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圈,說道,「不都是一樣嘛?」
那扇門上似乎掛著無數的錶盤,但是卻不是錶盤,而是各種盤,刻在石頭上的好像能轉動的盤。五行八卦、陰陽太極、奇門遁甲……還有很多我不認識的東西。而且每樣都不是獨立的,而是彼此聯合,組成了一個無比複雜的密碼門。
「祥哥,是我,阿吉。」我趕緊說道,從剛才祥哥的語氣可以判斷,我要是不說話的亂走,很可能就死在他的峨眉刺下了。
「沒錯,你看這裏的門,哪一扇像是讓人進來的,都是死門,簡單說就是一種警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祥哥說道,他說著已經把九扇門都看了一遍,說道,「果然,你看這九扇門,上面最大的那個鬼頭。」
「不一樣,」祥哥說道,「你看,這個鬼頭,肥頭大耳,一臉商人面孔;再看這個,面相虔誠,像是個信徒;還有這個,表情猙獰,相似正在發力;還有這個,目光中有種擔憂;還有這個……這個一定是劉家的。」
「哈……可是,剛才那些樹枝為什麼要攻擊我們?」我說道。
「休、死、傷、杜、中、開、驚、生、景……乾、坤、震、巽、坎、離、震、兌……」祥哥撫摸這那門,喃喃說道,「阿吉……你知道,如果只是把這扇門拿出去,就足以轟動天下啊……劉家先祖的智慧,當真讓人驚嘆!」
我拼了命的跑過去,用力的踢那和-圖-書木門,可是那木門根本不為所動,無論我怎麼踢打,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我越像越著急,一套組合王八拳狠狠地打在那門上,大概是我用力過猛,手中流出了血,那個瞬間我有種感覺,那門有點鬆動了。
我用血打開了艾曉剛被樹枝拖著的那扇門,進去之後的環境是完全相同的。地上有一些痕迹,很明顯是樹枝拖著人留下的。我順著那些痕迹找了過去,推開一扇石門。
「這他媽……這都是啥啊?」我推了推艾曉,問道。
「啊?」我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啥跟啥啊!
他說完又恭敬地磕了兩個頭,站起來的時候,臉上卻是帶著點狂熱,「面對自己的先祖留下的難題,心情還真是有些複雜,不過……更多的是興奮。」
「阿吉,你怎麼傻掉了啊,」艾曉說道,「九扇門通向一個地方,你要到那個地方,只需要從其中一扇門進去就行了,不用九扇門都走啊。」
「商人面孔,必然是沈家的先祖留下的;如同信徒,必然是修鍊《禪》之卷那一族的;正在發力,想來也是和《力》之卷有關的;目光擔憂,醫者仁心,但是也有句話叫『醫生殺人不用刀』。每扇門,都留給了各自後人或者修行某一卷的人的線索。」艾曉說道。
「不可能!我一定要解開!」他有點激動地說道,然後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說道,「這扇門還聯動著其他的門和圖書,除非我們真正打開他,若果用蠻力破開,我們必然會受到懲罰。很可能,趙家那扇門就藏著炸藥;也有可能關家那扇門就會對我們發出無數的機關……總之,若是強行破開一扇門,就會受到其他八族先祖智慧的攻擊……所以,我一定要打開!」
糟了!我本來還尋思著一個人走走,可是轉念一想,這完全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走走的問題。如果這詭異的門是靠血液覺醒度來判斷一個人是否能進來,那麼除了幾家的幾個人,其他人不久都成了養料了?
「生門咋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但是我覺得還是呼應一下好。
「用我的血,」我說道,「這裏面怎麼回事?我們這就找到寶藏了?」
「沒錯,」祥哥說道,「這個表情雖然沒什麼,但是它的手沒有被腐蝕,手指成掐指狀,『掐指神通』是每一個算命的人的基本功,劉家精通陣法推演,這扇門一定是劉家留下的。」祥哥說著,跪了下來,磕了個頭,說道,「劉家先祖在上,請受後人一拜。今劉家後人瑞祥受命開啟黑水城寶藏,還望祖先保佑。」
「吉家僕族,除去散仆還有九族,如果這裏被人帶著九族的人從新加固過,那麼這九扇門,就應該是憑九族各自的本事才能打開了。」
我撿起手電筒,找到那些門上,每扇門上的人頭鬼臉彷彿都變了表情,剛才還是痛苦和迷惘,現在就已經是一種滿足感,和圖書一種吃飽了的滿足感!
「還是那種妖木的門嘛?那種妖木吃人啊!」我說道。
「你是怎麼進來的?」祥哥驚訝地說道。
「我已經發現了,」祥哥說道,「這就是為什麼溫其琛和馬大叔都聞到了屍氣,卻找不到屍體的原因,因為我們已經被屍體包圍了。那些門都是屍體製成的,和重慶山王坪的石達開寶藏第一層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更加兇險。」
卧槽,我剛才還在擔心艾曉,可是現在想想最不該擔心的人就是她了,她畢竟是黑將軍的後代,她的血液,這詭異的門應該也是認可的。可是,除了我、我四爺爺、艾翀、艾曉、洋洋,其他人不是死定了!
他似乎下定了決心,狠狠地把那個鬼臉往下一拉,這鬼臉和外面那些不一樣,是死的,並不會動。人頭鬼面被拉下之後,整扇門上的樹枝似乎都瞬間有些枯萎了。祥哥把那些樹枝都拉下來,露出完整的一扇門,我一時看呆了。
我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一狠心,把那塊石頭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劃,血液瘋狂地湧出,我趕緊利用這血液腐蝕出一個剛好夠我出去的洞,狼狽的爬了出去。
我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有時候好像真的看不太懂他這個人。
「祥哥,你先說能不能開,開不開會怎樣?」我說道。
「還剩九扇門,有什麼問題?」我問道。
「無非兩個原因,」艾曉說道,「第一,要想不和-圖-書讓邪惡之輩進來,手段就必須要狠辣;第二,這也是對自己家後人的考驗,如果你經不住這種考驗,即使放你進去,你也必然守不住寶藏!所以,若是解不開這些門,也就別想再出去了!」
「要不然直接用蠻力破開?」我試探著問道。
「什麼人!」一個聲音對我厲聲說道,在這奇特的空間里,聲音都有些變了。那聲音殺氣十足,讓我一時竟然有些害怕。
我跳起來抓下一塊能發光的石頭,照在我流血的那處,頭皮一下子有些發麻。這根本不是什麼樹木啊,這是人皮啊!人皮包裹著樹枝,我的血液留上去后,人皮竟然想誰遇到硫酸一樣開始腐蝕,露出了裏面的樹木,樹木離開了人皮的包裹,也迅速失去了活性。
他表情狂熱地說著,我和艾曉不由地拉住手,感覺他整個人比這裏更恐怖,只聽他說道,「生門呢……生門!」
全都不在了,一個人都不在。地上有一些之前我們兩方留下的東西,有手電筒,有登山包,偏偏一個人都沒有。我一下子有些慌了,哪怕現在看到葉道孚那張臭臉也好啊!
「你的血液的確是特殊,但是吉家歷史上血液覺醒度的人肯定不止你一個,血液,只是護身符,但是不是鑰匙,」祥哥說道,「我總覺得這門的數量有些問題。」
我再看去,這個石頭挖出來的房間,裏面竟然是祥哥、艾曉和三個已經倒地的外國人。
「那啥……我、我也和_圖_書不知道啊!」艾曉也看萌了。
「生門不見了!剛才我還看到它被『大過』卦圍繞著,我還以為只要把生門退出來就好!」祥哥震驚地說道,「這卦是活的?」
「現在九族的人不全啊!」我說道。
「沒事,這些妖木好像怕我的血。」我說著就把用拳頭蹭了蹭一扇門,但是毫無反應,「卧槽?不管用了?」
「不,還是十扇門,」艾曉說道,「剛才你打開的石門算一個,這裏還有九扇門。」
「能不能開……我不知道,」他根本一眼也不看我,自顧自地說道,「開不開,我們就會被困死在這裏,成為養料。」
「你太思維定式了,」祥哥說道,「我猜測,那些樹枝根本就是一個整體!當遇到你這樣覺醒度高的吉家人之後,就會停止攻擊。但是想要更近一步,還要憑自己的本事。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有你,剛才恐怕已經死了很多人了。」
不可以!這一次,我賭上了我的全部,還沒進門,我就成了光桿司令!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我在地上隨便撿起一件外套,私下一條布片,綁在拳頭上,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血液。沒有選擇了,只能一扇門一扇門的開了。
「那葉道孚那些人不是撿了便宜了?」我不爽地說道,「不過之前葉道孚有句話說的是對的,吉家這些機關,從最開始那一片黑暗,到現在這些妖木,狠辣程度,都是我這麼多次歷險見到的最狠辣的。吉家不是懷柔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