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吧,晚上地板冷,小心著涼。」
陳子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問道:
「誰?小竹?」
情報組的夜班組,已經定位了那四個混混的位置,正在連夜趕過去處理,只是因為交通癱瘓的緣故,目前還沒有趕到。
「如果要回去的話,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安排人來接你。」
「是人權觀察者嗎?」陳子昂警惕問道。
「陳子昂。」夏紫璃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問問我,那個『咩咩』的來歷嗎?」
「但是在不久之前,她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以某種只有我能看到的形式。」
「治安廳那邊據說也完全顧此失彼,連交通和消防部門的人力都被臨時借調過去,還不知道要通宵工作到什麼時候……我只能說還好我們已經提早從治安系統里剝離出去了。」
「然後降落在外面的河裡嘛。」夏紫璃努力擠出笑容,似乎是想開個玩笑緩和氣氛,只是看神色有點勉www.hetubook.com.com強,「借住在這裏,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將小竹安置好后,陳子昂又將夏紫璃帶到客房,介紹說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陳子昂點頭說道,「但不排除其他的交通方式嘛,比如……也許你們事務所有一架直升飛機呢?」
因為之前提供的衣物太小了,這次陳子昂沒有低估她的身材,給的睡衣也是最大號的,完美地掩蓋住了她的身體曲線。
夏青瑜在工作群組裡轉發了單位通知,總之就是說今晚外面很亂,所有人注意不要外出,不要在網路上發表任何言論,以及手機充電不要關機不要開飛行,隨時保持聯繫。
這些人是吃飽了沒事幹,上街頭去散步消食的嗎?
「你的拖鞋呢?」陳子昂迷惑問道。
「是不是聽上去很像精神疾病?」夏紫璃嘆氣說道,「就跟之前一樣,可能是我的心理出了什麼問題……」
小姐姐,你睡不著沒和*圖*書關係,我明天還要上班吶!
後者情緒已經穩定許多,只是捧著熱牛奶的杯子發獃。
夏紫璃穿好鞋子,跟著陳子昂下樓來到客廳,只聽見他問道:
打開房門,外面果然是穿著睡衣的夏紫璃。
「不,還要糟。」月宮鈴奈嘆氣說道,「據說是聯邦情報局。總之,前輩今晚最好不要出門,因為外面現在已經亂得一塌糊塗,交通基本癱瘓了。」
「但若是你要留下來,可以住在我們二樓的客房裡,小竹那邊還有多餘的被褥。」
「夏紫璃。」陳子昂體貼問道,「外面現在有示威遊行的隊伍,交通也已經癱瘓了。」
但想到這姑娘昨晚為了救自己而見義勇為,以至於甚至失手殺人,今晚睡不著也很正常……陳子昂便強忍困意,爬下床來。
掛斷了和月宮鈴奈的通話,他才再次看向夏紫璃。
「但是既然你主動提了。」陳子昂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那我姑且就問一問:那是啥https://www.hetubook.com.com?」
「多謝,不用了。」夏紫璃繼續說道,「母親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所以其實我沒有多少關於母親的記憶。」
「起初是的。」月宮鈴奈冷笑說道,「但很快口號就變成了推動平權。」
夏紫璃沉默片刻,說道:
「哦。」半精靈姑娘有些失落。
「那就叨擾了。」夏紫璃點了點頭。
「我的一貫原則就是。」陳子昂回答說道,「如果別人有什麼事情比較敏感,不想多提,那麼我就不會不知趣地追根究底。」
「抱歉。」陳子昂不安地搓手說道,「我不該提這個的,你要喝點什麼嗎?」
陳子昂回到房間,梳洗完畢后換上睡衣,躺在床上,開始睡前閱讀手機消息。
只有睡裙下擺的底部,露出一雙光潔可愛的小腳。
「不不不。」陳子昂打斷她道,「你的母親未必是什麼幻覺。其實這事兒我不該和普通人說的,但既然你已經掌握了特殊的召喚權能,那有些事和*圖*書情不知道反而更加危險。」
「不會。」陳子昂擺了擺手,「今晚畢竟情況特殊,如果我不讓你留在這裏,那反而有些說不過去呢。」
「推動平權?」陳子昂感覺不可思議,「認真的?」
燦爛的金髮微微捲起,柔順地披散在肩頭,輕且薄的絲綢睡衣下面,是白如美玉般的纖細手臂——但並非月宮鈴奈那種健康活力的白皙,而是某種朦朧的、夢幻的、彷彿半透明般的冷白膚色,精緻得不像是人類。
「咩咩是我給祂起的名字。」夏紫璃立刻鼓起勇氣,回答說道,「祂的本名叫做『黑色幼仔』。」
「好吧,我知道了。」陳子昂沉吟說道,「你也多加小心。」
月宮鈴奈沒有和他聯繫,大概是還在忙吧,陳子昂也沒去打擾她,便將手機放在柜子上充電,隨後拉上被子睡覺。
「對,就這麼離譜。」月宮鈴奈呵呵說道,「如果這背後沒有勢力在組織,我就把手機吃下去。」
「夏紫璃,你聽說過『深淵』嗎?和-圖-書」
「是我。」外面傳來夏紫璃的聲音,「我有些睡不著。」
「祂……是母親給我的禮物。」
「啊?」陳子昂怔了一下,「所以你母親……也是這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陳子昂沉思起來。
陳子昂便去了客房,替她取了拖鞋過來:
「被褥我都給你換過了,衛生間在一樓。鑰匙就插在外面的門把手上,晚上記得拔掉鑰匙,反鎖好門,另外不要忘了跟你的經紀人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不知過了多久。
「你是打算讓你的經紀人接你回去,還是在我家裡暫時住一晚?」
陳子昂確認問道:
「為什麼睡不著呢?」
「既然外面車子開不了,那就算跟紀香姐說了,她也沒辦法派車過來吧。」
「不是。」夏紫璃搖了搖頭,「我母親已經去世了。」
「那些參加示威的人,是要求公開西川美惠事件的真相嗎?」
「嗯。」夏紫璃點頭應下。
「我忘了穿。」夏紫璃不好意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