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朱的太坑人了,他想收之為徒的人,能是普通人嗎?
「我想可能是當時肖宗水和甄材勸說我的時候動靜大了一些,所以朱大師誤會了。」
「因為甄材是九品武者,所以案子落到了我們神捕司頭上,卑職奉命調查此案,因為朱大師說,兩個死者昨日和周恕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我才把他帶回來詢問。」
上來兩個捕頭,把周恕的手指一根根往夾棍中塞。
神捕司可是大夏的暴力執法機構,神捕司的司空,論級別,放到神捕司還真是算不得什麼。
楊洪一聲大喝,兩個捕頭開始用力向兩邊拉去。
楊洪弱弱地說道。
朱傳峰,乃是鑄兵大匠,名義上也是鑄兵司的人,只不過到了大匠這個境界,他們已經不受鑄兵司的約束了,便是鑄兵司大司空,面對他們的時候也得客客氣氣的。
「我為什麼要殺人?」
「朱大師沒這麼說,他只是說周恕嫌疑很大——」
周恕直視楊洪的雙眼,沒有絲毫的畏懼。
周恕開口道。
楊洪表情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一道風吹過,一道人影,已經出現在堂上。
周恕叫道。
楊洪心中破口大罵,他娘的,不是說就是一個普通的工坊主事嗎?
楊洪被氣瘋了,冷笑道,「來啊,給我上刑!」
連帶著我也不痛快了!
周恕裝模做樣地叫喚起來,「楊捕頭,我跟你講,這事咱倆沒完!」
「我們神捕司,是請周恕回來協助調查,不是捉拿——和圖書」
周恕開口道,「就因為昨日我和他們發生了衝突,我就要殺人?那我和楊捕頭你也發生了衝突,我是不是也要殺死你呢?」
「還真是不見黃河不落淚!」
「因為他不配合——」
殷無憂一身勁裝,凹凸有致的身段顯露無疑,她身後還跟著小丫鬟海棠,兩人現在俏臉上都是布滿了寒霜。
楊洪硬著頭皮道,「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問,周恕,昨天晚上身在何處。」
周恕點點頭道。
楊洪爆炸了,他抓起地上的一套夾棍,大怒道,「周恕!這裡是神捕司!你現在是嫌疑犯!你以為你有什麼挑三揀四的資格?」
這個世界,審訊本就沒有什麼技巧可言,上刑就是通用的辦法。
周恕聳聳肩膀,一臉無辜道,「昨天晚上,我跟虎賁軍的程勇程校尉去了麗春院,然後晚上住在了那裡——」
殷無憂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去啊。」
老賊可惡!
她這句話,不是問楊洪的,而是問身後的海棠。
楊洪和朱傳峰,真談不上有什麼關係,他如此嚴刑拷問,也談不上對周恕有什麼意見。
「楊捕頭,你這可是濫用私刑,我要去馬統領那裡投訴你!」
「楊捕頭,你可不要污衊人啊,我怎麼不配合了?你去鑄兵司工坊,我可是二話沒說就跟你回來了!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麼事呢!」
「大司空。」
周恕衝著殷無憂說道。
當然,如今神捕司的大司空還有一個www.hetubook.com.com
身份,那就是當朝公主殿下,這個身份,可是比鑄兵司大司空尊貴多了。
「我是冤枉的啊。」
「楊捕頭,你聽明白了嗎?」
「協助調查,需要上刑?」
楊洪喝道。
楊洪一頭大汗,他怎麼感覺這氛圍不太對勁呢?
況且,就這夾棍,也算上刑?
周恕補充道。
楊洪現在已經穩定下來,公主殿下又如何,他又沒有徇私枉法,他所做的一切,都符合神捕司的規矩。
心中有些疑惑,嘴裏卻是說著,「按照規矩,是應該把人叫來詢問一下的。」
真當金鐘罩第六關是擺設?
周恕並沒有反抗,這裏可是神捕司,他要是動手,那可真是有理變無理了。
「叫我大司空!」
殷無憂眼眸一眯。
楊洪冷笑道,「你要是能見到馬統領,我楊字倒過來寫!」
楊洪結結巴巴地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哼,我楊洪公事公辦,還怕你不成?」楊洪冷哼道,「我要是怕你,也就不用在神捕司當差了!」
開玩笑,神捕司大統領馬鳳章,周恕都敢直接找上門去談生意,他會被一個捕頭嚇到了?
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工坊主事,竟然能驚動神捕司的大司空。
你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殷無憂看向周恕,淡淡地說道。
嘎吱聲響中,周恕感覺到力道開始作用在他的手指之上。
「信不信是我的事情!」
楊洪怒喝道。
你說了,我還會給你上刑?
「他一直說不清楚www.hetubook.com.com
昨天晚上的動向,所以我才要動刑的。」
楊洪有點傻眼了,他機械般的行禮,開口道,「神捕司捕頭楊洪,拜見公主殿下。」
楊洪眼中寒光一閃,「用刑!」
楊洪的眼睛也一下子瞪得老大,他想的比殷無憂更多,朱傳峰要收徒,結果被拒絕了,老臉掛不住,所以想借自己的手坑一把這周恕?
周恕不是一般人,他完全沒有把楊洪的話當回事,反倒是興緻勃勃地打量著那些刑具。
殷無憂喝道。
「我倒想聽聽,我鑄兵司的工坊主事,犯了什麼事!」
「我們現在就是在調查案情。」
「殿下——」
周恕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程校尉他們實在是太熱情了,我推脫不開,才——」
這純粹是他辦案的態度決定的。
海棠搖搖頭,說道,「我還沒接到消息。」
殷無憂俏臉寒霜,冷冷地道。
周恕的態度十分堅決,「現在我懷疑你的公正性,如果要問我,神捕司換個人來!」
「朱大匠要收你為徒?」
楊洪背後冷汗直流,他就是正常的調查案子啊,公主殿下來搗什麼亂?
殷無憂眼眸之中閃爍著寒芒,冷聲道。
殷無憂點點頭,沒有多說,「不管朱大師是怎麼說的,你們都沒有證據證明周恕是殺人兇手。」
周恕有些無辜地說道,「我已經說了好幾次了,審問我可以,起碼得讓我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審問我!」
楊洪聲色俱厲,配合周圍被人搬來的刑具,一般人怕早就和圖書被嚇得什麼話都交待了。
「就算他殺人放火,也跟我沒關係!我現在是出於大夏良好公民的素養,才配合你們調查,你可不要真把我當成了犯人!」
「朱傳峰告訴你,周恕是兇手?」
「說,昨天晚上,你人在哪裡,做了什麼,有沒有人能證明!」
「是。不過我拒絕了。」
殷無憂冷聲道,「我鑄兵司的人,不能任人冤枉,也不能不清不白,要查,就查個清楚!」
「就因為我認識肖宗水?姓肖的幹了什麼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楊洪不耐煩地說道。
「神捕司大司空到!」
「趁我現在還有耐心,你最好老老實實地交待,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生出來的!」
周恕的手指都比這些夾棍結實!
殷無憂的目光落在周恕手上的夾棍上,冷冷一哼,「拿我鑄兵司的人,不用知會我這個大司空的嗎?」
「你自己的事情,不用向我解釋!」
當然,殷無憂可不只是鑄兵司大司空,她並不畏懼朱傳峰。
「聽明白了。」
「大司空,要是有證據,我們就直接拿人了。」
「神捕司真是好大的威風!」
「那就按照規矩辦!」
「誤會?」
「大司空,我昨天是和肖宗水還有甄材起了幾句口舌,不過那是因為朱傳峰大匠要收我為徒,我自覺能力不足,所以拒絕了朱大師,肖宗水和甄材是想勸說我,你說這樣,我犯得著殺他們嗎?」
「周恕,你怎麼說?」
「莫說你一個小小的工坊主事,便是鑄兵司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司空,來到我神捕司,也得老老實實的!」
「哎呦——」
楊洪說道。
殷無憂有些意外地道。
周恕還沒開口,忽然門外響起一聲大喝。
殷無憂皺著眉頭,問道。
楊洪老老實實地道,「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們在城外護城河邊發現了兩具屍體,一具是鑄兵司工坊主事肖宗水,另外一具,是鑄兵大匠朱傳峰的隨從甄材。」
「卑職查過了,昨日周恕和肖宗水還有甄材,都發生了衝突,他有很大的作案動機。」
楊洪在殷無憂面前,可不敢亂說什麼。
周恕:「……」
殷無憂冷哼道。
「楊捕頭,你這可就不講道理了。」
神捕司消息靈通,楊洪豈能不知道鑄兵司的大司空是誰?
金鐘罩第六關,周恕已經擁有了銅皮鐵骨,尋常人便是拿著利刃,也是傷不到他的。
「楊捕頭,我說了,你就會相信?」
殷無憂轉頭看向楊洪,開口道。
「那不行,萬一我要是說了,你不相信我,那我不是吃虧了嗎?此事關係到我的名譽,所以我必須得確定才行。」
「肖宗水真的死了?」
楊洪心中頓時破口大罵,你他娘的昨晚睡在了窯子里你直說啊。
「楊捕頭,現在能夠證明周恕是無辜的了嗎?還是說,需要把人證找來對質?」
殷無憂娥眉緊皺,開口問道。
周恕搖頭說道。
這些捕頭雖然都修鍊了武道,但沒一個入品的,他們就算拿刀刺,只要不刺中周恕的要害罩門,都傷不到周恕分毫。
更何況用這夾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