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們都付過錢了。」

拉斐爾的背刺，破壞了她和聖德芬之間的約定。

但是，因為他原本世界並不存在超自然力量的緣故，所以這些規則極為惰性，只有通過這個世界的同類，才能將其喚醒。

「他和地表的米迦勒有過三月之約，大概會在8月份時候離開天國，前往地表赴約。」

清脆的關門聲響起。

除了投了【薇薇安】稍微意思了一下之外，聖德芬是真的準備把剩餘的全部資產，就這麼投入到自家姐姐的身上的。

之前雷米爾纏著她，詢問她在那個賭約之中投了誰的時候。

賭性濃厚，出手果決，這也是成功商人的特徵之一。

因為人數很少的緣故，拍賣會的地點，並沒有選擇在什麼寬闊的公開場合，而是在梅塔特隆的家中舉行的。

她那純白聖潔的模樣，甚至會讓人聯想到在雪山頂峰盛開的雪蓮花。

拍賣會的規則，並沒有說過不准許聯合。

那自然是要靠她【交易】來的能力了。

天使的天字一號監獄之中，便只剩下了一尊完全凝固住的塑像。

被主用時間塵封的加百列。

【生命】的規則對於她本人的進化毫無用處。

她並不是一位情感特別外露的天使。

「啪。」

可能雷米爾會以為這是聖德芬不想將實情告訴她的謊言，但是實際上，這次她可沒有說謊。

最終，化為少年自身的力量。

至於另外一個，掌握著【預知】能力的烏列爾……

「無論是籌款，還是合縱連橫什麼的，她們應該都已經準備好了吧？」

天國世界的第五層，天使的監獄，馬提。

「當然，這隻是我的判斷而已。」

只是攫取了部分規則的聖德芬，自然更不可能做到了。

等到源輝一發入魂，讓其藍田種玉之時，其他人估計連反應都來不及。

在那之後，她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從加百列的身邊經過。

「換句話說，總共大概會有7個月的時間。」

所以，即便聖德芬開放了這種渠道，也幾乎沒有人去使用ｍ•heｔｕbｏok•com•coｍ。

這也是源輝會將期限訂在5月25號的原因。

當聖德芬趕到時，其他的天使長都已經落座了。

「對嗎？」

「我們只需要一個就好。」

所有的怪異，都在追求自身的進化。

「當然，你們也可以想辦法從米迦勒的手上，保住猶大的性命。」

她只能說，幾率很大。

在『懲罰』拉斐爾的過程中，聖德芬從拉斐爾的身上，攫取了最為核心的幾條規則之一。

因為那些醜陋的怪異，都被米迦勒毫不留情地剿滅了。

而在兩個世界的規則互相結合之後，便會轉化成為嶄新的存在，展現出超越了這個世界極限的力量。

這其實也是她會甘願充當三十銀幣財團和天國的中間商，並且開辦和源輝相關賭局的原因。

她在監獄之中過得邋遢慣了，已經很久沒有穿過這麼正式的服裝了。

至於普通的天使，是根本不配參加這場拍賣會的。

那麼，就算是看在『錢』的份上，她也至少要表現出自己的尊重。

當時的拉斐爾，幾乎就處於破滅的邊緣，甚至就連自己的【核】，都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了起來。

「~~~」聖德芬輕聲地哼著歌，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儀容。

她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平復因為對主的禁臠出手而產生的罪孽感。

不過，她並沒有說些什麼。

至於要怎麼突破那道天塹，成功地讓梅塔特隆懷上源輝的孩子……

將牌子交給雷米爾和姐姐梅塔特隆的過程相當順利。

她用一個小小的木槌敲了敲面前那木質的桌面，用那清脆的敲擊聲，宣告著拍賣會的開始。

她的目標，其實是源輝。

正因為這個原因，明明應該是奪冠大熱門的【玉面金毛九尾狐】，卻幾乎無人問津。

「所以，在我看來，八月之前的時光，要比八月之後診貴一些。」

所以現在的情形，雖然有些勉勉強強，但確實也算是在她原本的計劃之中。

梭哈是一種智慧，一種積極的人生態度——by和*圖*書聖德芬。

事實上，這其實也是為了她們好。

她的賺錢大計，不就做不成了嗎？

雖然因為拉斐爾的意外背刺，讓聖德芬差一點連胖次都輸掉了。

天字一號牢房。

甚至正直到了稍微有些古板的地步。

源輝的體內，本來就沉睡著大量來自異世界的規則。

天使長中，有著部分『全知』權能的加百列原本在地表世界，在嘗試阻撓了主的計劃之後，她先是被投入了監牢，成為了她的獄友，隨後便被主封印在了時間的縫隙之中。

這個舉動，是聖德芬從人類的世界學到的。

拉斐爾的能力，只能對比自己弱的存在使用，將怪異變成人類。

不止是天使長，地心世界的所有天使，其實都可以自行『上市』。

……

正因為如此，這位天國宰相的性格其實頗為正直。

穿著白色禮服的嬌小天使並沒有使用自己的羽翼，而是一步步地走到了檯子上。

少年體內，最能代表生命活力的部位，是哪裡呢？

而作為【交易】這個規則的化身，她想要進化的話，所需的，自然是各式各樣的【生意】。

這件禮服上並沒有什麼特別華貴的裝飾或者圖案，但這樣簡約的風格，卻最為適配聖德芬這樣的三無少女。

這個事情，懂得都懂。

「距離放出消亴息已經一天多了。」

那便是【生命】的規則。

她不也是幾乎將全部的家當都交給了自家的姐姐嗎？

這麼說著的拉貴爾，接過了聖德芬手中的牌子。

她可不願意將那些奇形怪狀的怪異接引到天國，礙主的眼。

此刻，在聖德芬的【核】中，靜靜地躺著一股本來不應該存在於她身上的規則。

但是，卻能幫助聖德芬達成她的目的。

「在這七個月中，猶大並不會一直留在天國。」

「不過，他也跟我說過，會在5月25日之前，處理好這件事。」

「太多了。」

她們都被米迦勒揍過，自然知道這位天國的副君，究竟是何等的強大。

如果她們真的涉足了這個旋渦的和-圖-書話，是會被其中洶湧的暗流撕碎的。

此言一出，其他的天使長們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最終，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朝著已經完全凝固住的加百列點了點頭，像是在和她打招呼。

因此，她自然不可能泄密。

不過，源輝會贏得賭約的勝利，本來就是聖德芬意料之中的事情。

嬌小少女的腳步微微一滯，因為她看到了她的『獄友』——

而眾所周知，怪異是沒有辦法懷孕的。

但對於地心世界的天使來說，就沒有這種限制了。

「在我看來，她殺死猶大的概率，並不為零。」

拉斐爾只是提前並且放大了這個過程而已。

這是一個不是漏洞的漏洞。

這位天國宰相的規則核心，是【審判】。

聖德芬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牌子，準備將其交給自己的五位同事。

倒影在鏡子中的，是一個身穿白色禮服的嬌小少女。

「她可不會管什麼計劃，也根本不會在乎猶大的身上是否有什麼背負。」

在少女的輕聲哼唱之中，聖德芬整理好了儀容。

聖德芬早就知曉了這一點。

聖德芬隨即微微一笑：

並不只是因為她們財力不足。

【梅塔特隆】。

聖德芬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這位同事，湛藍的眼眸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顯然，她們也對米迦勒有些沒轍。

否則的話……

在【啟示錄】發動之前，她是不會回到天國中的，因此自然也不會泄密。

看起來，她們是真的非常在意源輝的此次天國之行。

這也算是怪異的規則會影響其性格的真實寫照之一。

還有比這更加美妙的結局嗎？

聖子大人的降臨時間，是聖誕節，也就是12月25日。

在開設賭局之時，聖德芬耍了一個小心機。

雖說是拍賣會，但是參加者，也不過只有此刻仍在天國的六名天使長而已。

其中聖德芬還是主持人。

對於源輝在那之後，會不會百分百地獲得讓怪異懷孕的能力這件事，聖德芬其實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這次來參加拍賣會的hetubook.com.com，都是和她平起平坐的同事。

換句話說，只要聖德芬將從拉斐爾那裡得到的【生命】規則投放到源輝的體內，將其深埋在那片紅色與黑色交織的大地之下后，它們就會自動和其異世界的同類相互吸引、結合。

聖德芬自然也不例外。

聖德芬自言自語地說道。

事實也正是如此。

對於地表上的人類，只有在和源輝接觸過，被審查會認為『有希望』之後，其相關的『股票』才會掛牌上市。

大家也並不擔心梅塔特隆會耍什麼陰招。

順帶一提，聖德芬最初對這個『漏洞』的解釋，是想要讓天國的大家多一些『參與感』。

她也非常喜歡這個競拍的方式，認為其表現出了對『金錢』的尊重，是一種相當有『儀式感』的行為，

在發放完牌子之後，聖德芬便重新走向了房間的最中央。

哦，你們聯合了嗎？

因為梅塔特隆足夠冷門。

賭局的內容，是【誰會第一個為猶大誕下子嗣】。

聖德芬平靜地說道。

而【審判】，必須是公正的。

作為天國的天使長，同時也是站在這顆星球巔峰的存在，違背聖德芬契約的代價，無疑是極為高昂的。

【生意】越大，她能從中獲得的裨益便越多。

而拉結爾和亞納爾無動於衷，顯然是默認了拉貴爾的說法。

能夠做出如此的舉動，便足以看得出她究竟有多麼高興了。

梅塔特隆是對主最為忠誠的天使長之一。

可能是因為光影的角度問題，那憤怒的表情，此刻卻顯得有些悲傷。

明明兩人原本是同一個怪異，但是在被切割成兩個個體之後，除了外表之外，聖德芬和梅塔特隆可以說是大相徑庭。

天國的天使長們，沒有一個是醜陋的。

似乎在等待一個永遠也等不到的人……

「米迦勒的脾氣，你們應該也清楚。」

她寂寞地捧著一本相冊。

接下來，她便走出了自己房間。

聖德芬朝著鏡子轉了一圈，似乎在確認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疏漏之處。

原因其實很簡單——

她本來也沒有想和*圖*書過要改造自家的姐姐。

也就是說，自家的姐姐會趕在所有人之前……

她輕輕地點了點面前的空間，一個高高的檯子，便驟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以聖德芬對於自己姐姐的了解，在一會兒的拍賣會中，她所瞄準的，一定會是源輝剛來天國的那段時間。

「他表示，自己要在第三道封印解開之後，才會來天國。」

這一點，卻是和聖德芬正好相反……

……

這其中，也包括這次拍賣會中賺到的錢。

而在有任何一名存在（不論是人類還是怪異）懷上了源輝的孩子之後，這個賭局便會立刻中止。

那麼，問題來了。

但是，就在聖德芬來到拉貴爾、拉結爾以及亞納爾這聚在一起的三人（？）面前的時候，拉貴爾卻對聖德芬說道：「不需要三個。」

或者說，即便她們自己沒有同意上市，只要有人投錢給她，那其實也沒有問題。

那麼，這便值得一試了。

換句話說，在加百列和烏列爾缺席的情況下，只要她不向其他人透露這個消息，那麼天國的其他人，便絕對不會知曉她將寶全都壓在了自己的姐姐身上這件事。

聖德芬那湛藍色的眼眸，在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

這固然是她達到自己目的的手段，但拉斐爾不知道的是，這其實也讓聖德芬達成了她的目的，直接完成了計劃之中最為困難的一步。

聖德芬是賭局的發起者、經營者、以及情報商。

即便她親自在這裏，也沒有辦法將其他的天使長變化為人類，賦予她們懷孕的能力。

而聖德芬，便會成為這個賭局的最大贏家。

只要她們給得起錢就行。

聖德芬的回答便是她的姐姐——

「順帶一提。」

5月16日，周四。

「一會兒的拍賣，會以【月】為時間單位進行。」

「我之前有和猶大商量過。」聖德芬的目光，略過了台下的同僚，似乎在觀察她們的表情。

其實，就算是源輝不主動提出來，聖德芬也會誘使源輝做出拍賣掉自己時間的決定的。

那樣的話，警覺的姐姐一定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