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告成！」九條凜有些歡快地喊了一聲。
這些，都是沙利葉自行所加的【濾鏡】。
而這個印記的作用，此刻也自動流淌進入了少年的腦海之中。
但是她事先其實並不知情……
那是一個彷彿海底一般的空間。
而在【心靈】的世界之中，情緒其實是一種類似物質的東西。
「【聖多默】的能力能夠非常輕鬆地拉進人和人之間的關係，而有她的幫助，東正教的四人，說不定能夠後來居上。」
聽到少年的話之後，聖德芬便沒有繼續說那些源輝不感興趣的話。
「現在看來的話，她似乎已經徹底失敗了。」
源輝之所以會和薇薇安打賭，除了他確實需要【聖馬太】和三十銀幣財團的力量之外，也未嘗沒有想要藉著這個機會，打亂甚至推翻這個賭局的意思。
……
至少，九條凜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秋之宮唯用【猶大】稱呼過源輝。
最後，他變會選擇自我放逐，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而此時此刻，源輝也轉頭看向了薇薇安。
就在此刻，正操縱著飛機的機長，突然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呼喊。
但是它卻並不昏暗，反而被五顏六色的光彩所照亮。
「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這個賭局。」
「不管最後能不能成，但是相信這件事的天使，應該不在少數。」
『是出於嫉妒嗎？但小唯為什麼會獨獨針對斐？』
源輝同樣回了她一個眼神，示意九條凜將注意力放在他和斐身上，不要去搭理這位突然出現的天使長。
九條凜對於她所認可的人，其實是相當自來熟的。
聽到這裏，薇薇安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為的，就是讓她的使徒能夠更好地使用自己的聖痕。
在聖德芬出現之後，九條凜的動作不由得一下子頓住了。
聖德芬甚至連相關的稿子都寫好了。
他本來就對賭博這種東西沒有任何好感。
越是負面的情緒，其所散發出的光芒越是偏向冷色調；
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變會發現這條條帶，已和-圖-書經被某種黑色的物質所堵住了。
「要不然，還是請你先回去吧？」
此時的九條凜的【心靈】，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太陽一般。
如你所見，這個辦法實在是稍顯磨蹭了一些。
那是最為有名的滅國級怪異，紅顏禍水的代名詞，已經進化到最終形態的——
她現在，已經來到了櫻島上空。
九條凜能夠看到，斐的【心靈】之中所伸出的，最大最粗的條帶，此刻所聯繫的對象，正是就在她面前的源輝。
在心中嘀咕的同時，九條凜還朝源輝看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詢問，現在是不是要繼續做下去。
這些條帶，便是心靈與心靈之間，聯繫的具現化。
「猶大，你知道嗎，我本來是打算將東正教的四大使徒，當成一股新的勢力來加入賭局，來對目前的賭局形式發起衝擊的。」
這個聲音不斷地重複和交疊，彷彿一塊無法去除的頑疾一般，牢牢地在其中紮根。
咦？
【玉面金毛九尾狐】的怒火！
她和秋之宮唯，是最好的朋友。
除此之外，之所以一開始會把【心靈】比作【水母】，除了因為所有的【心靈】都呈現出半透明的樣式之外，其周圍，也會伸出一些條帶狀的東西。
「你之前和薇薇安的話，我都聽到了。」
在這橙紅色光輝的照耀之下，原本淤堵在這個通道中的黑色物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地縮小。
這雙眼眸正在飛機的窗戶外面，靜靜地注視著她。
這其實也是沙利葉當初會屬意九條凜，希望她能當自己的契約者的原因。
九條凜胸前那原本呈現出漆黑之色的眼球印痕，此刻突然變成了給人以溫暖之感的橙紅色。
「一天不見了，聖德芬。」源輝的聲音之中滿是從容，「今天來地表，是有什麼事情嗎？」
但變色的速度，又快又慢……
她悄悄地看了源輝一眼，隨後便羞澀地點了點頭。
「而只要有一名天使下場了，其他的天使也會紛紛跟入……」
而這ｈｅｔuｂooｋ.ｃoｍ.ｃｏｍ
些【心靈】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便象徵著其此刻的心情。
而沙利葉的印記，也就是【聖多默】的印記，在九條凜成為了沙利葉的契約者之後，便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疏離感便會越來越嚴重。
但那顆惟妙惟肖的眼球之中，卻並沒有倒影出少女的身影。
雖然依然缺少感情，但是作為聖德芬的契約者，薇薇安依然能夠聽出其中所夾帶的些許不情願。
源輝的紅顏知己可能有很多，但是能夠稱呼他為哥哥的，只有她自己……
這所造成的結果，便是越是純粹的人，越能用好這個能力。
他竟然……
甚至當初秋之宮唯會和源輝扯上關係，也是因為她。
如果想要更加乾脆一點的話，還可以直接將某人的【心靈】捅破。
「抱歉，在我看來，現在還不是談讓利的最佳時機。」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看向了源輝。
「這便是……」
她有些震撼地如此喃喃道。
其印記的作用，是會讓源輝免疫任何情緒系的能力，不僅無法對他的【心靈】做出干擾，而且也無法像索菲亞之前所做的那樣，利用能力來貼近或者遠離源輝的【心靈】。
『總感覺好像一個洋娃娃……』
看著雲層上那座巍峨的法庭、無數進進出出的黑羽天使、以及從中傳出了怪異的求饒聲和詛咒聲，艾格尼絲的眸中滿是驚嘆。
確切地說，是右肩。
她胸前所投射出來的那一枚眼球印記，此刻再次看向了斐。
當然，如果沙利葉，或者說【聖多默】真的要殺人的話，也並不是只有這種辦法而已。
雖然心中滿是疑問，但是眼下最關鍵的，還是將這條已經徹底堵塞住的通道重新疏通好。
隨即，她便聽到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伴隨著一聲歡快的響指，那些負面情緒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缺少了這個牽絆之後，源輝和斐之間的心靈，瞬間靠近了一大截，幾乎就要碰到一起了。
【心靈】是個相hｔtps://wｗw•ｈetｕｂｏok.ｃoｍ•ｃoｍ當虛無縹緲的概念，它們其實根本沒有所謂的實體，自然也不會存在形狀和色澤。
它們是會被同類所吸引的。
為什麼？
而此時此刻，源輝感覺自己的左半邊胸膛，突然閃過了些許溫暖之意。
其中滿溢的，全是怒火。
確切地說，應該是她身後的那個嬌小天使：
看到源輝那滿臉餘裕的模樣，聖德芬微不可查地扁了扁嘴巴。
那麼，就還剩下四個……
比如此時就在九條凜面前的，這顆屬於斐的【心靈】。
「你之前跟【聖馬太】說那些東西，不就是為了逼我現身，好讓我讓利嗎？」
聽著九條凜在耳旁的小聲嘀咕，斐那白皙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拒絕了聖德芬的主動服軟？
而是出現了一個很難用語言形容的、光怪陸離的世界。
這裏的純粹，既可以是壞的頂點，也可以是善的極致。
她朝著薇薇安背後那位嬌小的天使看了一眼，『這就是薇薇安的聖痕力量的來源嗎？哇，好可愛。』
這樣的人，便是成為她契約者的最好人選……
越是正面的情緒，其所散發出的光芒越是偏向暖色調。
雖然早就從俄國的官方以及東正教自己的情報機構了解到了這個法庭的存在，但是文字、圖片，哪怕是影像，都遠遠無法比得上眼見實物所帶來的震撼。
它們甚至還會像章魚一樣變色。
那雙湛藍色的眼眸，在少女胸前投射出的印記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不爽。
他隔著衣服輕輕地碰了碰，一個古樸的書頁形狀的印記，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而在聖德芬出現之後，其中又多了一抹代表驚訝的淺綠色光芒。
迄今為止，源輝已經獲得了【聖彼得】、【聖安德烈】、【聖巴爾多祿茂】、【大雅各】、【小雅各】、【聖多默】六個印記了。
在這位大小姐的心中，斐此刻已經是她的好姐妹了。
原本以極快速度飛行的專機，突然詭異地停在了半空中。
作和*圖*書為最信任源輝的人之一，九條凜自然不會對源輝的話產生任何的懷疑。
她用聖痕驅使著自己的心靈，伸出了一條條帶，輕輕地搭在了那塊黑色的淤積物上。
在秋之宮唯看來，【哥哥】是專屬於自己的獨特稱呼。
如果能夠逼迫聖德芬讓利的話，這個賭約便可以說是成功了一大半。
很顯然，這便是屬於斐的印記，同時也是【小雅各】的印記。
只要【心靈】所有伸出來的條帶通通切斷，這顆心靈所代表的人，或者是別的什麼，就會和其他人產生疏離感。
這是沙利葉曾經告訴九條凜的『知識』。
在【邪眼】的視角之中，它散發著代表忐忑的幽藍色光芒、代表緊張的深紫色光芒以及代表期待的橙黃色光芒。
……
「……明知故問。」
現在，這個成功，似乎就在眼前了？
沙利葉會墮天這件事，聖德芬不知道梅塔特隆知不知道。
薇薇安用稍微有些急迫的眼神看向了源輝，結果，卻發現源輝正緩慢地搖了搖頭。
聖德芬看了九條凜一眼。
薇薇安的印記，應該也會在這周結束之前拿到。
沙利葉已經度過了極為漫長的歲月，但是像九條凜這樣，心中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半點陰霾存在的少女，她只見過寥寥數人而已。
這便是【心靈】。
『而且，小唯對於源君的稱呼，不是【哥哥】嗎？』
心靈系的能力，花樣總是相當多的。
如果有人同樣擁有和沙利葉類似的能力的話，它便能發現，此刻九條凜的心靈，也變成了同樣的色澤。
一開始只是淡淡的。
所有想要這麼做的存在，只會得到一些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夢囈或者亂碼。
她和源輝賭約的關鍵，其實就在於聖德芬和三十銀幣財團之間的利益交割。
「猶大的力量。」
「受到這個高賠率的誘惑，一些原本還在觀望的天使，有很大的概率下場。」
「好吧，那就稍微說些實際的好了。」
「而且新股的賠率一開始就是最高的。」
比如說，直接從其他人的【心靈】和圖書中榨取負面情緒，將其灌注進入某人的心靈之中，讓其被這片絕望之海所淹沒。
在那之後，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絮絮叨叨地說道：
而且，和其他五顏六色的心靈不同，九條凜的整個心靈，都散發出了同一色澤的光輝。
『這是，小唯的聲音？為什麼小唯會對斐說這樣的話？』
在看到這股光芒之後，所有人的內心都不由自主地會升起一種沒有任何來源的幸福感。
「斐，在這個周末……」
這樣的話，情感變會從那個破洞之中迅速流失，讓【心靈】這個變得蒼白化，而這個【心靈】的主人，會逐漸變得遲鈍、冷漠，最終，完全失去情感，成為一具乾癟的空殼。
此時的艾格尼絲，正在從莫斯科開往東京的專機上。
而斐此刻的表情，也逐漸消去了擔憂和忐忑，歸於安寧和平靜。
而九條凜，顯然是後者。
而這黑色的物質，便是懊悔與自責，以及……自我懷疑？
而且，這個聲音，九條凜其實非常耳熟。
艾格尼絲的面前，出現了一雙璀璨的金色眼眸。
持有了這個印記的他，再也不會被其他的人、怪異或者別的什麼探知到和其相關的信息。
「那麼，要談一談相關的讓利部分嗎？」
「之前之所以會不出面，是因為我還對前【聖多默】抱有一定的幻想。」
「現在，我來了。」
「夠了，聖德芬。」
這便是斐並沒有在心中徹底放下的明證。
『你根本不配愛上猶大。』
隨即，她便輕輕抱住了斐，在她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這便是之前索菲亞威脅源輝時，所用的原理。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不，應該說是沙利葉【邪眼】所看到的【心靈】。
九條凜在看到這一點時，不由得微微一愣。
然而，源輝此刻卻並沒有聽這些冷冰冰的生意經的興趣。
【邪眼】這個能力，說到底還是依靠操控心靈中的【情感】，來實現種種不可思議的現象的。
而這些光芒，卻是從一些彷彿水母一樣，漂浮在這個空間中的東西上發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