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陳子昂迅速閉嘴。
「嫌我們處理案件太慢，那所有案件都是這樣的。我們每天都有無數的自行車失竊、樓上噪音擾民、酒後打架鬥毆之類的案子要處理，大家都是老老實實等著排隊，憑什麼你們性騷擾的案子就得最優先解決，不能及時解決你們就可以自己動手呢？」
「沒有。」陳子昂無精打采，「我說錯話，被趕出來了。」
「那個。」陳子昂乾笑說道，「青瑜不喜歡被稱呼『領導』。」
「不好說。」武田說道，「我們從他的手機里，並沒有找到類似的照片，但不能排除是他事後刪除了照片。」
月宮鈴奈敢懟領導，確實讓大家很意外。
「我想問問北海大學之前有男大學生跳樓的事情。」陳子昂打字說道，「當然，只是好奇，涉密的話就算了。」
「對啊，怎麼了？」
不過很快，大家似乎就能理解了。
陳子昂嘆了口氣，起身離開了會議室……等等，這一幕怎麼有點眼熟？
「如果已經結案的話，或許你可以寄過來，我這邊安排人去鑒識。」陳子昂回答說道，「有什hetuｂｏｏｋ.cｏm.ｃom麼新的情報也會通知你。」
對面過了好一陣子，才回了消息：
「對啊。」月宮鈴奈認真說道，「我可沒有在背後說，會議室里我是當著面罵她的。」
陳子昂打開電腦，忽然又想起先前答應高野聖子的事情。
「沒有沒有。」陳子昂連忙搖頭，「青瑜教訓得是，我們是應該好好反省。」
你說的沒問題，她就冷麵；你說的有問題，她就譏諷。
「武田，你現在還在北海區治安所工作嗎？」
「確實。」陳子昂附和說道，「缺乏人力一直是大問題，但合格的人力資源確實太少。按照我們目前的應試標準，初試通過率甚至不到10％。」
「私下裡接觸所謂的『受害者』，不去做任何調查判斷就相信她的說辭，然後帶著受害者去找嫌疑人進行威逼，或者到網上煽動輿論，這算是什麼意思呢？」
正如先前所說，這姑娘就是個超級甜妹，見誰都是笑語盈盈，不是那種會跟領導正面吵架的潑婦類型。
但夏青瑜似乎對此很不滿意，點名說道：
「前輩在和*圖*書看什麼？」月宮鈴奈突然從旁邊湊了過來。
「陳子昂，我看你似乎有話要說。」
「你知道職場上說領導壞話……算了。」陳子昂自暴自棄說道，「反正咱們是超凡者，追求的就是不受各種社會規矩的束縛。」
陳子昂啊陳子昂，說好的本分老實呢，怎麼又跟領導發生衝突了？
「典型的猴群思維。」夏青瑜輕蔑說道，「下意識服從頭猴的命令，無論其是否合理。」
「我只跟你吐槽過這事。」對面也開了個玩笑，「要是被掛了，我就刪你好友。」
「總之，我只能說她們的初心是好的，想要去幫助受害者，但我完全不支持她們去私自調查、判斷甚至是審訊他人，完全就是給我們添亂。就比如這次案件吧，其實是……」
「知道啊，怎麼了？」
「當然。」陳子昂回答說道，「畢竟他是課長。」
「可以啊。」武田回答，「但是為什麼呢？鑒識課已經夠忙了。」
下一秒，幾乎所有同事都回過頭來，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為什麼遇到性騷擾，我們推薦群眾先報案處理？
www.hetubook.com.com」武田飛快回復說道，「因為只有我們治安幹員，才有能力確認究竟是什麼情況。」
在好友列表裡找了一會兒，很快便找到某位許久沒有聯繫的好友——說是好友，其實只是外出執勤時認識的、同樣在治安系統工作的同事。
「哦，考核什麼內容的初試？」夏青瑜冷冷問道，「剝香蕉皮去砸怪異嗎？」
「入職制度需要重新設計。」夏青瑜冷漠說道，「後續再議。」
「出去！」夏青瑜喝道。
「總之。」夏青瑜繼續說道，「以如今你們的低下效率，五部必須招募更多的人手。」
沒人說話，大家都不敢去觸新領導的霉頭。
離開會議室，他才終於回想起來，上次馬場永健要求封印物充公的時候，自己就是因為帶頭拒絕，被停職並且趕了出去。
「這種事情不可能涉密的吧。」武田很快回復說道，「也沒啥，就是那男的被懷疑偷|拍女性裙底，然後受不了輿論壓力，就跳樓了。」
「青瑜，我想要指出一點。」陳子昂小心說道，「你才是我們的頭兒。」
「手機里刪除的消息，是和*圖*書可以讓鑒識課進行硬體恢復的吧。」陳子昂不確定道。
「這樣啊。」陸雲峰也幫著解釋道，「那大家也直呼……」
「課長安排。」陳子昂環視一圈，見沒人願意回答，而美女領導又盯著自己，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沒什麼，上次高野女士拜託我的事情，順便問一下。」陳子昂繼續看向屏幕。
陳子昂因為提前適應過，因此目前感覺還好，已經有同事在群組裡問降壓藥哪裡買了。
「武田，這話可不興亂說啊。」對方明顯是滿腹牢騷，陳子昂連忙讓他打住，「萬一被人掛到網上，夠你噁心的了。」
「啊，課長安排。」夏青瑜冷笑起來，「所以是暗箱操作。」
「關於案件分配的制度，以前是怎麼安排的？」
「並不意外。」月宮鈴奈點了點頭，說道，「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前輩今後可得離她遠點。」
「很好。」夏青瑜冷冷說道，「這就是西川美惠為何至今都能逍遙法外的原因：因為追捕她的幹員都是一群廢物。」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夏青瑜已經用殺人般的目光看向了他，彷彿在說「你敢叫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個試試看」。
陳子昂還陷在「不應該得罪領導」的悔恨之中，聞言便嘆氣說道：
「會議結束了？」
「鈴奈，你不是說你不會在背後說人壞話的嗎？」
因為夏青瑜在各方面幾乎都是她的反面，見誰都是冷麵譏諷，彷彿不毒舌就不舒服似的。
「所以真有這回事嗎？」陳子昂問道。
回到工位上，旁邊的月宮鈴奈便露出詫異之色，問道：
「咳，初試是純粹的理論考試。」陳子昂耐心解釋，「《深淵學導論》、《常見怪異辨識》、《心理急救與疏導》、《民俗研究與禁忌》四門課程，應試者有一個上午來進行資料閱讀，下午參加開卷考試……大部分沒接觸過神秘的報名者，都會在上午閱讀資料的環節，就因為承受不了靈視急速上升而昏倒。」
夏青瑜丟給他一個「你以為你是誰」的蔑視眼神，隨後又道：
「說的沒錯。」月宮鈴奈笑眯眯道，「能力越強，過得越爽，這才是現實。」
「結案是已經結案了。」武田似乎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不過我不推薦你趟這個渾水，你知道涉案人員來自女子互助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