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嬴政出行!姜敬與竺哲的恐懼!

突然前面一名侍郎的話,讓姜敬與竺哲回過神,這時候走著走著,在即將走出城門的時候,順著越來越寬闊的視野,二人都從城門牆外的視線看到一些騎著戰馬的鐵騎將領。
片刻后。
那芮為,此行當真是虧,巨虧無比。
「快走!」
隨後。
日後回咸陽,可得的吹噓!
此刻街道上人來人往,嘈雜聲音絡繹不絕,項楫、項纏倒也不擔心說話被他人聽到,雖是秦國都城咸陽,但此刻咸陽城內,除秦人外,六國之人亦是不少。
想到這裏。
不管是姜敬,還是竺哲,二人官服下,那巨大的綉袍內的手,都在打抖。
而今日,天色方才亮的時候,馮氏、楊氏、李氏便紛紛派人給他帶來其他地方的消息。
「快跪下!」
「來了!」
城外這支鐵騎。
姜敬都忍不住疑惑,不管是在王宮清掃馬車的時候,還是一同前去酒樓,芮為都好好的。
這一幕讓項纏回過神,與長兄項楫對視一眼后,連忙望向前方。
此時。
張黶跪在地上,想了想,也對著項楫輕聲說道。
嬴政不是第一次出行,然而不管是哪一次,一模一樣的六馬馬駒,都不下三十多輛。
「珪!帶五百鐵騎,先行前往洛陽!」
在所有百姓的注視下,王宮方向,突然傳來轟鳴如雷的馬蹄聲,浩浩蕩蕩的馬蹄聲,傳入無數跪在地上的百姓耳中,讓所有百姓腦海一震。
咸陽城的街道上。
就是焚城,燒死數萬人的事情,這些鐵騎將領也不是沒做過。
姜敬、竺哲二人,都忍不住心想。
見狀。
此行。
尚未走出城門內。
「哼!」
張黶輕聲說道。
街道上。
雖是萬般不情願,但還是按照張黶、項伯的話,與周遭的其他百姓,一同跪在地上。
不管是姜敬還是竺哲,都與其他侍郎,乃至咸陽駐軍士卒一樣,看著城外這支望不到頭的鐵騎,紛紛喉結動了動,既是緊張亦是激動。
項纏說完,腳步不自然的放緩一些,目光也看向長兄項楫。
只要嬴政不在咸陽,就是他們被抓住,也能通過昌平君的關係,給放出來。
每當看到有那個女子或者婦人偷偷望過來時,竺哲都會昂首挺胸,故意直視前方。
一行四人看著遠處成群成群的秦國士卒,手持長戈在街道上走來,紛紛低下頭,彼此對視一眼。
此刻感受到鐵騎大軍聲勢的姜敬與竺哲二人,身上都忍不住冒出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姜敬聽到竺哲的話,點頭說道。
而一想到此行一路上去邯鄲,都是由這支鐵騎護送。
一想到等會就可以見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這些鐵騎將領的主將,大名鼎鼎,心狠手辣的白衍。
後面喝酒喝到一半,芮為突然就臉色蒼白起來,甚至毫無血色,額頭不斷冒汗。
街道上,在項楫、張黶四人的注視下,伴隨著一排排手持秦國黑旗的秦卒過去,後面一輛輛裝滿財物的馬車相繼隨後。
數不盡的秦國士卒,走在街道兩旁,一邊驅使百姓退後,一邊目光不斷掃視四周,預防那些商鋪、高樓內,會有暗箭。
項纏開口說道,雖是項家項燕最年幼的兒子,但項纏卻從小就好文好武,心懷大志。
同樣跪在地上的項纏、張黶、張說三人,突然聽到身旁項楫那若隱若現的聲音。
眼下。
整個項氏族人,都沒有預料到,在韓地之中,距離負黍不遠處的陽城,居然還有白氏族人。
觸犯秦律秦法,若是包庇便會連坐,但若是沒有人舉報,自然沒有罪犯之說,沒有誰願意做第一個。
反正若有人舉報,到時候自己就說沒聽到而已。
這些鐵騎將領,那個不是殺敵如麻的人,手上滿是敵軍的性命,淤血殺戮對於這些將領來說,已經是常事。
幾名身穿秦國官服,跟在六駒馬車后的侍郎里,姜敬與竺哲二人,一邊說笑,一邊走路。
這時候。
然而項楫聽到要向嬴政下跪,心中突然滿是暴戾起來,面色滿是猶豫。
不過還是有幾名侍郎、侍女注意到,地上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一些濕跡。
到底是一個什麼模樣的人,才會那般狠辣,沒有半點心慈手軟,更能讓這些本領強悍,氣勢逼人的鐵騎將領誓死追隨,不怨不悔的在戰場上出生入死。
項楫冷哼一聲,然而看著四周的百姓。
「嬴政將白衍調任回咸陽,也是清楚白氏鐵騎,如今逢戰必勝,戰意存在,正面交戰無人可擋。」
「楫兄,成大事者,何必在意一時?」
估計早就沒有白氏鐵騎,昌平君早就可以趁著白裕之死,著手開始除掉白氏。
如今回想當初,不管是他,還是幾位兄長,乃至父親,心中想起的時候,沒有誰不後悔。
許久后,伴隨著跟在馬車後面,一路行走,不管是竺哲還是姜敬,都看到城牆已經近在咫尺。
雖說張黶父子已經與白衍合作,並且許諾只要張氏洗脫昔日的誣陷,日後只要白衍需要,張氏一定會報恩。
二人既緊張,又害怕,卻有期待著,能見一見那傳說之中的白衍,是什麼模樣。
滅秦復韓,這是張氏每一個族人,都始終牢記心頭的事情,無時無刻都不敢忘和圖書
在百姓人群之中。
這天下,日後一定是屬於他們強楚的!
姜敬與竺哲,目光望著遠處鐵騎將領最前面的那名主將,看到那主將騎著戰馬,身穿秦甲的模樣。
白衍沒有穿甲,如同一個面善的鄰里少年。
街道上。
可惜!
好在幾息后。
白衍也注意到,在一輛六駒馬車后,在一眾侍郎、宦官、侍女之中,有兩個低頭走路的侍郎。
不曾想。
白衍有方法與手段,能讓這兩個侍郎離開咸陽,隨著時日過去,讓其二人消失在人世間。
隨後馬車在所有百姓的跪拜下,從城門使出,姜敬與竺哲也跟在身後。
想起那白衍的一件件事迹,想起雁門之內,那毫不留情的屠殺士族,甚至一些秦國將領都是死在白衍的手上。
若是人手足夠的話,真想在這咸陽城內動手。
咸陽城外。
在這片秦國的土地上,都有很多人,很多勢力,希望嬴政死在路上。
二人的眼神之中,充斥著恐懼,害怕。
竺哲一邊與姜敬並肩行走,一邊看著周圍,特別是那些年輕貌美的女子。
後面芮為提前離開酒樓。
這些都是咸陽城王宮內的屯軍,也是王都之師。
當二人看到鐵騎主將的時候,二人都驚呆在原地,瞪著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如今在咸陽,他們兄弟二人的身份,不過是普通百姓,此時嬴政出行,若不跪拜無疑找死。
之後第一輛六駒馬車出現,在秦卒護衛之下,帶著一大堆宦官、侍女,以及侍郎在寬廣的街道上走過。
將領下馬,來到白衍身前,把兩塊召布交給白衍。
若是四周一但有人告發項楫方才的話,那他無論如何,都要立刻殺死那人。
隨後與項楫逃跑。
最主要的是。
說到最後,項伯眉頭緊鎖,看向長兄。
快了!快了!那是公大夫!
正當項伯幾人被項楫嚇出滿是冷汗的時候。
如此君王,當為鼠輩。
伴隨著冷風拂過。
「嗯?」
「那白衍麾下的鐵騎,其中將領多是源自白起舊部之後,對於白氏忠心耿耿!」
自詡在所有兄弟之中,武不第一,但文卻沒有哪位兄長比得過。
白!
在張黶眼裡。
「聽說嬴政就是今日出行!」
白衍便把布詔放入懷中,抬頭后,轉頭看向洛陽的方向。
當聽清項楫的話,三人全都被項楫嚇出一身冷汗。
項纏看著路過的行人,走路之餘,時不時也微微錯身,避免與其他人撞到。
說話間。
第一塊,上面記錄著此行嬴政乘坐第幾輛馬車,以及與一些王室宗親乘坐的馬車的在那個位置。
望著那些身穿秦和_圖_書甲,佩戴秦劍,手持長戈的鐵騎將士。
思索間。
就連身後的其他侍從,以及一些侍女,都疑惑的看向擋在城門中間的兩人。
第二輛!第三輛!……
伴隨著嬴政將要離開咸陽,在前往邯鄲的道路上,已經有許許多多的勢力,在準備動手,更多的勢力也都在觀望。
說話間。
「對!已經得到消息,嬴政正午,便會從東門而出,隨行護衛的,除去咸陽駐軍,還有秦將白衍麾下的白氏鐵騎!」
「此後,白氏鐵騎在白衍麾下,從兩年前到如今,連連立功,數戰皆無敗仗,更是于上郡一戰揚名,趙地一戰與司馬尚交戰,更隱約佔據上風。」
項纏說完,負手而立,蹲下腳步看了一眼咸陽城的天空。
突然間。
因為眼下是在秦國城內,街道雖然寬廣,但有咸陽守軍在,白氏鐵騎卻也不需要入城。
白衍!!!
項楫看著一輛輛六駒馬車,看著數不勝數的秦國士卒,眼神之中滿是輕視、冷笑。
項楫開口說道,雙眼微微眯了些許,眼中暗含殺意。
秦國是秦國,白衍是白衍,白衍可以拉攏、利誘、以錢財美人腐蝕其心性。
以眾人對白裕才能的了解,當初不管是在上郡,亦或者在趙地閼與,若是白氏鐵騎,依舊由白裕率領。
白衍騎在戰馬上,不過簡單看了一眼,便沒有在意。
項纏看著自己的長兄,又瞧見遠處的街道,連忙拉扯長兄的衣角。
回到家后,第二日便卧床不起,甚至此行前往邯鄲,都不能隨同前去。
白衍開口下令道。
便是此前戰月氏、匈奴,在趙地俘虜趙邊騎的白氏鐵騎!!!
想要在這咸陽城內刺殺嬴政,根本不可能。
「曾經在上郡之時,那白氏鐵騎在白起之孫白裕麾下,便常年與趙國李牧的趙邊騎交戰,雖少有戰敗,但勝戰亦寥寥無幾,不足為懼。」
嘶~!
突然遠處的街道,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以及騷亂。
看到了!!!!
而張黶的話顯然比項伯更有用。
「所以此番,即使是突然襲擊,也根本威脅不到嬴政!」
「白將軍!這是王上命吾給將軍傳來的消息!只能將軍一人知曉!」
眾人擔心失禮,也不敢多問。
在四人的注視下,突然無數手持長戈的秦國士卒,在街道上驅趕著行人。
慶幸的是,四周一些隱約聽到什麼的人,看到項纏那凌厲的眼神,都選擇閉嘴。
想到這裏。
突然間,一個侍郎碰了碰姜敬,不曾想姜敬腿軟之下,直接癱軟在地上。
「話說那芮為哪天時不時吃錯東西了,喝酒之前都還是好好的,m.hetubook.com.com喝到一半就開始身體不適!」
伴隨著視線看去,當竺哲與姜敬看到一名臉上帶傷疤的鐵騎將領,當感受著城外威風凜凜的鐵騎大軍,感受其氣勢。
「也就是那時候,白裕活生生的強撐到那白衍的到來,把白氏鐵騎交給白衍。」
嬴政這是要出行離開咸陽。
這時候。
「讓開,讓開!」
回想那日。
望著那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熟悉的兩個身影。
「應該是鐵騎已經抵達城門,在城門外等候!」
秦國鐵騎四字,浮現在所有人的腦海內。
若是早知今日,那時候還不如繼續讓白裕率領白氏鐵騎。
實在可惜!
但秦國,無論如何都要滅掉。
項楫這時候聽到胞弟項伯的話,目光也微微閃爍。
一旁的張黶、張說、項楫也都邊走邊聽。
但白衍與那兩人還不至於走到哪一步。
說起那白裕被刺殺中毒的事情,沒誰比他們項氏兄弟二人更清楚。
姜敬與竺哲滿是期待、害怕的一邊走,一邊看向牆角。
白衍從思索之中回神,聽懂動靜,隨後轉頭看著那名守衛將領。
項伯說到這裏,自己都忍不住搖搖頭。
兩個侍郎而已!
白衍騎著戰馬,身穿衣甲的他,此刻佩著秦劍,宴茂等人跟在他身旁。
對於他,對於白氏鐵騎來說,同樣也是一場考驗。
不過那時候。
城門內。
此刻二人心裏虛榮心別提有多滿足,甚至恨不得仰天長嘯,把自己這個走著的侍郎名字,讓所有人都知道。
其實除去趙地、韓地的舊族勢力,以及其他諸侯國。
看著咸陽城街道兩旁的百姓,不管是士人,還是商賈,全都跪在地上的模樣。
再過一點點。
項楫、項纏(伯),以及張黶、張說四人,一邊在街道上行走,一邊互相小聲私聊道。
「鼠輩爾!」
「你,你,退後一些!!」
項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的長兄,隨後頭不斷左看右看,手已經悄然摸到懷中的匕首。
「可惜那芮為患病,不能一同前去!」
白衍轉頭望著周圍,雪已經在兩日前,便停了,此時驪山哪裡調來的勞役與罪犯,已經在前面的清理道路。
「我已經收到消息,咸陽前往邯鄲的路上,已經有不少人埋伏其中,然而更多的人,尚且在觀望!」
看著那張年紀輕輕,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面孔。
心虛、理虧、害怕的,是那兩人。
項纏嘆口氣,看著前面的路。
姜敬與竺哲就看到,城外道路兩旁,一望無際的秦國鐵騎將士,騎在戰馬上,無數秦字黑旗隨風飄舞。
片刻后。
穿上衣甲后,整個人的氣勢與眼神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目光,都讓人感覺冷意,讓人敬畏,卻又讓熟悉的人安心。
城門內。
好在這時候。
伴隨著一支支秦字黑旗飄舞,密密麻麻的鐵騎與長戈之中,整個鐵騎大軍都鴉雀無聲,騎著戰馬看著從眼前路過的人。
「然而自從白裕被刺殺中毒之後,昏迷前,曾急見族人白衍,那時候白衍只是一名方才立功的大夫,不過陽城一戰,那白衍卻身為先登,登城一人斬殺一名五大夫,二十一名韓卒!」
此刻的白衍面無表情,與其他時候相比,穿甲佩劍的他,如同變了一個人,所有與白衍熟悉的人,都會有這般感觸。
已經回過神的姜敬,突然跌跌撞撞的起身,恍恍惚惚的低著頭,一邊嘴唇顫抖,一邊小心翼翼的走著。
畢竟當初刺殺白裕的死士,便是出自項氏之手。
項纏聽到張黶的話,點點頭。
當真氣勢雄偉,讓人心驚。
姜敬與竺哲差點就忍不住尿一點液體到褲襠。
張黶也附合一句。
見到那些魁梧壯碩,目光冷厲的鐵騎將領,姜敬與竺哲紛紛緊張起來,呼吸急促。
然而此刻所有人都沒注意到。
只要有機會。
看完第二塊布詔寫著的內容。
而這個機會,必須要想辦法,引開白衍麾下的白氏鐵騎。
長兄項梁帶著死士與白氏鐵騎交戰,好不容易利用秦軍要保護糧草,在白氏鐵騎之中刺殺白裕成功,突然又出現一個更年輕的白氏子弟。
這項楫是瘋了嗎?
畢竟有危險的都在路途上,咸陽城內一直以來守衛森嚴,就是有人有不軌之心,也根本無法在咸陽守軍的護衛下,刺殺嬴政。
其他侍郎與侍女滿是不解,然而眼下馬上就要出城,顧不得其他。
這一幕讓砰姜敬的侍郎看傻了眼,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看向左右,示意自己沒有用力推姜敬。
倒是項纏,似乎見狀,有些不悅。
「那是鐵騎將領!」
項纏已經把項楫拉到街道一旁。
但張黶從始至終,可都沒有答應效力秦國。
那些人便都會動手。
城門內。
白衍伸手接過召布,看著上面的內容。
很多人也都盼著殺死嬴政的同時,一起除掉他白衍,解決白氏鐵騎。
一旁的張說見狀忍不住鬆口氣。
項楫都忍不住內心有些煩躁,當初耗費巨大的代價,養出來的死士,本以為死士刺殺白裕之後,白氏鐵騎便會易主,到時候沒有白氏的名頭,昌平君便能在秦國利用職務與人脈,拆散白氏鐵騎。
不止其他人,姜敬與竺哲二人也都十分清楚。
突然一名王宮守衛的將領,騎馬出來,隨後來到白衍面前。
說話間。
隨後便是第二塊。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