿的時候,就不會尋這家人了。
裴寂道:「始畢可汗厭惡陛下久矣。」
不說城裡裝不裝得下那麼多人, 也不說城外有沒有那麼多可以授予百姓的田地,只說遷徙這件事,大隋就算還強盛時, 也做不到把鄉野間所有百姓都驅趕到城裡。
李智雲後退幾步,故意踩在羅士信腳上:「別哭別哭,都見到三兄了,你還哭什麼!」
這是楊勇還為太子時的事。
裴寂想了想,也覺得這個可能性也很大。
雖然朝中大臣也知道這件事必定是做不成的,但他們想攻訐人的時候,就會說政敵「意圖謀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