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在黑市上有些關係，那裡也是消息匯總的渠道。道哥用真名不方便，我去掃聽掃聽，就當大海撈針。理由都是現成的：添購新設備，了解幫派的勢力分佈。」
庄續騰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打擊販毒，又不是發動第五次公司戰爭。」
「你不覺得那盆仙人球很漂亮嗎？」莫甘娜聳聳肩膀，用手掃掃椅子，然後接過庄續騰遞過來的果汁飲料並坐下。「我來了，說說什麼情況吧。」
「意外還是人為？」
「不用操心了，那包東西沒了。」莫甘娜嘆了口氣，說道：「一起沒了的還有半個實驗室。突發大火，引發化學品爆炸，所幸沒人死亡，只有三個受輕傷的。」
庄續騰搖搖頭，說道：「咱們也不是要扳倒猩紅集團，咱們的目標是毒品，它……唉，這個目標也沒比扳倒猩紅集團容易到哪裡去。難啊……」
「我家裡保存了一些很古老的典籍，部分能追溯到神話時期。」莫甘娜當著戈工道的面不會暴露自家的情況，於是便儘可能收著說。「我記得小時候有人上門來買書，好像就和殭屍有關。那時候我大概八九歲吧……這也算不上就是個硬線索，只是查起來比較方便。」
「誰說沒有的？我那裡還有一些。送去化驗，又不用全都送去，我還留了樣本。」莫甘娜想了想，說道：「只可惜咱們也沒有檢驗渠道了。大型實驗室才有足夠hｅｔubｏoｋ.ｃoｍ•cｏｍ好的設備，但它們都和猩紅集團有合作關係。猩紅集團在醫藥和器官植入體方面的優勢太大了，又捨得給實驗室撒錢，想避開它的耳目實在太難。」
「我想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庄續騰點點頭，說道：「在幫派層面，目前出現的最強對手就是紫皮人，我建議將這個作為調查方向。哪裡有紫皮人，哪裡就有猩紅集團的藍色晶體。」
莫甘娜打了個響指，說道：「對，這是個不錯的線索。奈客，你說過這個紫皮人脫胎于殭屍技術，這方面技術信息的公開程度肯定比藍色晶體的要高多了。我可以查查論文，看看誰更有可能搞這個，在哪裡製造……等等，說不定這裏面還用上了神術符文，我依稀記得很久之前好像有這麼回事。」
庄續騰撓撓頭，說道：「我要是有那個天賦，我當然想著進高等學校，然後去公司上班掙大錢。唉，就當是個實現不了的夢吧！」
短暫的沉默后，庄續騰點點頭，說道：「謝謝你的安慰，我現在好了。水獺這件事還沒完，能讓猩紅集團這麼重視的藍色晶體絕對不簡單，咱們必須講一講策略。」
「不，我在實驗室用的假名字，我本人也沒有出現，找不到我身上。」
「對，咱們都動起來，除了不去動猩紅集團，其他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戈工道總結道。
「有沒有那個時和_圖_書期教授如何施法的書？我想看看。」庄續騰問道。
「也別灰心，天賦檢測基本沒錯，但也只是基本。我也測得不怎麼樣，但我仍舊可以施展法術。」莫甘娜見戈工道瞪大眼睛，便板起臉，說道：「你不信？」
「燉粥……」莫甘娜臉一紅，趕緊轉換話題：「我去查查書籍情況，給你印幾本，就當小說看吧。另外，我再想辦法提升一下自己實驗室的設備。別人手裡的再好，那也是別人的。」
「怎麼看都像是意外，但怎麼想都像是人為。」莫甘娜一提到這事仍不免皺起眉頭，她說道：「奈客，我給你說過要對藍色晶體進行更全面的對比檢查，你還記得嗎？」
迷你仙人球，連球帶盆加起來還不如平時喝水的杯子大，放在戈工道手裡更顯得可憐。在沛城，養花種草那是有錢人才搞得起的愛好，普通人想要在屏幕之外看到綠色，容易養活的仙人球和一些多肉植物才是首選。這盆仙人球，就是莫甘娜平時擺在辦公桌上的。
「什麼神術符文？」庄續騰問道。
「莫甘娜，局勢發展到現在，很顯然猩紅集團已經深度介入，而且整件事和藍色晶體有關——可惜咱們已經沒有藍色晶體，也不好再去凍魚廠搞了。」
戈工道點點頭，說道：「這高端的方向上我無能為力，我只會街頭巷尾的東西。不管是耗子還是兔子都會打洞，我想個轍，給咱們弄和圖書
個行動基地，這樣不管說話還是做事都更安全些。」
「還是得小心。水獺很會易容，他能在多個幫派以不同身份出現，甚至混到了幫派中高層，這已經是很厲害的偽裝水平了，他還是被逮住了。」戈工道點出關鍵，說道：「我們還不了解對手的技術實力，所以無論怎麼小心都不為過。猩紅集團的這條線索，我建議就別去碰它了，先從幫派這個層面入手會比較符合咱們的實力。」
莫甘娜掩著嘴偷偷笑了一下，恢復表情之後說道：「我覺得你想得多了，想複雜了。現在的情況其實比之前簡單，只要你把一件事分成兩件事來看。」
「符文不能用了，但是那些想法並沒有失去價值。」莫甘娜挺直胸膛，說道：「咱們現在的人也不比那個時侯聰明多少，區別只是應用的技術不同。就像咱們現在已經不用隨手撿起的木棍打架，但是包抄夾擊的戰術仍然有用。」
「我沒那個意思，就是很好奇，你會什麼法術？」
庄續騰拍拍自己的腦袋，說道：「是這個道理！我把它們擰巴到一起去了，怎麼這麼笨？」
「喔？你說說。」戈工道正襟危坐。
「得，被你逮住了。」戈工道拍拍庄續騰的肩膀，說道：「趕緊說點好話，往回找補找補吧！弄得不好可就得罪人嘍！」
「你要看？沒問題，我給你影印幾本。不過我得提醒你，那些技術手法和現在的法術完全不同ｈｅｔubｏｏｋ.ｃoｍ.coｍ，九成九都用不上。如果你想學法術，先測測天賦，然後進入培訓學校才是正途。」
「所以這件事很難辦，而且很危險。」戈工道仍然握著迷你仙人球，看來他挺喜歡這東西。「莫甘娜，奈客他一想到水獺的死亡就很擔心你的安全，因此稍微找到任務間歇的空檔，就趕緊給你打電話。」
「第一件事，咱們都討厭毒品。在猩紅集團正式全面公開販毒之前，咱們沒必要去打擊它吧？這街面上的毒販，還有各個幫派，咱們的力量依舊可以打擊他們。因此這件事咱們依舊能做，而且我相信咱們做了之後一定能帶來改觀，對不對？」
「可能我對水獺的懷念沒有你們那麼深。」莫甘娜溫柔地看著庄續騰，緩緩說道。
「第二件事呢，就是藍野人這種新型毒品的事情。我一直想知道它是怎麼來的，為什麼能夠搶佔市場，未來會怎麼發展，所以一直在追查它的源頭。現在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已經知道了，其源頭就是猩紅集團，那麼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換言之，咱們也不需要一頭撞向猩紅集團，對不對？」
「為什麼要給我一盆仙人球？」
莫甘娜歪著頭仔細聽，輕輕嗯了一聲，說道：「道哥，這才是真實的聲音，能從說話的狀態聽出來。」
「記得，全都記得。」庄續騰點點頭。
「首先不能蠻幹。」庄續騰說道：「實驗室爆炸這件事說明咱們的準備非常不足wｗｗ.ｈeｔuｂoｏｋ.coｍ•ｃoｍ，缺乏預警保護，也沒有撤離通道。尤其是莫甘娜，你用的真名字……」
戈工道都聽愣了，他問道：「神話時期？神靈都沒了，那時候的符文基本都不能用了吧？還有人買這個？」
「水獺死了，我們很震驚，整個腦子亂鬨哄的，變得手足無措。正因為如此，露西立刻給我們安排了任務，在這裏以手術恢復的名義進行監控保護。進入任務之後，我們才慢慢恢復狀態，這才趕緊給你打電話。」
好吧好吧，你們兩個聊什麼都好，我閉嘴——戈工道捏了捏鼻子，然後盯著仙人球發獃。
「我自己的化學實驗室設備不夠好，便委託更高級別的實驗室。別擔心，用的匿名，不會追查到我頭上。」莫甘娜說道：「我暗中檢查過試驗記錄，發現那家實驗室有個合作方，部分化驗以分包的形式交給合作方完成。那個合作方與猩紅集團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一次水獺也和猩紅集團扯上了關係，所以……」
庄續騰便從最近的委託任務開始，將水獺的事情原原本本講給莫甘娜聽。他著重點出了問題的關鍵：那包從凍魚廠拿走的藍色晶體或許是導致水獺被人發現並被斬首的原因。
「你也拿走了一包，我們想讓你處理它的時候更加小心謹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庄續騰最後說道。
「嗯嗯，我知道了。」莫甘娜指著兩個人的脖子，說道：「你們做手術之前都沒時間給我打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