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忽然怔了一下。
許衛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聶重山聽不懂，五九也沒有解釋太多，只是笑了笑：
許衛打個哈哈，話癆有個好處，問到了不合適的問題時，能迅速切換話題：
這裏頭的理論確實複雜，其中陣眼一說，也用到了白霧所在的源世界與現實世界的對照關係。
唯有許衛能夠感受到……初代對時空力的把控，越發的精準！
許衛是這樣的一個人，話滔滔不絕，別人都嫌煩，就初代不會。
要封印阿爾法，便需要時空力的擁有者一起結陣。
煙霧繚繞，怪石嶙峋，地上散布著紫色的劇毒酸性粘液。
聶重山說道：
許衛靠的是工具，初代靠的是自身努力。
二人連續發動時空力，回到一分鐘里，六十秒鐘的六十種狀態。
但五九彷彿自帶拼圖碎片雷達一樣，他去的每一個區域，必然藏著末日拼圖碎片。
鄭岳看著五九，對身旁的聶重山說道：
末日拼圖碎片掉落的一刻，聶重山的注意力甚至沒有在拼圖碎片上。
末日拼圖碎片，很多區域是沒有的。
許衛拍手道：
但在他看來，初代不需要這樣做。
而且不知為何，彷彿能夠感受到五九身上有著另一股氣息。
接下來他們還要前往三個區域，取得青龍，玄武，朱雀三枚碎片。
「這傢伙的心臟到底是怎麼長的？他都完全不為自己難過一下嗎？」
「好啊，可你前面都是輸。」
初代不會。
深紅色的身影像一名絕世劍客，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的痛苦。
初代起先沒有斧頭，但隨著不斷改變自己，已然能讓身體如同斧頭一樣斬斷一棵樹。
但深紅的記憶里，讓他知道拼圖碎片的重要性。
「按照你所想的去做。」
鄭岳看著五九領頭在先的背影，向來懶散什麼都很難在心裏留下滋味的人，忽然有些難受：
許衛無所謂：
兩個英雄在各自的世界里，取得了對方的認同。
聶重山點點頭，但他有個問題：
初代無法將本源力量，用得跟序列一樣精準。
如果有一個人，可以成為自己的人類身，必定得是五九。
差的這兩分，便是身上那些彷彿枷鎖一樣的印記。
……
與劉和圖書暮融合，他答應了拚死也要守護這個矮子。
過往的經歷里，初代一次次保護了白遠，在初代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們正在為封印阿爾法而努力提升。
白遠似乎也表現的理所當然，換個人，會責備白遠這樣的人……過於臉皮厚。
這也是錢一心最後留下的遺言：
霧外霧內，都是如此。
如今矮子已然不在，取而代之是那細長深紅的身影。
對於五九而言，當深紅將記憶交付的一刻，他也頗為自豪。
在兩個追獵者決定啟動儀式，將萬相法身賦予初代之前，初代和許衛也在探討著時空力的可能性。
初代也是運用時空力的高手，但卻沒辦法做到許衛這樣。
一名強大的八級變異體，在哀嚎聲中倒下。
禱告完畢之後，五九站起身：
「走吧，各位，下一個區域。」
初代，追獵者，乃至許衛，還有燈林市的科學家們，都屬於上個時代的抗爭者。
「所以你說的那個陣法，主要是時空壁壘？」
許衛覺得很玄乎，他是第一個進入高塔的人。
尤其二人都沒有太大動作幅度。
沒有序列12時回的初代，已經幾乎做到了能夠如時回一樣，精準的掌控自己的身體。
初代雖然因為那些井四留下的屍斑，其貌不揚，但他能夠被排為黃金一代的k級，尤其是頂著那張臉，可見天賦驚人。
「好像是，在以前這小子的刀，殺了便殺了，絕對不會做這些動作。」
不久之前，五九變成了惡墮。
在這些天里，已然取得了不少這種四個一組的碎片。
「行啊，那就來吧！但你多半還是白費力氣。」
十一次比試的時候，初代則將天，縮小到了小時。
此時此刻，又一枚拼圖碎片到手，是四枚碎片之一。
初代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自己雙手。
而兩伙人，在最終的那個舞台上，註定會相遇。
初代前些天不行，甚至無法回到一分鐘前，他總是用力過猛，一不小心，就打破時空壁壘，穿越到了足以擾亂因果的時間線里……
一個擁有時空力這種本源力量。一個則是擁有最為精準的時空序列。
後者考驗的，就好比一個人舉起hｅtuｂｏoｋ.ｃom•coｍ鉛球，能扔出一千米。
一切彷彿都在變好。
這是一種在井世界第三層流傳的祝福語。
聶重山，顧海林，鄭岳，天災疾病人禍，五九。
追獵者們得到了時空力，在不久的將來，他的能力也會不斷提升，通過與許衛交流，自己的時空力也有所突破。
「所以呢？你要無視悖論做什麼？」許衛不解。
這需要精準的把控時間。
「這……感覺就是時機到了。」初代坦言。
但就連他也不知道，高塔為何能困住阿爾法。又為何唯有高塔可以困住阿爾法。
初代可以隨時挪移自己去別的時空。
但也讓聶重山很詫異。
此刻的五九，閉著眼睛，以沾染了血液的手指，在死去怪物的額頭上，刻下了一個字。
「當初我和老白都得到了啟示，誒……只是我和他結局似乎不會太好。我選擇了不相信這個結局，他選擇了逃避結局。」
而如今，五九與當時的樣子，八分相似。
看起來遠遠沒有穿越回好幾天前的自己神奇，但二者其實考驗的不同。
但隨後，這種失誤越來越小。
可如果不仔細去看，不去感受時空力波動，會發現初代似乎毫無變化。
希望對方在現實世界里，能夠得到庇佑。
他從方舟內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天災疾病人禍三人，然後是想辦法聯繫避難所的一眾人。
許衛就好像有一把斧頭，能夠麻利的砍斷一顆樹。
一分鐘很快過去，這個過程里，初代再次讚歎時回的精妙。
燈林市。
就好比許衛，無法做到初代那樣挪移，穿越時空。
「恭喜你……現在你沒有時回，但你等於是掌握了時回。」
當初在色域，五九通過白霧的腕表，變成了惡墮。
這個問題初代給不出答案。
「啟示么？」
可他沒有想到，惡墮化后的五九，竟然還能更強。
當一個惡墮死去的時候，深紅如果看到了，便會用這樣的方式，贈與對方運氣。
自打變成了惡墮，清醒之後，五九彷彿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可早在很久之前，深紅就開始注意到五九。
「現在呢？你有幾成把握？」
當然，初代也不知道源世界。
初代沒和*圖*書有心思聽，最終解釋起來：
「所以你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
最開始，他會穿越到好幾周以前……
所以與其他惡墮化的人不同。
要耐著性子，在錢一心的結界領域里獨自撐過七百年，對於初代來說，唯有那些回憶，能夠讓他度過兩百多萬個日夜。
「以前面的一分鐘為例，我們來比一比？」初代說道。
雖然五九惡墮化，聶重山清楚一定會帶來實力變化，尤其是五九的實力，本就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與白遠的那種天賦不一樣，初代的天賦，全部點在了戰鬥上。
他能將自己保存在各個時間段里，然後隨時讀檔。
而初代所想的……十分驚人。
井四也變得清醒。
一個是最大力氣，一個是控制力。
……
可如果真的面對阿爾法，會有幾成勝算？
「是的，簡而言之，高塔是不會毀滅的，它只是出現了一個缺口，我們會重新召喚高塔……這是我得到的啟示。利用傳送石碑，能夠將扭曲之主封堵在高塔里。」
這次的碎片，是四聖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他需要在白霧需求這些東西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幫助白霧。
「英雄，真不好當的。」
一分鐘內，初代連續讓自己回到了六十秒里的五十二種狀態，緊緊咬住了許衛的五十四種。
甚至有時候，會稍微情緒一激動，穿越到幾十年前……
同時，初代也將自己的很多事情告訴了許衛。
初代也點點頭：
如魑魅魍魎，風雨雪霧，或者四種不同的星辰圖案的……
現在是一百四十四次……在一百四十三次的時候，初代的誤差單位依舊是分鐘。
「我們時空力的擁有者，時空力強橫到了一定程度后，就可以無視時空悖論了。」
但五九，鄭岳，聶重山，還有白霧，他們是這個時代的抗爭者，為了打敗扭曲，他們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是我的殺手鐧。走了，聶前輩，我們的任務很艱巨。」
初代大咧咧的，時常會因為許衛的話而哈哈大笑。
蔣柱，柳病樹，黎欣聽到鄭岳這話，加上這些天與五九一起執行任務，也越發的佩服五九。
惡墮之城裡，與劉暮融合之和-圖-書後，聶重山認為自己該是井字之下，天下無雙的怪物。
所以這些天里，初代與許衛的交流中——
「他又開始了……他是變成了惡墮之後，才有了這些行為的嗎？」
但初代能夠感受到。
「可惜我後來活得不久，沒辦法去驗證什麼，但我與他，已無再見的機會。」
在意識里，他與深紅第一次見面。
許衛的時回，在許衛眼裡就是保命，記錄自己的各種時間的狀態，遇到任何危險，就能不斷讀檔。
他甚至有些自責，如果自己足夠強大，或許老白也不會選擇逃往另一個世界吧？
這些粘液冒著青煙，讓整個區域瀰漫著一股惡臭。
至於人類科學家，他不抱期望，可看著科學家們忙碌的樣子，似乎也有了眉目。
「這是一個秘密哦，現在可不能告訴你。」初代心有所思。
眼前的初代，身影變得有些模糊，不斷閃爍……
這幾人組成了末日拼圖搜集隊伍。
一聽初代又提出這種比試，他倒是不在意。
二人互相成長，但最終初代的成長遠遠超過許衛。
但許衛不會讓空氣安靜下來，於是開始不斷地講述各種事情。
但這種專精，對於源力量，比如初代這種時空力擁有者而言……並非不可追趕的。
但前者考驗的，是需要你恰好扔在九百九十八米。
五九，得到了深紅的記憶。
「到你了……其實這樣的比試很沒有意義，序列之所以為序列，就是因為它是一種工具，能夠讓人做到僅僅憑藉時空力做不到的事情。」
「靠靠靠靠靠！你是怎麼忽然做到這麼精準的？」
而擁有輪迴的井四，擁有了時空力的追獵者和尹鶴，以及許衛……這麼多人在一起，到時候凝聚的時空力必然極為驚人。
前面初代的種種表現，讓許衛震驚不已，但隨著後面一次次重複，許衛認為——
與初代井四他們不同，五九選擇的是支援白霧。
第七次比試的時候，初代已經能夠將誤差單位，從周縮小到天。
多多少少，許衛對這位初代口中的老白有些了解了。
霧內，未知區域。
也就是說，詞條或者序列的擁有者，在某一領域上，比源力量的擁有者要更專精。
「總感覺你口中這和圖書
位人……不像是個會逃跑的人，只是我的感覺。」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夠做到一些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但隨著與許衛不斷練習，初代有了巨大的進步。
這讓聶重山很自責。
「在對付鍾旭的時候，我見過你的這個樣子，但那個時候，你身上似乎沒有這些紋路？他們代表著什麼？」
但在讓自身回到某個固定節點上，他又比初代要精確很多。
效率之高，讓人驚嘆。
如果有一個人，可以成為自己的惡墮身，必然是深紅。
許衛的身影不斷變化，一個人在一分鐘內的變化，幾乎無法察覺到。
許衛本在滔滔不絕的講述，但話音忽然停住。
初代前面一直輸，許衛可以做到一分鐘內，不斷施展時回，讓自己身體回到六十秒內的五十四種狀態。
「代表著犧牲。」
而序列，詞條便是來自於這些力量的一種，或者幾種。
許衛一邊說著，身體不斷出現變化。
生死，因果，時空，還有一些特殊力量，算是源力量。
時回的效果，讓初代驚嘆。
「對了，你現在能夠精確讓自己固定在某個時間了嘛？比如像這樣，這樣，這樣……」
這些區域碎片的守護者，對於深紅而言，很多都是井世界里，曾經賜福過的故人。
可面對深紅色的身影，他確信自己毫無勝算。
五九像是有目的一樣的，開始不斷在各個區域搜集拼圖碎片。
只是每一次……在殺死區域碎片守護者后，五九都會做出一些動作。
序列與詞條無法擴寬到源力量那麼多功能。
這些天許衛也與初代互相交換了彼此過往。
這種比試這些天初代與許衛經歷了很多次。
只不過這種精確，在這些天里，初代漸漸開始掌握。
二十五次比試的時候，小時變成了分鐘。
「現在的你，恐怕也只有井四和阿爾法比你強了吧？說起來，你學這個意義何在……」許衛依舊感覺很震撼。
而且就在不久前……扭曲濃度大幅度降低，這種降低，是世界性的。
「我記得他老婆挺漂亮的，好吧，也不是老婆，但如果他還是人類……將來會娶妻生子吧？」
初代說道：
如今要殺死他們，拿走碎片……五九內心其實是有一些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