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不等源輝接著說話，她便搶著說道：
和她們那漫長到近乎靜止的生命相比，這可以說是短暫到近乎一眨眼的時光。
天國的天使們雖然都是樂子人，但是她們的慾望其實並不算濃厚。
這個世界的規則，已經根本沒有辦法讓她們繼續再進一步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想法。」聖德芬讚許地點了點頭，表現得非常意動。
「對於其他的天使長，我其實也同樣特殊呢？」
那麼接下來的話……
便只有去尋找來自其他世界的規則，來讓自己繼續『進化』到更高的層次。
「咳咳。」
她們已經是立於某一系頂點的怪異了。
「這便代表著，我對於她來說是特殊的。」
因為他對此本來就有相當的把握。
但是，她們卻反而拋棄了原本生養她們的主，聚集在了路西法的麾下。
東正教的四名使徒，本來就不在源輝的計劃之內，而是一個意外。
她那雙缺乏感情的眼眸，就這麼靜靜地望向了源輝。
很顯然，他早就已經進行過相當詳盡的思考和推敲了。
她那晶瑩剔透的小耳朵，此刻微微有些泛紅。
主贏了的話，源輝會成為她的禁臠。
所有天使的『資產』，其實就是其本身所擁有的『規則』。
她依然是立於心靈系巔峰的怪異。
而在薇薇安用手輕輕地撫摸上了自己的小腹，調動了自己的聖痕之後，這位身材嬌小、有著一頭湛清色短髮的天使長，便立刻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說實話，薇薇安有些想不到。
在聽到這幾聲帶著些許刻意的咳嗽聲之後，艾格尼絲便十分識趣地退下了，離開之前還非常貼心地關上了大門。
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源輝其實並不算太意外。
拉斐爾和艾格尼絲之間的談話發生在女僕長室。
薇薇安用有些微妙的眼神看了那扇被艾格尼絲關上的大門，又看了看源輝：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止是拉斐爾。」
「是我的時間。」源輝的回答非常流www.hetubook.com.com利。
「我不會給出任何的承諾，也不會答應任何的條件。」
「這些條件，大可向那些天使長說明。」
「不夠詳盡。」聖德芬搖了搖頭，隨即便追問道，「具體來說呢，在這一段時間中，你願意做到怎樣的程度？如果其他的天使長提出和那個乳牛天使同樣的要求的話，你會滿足她們嗎？」
從源輝嘴巴裏面說出來的條件，簡直苛刻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
似乎在等待著少年說明他的用意。
「不會有什麼拍賣會了。」另外一個聲音，十分突兀地響了起來。
她所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和聖德芬合作，操縱賭局，以此來攫取巨額的利益。
「即便是天國中的大天使，其心目中最高的優先順序，也並不是主的意願。」
而今天，則是第三天。
但還不等源輝回答，另外一個聲音便再次出現。
聖德芬本人，也是天使長之一。
源輝說得相當肯定。
但是，之前分配給渠道商的利潤，顯然是不會被交還的。
整個過程，有些像是申請護照。
她注視著源輝，用平靜卻又霸氣的語氣說道：「開個價吧，猶大。」
那麼，自然瞞不過薇薇安的耳朵。
「能夠接受就接受。」
其外在表現，就是身為『天使長』證明的十二道光翼徹底脫落，作為惡魔象徵的犄角再次伸長。
薇薇安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說起賭約，你現在只完成了第一步吧？」
她完全沒有反對的意思，也沒有對掙自己同事的錢產生任何的猶豫。
「一個更進一步的機會。」
畢竟，等到主完全蘇醒，聖子降臨的那一天，無論源輝和主最後的結果如何，天使長們都不會有任何機會了。
可如果不用這個辦法的話，究竟要怎麼才能……
「至於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要看她們。」
「那就是——」
這個聲音，和聖德芬的聲音極為相似。
換句話說，就是已經快到一半了。
所以，比起普和-圖-書通的天使，這些天使長們對於這種異界規則的渴求，反而會更加狂熱。
但聖德芬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提出任何的反對意見。
卻有著聖德芬身上所完全找不到的威嚴。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這個賭約已經全部完成了。
「現在的天國，並不是鐵板一塊。」
「無論是艾格尼絲，還是凱瑟琳娜和維奧芙，抑或者拉斐爾，現在都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所以，這種脆弱的平衡很快就被破壞了。
然而，還不等聖德芬說完。
「當然不會。」源輝搖了搖頭。
「猶大，你準備提供的【商品】，是什麼？」聖德芬看了看眼前的少年。
就像是薇薇安所說的那樣，這隻是一半。
更何況，如果真的讓源輝辦成了的話，哪怕只是不足一成的利潤，也已經相當可觀了。
「也就是說，猶大。」在聽完了少年的講述之後，聖德芬稍微沉默了片刻，便用平靜倀的語氣說道：「你是想要從我們這些天使長身上下手，獲得足夠的利潤嗎？」
從這個方面來看的話，立於所有天使頂端的天使長，便是最為頂尖的富豪。
聖德芬點了點頭。
她可是這間別墅的女主人啊。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天使的虛影，在聖德芬的背後由虛轉實，那是一個和聖德芬近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嬌小天使。
「我會向她們傳達你的意思的。」
雖然對於地表世界的東西頗為好奇，但卻遠遠不到沉迷的地步。
「確實有點好奇。」源輝點了點頭，「不過，想來應該就是人類和怪異觀念之間的差距所導致的矛盾吧。」
在艾格尼絲和源輝交流的時候，她也在場。
如果拉斐爾真的全心全意地侍奉主，為她著想的話，那便不應該如此僭越才對。
「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源君，你不好奇艾格尼絲和拉斐爾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即便少了聖德芬這個會抽取大半利潤的吸血鬼，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一股來自源輝體內的規則反過和_圖_書來壓制住了沙利葉的原生規則。
似乎是在預示著她的心情。
就像之前聖德芬所提議的那樣。
……
「薇薇安。」源輝十指交叉，目光深邃。
而這種來自異世界的規則，似乎才是這個世界的怪異所苦苦追求的東西，也是拉斐爾冒著哪怕會觸怒主的風險，也希望獲得與他的孩子的原因。
源輝用相當認真的目光看著面前的薇薇安：
她現在畢竟是在頂替松村美惠的工作，名義上是薇薇安的女僕長，因此自然要以她的意願為第一優先。
在被拉斐爾背刺、大輸特輸之後，聖德芬不僅不得不重新制定了利益的分配比例，而且還答應了源輝，在這一周之內，她會隨叫隨到，以方便和源輝進行配合。
「不要搞錯了，聖德芬。」
但這種融合，並沒有達到像陰陽雙魚那般和諧而又完美的地步。
那是一個軟綿綿、懶洋洋的聲音——
【三分之一的天國】中那些陪路西法一同墮落的黑羽天使，並非來自於路西法，也就是源輝原本的星球。
而搞定了聖德芬，讓其重新分配利潤比，只是相當於搞定了渠道商，讓其更改了原本的利潤分成。
賭約的期限是一周。
在知道拉斐爾對於自己的寵愛和栽培其實是有著屬於自己的目的之後，艾格尼絲那原本極為純正的親情之愛，此刻也不免攙上了些許名為懷疑的雜質。
源輝贏了的話，自然更不可能讓她們如願。
源輝並不准備承諾什麼。
雖然因為拉斐爾的背刺，源輝比以往更加順暢地搞定了聖德芬，成功和其重新制定了利潤的分配比例。
至少現在還是如此。
「我可不是去當出租男友的。」
它只會影響在這之後的利潤。
如果單論可行性的話，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梅塔特隆。」
天國並不存在現實意義上的貨幣。
就算只掙她們的錢，源輝也能輕而易舉地完成賭約。
「現在，是時候和她談一談了。」
但是很遺憾，這個企圖失敗了。
卻直接破除了她對於和*圖*書這位天使長的親情濾鏡。
因此自然清楚，源輝對於她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
「與之相關的拍賣會，也會在……」
而作為當事人，源輝對其的體驗卻要更加深刻。
可即便如此，從九條凜的表現來看，除了強度變高之外，沙利葉的規則，並沒有發生明顯的變化。
換言之，那個從自己體內流出，進入沙利葉體內的東西，同樣也是心靈系的。
「但是她卻只想要我的孩子。」
賭約的內容，是源輝要在一周之內，將三十銀幣財團在天國的資產至少變為三倍。
但蒼蠅再小，也是肉。
在加上松村美惠在暗地裡的推波助瀾……
它們是屬於源輝原本世界的規則。
「而是自己的【進化】。」
「這才是怪異的天性。」
換言之，留給天使長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短短的幾個月而已。
這自然證明了，路西法能夠為她們提供主所沒有辦法提供給她們的東西，讓她們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因而向路西法獻上了忠誠。
「……是【和我的賭約】更重要吧？」薇薇安似乎有些沒有辦法忍受源輝的視線，稍稍地偏了一下頭。
「拉斐爾並不愛我。」源輝對這一點看得非常清楚。
源輝對似乎明白了什麼的薇薇安說道。
「如果在這期間中，有人意圖強迫我做出什麼事情的話，契約便會當場中止，餘下的時間會被我毫不猶豫地收回。」
沙利葉曾經說過，所謂的【墮天】，便是主動拋棄自己在這顆星球上的身份，讓自己成為另一顆星球的公民。
聖德芬口中的乳牛天使，顯然指的就是此刻在人間的拉斐爾。
雖然因為拉斐爾的背刺，她所佔有的利潤比例，已經從原本的七成，變成了現在的不足一成。
雖然變成了人類，但是拉斐爾的思維方式以及行事作風，都是徹頭徹尾的怪異風格。
在那之後，源輝十分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體內有一股他本人都無法形容的東西，就這麼流入了沙利葉的體內，隨即和沙利葉體內原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oｍ•cｏｍ本的規則融合在了一起。
「拉斐爾的出現，除了背刺了聖德芬之外，也讓我更加確定了一件事。」
「我可是你的長輩，不許調戲我。」薇薇安似乎努力地想要擠出兇巴巴的語氣。
她們是這顆星球的原住民。
而在他的同意，便是蓋在這張申請上的戳。
幸好，這四人的存在並沒有能夠構成什麼特別費時間的麻煩，反而可以說幫了源輝一個大忙。
「我明白了，猶大。」
他對面前的嬌小天使說道。
換言之，就是在這一套大莊園里。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果然還是你更重要。」
「不願意接受的話，我也不會強求。」
不過——
但是從拉斐爾的表現來看，這個默許其實是有些不太情願。
要知道，作為這個生意的主要經手者，她也是有抽成的。
拉斐爾想要和他繁衍後代。
兩者之間有著融洽自分的部分，但同樣也有著水火不容的部分。
這一點，在沙利葉的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
「薇薇安，叫【聖德芬】出來吧。」
這件事，主雖然默許了。
「吃獨食可是不好的哦~」
也就是說，源輝必須要在剩下的四天之中，賺取能夠讓三十銀幣財團膨脹三倍的利潤。
「我只是在給她們一個機會而已。」
至於她所提出的要求，在這裏就不用細講了吧？
薇薇安稍稍清了清嗓子。
這完全是在將天使長們當做凱子來耍。
他也根本不需要承諾什麼。
源輝究竟要提供怎樣的商品，才能讓這些天使們瘋狂搶購，甚至直接超過三十銀幣財團上千年的積累呢？
沙利葉那邊伸出了意識觸手，主動將一份類似申請一樣的東西，呈遞到了他的意識之中。
但薇薇安並不是剛剛接觸源輝了，因此她同樣也知道，源輝其實並不喜歡那個辦法。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被源輝眼睜睜地看著墮天的天使。
她知道，其他的天使長根本不會反對。
昨天拉斐爾的所作所為，雖然沒有讓艾格尼絲和她翻臉。
因為這裡是純粹的『賣家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