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打工人，哪有做老闆爽呢？
眼見薇薇安逐漸開始變得有些消沉，源輝也止住了臉上的笑容。
但是源輝的聲音之中，並沒有多少疑問。
如果源輝真的想要在一周之內達成這個目標的話，這確實是他首先要解決的問題。
在這個賭約之中，自己和源輝是對手，而且賭上的，都是彼此之後的人生。
可究竟要怎麼……
看著薇薇安那依然有些疑惑的小臉，源輝笑了笑，隨即便悠悠地說道：
雖然沒有立刻多雲轉晴，但是此刻的薇薇安也顧不上傷感，而是立刻思考了起來。
當時的場景發生在校長辦公室，而聖伊甸學園是薇薇安的私產，因此她肯定知道這件事。
「換句話說，就是供求問題。」
唔，說是透露，其實不太妥當。
「因為不加入的話，她能賺得更多……」
「也就是說，三十銀幣財團和聖德芬在天國的相關貿易上，是合作關係啰？」
這比他所預想的，只是稍微糟上一點而已。
雖然只有三成，但是這兩千年來，聖馬太家族對此並沒有什麼不滿。
薇薇安看了源輝一眼，卻並沒有說具體是「哪些事情」。
因為當時的情形，更像是米迦勒本人不小心說漏了嘴。
「天國的天使們，對於物質的需求其實是處於一個『有最好，沒有也行』的狀態，物慾其實並不高。」
話雖如此，但是少年的話語，顯然非常有效。
「什麼？」薇薇安不由得一愣。
天國之中開設了一個關於源輝和他的紅顏知己們的賭局，賭的是眾人之中誰能第一個懷上他的孩子。
交易雙方的地位，最終肯定也會繞到供求關係這個核心問題上。
「對，就是她。」源輝的視線稍微向下瞟了瞟，目光看向了薇薇安的小腹。
這樣的話，她和源輝似乎是站在同一水平面上的。
「既然如此的話，他們在日常生活之中，肯定也會有類似的行為吧？」
「是因為沒有聖德芬，這個交易就做不下去了。」
「但是放心吧，既然我這麼說了，就代表我有充足的把握。」
她所執著的，也不是金錢，而是這個概念所代表的意義。
「對呀。」源輝輕鬆地點了點頭，「按照你的說法，初代的【猶大】和【馬太】之間，不是師徒關係嗎？」
反之，如果薇薇安是勝者的話，源輝也要為遞上自己脖子上項圈的韁繩。
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了，但是如果源輝真的這麼做的話，薇薇安還是不由得會有些心情低落……
聖德芬的幫助，是三十銀幣財團能夠將勢力滲透入天國的緣由。
但是薇薇安思來想去，還是沒有辦法想到源輝終究準備用怎樣的辦法。
「你是想要利用這個賭局嗎？」
從這個方面考慮的話，源輝會對自己有所防備，不將計劃的全部告訴自己什麼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自己是源輝的話，可能也會採取相同的做法。
對薇薇安這樣容易認真的人，逗弄得太過分顯然也不好。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要故意瞞著我？」薇薇安顯然沒有這麼容易就糊弄過去。
「我不是不相信你。」
「從之後和其他天使長的接觸來看，這個賭局似乎還挺大的。」
「說到底，【聖德芬】之所以有和三十銀幣財團七三分賬的底氣，也不過是因為三十銀幣財團在這場交易中，是處於弱勢的一方。」
「薇薇安，你應該知道，在天國之中，開了一個和我相關的賭局吧？」
不，不止是七成。
否則的話，黛娜的契約者，也就是【雷米爾】，也不至於那麼偏袒自家的使徒。
這便是因為，如果當事人自己也投注了的話，那他便可以肆意操縱賭局的結果了。
源輝用毫不意外的語氣說道。
事實也確實如此。
根據源輝的說法，他不準備用能力，而是只準備使用計謀。
和*圖*書「考考我？」薇薇安一下子抬起了頭。
源輝在這個時候提出這一點，難道是想……
確實，被人天天盯著八卦，甚至還對其私生活品頭論足，私下討論哪個少女會最先懷孕什麼的，確實並不是一件能夠輕易接受的事情。
這種模式，非常像現在的廠家和渠道之間的關係。
在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之後，她才發現了那稍微向上凸起的弧度。
「對於這樣的天國，只能一點點的擴張自己的勢力，讓天使們逐漸熟悉三十銀幣財團的存在。」
之前源輝的【血田】解開第二道封印的時候，她不也是幾乎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嗎？
作為【交易】這個法則的具現化之一，聖德芬自然深諳此道。
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的話，在一周之內達成目標，便自然也不是什麼空想。
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個賭局究竟大到什麼地步，能夠讓聖德芬做出怎樣的退讓了。
薇薇安顯然領會了少年這個動作的含義。
源輝倒也沒有露出什麼意外之色。
「當然不是。」源輝搖了搖頭。
話說，如果聖德芬真的做出了極大妥協的話，這不就代表著在天國看來，源輝的『風流韻事』，要比三十銀幣財團一千多年的基業還要重要得多嗎？
如果源輝真的能讓聖德芬來需求他的話，便自然能夠佔據主導權。
「你是想要修改和聖德芬大人的分成比例？」
一想到這裏，薇薇安的心情就稍微有些複雜……
生氣？
在被問到這個問題之後，薇薇安的眼神明顯地游移了一下，隨即便伸出了三根纖細的手指。
聽到少年的話語，薇薇安感覺自己小腹的聖痕上，傳來了些許懷念之情。
畢竟，如果這件事真的這麼容易的話，【聖馬太】家族早就自己做了……
如果源輝是賭約的勝者的話，薇薇安本人，以及三十銀幣財團都會成為這個少年的私人物品。
「想不到。」
她可不滿足於這種關和*圖*書係……
歷代的【聖馬太】必須是三十銀幣財團的最強者，同時也是絕對的核心。
「這樣的話，在被反過來被我利用的時候，應該也同樣沒有怨言吧？」
但是，如果想要迅速擴張三十銀幣財團在天國的勢力的話，這高達七成的利潤分成，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阻礙。
雖然用的是『應該』。
「我的祖先對天國的某些做法感到些許不快，並希望【三十銀幣財團】能夠盡量保持其作為【人類資產】的純潔性。」
「三十銀幣財團是我的祖先，初代的【師徒馬太】，繼承了【猶大】想法的產物，在經過一些事情之後。」
聖德芬只拿七成，其實已經算得上是良心了。
「那麼，只要扭轉這種供求關係，讓聖德芬反過來需求我們，局勢自然會大不相同。」
她十分坦誠地向源輝承認道。
而幾乎所有的賭局之中，都有著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
源輝說這話的語氣，就像是「一加一等於二」這般簡單直接。
「這是歷代『聖馬太』的共識。」
「而且，七成是聖德芬的……」
雖然源輝的臉上依然是笑眯眯的，但是薇薇安卻能夠感受到少年心中的怒氣。
當事人不得投注。
「聖德芬在開設這個賭局的時候，可沒有問過我和她們的意見。」
為什麼？
此時此刻，如果薇薇安還沒有辦法領會源輝的意思的話，那她未免也太笨了。
到時候，這七成就變成了三十銀幣財團自己的。
她用充滿懷疑的目光看著源輝——
交易的本質就是供給與需求關係滿足。
不止是櫻島人。
像是她這樣的成熟系御姐做出這麼一番造型，還真是別有一番充滿衝擊感的嫵媚風情。
但最重要的事情是，究竟要怎麼讓聖德芬接受……
之前薇薇安發動能力的時候，都會用右手輕觸那個位置。
而這個賭局的當事人，自然就是源輝……
畢竟，天國的業務，基本都要靠聖德芬在從中m.hetubook.com.com斡旋。
薇薇安既然答應了這個條件，那麼以她的人品，自然也不會有違背的道理。
為了要達成目標，源輝曾經向她提過一個條件，那就是在這一周中，三十銀幣財團的勢力，至少是其在地心的勢力，必須完完全全地聽從他的指揮。
【聖德芬】是以【交易】為主題的怪異。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米迦勒就向源輝透露了這個信息——
甚至就連源輝自己，此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於利用這個賭局逼迫聖德芬就範這件事，源輝並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
你是指【猶大】出題，【馬太】應答嗎？
在苦思冥想了半晌之後，薇薇安稍微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
可能就連薇薇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此刻已經微微鼓起了包子臉。
這是身為銀行集團總裁的必備技能之一。
在地表世界的米迦勒雖然也天天玩掌機、看電視，但那是因為她太無聊了，並不是真的沉溺其中。
「我想想，應該是由三十銀幣財團提供各種服務，然後讓聖德芬利用自己在天國的關係，從而將這種服務售賣出去吧？」
「本就應該如此。」源輝點了點頭。
等一下。
「哦？」源輝挑了挑眉毛，「想必那個嬌小天使，也是這麼跟你們說的吧？」
「你的意思，是不靠能力，靠智取？」
「當然，【聖德芬】自己其實也沒有非常強烈的加入財團的想法。」薇薇安如此說道。
這種情況下，對對方有所防範，留下些許的後手，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了。
「大概是七三。」
「你不是在害怕我從中作梗，所以才要故意瞞著我吧？」
既然如此的話……
「最後的利潤怎麼分配？」源輝藉著問道，「六四嗎？」
如果讓【聖德芬】成為三十銀幣財團的一員的話，哪怕她沒有這個意思，伴隨著時間的發展，三十銀幣財團也會逐漸淪為她的私有物，變成一隻天國伸向地表世界的經濟觸手。
「……我先跟你說www•heｔu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一下，雖然【聖德芬】大人是我的契約者，但是唯獨在【金錢】和【利潤】這方面，她是一個錙銖必較、一個子兒也不會多饒的吝嗇鬼。」
薇薇安雖然是三十銀幣財團的總裁，但是她同樣也是這個財團的一員。
但看源輝的架勢，顯然是不太相信她的人品……
「放心吧。」
好像確實如此。
「當然。」薇薇安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在這方面讓步的。」
「三十銀幣財團會接受這個比例，想必是因為財團在天國的業務，都需要經過聖德芬的幫助吧？」
畢竟，三十銀幣財團之所以能夠和天國做交易，便是憑藉了【聖德芬】的力量。
說不定八成、九成、九成五都能做到。
「話說，我也順便藉著這個機會問一下，【聖德芬】應該不是三十銀幣財團的成員之一吧？」
但是，這依然改變不了她臉上迷茫的表情。
薇薇安點了點頭。
這是初代的【使徒馬太】所不願意看到的。
自己在……
薇薇安馬上領會了源輝的意思。
「你是說【聖德芬】大人？」薇薇安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太明白源輝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起與她契約的天使長的名字。
「只是想要稍微考考你而已。」
廠商和渠道之中，渠道方拿大頭已經是地表世界的潛規則之一了。他甚至知道有八二甚至九一開的例子。
她這是在生氣些什麼？
雖然三十銀幣財團的旗下沒有賭場，但是對於這整個的運作流程，薇薇安本人其實是非常了解的。
唔，見好就收就行了。
在兩千多年前的時候，猶大這個老師，確實非常喜歡用這樣類似考試的辦法，來看看馬太究竟從他那裡學到了什麼。
「可是，我們又不是師徒。」薇薇安嘟囔了一句。
如果她不幫忙的話，就連這三成都沒有呢……
哪怕做這些的天使們都是美少女都不行。
「源君。」
所有的人類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有著【慕強】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