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能在明天上課的時候，聽到滿意的回答。」

而在了解了這些之後，她也嘗試著將自己所體驗到的東西，全都傾注到那個人的身上。

「莎蘭小姐，就在這扇門之後等您呢。」

在那之後，松村美惠竟然真的不疑有他，輕移蓮步，靠近了源輝，然後微微踮起腳尖，將自己的耳朵靠了過去。

這些東西都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我問你，如果讓你只帶著金錢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你要怎麼才能讓這些錢越變越多，而且絕對不會破產呢？」

在這樣的氣氛之中，松村美惠帶著源輝來到了一扇門前。

而且，說不定也有一些松村美惠沒有透露的限制。

在這個姿勢之下，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少年那溫熱的吐息。

「你想知道？」源輝偏頭問道。

源輝點了點頭，然後就這麼走到了門前。

如果去問普通人的話，也會獲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回答。

「作為使徒，我們是唯一能夠連通天國的人。」

他又不是那種會被美色所迷惑的人。

「如果不想過上這種生活的話，還是早點向薇薇安進諫，讓她早早放棄我比較好哦。」

源輝的吐槽接踵而至。

「咦！您怎麼這樣？」松村美惠露出了有些誇張的遺憾之色。

「您對於自己的勝利竟然如此確信，這還真是有些出乎我意料。」松村美惠露出了心癢難耐的好奇表情。

在人們因為這些東西而聚集在她的周圍時，處於中心的她，也在努力地體驗著這些對她來說頗為陌生的東西。

「這樣的話，在薇薇安最後輸了之後，心中也不會留有遺憾吧？」

「嗯嗯。」松村美惠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總感覺你說的不是女僕，而是被惡霸強行搶走並霸佔的少女呢。」

可即便如此，松村美惠依然『玩』得非常愉快。

「和【天國】，做生意？」馬太茫然地重複了一遍猶大的話，「做什麼生意？天使們，甚至都沒有金錢的概念……」

即便是之前做過稅吏，精於ｗww•heｔuboｏｋ.ｃｏｍ.com算數的馬太，也無法馬上跟上他的步伐，必須要接受一段時間的訓練和檢測。

「這個世界上，什麼生意最好做？」

「這麼說起來，不知道源先生是否會感到可惜呢？」松村美惠輕笑著說道。

而應該是唯一的銀行財團了。

「那好，附耳過來。」源輝朝著松村美惠勾了勾手指。

不，說不定還不到。

源輝沒有絲毫誠意地道歉道。

希望，信仰，憧憬，熱愛……

完美的演技。

「這才是一個成功商人的優秀素質。」

源輝此刻的表情，非常認真。

哪怕不用能力，她都能知道這個少年會做出什麼反應。

「如果您當初沒有拒絕薇薇安大人，而是選擇簽下那份合同的話，【三十銀幣財團】在地心的產業，也會被交給您1/3哦。」

「但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就算是【聖德芬】大人的能力，也根本沒有辦法……」

「在我和薇薇安的關係有一個明確的結果之前，我是不會去接受這種東西的。」

松村美惠雖然表現出了對於源輝的支持，但是她的立場還是在薇薇安那邊的，那麼源輝自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的想法。

「換言之，如果運氣好，生意順利的時候還好說，那樣的話，能夠建立起極為良性的循環。」

就算最後簽了合同，也不會讓他的實力增長一絲一毫。

正是這種對於人類的另眼相看，才讓她周圍聚集了這麼多追隨者。

馬太所說的，是一般論。

自己的任務，應該算是完成得不錯？

對於她來說，食物、金錢、信徒。

因為，這次出現了一個就連她都沒有預想過的奇迹。

在以往的巡遊中，她也總是孤身一人，餓了的話就創造出食物，渴了就創造出水流，累了就創造出椅子，困了就創造出房屋……

但是，『知道』和『了解』，雖然看起來似乎極為相似，但卻是不同的兩個概念。

「這便是我們獨一無二的優勢。」

其實，無論是松村m.hetubook.com.com美惠，還是源輝，都能大致猜測到對方的反應。

在源輝看來，松村美惠說的究竟是不是真話，目前還是處於存疑的階段。

眼前少年那英俊的面孔，和昔日的猶大重疊在了一起，再也難分彼此。

「我們之前，有見過嗎？」

彼時，星球意識的化身降臨于地表，開始和其他時代一般的巡遊。

作為除了她之外，另外一位旁觀者，松村美惠每次想到那時的情景，依然會不由自主的陷入感動。

「說到底，察覺到客戶的消費需求，進而生產出合格的產品。」

這是自然的。

在馬太的印象中，天使們雖然和他們同一陣營，但卻幾乎並不存在特別明顯的慾望，除了對於主的狂熱之外，馬太只能感到一片虛無……

而松村美惠對於源輝，可以說是太過了解了。

她甚至微微鼓起了嘴巴，將那尖尖的臉蛋變成了一個圓滾滾的河豚。

無論是在海洋生物稱雄的時代，抑或者節肢動物崛起之後，抑或者爬行動物滿布之時，她都做過類似的事情。

「如果我簽了那個合同的話，我和薇薇安之間才會變得愈發糾纏不清。」

哪怕不是從源輝的性格，而是單從利益的角度來看的話，不簽合同說不定也是更好的選擇。

松村美惠微微一愣，隨即便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不過，和以往的巡遊相比，這次的巡遊，對她來說卻有著極為獨特的意義。

「哪怕主人的性格再怎麼惡劣，也必須默默地接受，在心底埋怨自己命苦。」

源輝自己又不像【聖馬太】那樣，將資產轉化為實力的能力。

他將其稱為『考核』。

「真是抱歉啊，我就是這樣惡劣的性格。」

「馬太，如果說你是一般人的話，剛剛的回答自然稱不上錯誤。」猶大的表情稍微有些失望，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但是你不是一般人。」

「松村女士，你以後就是要和這麼不講道理的惡劣傢伙生活在一起的哦，甚至還要每天對他笑臉相https://m.hetubook.com.com迎，因為他是主人的貴客。」

「既然是陌生的地方，那就代表著我在那裡既沒有認識的人，也不知道任何的消息嗎？」

其中有一次，是這樣的。

「【人無我有】的生意最好做。」

松村美惠非常好心地提議道。

「答案是——」

而且，和地心中那些因為力量而臣服於她的怪異們不同，這些人類之所以會聚集起來，是因為別的東西。

「一般來說，我們會讓他去服役，以工作來償還稅金……」

那些從地心中的天使們借來的能力，薇薇安雖然能夠使用，但顯然還是聖痕本身的力量更為順手。

這是發生在兩千多年前的事情。

「今天，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我的意思是，既然這個地方太過陌生，那就先和熟悉的存在做生意好了。」

作為【交易】這個規則的化身，【聖德芬】在這個地方，可是公平公正的化身。

馬太做到了，而他所給出的答案便是——

作為依附於主的存在，天使們最為突出的慾望，便是對於主的狂熱。

只要她想的話，只要稍微抬一下手，就能創造出這世間的一切。

這次的靈長之世，自然也是如此。

「這樣的話，賠錢才是正常現象。運氣不好的話，破產也是難以避免的吧？」

隨後，她便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這樣才好。」源輝混不在意地說道。

「好了，源先生。」

「只要將這扇門推開，您就能看到她了。」

從源輝嘴角那隱約浮現得些許笑容來看，他顯然也是如此。

她抬起了一隻手，將拇指和食指靠攏，讓兩者之間幾乎不存在任何的縫隙。

為了幫他減輕負擔，她派了使徒中，最不會幫倒忙的馬太去做他的副手。

聖子大人的玩偶。

『她』喜歡看到他解決問題時，那帥氣的樣子。

但馬太知道，這就是他的說話風格。

為這一個龐然大物的出現，奠定了基礎。

但在這一次，在她的周圍，卻聚集起了無數的人群。

而本來能夠輕鬆和*圖*書解決所有問題的『她』，也開始越來越頻繁地麻煩起他來。

她會化為和彼時的星球霸主一般無二的存在，在地表上過完屬於她的一生。

「今天我給你的課後作業，就是找出天使們所想要的東西，然後將它們賣給地心的天使。」

「這裏，真的存在能夠讓她們哪怕抵押自己的能力，也要獲得的商品嗎？」

「沒有金錢就不能做生意了？生意豈是如此不便之物？」猶大反問道，「你之前做稅吏的時候，如果發現有人交不起錢的話，會讓他怎麼做？」

作為星球意識的化身，在她的記憶中，記錄著這顆星球上所有的『知識』。

「可這樣的話，您就必須要戰勝處於全盛狀態的薇薇安大人了。」

這便是『全知』。

松村美惠向源輝投去了一個關切的表情，一副真心實意地為他擔憂的樣子。

「馬太，雖然你現在是我的副手，但是你總歸是要獨當一面。」

「這大概是女僕的宿命吧？」

「不知道，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您最終要用怎樣的手段獲取勝利呢？」

「如果現在您反悔的話，其實還不算晚呢。」

吾友哦，這可是當時你親口對我說的。

她掩飾得太好了。

「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馬太。」猶大打斷了馬太。

說到底，【人類】對於她來說，之所以會和之前的星球霸主區分開來，也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認知就是如此。

她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朝著源輝微微欠身。

猶大，或者說源輝之所以能夠佔有超過1/3的股份，並不是因為【聖馬太】的尊敬。

「你是說，使用天使大人的力量嗎？」馬太皺起了眉頭，用有些猶豫的語氣說道，「可是，【聖德芬】大人的能力，也必須需要和他人進行過【交易】，獲得盈餘，然後用金錢買下所有權才行。」

但就在即將握住了門把手的時候，他卻突然地轉過了頭，看向了松村美惠——

……

這並不是猶大想要的回答。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源先生，請您不要戲和圖書耍大人好嗎？」

這可是『壞女人』的必修課程之一。

「只可惜，我只是區區一名女僕而已，人微言輕，根本影響不了薇薇安大人的決策。」

用人類的詞彙，似乎是這麼來形容這些東西的。

「我之前也跟你說過吧，所謂的生意，就是要找到、並且發揚自己的優勢。」

「薇薇安大人，肯定會非常高興得將這超過1/3的股權交給您的。」

而作為主的化身，聖子大人在天使們中的人氣，自然也高到嚇人。

「不要說傻話。」源輝白了松村美惠一眼。

這一次嘗試，也是三十銀幣財團地心貿易的開端。

「天使們的慾望簡單而又純粹，如果連她們究竟需要什麼東西都不清楚，那就說明你確實不是這塊料。」猶大的聲音有些冷酷。

如果只看外表的話，根本不會知道她在心中轉悠些什麼。

「比如說——天國的天使們。」

他會向馬太提出一些問題，讓他回答，然後根據他回答，來判斷他是否合格。

而且，就算自己真的接受了合同，按照最為順利的情況，也不過是將薇薇安的實力削弱了1/3而已。

「沒有哦，源先生。」

這麼看的話……

他之所以會擁有這些股份，自然是因為他的功勞就是這麼大。

「可問題是，天使大人們，似乎對於地表世界並不太感興趣。」

但是。

「等一下，猶大，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馬太的表情逐漸變得明朗了起來。

無論內心中多麼波瀾壯闊，但松村美惠卻絕對不會將其表露在臉上。

馬太聽完這個問題后，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猶大，你不是常常跟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穩賺不賠』的生意嗎？」

「秘密。」

「這確實是個很有吸引力的提案。」松村美惠頗有些贊同地點了點頭。

其中一次，他問了馬太這麼一個問題——

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也緊緊地盯著松村美惠的雙眸。

對於她來說，這似乎是一個習慣。

否則的話，【三十銀幣財團】就不應該是『最大的』銀行財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