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結果來看的話，好像確實如此。」
她立於所有其他黑羽天使之上，只在源輝與撒旦之下。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松村美惠並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現在幾乎可以說是塵埃落定。
甚至可以說，源輝本人，就等同於【地獄】。
沙利葉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源輝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所謂。
「我從來沒有對你進行過任何誘導。」
甚至他剛剛的話，其實是在釣魚的可能性也不低……
但是……
在看到沙利葉提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在對方出現之後，便悄悄退到一邊的松村美惠嘴唇微微蠕動了幾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正因為如此，我才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改換陣營。」
「還是考慮一下，我的聖痕接下來要交給誰比較好吧？」
既然不希望索菲亞將自己的能力用在源輝身邊的少女身上，那麼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明說呢？
沙利葉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山羊角，臉上的表情顯得頗為滿意。
「至於這另外一顆星球指的是哪顆星球……」沙利葉朝著源輝眨了眨眼睛，「想來，應該不必我多說了吧。」
【聖達太】，凱瑟琳娜。
「什……」
而是直接問她這是不是她『看』到的東西。
而且，似乎是因為沙利葉的加入拓寬了與冰獄之間渠道的關係，所有黑羽天使的能力，都有了一個不小的增幅。
索菲亞最終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並且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你並沒有給我那樣的機會。」
況且，索菲亞之所以會來櫻島，也是出於艾格尼絲的意願。
對於索菲亞來說，沙利葉是除了主之外，她每天最多祈禱的對象，是她力量的來源，同時也是她最為重要的精神支柱之一。
想來，在見識到了索菲亞之後，源輝對於剩下這三位使徒的觀感，肯定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指的是源輝在穿越之前，所在的那個星球。
他的命運，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所能窺測的。
源輝的目光，此刻也投到了這個和圖書
女人的身上。
這個原理，對於松村美惠來說自然也同樣適用。
「情況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完全是你的咎由自取嗎？」
「說來聽聽。」源輝脖頸處的聖痕逐漸淡去，總裁室也逐漸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沙利葉有些惋惜地看著自己的前契約者。
但是索菲亞並沒有這麼做。
這個束縛，會讓她的能力進展到最終階段之前發動，阻止索菲亞的行為。
「薇薇安大人的能力，其實非常適合做這樣的事情。」
因為沙利葉所說的，是不摻雜任何謊言的，鐵一般的事實。
「但是……」
如果沒有他的穿越，這個星球，根本就無法誕生出『地獄』這個概念。
「但實際上，索菲亞。」
但是她卻聽懂了一件事，那就是——
尤其是在沙利葉成為了他的力量之後。
反正，最遲在一周之後，無論是薇薇安，還是三十銀幣財團，都會是他的。
但無論是從她的臉上，還是從她此刻的語氣之中，都聽不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愧疚和抱歉。
這個辦法成功的可能性，其實非常大。
那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因為——
至於索菲亞。
他對此也毫不關心。
但聽沙利葉本人的意思，她……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原本追隨路西法墮天的黑羽天使們，會如此毫不猶豫地向源輝獻上忠誠。
因此她自然也明白，曾經擺在索菲亞面前的那個機會，究竟有多麼珍貴……
一邊說著，沙利葉一邊舉起了右手。
在沙利葉本人墮天，聖痕也從索菲亞的身上被剝離之後，那曾經被下在少女們身上的詛咒，便被自動消除了。
「哦？」源輝不置可否地說道，「是因為，這個女人還有用嗎？」
其實只是沙利葉原本就準備放棄的一枚棄子？
一道縹緲的白煙從她的掌心之中飄逸而出，最終，化為了一個少女的形狀……
此刻的索菲亞，已經失去了使徒的身份，成了一個她曾經看不起的、徹頭徹尾的普通和圖書人。
「雖然索菲亞此刻已經失去了眷顧，不再是使徒。」
以及【聖西門】，維奧芙。
但是，沙利葉並沒有將之告訴源輝和索菲亞的意思。
源輝並沒有詢問松村美惠，這是不是出於她的理性判斷。
這個信息對於索菲亞的摧殘，絲毫不亞於失去了聖痕這件事。
那顆星球的星球意識，此刻正化為一隻七首十冠的大紅龍，在地心的冰獄之中睡大覺呢。
「對於索菲亞，我的提議，是暫時由三十銀幣財團關押起來。」
「你甚至連她們的機會，也一併葬送掉了。」
「我的墮天之所以會這麼輕鬆，除了因為我有過這樣的經驗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在剛剛和我的使徒，啊，現在應該是前使徒的交鋒之中，她用我的能力，讓她和你的心靈幾乎可以說是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
「難道說……」
「現在距離那一天還有一段時間，我本來可以靜靜地等待的。」
米迦勒都拿她沒什麼太大辦法的那一種。
「你是打敗索菲亞的最大功臣，所以我願意給你這個權利。」源輝對這位銀髮灰眸的女僕說道。
「棄子……嗎？」自從現身以來，沙利葉的目光，第一次投向了她原本的契約者。
那樣的話，就算不用她自己的聖痕能力，索菲亞和源輝的【心靈】，也會逐漸靠近。
「當然會追究呀。」沙利葉用相當輕快的語氣說道。
「等一下，如果考慮到主的身份，是這顆星球的意志的話。」
在沙利葉那幾乎要將自己整個人都穿透的視線面前，索菲亞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
當然，這個世界的【天使】和【惡魔】，本質上都是一種東西就是了。
沙利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對了，沙利葉。」好像剛想起什麼一樣，源輝對這位主動投誠的天使長說道，「你的這次墮天，天國那邊，難道不會追究嗎？」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只剩下要怎麼處理索菲亞了……
「畢竟之前做過一次了嘛，hetuｂｏoｋ•coｍ.ｃｏm第二次自然要熟練得多。」
可能是因為委屈，可能是因為嫉妒，可能是因為輕視。
雖然剛剛沙利葉的話，有很大一部分她根本沒有聽懂。
嘛，這些都和源輝無關就是了。
「沒錯。」沙利葉點了點頭，「所謂的【墮天】，便是主動拋棄自己在這顆星球上的身份，讓自己成為另一顆星球的公民。」
可問題是，究竟是什麼時候……
她此刻已經跌坐在地，一雙眼眸睜得大大的，就這麼看著已經墮天的沙利葉。
沙利葉的臉上雖然還笑著，但是那雙鮮紅的眼眸之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那些預言者或怪異們在觀察他的命運時，只能看到主親自為其所編製的『命運的虛像』。
作為曾經在天國和地獄之間來回橫跳之人，沙利葉知道的，要比其他天使長『稍微』多一些。
「比起考慮這個，源輝。」
「沙利葉大人，你是在利用我嗎？」
「再回歸上一個問題。」
說到底，艾格尼絲還是過於軟弱，過於顧忌索菲亞的面子和她之間的姐妹情誼了。
而沙利葉剛剛能夠那麼輕鬆、幾乎可以說是在一眨眼之間完成了從天使長到惡魔的蛻變。
在沙利葉的墮天完成之後，她身上的聖痕，竟然真的就像源輝所要求的那樣，消失了。
源輝看了看沙利葉那已經消失的翅膀，以及頭上延伸而出的山羊角，忍不住如此說道。
「也就是說，那就等同於我和你的【心靈】，緊緊地貼合。」
源輝不禁有些啞然。
反正根據她對源輝的了解，在那個時候，源輝肯定會選擇王顧左右而言他，故意掉她的胃口。
「好，那這個女人，就交給薇薇安關押了。」
「先說好，我其實有些看好她哦。」
原本失魂落魄正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的她，此刻掙扎著站了起來。
沙利葉口中的她們，顯然指的就是東正教剩下的三名使徒。
很顯然，這個成員，就是沙利葉。
「……」源輝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松heｔｕbｏoｋ•ｃｏm.ｃｏm
村美惠的提議，隨即，他便說出了一句在他人聽起來稍微有些怪異的話——
「……墮天，原來是這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此刻，這個有著山羊角的女人，正笑盈盈的看著她，眸中滿是深意。
「而那時的她，相當於我的力量延伸。」
「關於這一點，能否容我僭越一下呢？」在這個當口，松村美惠有些突兀地開口說道。
但她現在被梅塔特隆派到地表了。
那麼，就像此刻的索菲亞一樣，艾格尼絲同樣也需要為自己所作出的選擇負責。
「我確實早就已經有了墮天的想法，但是這隻要讓你和源輝的心靈彼此貼合即可。」
那位至高無上的主，以及這顆星球上的怪異，也依然會是那種沒有任何情感可言的，純粹的規則化身。
和撒旦不同，雖然被邊緣化，但是沙利葉也確確實實地是天國的天使長。
「這是你看到的嗎？」
沙利葉當然知道，艾格尼絲事先在沙利葉的身上下了束縛。
這無疑是一枚分量很重的籌碼。
沒錯，除了用自己的能力，強行將自己的【心靈】貼上去之外，索菲亞完全可以按照普通的方式，和源輝相處，逐漸讓兩人之間的感情升溫。
「源少爺過譽了。」松村美惠不卑不亢地說道，隨後輕輕地瞥了沙利葉一眼。
那是撒旦的氣息。
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因為我？」源輝皺起了眉頭，顯得有些好奇。
不知道，她一會兒要怎麼接受這個現實……
這其中的含義，松村美惠自然明白。
「對呀。」沙利葉笑了笑，那雙鮮艷的紅眸之中，倒映出了少年的模樣，「源輝，你有沒有考慮過，【墮天】的本質，究竟是什麼呢？」
「所以，我的本體，現在已經來到了冰獄，和路一起作伴啦。」
如果她還在天國的話，沙利葉可能要稍微多費一些功夫。
「所以，我這邊建議還是暫且保留她的性命。」
「但是，這份姐妹之情，依然還是存在的。」
換句話說，就是改換球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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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對此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那便是索菲亞。
【聖腓力】，艾格尼絲。
此刻出現在源輝面前的，只不過是沙利葉的虛影而已。
「當然，之所以能夠這麼簡單地墮天，也是因為源輝你呀。」
因為『使徒之間是會互相吸引的』這個準則，以及【血田】的第三道封印，也確實需要其他使徒的協助。
在沙利葉墮天之後，源輝便能夠從她的身上，感受道一股極其熟悉的氣息。
所以，松村美惠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在【三分之一的天國】的庇佑之下，此刻的沙利葉，便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之身。
在聽到沙利葉的話之後，比起源輝，另外一個人的反應，反而更大。
【米迦勒】這個天國的副君，能力又強大，還是一個死腦筋。
「沒錯。」松村美惠微微垂下眼瞼，「東正教的四位使徒，彼此之間親如姐妹。」
「在缺失了【米迦勒】坐鎮的現在，天國是沒有辦法拿我怎麼樣的。」
太晚了。
源輝是一切的開端。
在沙利葉墮天之後，【三分之一的天國】這個能力中，便突然多出了一名成員。
源輝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那些原本齊聚在窗外的黑羽天使們，此刻也安心地四散離去。
「你並不是沒有其他方式的，索菲亞。」
果然，她已經暴露了。
源輝對此有相當充足的自信。
「【墮天】的本質？」源輝略微想了想經卷之中的記載，以及之前從撒旦以及薇薇安那邊了解到的東西，「【墮天】指的是背棄主的懷抱。」
畢竟，【血田】的第三道封印，還需要集齊聖痕的印記。
這顆蔚藍色的星球，也會和這個宇宙其他誕生出生命的星球一樣，走上死氣孵化怪異，最終讓星球意識超脫自身的枷鎖，化為在宇宙之間遨遊者的老路。
因為【聖多默】的聖痕能力隱蔽性極強，再加上時間尚短的緣故，可能那些被影響的少女，現在根本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被詛咒了。
很顯然，沙利葉口中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