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傢伙!
「隨手遊戲之作,便勝過了某人的斬馬刀,這就是人跟人的差距!」
這不是老壽星上弔嗎?
「你是發現了什麼問題嗎?」
史松濤瞪了肖不凡一眼,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眾人。
制式兵器譜第一,是大夏的龍雀刀!
斬馬刀,才排第四?
孫公平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周恕也是心中一驚,原本雖然他沒說,但也覺得,除了大夏龍雀刀,斬馬刀,已經是將制式兵器的殺傷力發揮到了極限。
十名之外的制式兵器,史松濤沒有講解,周恕自然也沒有講解。
「第二,大魏開山矛。」
有神兵圖譜在,制式兵器譜前十竟然還有別人,這也算贏?
他還是經營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好好鑄兵就行了。
不止史松濤,大部分鑄兵師也是一樣,所以這一次,很多鑄兵師都入史松濤一般,研製了制式兵器。
「嘿,老周,沒想到啊,這制式兵器譜第一的位子,還真是被你拿到了。」
沈約神色平靜,躬身拱手道,「大夏制式兵器,卻是獨步天下,我心服口服。」
史松濤乃是成名的鑄兵師,他的成名之作,便是黃品兵器松濤劍。
殷無憂點點頭,「史松濤很自負,凡是他鑄造的兵器,只要名字帶濤字,就都是他的精心所做。」
他豎起大拇指,看起來像是在真心地祝福。
沒鑄造出大夏龍雀刀之前,他甚至覺得,斬馬刀都可能奪得制式兵器譜第一的位子。
史松濤道,「我師弟雖然不會說話,但他有一句話說得對,再強的鑄兵學徒,也只是鑄兵學徒而已,不成鑄兵師,終究只是虛幻。」
制式兵器譜的公布依舊在繼續。
周恕沉吟道,雖然他很有自信,但總覺得贏得有點太輕鬆了。
周恕心裏翻了個白眼,他說史松濤這麼好心送給他天機鏡呢,原來他是想出這個風頭啊。
周恕自言自語道。
眾人看到光幕上浮現出來的字跡,都是和圖書
心中微微一動,不由自主地看向史松濤。
這驚濤劍,和松濤劍,只有一字之別。
「多謝。」
連史松濤,都沒有了解說的興趣。
周恕微微一笑,開口道,「兩位,站在你們面前的,是鑄兵師周恕。以後,請稱呼我為,周大師!」
周恕感覺好像想到了什麼。
皇宮之內,許多人的想法如出一轍。
「百鍊環首刀,也是周爵爺的作品,還是讓周爵爺自己來給大家介紹吧。」
這也讓他對這個世界的制式兵器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但現在還看不到它的名字,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在場眾人,都是大夏頗有身份地位的一群人,斬馬刀,他們就算沒有親手接觸過,那也曾了解過。
要知道,綉春刀和秋水雁翎刀,放在前世的地球,那也是歷經考驗的優秀刀器。
「誰說我不是?」
史松濤風度翩然地說道。
「要不是有你的大夏龍雀刀,連史松濤那傢伙的驚濤劍也會輸給大魏的開山矛!」
「看來我大魏的開山矛,還是輸了一籌啊。」
周恕也不推辭,直接開口說道。
殷無憂驕傲地說道。
「你們說,大魏,會不會是故意把幽並二州輸給咱們的呢?」
「當然算話。」
「百鍊環首刀,刀長五尺,單刃,厚脊——」
「你說這水平算菜?」
周恕心不在焉地介紹了一下斬馬刀,其實斬馬刀大家都了解,介不介紹都無所謂。
「願賭服輸,我大魏軍隊,即日起便會撤離幽並二州,從此以後,幽並二州,是大夏的了。」
這個世界的制式兵器,相當不弱的。
拜師,是周恕繼續往上的唯一方法。
如果沒有沈約上門挑釁,自己可能現在都還沒有著手鑄造大夏龍雀刀呢……
史松濤裝著雲淡風輕的樣子,但周恕還是捕捉到他那一抹愕然和失望。
「大夏龍雀刀的名字,還沒出現吧?」
史松濤自然而然地接過解說的權柄,向眾人講解著排行m.hetubook.com.com
榜的兵器。
「你們不覺得,大魏的水平太菜了一點嗎?」
大夏龍雀刀是制式兵器,那制式兵器譜上必定有名。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響起,無論大夏皇宮之內,還是男爵府內,大夏群臣,全都歡呼起來。
他也看到了制式兵器譜,和沈約一樣,他也沒有失敗的懊惱。
到最後,只剩下殷無憂和孫公平。
有人竊竊私語道。
周恕雖然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短板,近來也在瘋狂地學習鑄兵知識,但比起人家這種從小就有師承學習的鑄兵師,還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很顯然,他是覺得自己能夠拿到第一呢。
那種大殺器,在制式兵器譜上,竟然才排第四?
沈約十分平靜地開口道。
京郊驛站,大魏國師蕭順之放下手中的天機鏡。
肖不凡冷笑道。
他學識豐富,口才又好,連周恕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長了不少見識。
眾人的心臟都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第一,大夏龍雀!」
史松濤臉上錯愕的表情一閃而沒,平靜地開口道,「這驚濤劍,乃是史某遊戲所做,沒想到也上了制式兵器譜。」
男爵府,眾人在恭喜了周恕之後,在賓主盡歡的氛圍中陸續離去。
「找個老師?」
殷無憂一直在觀察周恕,她看出來周恕不是在開玩笑,也是思索著道。
說到底,這就是科班出身的鑄兵師,和野路子鑄兵學徒之間的差別。
「不止,制式兵器譜前十,他就佔了兩個!前百,他有六個!」
不過兩人的想法倒是一樣,周恕出身鑄兵學徒,沒有鑄兵師傳承,他雖然在制式兵器的鑄造上天賦突出,但入品兵器和制式兵器完全不同,想要自己突破,幾乎沒有可能。
光幕上再次出現一個名字。
「好像是,現在只剩下第一還是空著的,大夏龍雀,贏了!」
「大司空,我記得你說過,如果我能晉陞鑄兵司,那麼我的零號工坊,就能擁有自www.hetubook•com.com己的名號,這話還算話嗎?」
周恕皺著眉頭道。
大夏龍雀刀奪得制式兵器譜第一,那就意味著在和大魏的賭鬥之中,大夏贏了!
「老周,你不會高興傻了吧?擺脫,也就是個制式兵器譜第一,等什麼時候,你登上入品兵器第一的寶座之後再傻也不遲。」
元封帝已經帶著勝利者的笑容,看向了大魏使團副使沈約。
好像剛剛丟失了兩州之地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們不理解本高手的境界!
周恕搖搖頭,「沒有那個必要。」
周恕奇怪地看著他們倆,怎麼感覺他們比自己還高興呢?
其實周恕也是有些意外,現在看來,他之前鑄造的這六把長刀,只有一半排進了前十。
孫公平說道,「我跟你講,別看史松濤那傢伙一副他只是隨隨便便玩著鑄造出來的驚濤劍,那傢伙虛偽的狠,如果兵器不夠好,他根本就不會用驚濤劍來命名!」
「不知道。」
什麼遊戲之作,肯定是他特意研製了一把制式兵器,就為了奪得制式兵器譜第一的位子。
大魏的制式兵器就這點水平的話,他們也敢和大夏賭鬥?
他史松濤雖然是名聲在外的天才鑄兵師,雖然官職不低,但還沒有爵位。
「周爵爺,了不起!」
殷無憂美眸光芒閃爍,看向了周恕,眼眸中的柔情,要把鋼鐵化作繞指柔。
他表情平靜,雲淡風輕。
蕭順之因為身份原因,並未出現在皇宮之內,大魏使團的一切事宜,都由副使沈約來負責。
幽州和并州,闊別百年,終於能夠重新回歸大夏了!
幽並二州,終於要重回大夏的懷抱了!
怎麼覺得這麼不爽呢?
周恕搖搖頭,毫無根據地猜測沒什麼用。
孫公平不可思議地道,「瞧瞧,大魏開山矛!」
制式兵器譜沒有因為史松濤而停留,這一行字出現之後,全場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殷無憂不解地道,「我說的是你成了鑄兵師以後可以讓零www.hetubook•com.com號工坊有自己的名號,你現在還不是鑄兵師呢。」
他看向北方,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地冷笑。
周恕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反正朝廷里聰明人多的是,真要有什麼問題,他們不會發現不了。
玩砸了吧,才第三而已。
沈約乾脆得讓大夏眾臣都有些不敢相信。
「只要大司空你說話算話就行,零號工坊太難聽了,我決定了,零號工坊,以後就改名叫做中華閣了。」
「沈副使,制式兵器譜你已經看到了,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史松濤看到這一幕,眼神中閃過一抹晦暗,不過他臉上依舊帶著如同和煦春風一般的笑容,開口道,「大夏龍雀名列制式兵器譜第一,真是大夏之幸,是陛下之幸!」
「是這樣的嗎?」
沒想到別說第一了,它連前三都沒有排到!
殷無憂低聲道,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天機山莊編製兵器譜,這許多年來,從未有過遺漏。
這可真的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百鍊環首刀,曾經是一個時代威力最大,殺傷力最強的兵器,在這裏,也不過排到第七而已。
所有人的表情有些驚訝。
史松濤自以為自己裝得渾然天成,卻不知道,別人早就看透了他……
這個時候,制式兵器譜第一,終於姍姍來遲,顯露出真正面目。
大夏也不可能放棄到手的兩州之地。
「不用管他,你早晚會成為鑄兵師的。」
甚至有些年齡大的官員,直接老淚縱橫。
第六,第五……
「第四,斬馬刀。」
其實前面周恕已經看到過他研製的長刀,虎賁刀、綉春刀、乃至秋水雁翎刀,排名都在十名開外。
孫公平大笑道,「你以為是過家家嗎?那可是兩州之地!大魏傻了才會故意把幽並二州輸給我們大夏呢。」
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
「希望周爵爺你早日晉陞鑄兵師,史某在前面,等你。」
自然也沒人在意周恕介紹得好壞。
元封帝眉頭微微一皺,隱隱覺得不和-圖-書對,但到底哪裡不對,他又說不出來。
出乎意料,沈約的表情十分平靜,並沒有因為大魏輸了而羞惱,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元封帝看著沈約道。
殷無憂挺了挺胸脯,說道,「你這次立了大功,我會幫你爭取的,到時候我幫你找一個鑄兵大匠當老師,很快你就能成為鑄兵師了。」
大家此事都盯著光幕,想要看看,制式兵器譜前三的,都是什麼兵器!
也不知道,它的進階版斬馬刀,能排到第幾。
在這裏,非但沒能排到制式兵器譜前世,甚至連前二十都沒排到。
相比于眾人的激動,周恕倒是平靜許多,就說神兵圖譜不會說謊,大夏龍雀刀,就是制式兵器的巔峰之作,現在誰還能懷疑?
「第三,驚濤劍。」
這幾句議論,很快就被另外的聲音壓了下去。
「一個是大夏第一天才鑄兵師,一個是大夏第一鑄兵學徒,這算不算約戰呢?」
他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要是沒有大夏龍雀刀,那大魏開山矛,應該就是制式兵器譜第一。
大夏皇宮之內,元封帝也是一臉笑意。
這就是差別,孫公平要介紹鑄兵師給周恕當老師,人家殷無憂張嘴就是鑄兵大匠,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沒想到大魏的開山矛,如此了得,朕準備的後手都沒比得過它,幸好有大夏龍雀刀,大夏龍雀刀……」
要知道,元封帝可是有旨,無論誰幫助大夏奪得制式兵器譜第一的位子,都會直接封侯!
元封帝心中暗自沉吟,收回幽並二州的喜悅也被沖淡了幾分,又是那姓周的小子,收復失地的大功,難道真要封侯?
自始至終,他風度不失。
說完,史松濤一拱手,起身離席而去。
「開什麼玩笑!」
「中華閣?這是什麼意思?」
「周爵爺,史某有一句逆耳忠言,雖然可能會得罪人,但也不吐不快。」
「鑄兵師和鑄兵學徒完全不同,有什麼好約戰的,史大師的意思是希望周爵爺早點成為鑄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