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為故事主角的忘我,那可真是哭笑不得,想想吧,明明是在罵自己,但是從大寶嘴裏說出來,他自己都想笑,但笑又算是怎麼回事?笑自己?
……
「……」
「呵呵……是我。」牛倌笑著錘了冥王一拳,然後看了看他身邊的幾個護衛,還有冥王背後的那把武器,「我們已經好久不見了吧?看來你最近混得不錯哦。」
當然,這種代價昂貴的手段肯定不能常用,懲戒騎士推斷,牛倌這樣不過是為了迷惑他們而已,因為兩人曾經交手過的,牛倌也使用過類似的手段。迷惑,讓人不斷的用自己的判斷擾亂自己,這就是牛倌拿手的對敵策略。要不然,當時也不會讓牛倌活到現在——最少也要讓他掉下80級,可惜他實在是太狡猾了……
的確,比起人類的年齡來說,奧妮克希亞實在是太大了……不過,不死不滅的冒險者們,似乎也會活的很長很長,對於兩人來說,年齡不應該算是一個問題了吧?不過牛倌這麼提出來,顯然只是想噁心噁心兩人罷了。
一時間,整個隊伍都靜了下來,除了沙沙的衣物摩擦聲,甚至連走路的聲音似乎都變得輕了起來。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耗費了這麼長時間才折回來的原因。現在,懲戒騎士反映過來了,原來牛倌他們根本就沒前進,至於他們是怎麼繞到自己身後的,他並不清楚——因為撤退的很匆忙,他甚至沒看到陳真他們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
但這些新出現的阿努比薩斯似乎與外面的不太一樣。
但是,在懲戒騎士那強大的實力使用起來,與真正的神奇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部落最強公會、聯盟最強公會,本來他們之間也無所謂什麼怕不怕的,實力也相差不多,甚至可以說,星辰部落還要比牛倌帶領的團隊厲害一些,因為他們的整體等級、裝備以及綜合實力上,基本上都要稍稍強於冥王的工會。
大長老這一道都顯得有些頹廢。
事情的轉機,來自原住民的軍隊。
「你倒是想,不過可能嗎?送你一句話: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牛倌此時,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爽快來。當年,懲戒騎士就是說著這句話,從牛倌他們手中奪走了這把偽神器的。時隔二十多年,居然有機會讓他重新說回來!這種復讎般的快|感,實在是太令人沉醉了。
……
「喂喂?怎麼了?生氣了?老大不小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你那個能做你祖母的祖母的祖母的祖母的女朋友,沒教育教育你嗎?」牛倌的聲音悠然而又自得,輕輕的點破了兩人的關係,又小小的諷刺了一下奧妮克希亞的年齡:老奶奶,您還在裝嫩呢?
那是一群阿努比薩斯。
慢慢的向那個洞穴走去,光芒漸漸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底,對於眾人來說,這好像是一場晝夜交替一樣,在這沒有日出的洞穴中,如果沒有了計時器,甚至無法判斷出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進入地下半個多月的冒險者們,除了幾個亡靈外,都出現了輕微的生物鍾紊亂。
仰頭看著從天空中照耀下來的陽光,懲戒騎士緩緩的閉上了疲憊的眼睛。
當然,拖後腿的時也難免會發生。畢竟冒險者們不是原住民,對於共同敵人的看法有些不太一樣。
半天前,忘我終於回來了,緊張刺|激下的他,也不管什麼後果了,上去給大寶一個灌腸,以一個華麗的出場震撼了所有人。陳真甚至惡意的想,他這一下子,不知道已經醞釀了多久了,平時一直忍著,而現在,死裡逃生后,放下了所有包袱,心中的慾望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
隨後的一個星期中,在這裏彙集的冒險者越來越多,似乎整個安其拉的其他地方,都被冒險者們清空了,就剩下這裏還沒有探索,所有人們開始向這裏不斷的聚集。當然,聯盟與部落在向這裏趕來的路上,時有戰鬥發生,但是到達這個龐大的領主洞穴后,看到大量的本陣營與對立陣營的人,反而乖巧了起來,很自覺的維持著這裏的秩序,很少有人鬧事。
想行吧,明明是埋汰他、醜化他、羞辱他、諷刺他,但是……所有m.hetubook.com.com
的東西連在一起,居然變得好像笑話一樣搞笑,再加上大寶那繪聲繪色的表情,時不時還學上兩句忘我的口氣,的確是精彩萬分,一點都不誇張。
兩人之間似乎迸發一絲絲火花,不過現在看起來,懲戒騎士哪一方確是弱勢一些,因為他們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鬥,還沒完全恢復過來。而懲戒騎士的手中也沒有了神器,雖然奧妮克希亞的實力可以抵得上半個團隊,但當對方加入了牛倌等人後,這個勝負的天平就穩穩的想牛倌、冥王他們傾斜了過去。
「他們來了。」
阿努比薩斯防禦者,一種強大的,升級版的戰爭機械。它所蘊含的強大力量絕不是外面那些用殘次的黑曜石碎片所製成的。他們的核心是整塊的黑曜石,經過地心之火的灼燒而製作出的。花費了雙子皇帝無數的心力。
而之前,兩大公會也都有著鎮會之寶:一把神器。無論是冥王的逐風者的祝福之劍,還是懲戒騎士的灰燼使者,在各自陣營的冒險者中,都是鼎鼎有名的。當然,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墮落的灰燼使者是一把偽神器。威力稍稍差了一些不說,每次使用還會有一定的副作用。
隨後,一片寂靜。5分鐘后,大寶又忍不住了:「喂,陳真,咋不說話了?多無聊?」他剛才剛起了一個話頭,準備好好嘮上幾小時,沒想到一句話就讓陳真閉嘴了,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又挑起話頭。
「我們還要藏多久啊……我都快崩潰了。」大寶喃喃的說道。他躺在自己的睡袋中,兩眼睜著卻跟沒睜眼一樣什麼都看不到。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將近12個小時,儘管大寶已經睡了11個小時,但是唯獨著數不著的1小時顯得格外的漫長。
又一個冒險者團隊,風塵僕僕的從那個洞穴匯總鑽了出來,雖然不清楚他們隸屬於哪個公會的,不過從這些人的組成就可以看出,他們是一個部落的工會。同為部落的工會,雖然之間也有一些利益衝突,但是,當面對另一個聯盟團隊時,同仇敵愾還是能夠做到的。
一邊說著,牛倌的臉上還帶著奇怪的笑容,可以看得出,他的感觸很深,似乎已經看透了冒險者之間那赤|裸裸的利益關係。
這就是這十幾個小時中,所發生的事情。
「怎麼了?這就受不了了?」牛倌的聲音顯得有些戲謔,原來還真有能讓大寶這傢伙害怕的東西:寂寞。整整1個小時,在著無邊的黑暗中,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那若有若無的水滴聲,與微不可聞的呼吸聲,伴隨著大寶,終於,他還是忍不下去了。
「放鬆……放鬆……我們可不是來跟你們戰鬥的。」牛倌微微舉起雙手,用人類語說道。
牛倌拍了拍忘我的肩膀:「走我們去哪個洞口看看,你先睡吧,我們用坐騎馱著你。」說著,牛倌放出了自己的科多獸。忘我也不客氣,翻身越上科多獸,躺在科多獸一邊的籃子里,就這麼睡著了。
帶隊的人,正是那個有著長長的眉毛的大長老。
懲戒騎士微微的眯上了眼睛,冷冷的盯著那個招人恨的牛頭人:「哼……只要你們將從我這裏騙走的東西還我,我就……讓你們死的舒服點。」原本,說道那裡準備說放過牛倌等人一碼的,不過忽然想到自己被騙、被忽悠、傻乎乎的去前面開路,並且付出了損失十幾人的代價,他就恨得牙痒痒,道口的話,也忽然變了味。
「啊……」大寶打了個哈欠。
「去死!」
流星、火焰新星、召喚阿努比薩斯蟲群衛士……
……
將科多獸停在光線比較暗的拐角後面,陳真等人就跟隨著牛倌,重新來到了那個洞口。
「不知道,不過看得出,他們經歷過一次很慘烈的戰鬥,還有,人數似乎也比之前少了一些,興許是哪個BOSS級的傢伙,讓他們不得不退了回來。」忘我分析道,「他們就在之前維希度斯之前的那個天井那裡,在曬太陽。」
懲戒騎士一聲怒吼,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直指陳真等人。
一系列的技能,讓這裏的阿努比薩斯顯得無比的強m.hetubook.com.com大,僅僅幾輪技能就滅掉了星辰部落的半個團隊!付出了死亡進50人的代價,才最終幹掉了這個傢伙。而收穫卻是幾件莫名其妙的黑色石質武器,這讓懲戒騎士很難接受這樣的損失。
「話癆!」陳真的聲音忽然響起,準確的給了大寶作出一個很符合他的定義。
「耐腐!這都弄不明白?」大寶的聲音變得得意起來,「你偷看的時候是不是會長針眼?偷聽自然會長針耳啦!」
「冥王啊……來得挺早呢?」牛倌微微一下,轉過身來。
吵吵鬧鬧間,團隊恢復了平時的氣氛,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換了的氣氛卻隨著幾人之間的聊天,慢慢的讓人洋溢著快樂的笑臉,雖然在黑暗中,彼此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是,從他們說話都帶著笑意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他們真的很開心。
「沒關係,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等他們自動後退,或者等到……」忽然,牛倌的話頓了頓,笑著指著陳真等人對面的那個洞穴處,「看來我們不需要等了。」
可惜大寶這樣愛動、愛冒險的人可就苦了。不知道為什麼,牛倌並沒有帶著團隊偷偷的跑掉,甚至陳真都曾經認為團隊應該繼續前進,搶佔先機。但牛倌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沒看到星辰部落他們的慘樣啊?我們去也比他們好不了多少!再說,我們辛辛苦苦的打通了通道,還沒到BOSS呢,他們就追上來,幹掉了我們,順便將BOSS推了,那就慘了。你以為這些團隊為啥都躲在這裏不前進了?就是沒人願意當這冤大頭!懂不?」
不過,當他們達到這裏,這個曾經的領主洞穴時,當他得知,這裏的冒險者被塞納里奧的人治理的井井有條的時候,他簡直臉冒紅光,搖桿也直了不少。
呼啦一聲,所有的聯盟都站了起來,作出了備戰的姿態。
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貓膩!
哭笑不得,這句話絕對能淋漓盡致的表現出當時忘我的心情。
真不知道,這些冒險者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經過了一個月的準備,原住民們的軍隊,終於開始進入安其拉了。他們沿著冒險者們開拓出來的道路,順利的達到了這個巨大的洞穴,冒險者們聚集的地方。
「……哼哼……吃吃……」一片壓抑的笑聲,忽然響起,原來所有人都睡醒了,但是都不說話,就準備看大寶的笑話,大寶就是那種給點陽光他就燦爛的類型,沒有人搭理他他真受不了。
「他們咋這麼慢?」牛倌一皺眉頭。
※※※
她倒是對接下來的戰爭感到一絲期待……
而那個眼光明媚的天井,就成為最吃香地方了,為了爭奪這裏,爆發過好幾次大型的騷亂,不過都沒有人動手,也沒出人名,最後,由瑞秋做主,將這裏空了出來,每個人都有權利來這裏逛逛,不過想要住在這裏?對不起,不行。
眾人所處的那個黑暗的拐角,其實距離出口並不遠,只不過經過了幾個拐角和岔路后,光線極度分散,以至於若不可見了。畢竟那些螢火蟲似的蟲子,所散發出的光芒不是陽光,不能給人帶來溫暖不說,穿透性似乎也沒有陽光那麼強烈。
「……我怕暴露了……」陳真一本正經的說。
「啥叫針耳啊?」有人湊趣的問道。
但現在這種冒險者之家誰也不服誰的情況下,原住民的官員反而被推舉為最高領袖,不得不說這實在是諷刺。可惜,政治這東西,就是這麼的現實。有句話說,政治就是妥協的藝術,的確,妥協啊……
看到他那疲憊的表情,牛倌有些自責,原本應該是他去第二班崗的,可惜他睡得太死了,居然沒醒過來。此時,他才感到,隊伍中的盜賊數量,似乎有點少了。一邊撓著PP,一邊考慮著從哪弄個盜賊加入進來。
「呵呵,還行……不過你走了之後,我們的日子可沒以前滋潤了。」冥王嘆了口氣,木目光轉到那些聯盟的身上,「不過……似乎我們現在就有點麻煩看是嗎?需不需要幫忙?」冥王雖然沒有抽出他那把知名度極高的武器,但也僅僅是用危險的眼光盯著hetubook.com.com
懲戒騎士,就能讓他感到一陣強大的壓力。
「你!!!」懲戒騎士聽到這句話后,第一感覺是有些熟悉,隨後就想起來以前正是自己說過的這句話,被人原封不動的送回來,那種感覺氣的懲戒騎士快炸了肺了,一揮武器就要發動攻擊命令。
的確,忘我被大寶壓迫很長時間了,可以說,團隊里除了陳真和牛倌時不時的能拿大寶出出氣,其他人基本上都處於被壓迫狀態,不過有的人是越壓迫,反而越願意撩閑,特意就喜歡讓大寶噴他,例如巨魔獵人好吧。
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瞬間掠過陳真的腦海而已,在他看來,不論牛倌的身份多麼高,都是一個隨時能被大寶用來消遣的、意識經驗很好的會長而已。
忽然,一陣騷亂與兵器碰撞的聲音,將懲戒騎士驚醒了。睜眼向騷亂的方向望去,只見牛倌等人帶著他的團隊從入口處走了進來,並淋浴在這溫暖的陽光下。
塞納里奧的惡魔獵手軍團、德魯伊小隊比起聯盟與部落那豪華的陣容與龐大的數量來說,顯得有些寒酸。不過比起龍族的小貓兩三隻,那可就算得上是超豪華了。不過,人家龍族每個人都有著10階左右的實力,這樣一算起來,龍族的綜合實力甚至也被塞納里奧的人要強很多。這讓那個帶隊的德魯伊,感到一絲不好意思。
就在這時,冥王身後忽然有個盜賊,來到他的身邊,在他耳邊報告了些什麼,冥王的臉色也不由得一變。然後他又跟牛倌嘀咕了幾聲,牛倌不斷的點頭,然後跟他交換了一些意見,隨後,一場慘烈的戰鬥,就這麼融化于無形了。
「這裏發生了什麼?」冥王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然後只見那個背著巨劍的高大身影擠了進來。
牛倌當然也知道這樣不好,不過又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將上面的洞穴掏出個洞來吧?
大寶狂噴的話,有很多我都記不清了,當時笑過就算了,不然拿出兩段來貼出來,絕對精彩。如果有人想知道一下大寶狂噴的威力,請上網搜索:「瀋陽小伙」,找那個30分鐘狂噴的音頻,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然,大寶多數都是即興發揮,節奏感肯定沒小伙強,但搞笑性要比小伙強一些。被他罵的人都是「痛,並快樂著。」
就在奧妮克希亞認為自己會忍不住了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擠了進來,一下子就讓奧妮克希亞冷靜了下來,然後開始暗暗自責,怎麼自己也這麼沉不住氣呢?幾次輕輕的撩撥就讓自己差點被自己的怒火控制了,險些遂了牛倌的意。
與此同時,剛剛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戰鬥后,懲戒騎士所帶領的團隊雖然說不上是損失慘重,但也絕對不好受。
「他們是在我們左邊的那個洞穴中?我們在這個位置也看不到他們啊?」陳真努力的探出了身子,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反正就是我得不到的,你也別得到,這種平均主義思想作祟下,瑞秋的工作居然開展的有聲有色的。
如果忘我知道陳真的想法后,他肯定深以為然,甚至將陳真引為知己也說不定。後來,這個事件被命名為灌腸事件,其中的亮點是陳真給這個事件註釋的定義: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這場仗已經打不起來了。
「哼!」奧妮克希亞的臉色立刻就冷下來,這說明,無論是什麼種族,女性對於自己的年齡都是很在意的,儘管這看起來往往沒什麼必要。
但陳真卻是有聽沒有懂,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有什麼事還有牛倌在頂著呢,這些東西就都扔給牛倌去處理就完事了。
隨後,一路笑一路罵,眾人回到了之前碰到的那個黑暗的通道中,那裡,沒有蟲子、也就沒有危險。至於沒有照明的?火把也能頂替,這樣反而安全一些。忘我實在受不了了,自告奮勇的脫離了隊伍,跑到洞口那邊去監視身後的追兵——他們也不是傻子,看到身後那些陳真等人來不及處理掉的蜂蠟似的蓋子,肯定會明白眾人是怎麼躲過了他們的追擊,所以必定會追過來的。
「等等!」關鍵時刻,奧妮克希亞抓住了懲戒騎士那險些會下去的手https://m•hetubook.com•com
腕,她很清楚,牛倌這傢伙的狡猾,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他是不會站在這裏這麼侃侃而談的,並且話里話外都在偷著有些挑撥、激將之類的意思,雖然表達得很隱蔽,不過奧妮克希亞還是聽出了一些味道。
不過陳真這句這麼經典的回答,讓原本等著看大寶笑話的人,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笑聲了,發出一陣陣憋氣似的吭哧聲。
他現在的心情,就好像是富豪中的窮小子,臉上實在是無光啊……他現在才明白,那幾個大德魯伊為什麼不願意來帶領著塞納里奧的軍隊譜寫一曲新的史詩了……原來如此,憑藉塞納里奧現在的實力,也就是給人搖旗吶喊的份了,相信重頭戲基本上都輪不到塞納里奧的人來執行吧?
……
忘我是真累了,不大工夫就能聽到他那輕輕的呼嚕,就連大寶這麼愛說的人,也默默的閉上了嘴,給忘我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環境補充睡眠。
在這短短的一個星期中,聚集到這裏的冒險者達到了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甚至大寶都懶得去估計了,他只知道,原本很大很寬敞的洞穴,被這些冒險者擠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人住到了四通八達的通道中,影響交通不說,看起來也不美觀不是?
但就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團隊中,帶來的補給基本上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再等上一個星期,眾人就只能拿那種越吃越上火的奧術製品——法師做的麵包來充饑了。
但接下來才是噩夢的開始,無數的阿努比薩斯防禦者沖了出來,從那洞穴的深處……嚇得剛剛救起30多人的團隊,趕緊撤退了。阿努比薩斯們,一直追著他們,知道將他們趕進維希度斯的垃圾場,這才回到了他們之前坐在的地方。
在他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清光了那些皇家蟲巢護衛者后,懲戒騎士最終還是決定,先向前走走,也許牛倌他們巧妙的通過某些手段,繞過了這些蟲子也說不定——這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捨得花錢就好了,有了大量的金幣,就會有許多許多不同的戰術能夠達到眼前的這種效果,例如隱形藥劑。
忘我走了,不過連續說了將近3個小時沒有重樣的大寶,似乎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兩眼放電的目光掃視著其他人……牛倌、陳真……等等都不得不避其鋒芒……這要是拿自己被他說個3個小時,不瘋也差不多了,一個個鑽進睡袋裡就裝睡覺。然後大寶也無聊了,後來就都睡著了……
忘我這下子是爽到了,可惜,事情顯然不像是那麼簡單就會結束的,惹了大寶大魔王,這個記仇的傢伙后,忘我那悲慘的命運也就被註定了。也許忘我會認為,他之前已經經歷過很多凄慘的事情了,已經算是一個「老兵」了,可惜,地獄的模樣他不過是剛剛見到了第一層的邊緣而已。
隨後的整整2個多小時,大寶就一直在變著花樣的編故事,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噴」了,而是帶有一定藝術性,讓周圍的人聽的哈哈大笑,而忘我自己哭笑不得的語言藝術,精神炸彈。
負責偵查的忘我,終於回來了。在其他人都美美的睡上了十幾個小時后,忘我終於回來了。
「哈哈……好久不見。」牛倌和冥王狠狠的擁抱了一下,互相錘了錘對方的肩膀,好像很久不見了的兄弟似的。兩個身體接近3米的巨漢抱在一起互相捶打場面,讓陳真忽然想到了魔獸爭霸這個毫無意義的名字,撓了撓頭有些奇怪,為什麼呢?
人活一輩子,開心就好。
「啊!!怎麼是你……!?」冥王一向沉穩的聲音,忽然一個高音拔了起來,讓他身後的那幾個護衛吃了一驚:會長居然也有這種時候!?
牛倌的話驚醒了一片人。
在安其拉的外圍,雖然也碰到過幾個阿努比薩斯,但那些都是被人打殘了的,不成編隊了。不得不說,成績騎士所帶領的這個團隊,進入安其拉的時機實在是太好了,前方的怪物基本都被清空了,而且那些正常的隊伍也恰好處於強弩之末的狀態,不斷的戰鬥消耗掉了他們大量的補給和銳氣,而讓懲戒騎士,帶領著他的團隊一下子就超越了hetubook.com.com其他冒險者隊伍。
漆黑的洞穴中,似乎有水滴滴落的聲音,不過很飄渺,似有似無的,讓人覺得這似乎是幻覺一樣,特別是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沒有光線照耀的地方,人內心的壓抑與恐懼,似乎更被無數神秘的力量所引導著、似乎隨時都要爆發出來似的。
作為唯一的一個駐紮在這裏的,官職最高的原住民,瑞秋被這裏的冒險者捧為最高領袖。人。就是這麼奇怪,當沒有原住民的干擾時,他們都在說原住民如何如何,我們不需要他們如何如何,之類的廢話。
後來,陳真問他的時候,他是這麼說的:「冒險者,是一種比較奇怪的動物,一旦覺得有吃掉對方的機會,就毫不猶豫的下口,但是一旦對方顯得更強大時,冒險者就會乖巧得個小貓一樣。而當雙方勢均力敵時,卻會相安無事,並且開始挖同陣營的牆角。這就是冒險者,很奇怪是吧?」
「有的有……」
果然,看到奧妮克希亞攔住了懲戒騎士后,牛倌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這讓奧妮克希亞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說起來,這個洞口的位置還是比較隱蔽的,本身位置比較高不說,而且還被條彎彎曲曲的樹根似的粗大植物根系所擋住了,這樣一來,除非真的知道這裡有個洞穴,不然從外面看過來,不過就是個樹根後背的陰影而已。藏在這裏不僅能躲避掉那些無處不在的蟲子,甚至能躲避過一些人類的視線。
不過,瑞秋卻有些不待見他,因為她已經想明白了,大長老當時讓她來這裏,不過是為了順手處理掉一個討厭的不和諧音符罷了——跟著冒險者,進入危險的地下城,在大長老看來簡直是十死無聲。但現在,自己沒有死掉,還做出了點成績,大長老倒是立刻熱乎起來了,瑞秋當然不會待見他。
「準備戰鬥!!」
「切……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傻子。你說話了就暴露了。」大寶忽然來了精神。
最初,好多人來之類一坐就是一天,變相的住在了這裏,後來瑞秋不得不掛出了,天井中不得躺下、坐下,停留時間不得超過1小時。這才將這股邪氣壓了下去。但奇怪的是,她的做法不但沒有引起冒險者們的反彈,反而被人誇做公正。
「大寶哥!」忽然,陳真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代表全國人民,亞洲人民,各大洲的人民,鄙視你。針耳?有木耳沒有?」
「原來你們都醒了啊,你們都是壞淫,太壞了,聽牆根,不怕長針耳啊?」大寶數著耳朵,聽到眾人的聲音后,突然來勁了,原本以為都睡著了,自己忍著不說話還行,現在知道大家都睡醒了,那還不得熱鬧熱鬧?
就好像……就好像故意想讓懲戒騎士率先挑起戰鬥似的。
當然,最精銳的部隊是要放在自己身邊充作護衛軍的。
懲戒騎士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也看出牛倌似乎有什麼企圖,不過胸中的憤怒是怎麼也宣洩不掉的,索性一聲冷哼,扭過頭去不再看牛倌那惹人厭煩的臉。
說起來交遊廣泛,團隊中沒有人比牛倌做得更好了,實在是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怎麼認識了那麼多人,他這麼想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搞到一名比較牛的盜賊進來也說不定。因為這傢伙無論是冒險者還是原住民,幾乎所有他認識的,能說得上話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例如陳真以前的會長,那個牛頭人戰士冥王,又例如某些官方的「舅舅」(NGA說法,意指有能得到內部消息的人),甚至能影響到奧格瑞瑪的某些決定,這跟牛倌只有這麼個小型團隊的公會會長的身份有些不搭掉,似乎,他以前是一個很厲害的傢伙?
忘我打了個哈欠。也是,連續作戰那麼長時間,肯定會疲憊,又值班了十幾個小時,真是辛苦他了。
那個盜賊給冥王帶來的消息是:他們的身後,又發現了一個冒險者團隊,並且是隸屬於聯盟的!
這是冥王聽到這個消息后的第一反應,而牛倌呢,則微微一笑,似乎這種情況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兩個頭痛的對手聚在一起……這就不僅僅是頭痛的問題了。
不過,接下來的戰鬥,被懲戒騎士稱為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