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搶在她的前頭去弄清楚，女子互助會裡究竟還有哪些『被腐化』的成員，和這個未知組織存在利益上的合作關係！」月宮鈴奈迅速說道。

「這些測試池裡的新聞，會有【精修組】負責進行二次加工和情緒渲染，把新聞寫成那種更煽動情緒，更吸引眼球的文體。」

卻被月宮鈴奈按住手臂制止了。

「另外，死者全部是負責『傳媒業務』的運營人員。相應的財務、審計、行政、人力等支撐崗位的員工並未遇害，她們被提前擊暈並丟在了隔壁的衛生間里。」

「很明顯。」月宮鈴奈補充說道，「因為這層身份，她被高野聖子查到了，然後被殺……好了，破案了。」

「你們看，比如在Gige上搜索任何詞彙，左邊是搜索結果展示，右邊是Gige的今日熱搜話題。這裏……第三，第五和第七，都是千曲傳媒弄上去的。」

剛來到單位，兩人就得到了新消息。

「前輩。」

「鈴奈，你覺得呢？」陳子昂轉頭問道。

「只死了負責『傳媒業務』的和_圖_書人？」陳子昂思索起來，「這個傳媒業務，具體是指？」

田小韻拿出手機，熟練地打開Gige搜索頁，展示給陳子昂和月宮鈴奈：

「有。」田小韻點頭說道，「老闆酒井美江是女子互助會的群組成員，只是因為來得不夠早，沒有混到管理員的身份，但她在群里非常活躍，據說還時常和求助者私聊……我們懷疑她把賬號給助理打理了，目的是為了拿到第一手信息，然後寫成對應的新聞。」

次日回到極北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將陳小竹送回家裡，兩人便又轉頭去了單位。

「案發時間是下午2點14分。」田小韻飛快說道，「案發地點就是這裏，13幢辦公樓的第三層，千曲傳媒會社。」

「千曲傳媒和女子互助會有關係嗎？」

陳子昂沉默片刻，發現情況確實大概率會如鈴奈所說那樣發展，不由得皺眉問道：

「從調查結果來看，是這樣的。」田小韻解釋說道，「而且他們這麼做已經兩年多了，所以也不算是行業機和-圖-書密，似乎很多同行都知道此事。」

「如果你彙報給那個賤人，她只會說『真沒想到你現在才看出來』『你在試圖向我展示類人猿的智商嗎』巴拉巴拉……」月宮鈴奈嘆息說道，「咱們就非得自取其辱不可嗎？」

「千曲是水軍里做得比較久的一家，最早是私人工作室出身。老闆酒井美江在水軍圈子裡以『神通廣大』著稱，無論是炒作、洗白還是抹黑，基本上什麼活都接，什麼都能幹。」

「被害者包括社長酒井美江在內，共18人。死因是溺水導致的窒息，兇手在辦公室中央召喚出了大量的洪水，將被害者全部溺死了。」

「我跟青瑜說一聲。」陳子昂打算按照職場上的規矩，先將方案彙報給領導，然後問問她的意思再說。

「加工完成後，就會有專門的【投放組】，用公司掌握的大V賬號，在各大平台去投放這些新聞，並持續進行數據的監測跟蹤，最後選取那些反響最熱烈的新聞，開始集中給量——就是把它們頂上各大平台的熱搜。」https://www.hetubook.com.com

「財務提供的銀行賬戶，我們已經在查資金流向了。」

「和千曲傳媒合作的大主顧是誰？」陳子昂再次問田小韻。

「你的意思是。」陳子昂沉思起來，「千曲傳媒會社和某個大主顧簽訂了長期合同，合作內容就是每天在大平台炒作有爭議性的兩性類熱點新聞。」

「咦，陳課長。」某個有些面熟的女性過來打招呼，「還有月宮副課長，你們不是度假去了嗎？」

「怎麼了？」

陳子昂和月宮鈴奈趕到現場，就看見幾個情報課的同事，正站在滿地的水漬中檢查現場。

如今總算是順利被吸納進入情報課了。

「說吧。」陳子昂點頭說道。

月宮鈴奈思索片刻，忽然問道：

「需要我大概講解一下案情嗎？」田小韻問道。

「等塵埃落定之後。」月宮鈴奈微笑說道。

「我們詳細詢問了還活著的員工，據說千曲傳媒會社在成立之後，按照那位主顧的要求，將經營業務的重點轉向了『兩性話題』。」

「聽說出事了，趕回來看看。」陳ｈtｔｐs://m•ｈｅtｕbｏok•coｍ•cｏm子昂仔細辨認，才意識到這位是田小韻——先前去菱邑鎮調查的時候，這姑娘和另一位也在大巴上，正好坐在自己和鈴奈的前排，後來因為西川美惠的污染而被對策六課羈押，開始初步了解到神秘的存在。

「前輩，酒井美江不是第一個死去的，也不是最後一個。」

「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我們……先行動，再彙報？」

情報五部的新單位同樣位於新宿區，因為這裡是極北市最繁華的商業中心，同時也是市內立交橋的樞紐。驅車前往大部分市區都能在一到兩個小時內到達。

「好，有消息后告訴我。」陳子昂吩咐說道。

「還在查。」田小韻回答說道，「酒井美江獨自掌握大主顧的信息，甚至連收入都是對方先打入酒井美江的賬戶，然後她再安排別人轉給財務入賬，所以公司里沒人知道大主顧的身份。」

「大概在兩年前，酒井美江的工作室升級為『千曲傳媒會社』，在法務局正式註冊成立，從此就停止接外面的私活，圈子裡傳說她和某個『大主顧』簽了長期合https://www.hetubook.com.com約，飛黃騰達了。」

「必須儘快找到高野聖子！」陳子昂斬釘截鐵，「而找到她的最快辦法……」

「簡單的說，就是水軍。」田小韻解釋說道，「各大互聯網平台，比如Gige（搜索引擎），Buzz（微博網站），元宇宙（熟人社交），SCUM（短視頻）等等，每個平台的熱搜都有各自的對應演算法。如果你想要某個特定話題上熱搜，讓更多人能看見這個話題，就可以去雇傭水軍，俗稱『買流量』。」

等田小韻離開之後，月宮鈴奈才嘆氣說道：

就在今天下午2點左右，位於三河區的千曲傳媒會社遭到襲擊。

「呃，主要是容易引起爭議的兩性話題。」田小韻解釋說道，「比如家暴、婚內出軌、職場性騷擾等等，只要受害者是女性的新聞，就會有【新聞組】將其專門收羅集中起來，放入到測試池裡。」

「兩性話題？」陳子昂皺眉問道。

據說現場就像是發了洪水似的，巨大的水壓從內部將所有門窗全部壓裂，屍體也全都被浸泡到浮腫，以至於只能通過DNA比對來確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