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句歌詞……我感覺搭配上旋律的話，還不錯的。」顧清寒指了指副歌段的歌詞，這時候她已經看到了旋律，還試著唱出來：「聽~海哭的聲音……」
「我覺得那會是對方的同意，然後選擇過段時間把顧的音頻文件發過來。」
「其他的歌。」顧清寒聳聳肩，「本來要我唱的，結果現在路揚想上了。」
慢慢地。
「嗯嗯，《上帝是個女孩》嘛。」
原因很多——
首先，一個創作者的創意始終會枯竭的。
眾人沉默了，他們的目光早就把喬治的臉蛋看了個遍，如果那臉有衣服的話，估計早就被扒了個精光，喬治這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本就不是什麼特別能熬夜的選手，此刻的瞳孔卻已經大得不能再大，再看那脖子……
這麼給她一敷衍，不是都得是了。
「聽？」
「我知道，他是老闆，我們需要聽他們的。」大概是情緒上頭了，喬治的臉很紅，坐了一天的他突然佔了起來，衝著所有人喋喋不休地發著牢騷，「我們公司完全可以培養一個新的賬號來讓他發布新歌，可為什麼又要進行現在這樣？一個賬號兩個人使用么？縱觀整個美利堅都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兒好吧！」
「什麼郵件？」
「我唱的。」顧清寒指了指自己，「那個賬號的前兩首歌曲都是我唱的，後面我想懶一懶，就讓路揚唱了。」
他……
都根本不需要重新錄製的好吧，後期稍稍修音一下就能用了。
他的面前，電腦的屏幕上，那界面還停留在郵箱，一直沒有動過，他一直等待著對方的回信，可是對方根本沒回半個字。
「那麼短？」
她之前就看過路揚和顧清寒那會的直播，那時候的兩人還在為了清除不良影響臨時決定直播做歌呢，兩個小時的時間做了一首《失戀情歌》，甚至在當天晚上直接發布。
路揚：「……」
「加油。」顧清寒笑笑。
點擊播放了！
老闆們並不想搭理他們，反倒是自顧自地錄了歌，現在更ｍ.hetｕboｏｋ•ｃｏｍ.cｏm是把音頻發過來了，似乎是想讓歌早點發布。
「想什麼呢？」路揚不以為然，「這首歌的長度都不到兩分鐘。」
而且，那些《歌手》里的歌手都是清路公司的人，如果不捧人，反倒是搶走他們的光芒，那些人哪還能有名氣，以後如果不是路揚是他們的歌曲創作者，那些聽眾還聽不聽的？
錄音室里。
「你可以把God當做一個樂隊。」
周玉第一時間並沒有看向歌詞，而是盯著上面的旋律看，不管內行和外行，大家都說路揚這小子是作曲的天才，如今一看還真不假。
大家互相看著對方的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有紅了雙眼的喬治用力敲擊了滑鼠。
「行。」周玉笑笑。
有人打斷了其他人的討論，他指了指喬治。
「弄好了。」路揚伸了個懶腰，「編曲搞定。」
顧清寒點點頭。
「我能看看嗎？」顧清寒指了指，「路揚從辦公室里拿給你的，我還沒看過。」
「不是。」顧清寒搖搖頭，「公司其他人都知道了啊……哦對了，那時候你還沒進公司。」
她想明白了這兩人的目的，無非是向金曲獎的那幫傢伙開炮，畢竟上一輪顧清寒沒獲得金曲獎的理由，還是不夠國際化。
的確，有人在加班，有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明顯是郵件裏面藏著某些喬治不能接受的東西，大家識趣地沒有再討論，都小心翼翼地湊到喬治的電腦面前，就跟昨天收到對方郵件一樣的圍觀。
周玉隨意想想就知道了其中原因，無非是路揚真的不想給其他人寫歌了。
甚至有人拿國內的女歌手和God進行比較……
「喂喂喂，我只是帶了耳機，可沒代表我聾了啊。」路揚突然說，「誰叫我想唱的？」
而且，沒曲子也唱不出歌啊。
這是和她老師齊名的人啊，顧清寒並沒有覺得有多少架子，而且相處得像朋友。
那都不叫天才了好吧。
足以說明那小號已hｔtｐs://ｗwｗ•hｅｔｕbｏｏｋ.coｍ•com
經火回國了。
「魔鬼。」
「你來這裡是……」顧清寒又問。
可是現在……
對方啞口無言。
「也許是他們還在休息，我建議你現在去睡個覺，睡醒之後，應該能看到驚喜。」
當時顧清寒就表示無所謂，反正以後還有歌。
「一首極其商業化的歌，好聽和洗腦就足夠。」路揚沒繼續解釋，轉頭開始錄歌。
這些都說不定。
「加油，爭取今晚上就把節目的事兒給弄好！」
總不能以後讓聽眾們在想聽歌的時候先搜索路揚的名字吧？
大洋彼岸。
男上帝。
「這麼看我壓力有點大啊。」周玉笑著說，「如果不能唱好的話，就……」
她得了新歌，也要去練歌。
《好聲音》這檔綜藝，算得上深橋唱片近些天來最大的一個項目，他們之所以想讓路揚和顧清寒寫歌唱歌，就是想給這個項目起到一些宣傳作用。
這現象不好，至少對於清路公司來說，不好。
剛剛還熱火朝天加班加點的氣象突然像是被人塞進了一整塊冰塊，大家突然愣了一下。
「別說了。」
大家進退兩難。
「不說其他人，就說我們深橋唱片的自己人，大家誰能接受廣受粉絲喜歡的上帝換人？」
「上帝還沒給你發郵件嗎？喬治。」
「加油。」
「你們在弄下一周比賽的歌么？」周玉在後面和顧清寒聊著天，她還不懂God來自自家公司的事兒。
「把歌給他們發過去吧，回家。」路揚錄完音，拉著顧清寒就走了，最後還不忘叮囑周玉一句。
他之前費盡心血打的那麼多字，好像已經石沉大海了。
還要發歌。
「可是這又能有什麼辦法？一檔節目，和我們整個深橋唱片的上帝，我們總要做出選擇！」
旋律方面很有經典的味道，其中的高潮部分是慢慢推進的，就是這副歌……
以往情況下，歌手負責拋頭露面，當然在名氣方面要比創作者高上不少，但路揚一時間寫太多歌的事兒，導致這些和圖書
歌手沒了名氣。
結果那賬號的伴奏，僅僅是花了十多分鐘就能做好？
「但你知道……」
可是現在……
這種時候，感把電腦播放器連接到音響的，除了喬治也沒有他人，所有人都聽出了那是有新郵件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已經一天沒有響起了，但是現在……
周玉不敢說話，只是默默地跟著顧清寒帶上耳機，兩人聽著路揚的錄製，聽著他新作的曲子和歌聲。
這麼做她當然能夠理解，就算路揚沒給她歌，周玉還是能夠理解。
顧清寒眨眨眼沒說話。
她看著周玉遲遲沒有說出下文，而且一邊猶豫著，一邊慢慢地起立，有那麼點原地起立的意思，不過這反應，顧清寒很滿意。
說到這裏，顧清寒往周玉的耳邊伸頭，小聲說，「國外的那個唱歌的，上帝，你知道吧？」
「其他的歌？」唯獨周玉還重複著顧清寒的前幾句話，「不是要在《歌手》表演的？」
就在這時，一聲提示音響遍整個辦公室。
歌名——《聽海》。
「厲害。」周玉忍不住點頭，「我剛才還說難度很大呢，結果你一唱就唱出來了。」
「你說的話……」喬治看向對方，瞳孔血絲布滿像是熬了幾天幾夜，「你自己相信你自己說得話么？」
「……」
已經夜晚十一點了，深橋唱片的大多數員工們還留在公司呢，他們學習的不僅僅是東方傳統文化，就連東方最近盛行的加班文化都學過來了，大家一邊樂此不疲地辦公，一邊在嘴上罵著萬惡的資本主義。
從顧清寒的話里來看，這應該是路揚很久之前就寫下的歌了，只不過那傢伙這時候才拿出來。
還有很多很多的原因，周玉聳了聳肩並沒有深思，但她覺得這事兒正常，再說了，誰家創作天才每個星期都能寫七八首歌啊？
上帝真的換人了。
「沒。」
其二，估計是怕搶走他人的風頭。
「這歌的副歌很高。」周玉無奈道，「副歌難度很大，而且整首歌的副歌太關鍵了。」
趁著現在的路揚要用hetubook.com.com，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同一張詞曲譜。
「我說……要不我們聽聽？」
在還沒把這首歌給周玉的時候，路揚就跟她說過，本來這首歌是想留給她的，但現在的周玉也挺合適。
路揚還在那負責弄曲子呢，這首《Old Town Road》的曲子也算是營造氛圍的關鍵，鼓點各方面也動感。
……
就是讓周玉下一頓請頓好吃的話不敢說出口，也就是現在的路揚還在前面呢，要不她真想說上那麼一句：「真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就帶我吃東西。」
「很抱歉，我也不能。」
「好好好，我想讓你唱的。」
從他們走進錄音室到現在，估計也就十來二十分鐘的事兒吧，一首歌的編曲就做好了？
「我不能。」
「你老公對我還真是夠信任的。」周玉笑笑，看向旁邊的顧清寒，「你看到副歌了么？」
她說這話時像是受氣的小媳婦，周玉總有點想笑，還以為顧清寒之前就看過呢，結果她也沒看。
不過這都是小事，路揚也沒打算深追，繼續弄著電腦屏幕上面的編曲。
她並不在意。
還有，這可是God那個賬號要發布的歌，那個賬號的火熱程度在當下眾人皆知，不僅國外有大幫子粉絲，就連國內也有不少他們的樂迷。
都唱到紅遍全西方了，還不夠國際化？
「但是……距離《好聲音》的錄製時間真的不多了。」
「……」
周玉放下了耳機。
周玉在走廊上看著路揚和顧清寒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錄音室的背影，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哪怕再天才的創作者，也會有靈思枯竭的那一天，會下不出來歌，縱觀歌壇十幾年，這樣的人真不少，很多人剛開始都是高產的創作者，到後來創作的數量也會慢慢減少。
傳到外界，估計那幫人都不帶信的。
周玉回想了一下剛剛錄製完的那一期節目后的熱搜，整個娛樂版塊都快被路揚刷屏了，那些那些唱他寫的歌的歌手反倒成了點綴。
「這個。」周玉拍了拍手上的詞曲譜，「我和圖書待會想試試歌。」
「那麼快？」顧清寒愣了一下，「你不會偷懶了吧……」
「那這首歌……我們到底發不發布？」
現在的音樂軟體當然支持搜索創作者名字，但是吧……歌手影響力會被受影響。
真的響了。
「弄好什麼弄好？你知道God那邊一直沒回復嗎？」
此時。
「更何況，這還是在《好聲音》即將上線的關鍵節點。」
「我可不知道啊。」顧清寒裝不懂，「我當時就想唱幾首英文歌而已。」
只有周玉獃獃地愣在原地。
至於保留原唱？
「我剛看了歌詞，挺有感覺的。」
她已經服了，服氣的不僅是路揚的創作速度，還有這首歌的好聽程度，確實，商業化氣息很濃，但好聽蓋過了它太多的缺點。
如果這消息傳了出去，還能是宣傳作用么？
現在在西方唱歌，估計就是想打打那幫人的臉，不夠國際化？
「驚喜么？」喬治的面部表情無限接近於癲狂，「對我來說，現在的驚喜就是對方不僅發來了郵件，還附帶了音頻文件，裏面是顧的聲音，而不是其他人，她才是我們心中的上帝。」
「你們兩個是可以的。」周玉想了想，笑笑搖搖頭，「就想著到時候拿這事兒嘲諷金曲獎的那幫人呢？」
「也就是說……」
不好意思，對方自始至終都沒有對此表示過任何的看法，好像他們就沒看到過那提議，就算看到了，似乎也不會把喬治打了幾個小時的字兒當回事。
有人勸解，「樂隊的女主唱休息了，現在是男主唱上場的時間。」
完犢子了完犢子了。
連呼吸都急促了。
但這一次，上帝的來信里根本就沒有任何文字，文件里只附帶了一段音頻，那音頻上的信息除了《老城路》這歌名外，只有一個備註——
喬治就是那隻螞蟻，從中午十一點開始，他給路揚發送那封郵件開始，就一直呆在電腦面前，午飯時間他在電腦面前啃三明治，晚餐時間他在電腦面前吃漢堡，現在他還靠著咖啡來讓自己打起精神，可雙眼已經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