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後院,平時倒是沒有鑄兵學徒敢去,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鑄兵的時候,也經常不|穿上衣啊。
然後他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九品,八品,七品!
「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了。」馬車夫沉聲道,「不過我不會束手就擒的!」
難道殷無憂看上我了?
一道更加耀眼的刀光,驟然從車廂內衝起。
車廂之內,那道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海棠泫然欲泣,大顆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這放到周恕前世,就是個活脫脫的高中校花,哪裡是服侍人的侍女?
馬車夫瓮聲說道。
「果然——」
「你不是侍女嗎?這也不會,那也不會,那你會什麼?」
「不會!」
派個嬌俏小侍女過來,就不怕肉包子打狗?
「周主事,你幹嘛自己打自己?」
駕駛馬車的,是一個大眾臉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面容愁苦,臉上的皺紋彷彿刀刻一般。
他動作緩慢地從馬車上下到地面之上,彷彿怕引起什麼誤會一般。
然後,他的眉心之處,出現一道血線。
然後周恕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
那儒雅男人喃喃自語道,下一刻,他倒提大刀,轉身而去。
馬車夫眼皮低垂。
「你說你不喜歡高官厚祿,只想在我身邊做個車夫,我尊重你的想法——」
「我多麼希望,這一切,都從未發生。我多希望,現在還是我剛剛遇到你的時候!」
周恕沒有注意到,便在這時候,海棠的身上,竟然散發出屬於入品m.hetubook.com.com武者的氣息。
一直跟在周恕身邊的海棠見他突然呆立當場,臉色一變,大聲道。
他吐出最後兩個字,身體轟然倒地,氣息漸漸消散。
「我洗澡上茅房你也跟著?」
車廂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撞擊一般,轟然炸裂開來,木板四分五裂。
「你知道了?」
「沒事,我就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周恕無語道。
「掃地總會吧?」
什麼都不會,讓她來服侍我?
這裡是鑄兵司的工坊,到處都是臭男人,留一個花樣美少女在這裏,太刺|激人眼球了吧?
「十一年前,我失足落入水中,是你把我救了上來,那一次,你差點沉在河底。」
「殿下說了,暖床,我也是可以的……」
他記得萬惡的古代好像有個詞叫通房丫頭……
「洗衣服會嗎?」
鑄兵司的工坊里,什麼時候能有侍女了?
他悶聲道。
「你想跟著就跟著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鑄兵的時候,你可得離遠一點,要不然,大鐵鎚傷到你,我可不負責。」
「不用,謝謝!」
「九年前,我被人刺殺,是你用血肉之軀,替我擋下了刺客,右肩的傷口,怕是永遠留下了傷痕吧。」
她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手上甚至出現兩把短劍,滿臉警惕地看向了四周。
周恕後退了半步,和這看起來不太靠譜的侍女拉開一點距離。
殷無憂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把人扔在這裏了,現在和-圖-書該怎麼辦?
而殷無憂,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把她留在自己的住處?
海棠眨了眨眼睛,說道,「放心,傷不到我,我很機靈的!」
「是,殿下。」
「宮裡有負責洒掃的宮女,我沒做過!」
一個看起來三十許的儒雅男人,出現在馬車散落的廢墟之中,他提著一把和他氣質不太搭邊的大刀,兩滴眼淚,流出眼眶,還沒有落地,就已經被無形的力量蒸干。
……
「那要不要我幫你打?」
海棠乾脆地說道。
「周主事,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丫呸!
「我一直假裝不知道,但現在,我沒有辦法繼續裝下去了。」那聲音充滿了哀傷,「大魏兵部尚書之子,你本也是個少爺,卻在我身邊委屈了十二年,何至於此?」
周恕道,「不過我話可說在前頭,這裏的條件和宮裡沒法比,沒什麼的事的話,你待在後院不要隨便出來。」
「做飯會嗎?」
「打住,你先留下吧。」
【你鑄造的斬馬刀擊殺成功,獎勵功法金鐘罩!】
「少爺,到了。」
「如——你——所——願!」
用美人計,你自己來啊,那威力可是比小侍女更上了幾個檔次!
周恕摸著下巴,打量著海棠,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難不成,是殷無憂意識到我的天才,想用美人計把我拴牢了?
「十二年九個月零八天,少爺便是少爺,年紀再大,也是少爺。」
車廂中傳出一道嘆息之聲。
「不https://m.hetubook.com.com
行,殿下說了,我得一直跟著你才行的。我是要貼身服侍你的。」
周恕徹底無語,這是侍女還是公主?
這女子,長得像仙女,行為也仙女似的,來無影去無蹤!
難不成,因為自己接二連三的鑄造出新式兵器,終於引起上層的關注了?
我不是狗!
眨眼之間,他身上泄露出來的氣息,已經不弱於六品武者!
他倒是不介意被人看,但問題是對方只是個未成年的少女,他會有犯罪感的……
「這些日子,你怕是一天天數著過來的吧?」
肖宗水和李鴻遠那些資深主事,也沒見誰在工坊里用侍女啊,至於他們在外面的宅子里有沒有,周恕就不知道了。
小侍女躍躍欲試。
「五年前,我舊疾複發,是你,狂奔五百里請回神醫……」
「一路走好!」
那些傢伙,一個個幹活的時候還喜歡光著上身,甚至有些不講究的,連下面也不|穿衣服!
周恕無奈地說道。
殷無憂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我守在門口!」
周恕頭大,這麼殘暴的嗎?
這個時候,周恕才注意到,殷無憂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俏生生的小侍女!
看著小侍女,周恕一陣頭疼。
一想想讓這小侍女面對那些場面,周恕就感覺太辣眼睛了。
等周恕看過來的時候,她的小臉又皺了起來。
「三年前,我被蠻族圍在白頂山,是你,拚命掩護我撤離——」
「咔嚓——」
……
馬車夫冷冷地說道,他手腕一和圖書翻,一把手臂長短的短刀出現在他的手上。
周恕懷疑殷無憂故意在針對他!
馬車內的聲音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不會!」
「轟隆——」
可是也不對啊,以殷無憂的身份,她要是真懷疑,完全可以把自己抓起來嚴刑拷打。
大夏京城,一條普普通通的衚衕。
馬車夫沉聲道。
周恕是真的無語了,這是來服侍自己的,還是來監視自己的?
兩道刀光撞在一起,撞擊力化作無形的力道四散開來,撞在小巷兩邊的牆壁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看到周恕這個樣子,海棠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堂堂公主殿下,突然給自己一個小小的工坊主事贈送侍女,這是幾個意思?
「不行,殿下有令,我要是回去,會被打死的。」
「你雖然從未出過手,但我知道,你不是外界傳聞中那般手無縛雞之力,如果要死,我寧願死在你的手上。」
脆生生的聲音在周恕耳邊響起,那個俏麗小侍女正奇怪地看著他。
「那好吧,你先說說,你會做什麼?」
「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別有用心。」
「那個,你叫海棠是吧?」周恕沉吟道,「我這裏不需要人服侍,你回去吧。」
「阿三,你跟了我,有十二年了吧,我老了,早就不是什麼少爺了。」
海棠說道。
一道道玄奧的信息瞬間湧入腦海之中,讓周恕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和-圖-書
周恕猛翻白眼,他又不是牙籤,對未成年少年,他真下不去那個手!
這侍女,一看就是殷無憂自己的侍女啊。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梳妝——」
最近張一北等人也不會在零號工坊這裏幹活,大不了,自己就先在廠房裡鑄兵便是了。
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夫回頭對著車廂低聲道。
馬車夫眼神閃爍一下,他緩緩地直起腰身,上一刻,還是老實巴交的馬車夫,這一刻,他已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我會給殿下梳妝!」
周恕給了自己一巴掌,把自己從美夢中打醒,想什麼呢,你除了長得帥一點,有什麼能讓人看上的?
周恕敷衍地道。
馬車夫臉上的表情凝固下來,他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釋然,有輕鬆,也有愧疚。
馬車夫大喝一聲,手上的短刀猛地向前斬去,一道耀眼的刀光,泰山壓頂一般劈向了馬車。
「海棠,從今天起,你就留在零號工坊,服侍周主事!」
扎扎的車輪聲中,一輛青灰色的馬車,緩緩駛了進來。
「十二年九個月零八天,原來你在我身邊每一天都過得如此煎熬。」馬車中的聲音充滿了感慨。
那小侍女看著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和殷無憂相當,肌膚雪白,容貌俏臉。
便在馬車夫倒地氣絕的剎那,遠在京城郊外鑄兵司工坊的周恕,眼前忽然閃過一道彈幕。
周恕揚天長嘆,這到底是鬧哪樣啊。
周恕沒好氣地說道。
海棠小臉微紅,不過還是開口說道。
「我回去,會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