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可大條了。
之所以往這方面想，還是覺得自己找到了擋箭牌。
但雙方差距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拉越大，且評論區評論數量相差數十倍。
路揚已經決定放棄了，就算背靠一個世界的世界，在這場比賽上，還是要向現實屈服。
不管不好不聽，反正已經花錢了，其他不懂事的，也沒收過錢的視頻號還自發將那些歌曲剪進去，美名其曰為了流量池。
不單純的是親哥，親哥得到了自己男朋友的幫助，兩人的名字擺在一起。
因為熱度基礎和宣傳滾起的雪球效應，相比起《同桌的你》，同是路揚寫（文抄）的《夜空中最亮的星》，評論區就沒有那頭那麼熱鬧。
顧清寒悠悠醒來，最後看了歌詞一眼，說了句：「好。」
他想背刺她。
對此，路揚只能聳聳肩。
「好聽啊。」楚升愣了愣，「你不是說更喜歡《同桌的你》嗎？還說《夜空中最亮的星》適合年輕人。》」
什麼東西啊。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
「路哥真的很好的，之前拍戲的時候，劇組裡很多小姑娘都來問他要微信，你知道那些人長得都還不錯的，但他一個都沒加，我問他為什麼，他說麻煩。」
她的腦子很亂，此時耳機里的歌曲繼續，她沒心思去思考其他的事兒，只能默默傾聽：
視頻發布后，發布者還將歌曲名字打在評論區並置頂，不管別人評論了什麼內容，發布者機器人一般地回復一句：「這是誰誰誰的什麼什麼歌曲。」
【這大概是感同身受吧，又或者歌詞寫進了他的心裏，所以他能把心裏的感情唱出來，不得不說，顧添衡的表現讓我震驚了。】
歌好是原因之一。
……
「有理。」
他還見過更離譜的呢，地球上短視頻平台盛行的時候，那些不出名歌手不都是這麼操作的？
真不熟。
這時飛機即將起飛，空姐的聲音從廣播里發出，要求乘客關閉手機等電子設備。
你也曾無意中說起，
幻想，沒問題。
這是路揚寫的詞。和*圖*書
逮到小路了。
有點歌唱圈倒退十多年的跡象。
最主要的還是，［奧特之父］和［月色美不美］沒什麼流量，而顧添衡的詞曲創作者是路揚，這個詞曲界的新人在短時間內積攢了大量名氣。
用錢打通關係，讓各大視頻號在剪輯視頻的時候，把他們自己的歌曲給剪進去。
宣傳的作用在這裏體現出來了。
更抽象的是，這樣的操作下來，爛歌都能變成小流行歌曲。
【顧添衡的演唱不錯，路揚的創作水平一直值得信賴，這次的校園歌曲，又向世人展現了他的全能。】
——他不是只會唱搖滾的廢物，也不是穿了旗袍才會唱歌的變態。
與此同時。
「啊你個頭啊！「鄒俠振振有詞，「咱們到時候就要跟著路揚的劇組了，他是出資人，是編劇，還有可能是主演，一尊金主站在面前，現在給你舔，你舔不舔？」
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顧清寒的腦海里，原因不是榴槤，而是歌詞里的那三行字。
「小了，格局小了。」鄒俠思索著頭緒，說：「職場上一般怎麼拍馬屁？」
楚升：「……怎麼咱們聽個歌，都快跟舔狗似的了？」
「你放心。」顧清寒輕聲說。
不。
歌曲的前奏，是單調的吉他聲，沒有其他樂器的點綴，簡簡單單的，像是在述說一個發生在簡單年代的簡單故事。
現在她看到了，就有點像妻前……
不談唱功，路揚拿出的，兩首歌的質量，都比她的《青雲吟》要好上一些，就算她吃到了中國風歌曲的噱頭，也比不上《夜空中最亮的星》和《同桌的你》。
葉芷還以為，買兩個榴槤是為了左右一邊一個，現在要買三個……
這是一首值得循環播放的歌，至少顧清寒是這麼認為的。
最後一條評論，沒什麼熱度。
【……】
奧特之父和《夜空中最亮的星》？
再這麼加下去，乾脆批發算了。
裏面應該還藏著其他的事兒，葉芷沒能明白故事的起承轉合，只能回答：
抽和-圖-書象的推廣方式，抽象的大數據。
從播放量上看，兩首歌相差無幾，《同桌的你》略微領先。
葉芷在角落翻翻白眼。
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給你做的嫁衣……」
「老大。」楚升非常自信，「確定肯定以及一定，那天我跑爛鞋子，最後在山頂上聽到了這首歌，除了路揚還能有誰？」
他就是顧添衡，別人難以取代。
罪狀加一。
葉芷看著顧清寒的側臉，小聲說，「路哥不會做那種事吧，他都單身到二十多歲了，如果喜歡女同桌，早就脫單了，輪不到……呸，不會現在才有對象。」
但解釋不了的是，歌詞里的同桌太形象。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顧清寒非常清楚，就以顧添衡小時候那個丟三落四的樣子，還會有女同桌問他借橡皮？
那她先發制人。
那麼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了——這是路揚的同桌。
葉芷搭腔，幫的後面是榴槤，她想都不用想，只是奇怪路哥什麼地方又惹到清寒姐了，不然為什麼榴槤一個又一個地加上去，像是堆積木。
吵架，有顧清寒這個正牌教母在，這兩人能吵多久？
居然在笑。
裏面的故事是聯想，想象著同桌女孩此時的境地，和誰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又和誰做些日常的，親密的動作。
顧清寒覺得歌曲的旋律不對勁，內容也不對勁。
【奧特之父與月色美不美的歌曲很不錯，但我今天還是要重點表演顧添衡，校園青春的歌曲唱進人心，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同桌的一顰一笑。】
「拐彎抹角地拍啊，你教過我，現在沒人喜歡太直白的馬屁，繞幾個彎才能把人拍得爽。」楚升說。
旋律很棒，歌詞也很棒，顧添衡的發揮飽含情感，很難挑出問題。
「你說……如果你發現你男朋友在歌里寫以前的女生，該怎麼辦？」顧清寒輕聲問。
「歌好不好聽？」鄒俠問。
歌曲唱編，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瑕疵，路揚的創作水平持續在線，顧添衡因為同桌的緣和圖書故，歌聲也飽含情感，充沛情感遮蓋了略差上一絲的唱功。
談唱功，路揚和她差不了多少，顧添衡歌聲里的感情秒殺全場，畢竟是沉澱了十年，甚至是十幾年的東西，唱出來的時候總會有震懾人心的力量。
「嗯。」顧清寒點點頭，嘴角還在笑。
她閉上眼睛，靠在飛機上的沙發里，嘴邊輕輕哼著《同桌的你》。
三首同天發行的歌曲數據火爆，各大平台就像過年。
有理有據，有條不紊。
她撇過頭，想看看顧清寒醋豆腐的模樣，可沒能如願，進入視線的，只有她稍稍翹起的紅唇。
葉芷：「嗯？」
比如這是她「對手」的作品，質量那麼高，她應該是難受的。
隨著最後收尾的「啦啦啦……」結束。
歪了。
在顧添衡狗血充斥的故事里，他的同桌早已離開，用不著歌詞里的幻想環節，更不可能被人娶走，如果強行解釋為另一個世界的話，也解釋得通。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怪不得剛才的顧清寒久久閉眼，這樣的事兒不管放在哪個女朋友身上都無法接受的吧，女人本來就是醋和豆腐做成的生物，嚴格來說，更像是泡在醋罈子里的嫩豆腐。
「咱們幫他一把？」鄒俠突然說。
「怎麼了？」
輸贏無所謂，反正後面都是一家人，今晚女朋友回家才是重頭戲。
這場比賽已經沒有懸念了。
「小楚。」鄒俠在和楚升打電話，「你確定那首歌是路揚唱的？」
「清寒姐。」
這次不是惡人先告狀，是有理有據。
喜歡跟我在一起……」
「他的數據不咋好看啊……」鄒俠看著上面的評價。
而顧清寒只是保持微笑。
誇他的好，說他不會犯這種事情，之所以能寫出那樣的歌詞，很大概率會是改編，寫作素材總要來源於生活，但不是所有文字都是記錄事實。
「那這特么不就是拍馬屁咩？」鄒俠說，「金主在面前了，一個大號，一個小號，拍小號馬屁，不就是拐彎抹角地拍？」
關www.hetubook.com.com鍵問題是什麼，在哪？
但他沒有，那些情書隨意擺放，聽路媽說，如果不是她想留下來，路揚早就把這些東西跟著垃圾，一起送進標註著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所以，裏面的同桌，並非顧添衡的同桌，或許是有相似之處，才讓他唱得如曲中人。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她當然知道路揚對以前的同桌不感興趣，在湖州過夜的那晚，路媽拿給她看的相片里，路揚看到女人的所有眼神，都像是看著要胸胸沒有，要那那不翹的小女孩。
表面上看，你覺得我們在舔顧添衡，但實際上，我們這是在舔路揚。
這是幹嘛？
月色美不美和《青雲吟》？
顧清寒讓她買的榴槤從一個加到兩個，又從兩個加到三個。
顧清寒覺得自己又佔據上風。
【顧添衡在歌曲里的感情投入，讓我初聽《同桌的你》的時候，起了一地的雞皮。】
顧清寒想不明白。
並非路揚寫出的歌曲太好，對於這點她心裏早就有數，就算是短時間內都給出的歌曲，她也沒什麼好震驚的。
「清寒姐。」葉芷小心翼翼地推著她，「要關手機了。」
「你以前總是很小心，
顧清寒還在閉眼。
「呼——」
他收拾好房間，又跑到廚房拿起鍋碗瓢盆。
她已經找到問題在哪了。
跟路揚沾上邊就能獲得熱度。
……
有問題的是，顧清寒還沒找到問題。
顧清寒點點頭，聲音聽不出情緒。
她輸了，最後一名，一敗塗地。
問我借半塊橡皮，
「沒辦法啊。」楚升聳聳肩，「你又不是不知道網友，只要不是太差，給了流量，豬都能起飛。」
她相信他，就那麼簡單。
「我知道。」
葉芷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言辭里全是幫路揚講話。
於是各大樂評人為了流量露出嘴臉，開始吹噓。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回歸《同桌的你》。
總有點奇怪的感覺，她在孤軍奮戰，對手有兩個，一個是自己的男朋友，一個是自己的親哥。
就在這樣和-圖-書的操作下。
旋律悲傷，不一會的功夫，主歌進入：
隨著吉他聲的過渡結束，顧添衡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了：
而顧添衡脫離魔音樂隊所發行的單曲，也讓業內所有人開始正視這位搖滾教母。
再比如，歌詞寫得太好，把同桌的女孩刻畫得像是活在歌里，通過歌聲，能看到她的日記，看到她的淚流滿面，還能看到她猜不出問題的窘態……
眼神全是嫌棄。
【《夜空中最亮的星》也不錯啊，填詞編曲都偏流行，而且歌曲里的含義積極向上，我甚至覺得這首歌有很大可能會在初高中傳唱。】
顧清寒深深地吐了口氣。
而且！
就像是路邊有兩家包子店，一家是老字號，幾十年味道沒變，廣告滿天飛，還深受大家歡迎，而另一家是新的，包子很好吃，但吃的人很少，廣告也不行。
就是有太多地方不對勁了。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
畢竟那時候的華語樂壇，金曲不斷，歌星群出。
按理說，唱法與編曲更為流行的《夜空中最亮的星》應該廣受大眾歡迎，可因為創作者本人——路揚和顧添衡的緣故，大家都傾向於把熱度給《同桌的你》。
「下飛機后再幫我……」飛機起飛了，顧清寒欲言又止，最後說出口的，只剩一句：「算了。」
誰還吹捧其他人啊？
有時候唱功不是全部，唱進心裏，就是歌手的成功。
顧清寒閉上了眼睛。
「如果發生這種事，那肯定要追問啊，要不然只能當做不知道，但我們的性格……又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
「啊？」
網路上，大多數樂評人都在誇讚顧添衡。
銷量會有差距。
有人甚至覺得，這是第二樂球給大家提供的福利，要不然為什麼這個全新的平台上線，好歌接二連三的蹦出來？
在這上面，顧添衡很成功。
楚升悟了。
唯一出現問題的地方在於——歌詞。
如果感興趣，那一桌子的情書也不會那麼多了，抽屜里裝的東西，會變成某個人的禮物，又或者很多人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