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點事。」程馳笑笑，又拿起酒杯跟人碰了一下。
網友們根本就不慣著，好奇心重的傢伙已經打開直播間了，而姜舒做完這一切，吃完了碗中的飯菜，一雙小腿翹啊翹的，拉著男友一起看節目。
西裝革履的高管們舉杯慶祝，大部分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在他看來，路揚不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傢伙，曾經他的那些行為就是最好證明，不管是什麼人，很快就會被他打臉。
「年輕人果然還是年輕人，其實乖乖躺平挺好的，被罵就不吭聲嘛，現在狗急跳牆，推出一個節目，換來了更大的罵聲，倒是給我們省下了不少的宣傳費。」
「沒辦法。」路揚搖搖頭，「我這是在為國家人口做貢獻。」
「主要是業務能力？」
「不是，這種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套路，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得。
蕭裕：「……爬！」
僅此而已。
「破而後立。」路揚淡淡地說，「你知道這幫人都是怎麼進行練習的么？」
「《我們種田吧》的數據回升了！」
懂？
「那是自然。」蕭裕說，「但是我有點擔心。」
「不對啊……」
寫一份黑稿，然後自己再用其他賬號誇讚那麼幾次，不過分吧？
「哈哈哈。」
蕭裕不說話。
「各種上課唄，然後教一下他們怎麼討好選秀節目的老師還有娛樂圈裡的前輩。」蕭裕淡淡道，「見過幾次，也知道豬是怎麼跑的。」
「路揚……不……抖音一直在給《我們種田吧》進行推廣！」
但秘書緊接著又說：「主要是口碑，而且……那數據好像根本沒有下降的意思！」
但……
微娛打了個打勝仗，至少飯桌上的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他們認為前面的幾步棋已經打開了局面。
不說了，我先去看了，他們剛才還幹了一架，現在開始爆黑料了。」
可他們微娛行動到現在，路揚那邊居然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推動了一個節目的開始，然後那個節目被罵了。
聊了這一和*圖*書些，他還是不太清楚路揚想要做什麼，聽他話里的意思，這種田節目其實就是換了個皮的選秀節目，只不過更看重業務能力而已。
此時此刻。
老程輕聲誦讀著裏面的關鍵詞。
人群中，有人說。
而程馳，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路揚要動了，就是這兩天的事兒。
「要我說，老程你就是太擔心了，現在路揚都被這樣罵了，他還能翻過身來？」
「老李說得對！」
「騙過來之後呢？」蕭裕依舊擔心，「這幫人的性子和能力，還有我們節目的節目效果，並不足以支撐這個節目一直火爆下去。」
「路揚的動作太少。」程馳認真道，「我們打了好幾拳過去，他就推了個節目，看起來不太對勁。」
圖什麼呢？
還是電話，但電話那頭的蕭裕並沒有語氣激動，但還是能從他的話中聽出笑意。
程馳想不清楚。
「我懂了。」蕭裕點點頭。
開始變得奇怪了？
「話不多說，今天的成功，都是在座各位的功勞，感謝的話都在酒里了，大家來一杯。」
《我們種田吧》，對，你們沒有看錯，就是這個全網罵聲一片的《我們種田吧》。
類似的稿子，姜舒寫了好幾個，統統用自己的其他賬號發布。
「總不能讓這幫人一直打下去吧？」蕭裕輕聲說，「因為沒錢，也因為分歧，這幫人裏面，已經有幾個脫離團隊了，而且你不在現場，看不出這幫人很有要打一仗的樣子，我總擔心他們要把節目打沒咯。」
畢竟路揚從出名到現在，還沒有哪一次從熱搜上墜落下來過，那個男人已經統治了娛樂圈版塊太久太久，而他們已經把他拽了下來，並且讓他背負了一堆的罵名。
「這小子是不是有點不幹人事了？」
「有什麼不對勁的？他混了那麼久，一次失敗都沒有過，現在被人罵了，估計回家抱著自己的老婆哭了。」有領導一臉不屑地說。
「啊？」蕭裕聽得雲里霧裡的，過了老半天才問一htｔps://ｍ•he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句，「這聽起來跟選秀節目沒什麼區別啊。」
「《我們種田吧》裏面的選手都是練習生，要不就是練習生出身的偶像，而我們也培養了一批練習生……
「有些東西，他們改不了，那我們就教一下他們，應該怎麼做。」路揚認真說。
「怪異在哪？」
這絕對是這幾年國內從來沒出現過的新節目，不是說讓偶像和練習生去種田，而是……扒馬甲！
但有一人例外。
喝酒喝得正高興呢，他們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們把秘書送來的文件放到酒桌上，隨意地翻開了兩下。
秘書捂著自己根本擋不住的胸口說。
……
「路揚的推廣廣告是吧？哥們我根本不信，你等著，我先去看看，看一眼就回來罵你。」
我知道大家肯定不相信，畢竟前幾天，那節目上的那幾個人瘋狂作妖，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樣子，但是現在！我推薦你去看看，就看那麼幾眼，不好看，直接回來罵我！
「換個方向的選秀節目？」蕭裕想了想，「說了那麼多，他們的終極目標不都是出道？」
「練習生的訓練課程？」蕭裕皺著眉頭，不太清楚路揚把話題引到這方面的緣由。
這節目不就是種田么？不是讓那幾個偶像在鏡頭面前作妖，來點什麼龍蝦鮑魚然後唱唱跳跳讓人反胃么，至於那種田環節更是被他們敷衍過去，怎麼現在就開始……
路揚這小子弄這麼個節目，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想著回應，他是不是一開始就瞄準好了，要噁心我們啊？」
「現在的局面大好，還有什麼事兒需要你親自來想？」
下一刻。
她手上的賬號不少，有的用來黑的，有的用來吹的，主打的就是一個反覆橫跳，再加上在互聯網玩得久了，積累了不少的粉絲，發布之後雖然沒有引起軒然大|波，但是也能讓一部分人重新關注到《我們種田吧》。
一家私房菜的大包廂里。
想了好一會，蕭裕突然說：「我不太清楚你和圖書這麼做的意義。」
「節目的口碑開始好轉了。」
「不對，不對。」程馳突然說。
他總覺得……
真是失敗嗎？
「啊？」蕭裕愣了一下，沒好氣地笑笑，「結婚了，以為不會被人催婚，誰知道還被人催生的。」
「是啊。」
……
「是啊。」路揚說，「先把他們原來的人設給磨沒了，到時候觀眾就會認為這幫人全是缺點，而這時候，我們再把他們的優點找出來，打造新的人設，節目結束后收拾收拾一下，能混娛樂圈的就混下去，混不下去的就滾。」
微娛成立以來，一直都沒有盈利，本來確定好了年底要盈利的計劃，可路揚的出現讓他們原來的盈利空間越來越小，而現在通過輿論把他壓了一下，他們都認為這是勝利的曙光。
他原來是蕭裕手下的得力幹將，跟路揚打過幾次照面，也聽蕭裕吹捧過很多次的路揚，甚至自己也研究過這個在娛樂圈興風作浪的年輕人。
「前幾天還在龍蝦鮑魚，煮飯時你唱歌我伴舞呢，現在就開始吵架了？」
「不是，他們這不是種田節目么？怎麼他娘的這樣玩啊？」
「老程，發獃呢？」有人突然問。
「差不多，只不過沒有出道后的起點那麼高而已。」路揚淡淡道，「培養更適合娛樂圈體質的練習生，而不是什麼都不會的花架子偶像。」
「……」
「年輕人順風順水慣了，就應該多吃吃失敗的苦，怎麼可能有從來沒失誤過的人，想我當年……」
「收完那些東西之後，他們身上的錢肯定不夠用，用完了肯定要跟你們談判，談判后我們節目組能借的嘛……但是肯定不能借太多，等他們再用完，不借了，頒發任務，讓他們通過完成任務來賺錢，任務內容很簡單，就是訓練課程。」
「……」
如果只是把碗筷砸了的話，沒必要搞前面那幾天的東西，直接把節目設計成爆料大會就好了。
「是啊是啊，果然還是年輕人啊，接受不了失敗的年輕人，不就是輸了一次和圖書了么，怎麼就看不清局勢了，認死理，不撞南牆不回頭唄？」
「小事。」有人擺擺手，「本來就是一坨，那節目剛開始的流量就低了么，現在又來點流量，那純粹就是浪費資源！」
他總覺得路揚後續會有動作，可現在的他根本猜不到後續動作到底是什麼。
「嗯。」
「擔心什麼？」路揚不太能夠理解。
這居然是《我們種田吧》的彈幕留言，還有就是觀眾們的評價，上面的數據多數來源於彈幕，什麼樣的話都有，且數據真實。
程馳知道現在的飯局自己說那些話不好，只能順著他們的心思碰杯，可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總覺得……
「人設，還有臉，最重要的是營銷，總能騙到幾個粉絲。」
「都他媽什麼玩意？」
領導們的聲音一個接一個的，能聽出他們喝了不少，有那麼點天老大地老二他們老三的樣子。
他們酒醒了。
「那節目我是完全看不下去，剛出來的時候看了一晚上，那第一天的觀看人數，讓我還以為現在的年輕人口味那麼獨特，還好還好，網友的眼睛果然都是雪亮的。」
「那他們為什麼能獲得那麼多粉絲？」路揚又問。
「這和練習生的訓練模式有什麼關係？」蕭裕還是有點不理解。
有人摸著下巴，突然琢磨了過來。
他對路揚算得上是熟悉，可越是熟悉，他總覺得當下的局面怪異。
「那宣傳計劃可以開始了。」路揚笑笑，「把廣告做得好一點，最好圍繞著《我們種田吧》口碑反轉這個點進行宣傳。」
微娛的領導們坐著，桌上擺滿了香檳和紅酒，他們已經開始提前慶祝了。
「有區別啊。」路揚認真道，「選秀節目看臉看人緣，不看業務能力，而我們看業務能力。」
「喔……」路揚瞭然，又說，「先把人騙過來。」
「真的假的啊？」
正想著呢，剛剛碰完杯，包廂的大門突然被打開，是曲線迷人的秘書走了進來，腳步很亂，身上一顫一顫地。
這他娘的，八個練習生，怎麼都開始互
hetuboｏk.cｏm.ｃoｍ相爆料了？這不是拐彎抹角地罵練習生不靠譜么？
說話幾人的態度輕鬆，根本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崩人設？打架？吃瓜？」
家人們，誰懂啊，一個節目，給了我那種衝浪高強度在線吃瓜的感覺，看著那些偶像的人設一個又一個地崩塌，而且他們吵上頭的時候，居然開始互相爆料對方的黑料，嚯，那信息量可太大了！
又是酒桌上那些事，又是回憶當年。
作為網路上的兼職寫稿人，姜舒也有自己的職業操守。
「……」
還種個什麼田？
「……」
程馳淡淡地笑了一下，解釋著，「我總感覺路揚會有後手，主要是太怪異了。」
「可不是嘛，原來我還以為要有一段時間才能把路揚在網友心中的形象扭轉過來，當時聽到《我們種田吧》節目上線的時候，還以為路揚要給大家表演一個大的，誰知道是拉了一坨大的。」
原來高高興興喝著酒的幾人皺著眉頭看向桌上的文件。
「這是想把碗給砸了？」
程馳也接過文件，皺著眉頭看著裏面的內容。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人性是人性。
「安利安利！強烈安利！
沒有回應，節目數據差，也沒有動作，看起來像是認命，也像是天才面對不了自己的第一次失敗。
「什麼事？」
程馳微笑著和其他高層舉杯，喝完一杯酒之後，夾著面前的花生米送進嘴裏，卻總覺得不對勁。
「行了，好好度假，有事沒事別給我打電話，我還要看孩子呢。」路揚摸了摸自己女兒的臉，總覺得她的眉眼和自己很像，然後又補充著，「小孩是真可愛，你都結婚了，怎麼還沒有小孩？」
姜舒覺得一點都不過分，甚至美滋滋地想著那甲方爸爸的錢能不能早一點到賬，到時候自己用來改善生活。
「……」
「嚯，聽起來有點刺|激，我現在馬上去看看。」
前幾天我也在跟著男朋友吐槽路揚的新節目難看到不行，簡直可以把人一天吃的飯全部吐出來，可是今天追到最新之後，我發現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