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
周恕不解。
周恕疑惑道。
留在自己手裡,它什麼時候才能有殺敵機會呢?
周恕想要推辭,他當時只是口花花吟詩一首而已,真沒想到紅袖現在還記得。
不得鑄兵傳承,他如何晉陞鑄兵師?
殷常昊眉頭緊皺,這些亂七八糟的,他想不明白,也懶得想,他只關心,那個無名,到底是誰,他的修為,到底有沒有突破一品!
「這——」
「姑娘?」
她頓了一下,看周恕一副聽她繼續講下去的樣子,忍著心中的酸楚,繼續說道,「紅袖聽聞青州陸氏的大小姐被冊封為斬妖軍統領,她正在招募下屬,只收女子,紅袖不才,也學過一些劍術,所以打算去試一試。」
紅袖臉色一冷,「侯爺是嫌紅袖的東西臟?」
三品的侯爺,哪個鑄兵大匠能夠駕馭得了?
周恕揉了揉鼻子,看著眼前的巨闕劍,心裏有些發愁。
那鑄兵大匠張張嘴,術業有專攻,他雖是鑄兵大匠,但還真研製不出來大夏龍雀刀這等利器。
「既然讓他去前三十六號工坊不合適,那便賜他一個名號,讓他另起爐灶便是了。」
紅袖搖搖頭,「好教侯爺知曉,紅袖祖上,曾經也是鑄兵師,和侯爺你一般無二。」
周恕如今的身份地位,已經在絕大多數鑄兵大匠之上,這種情況下,他還如何屈尊去拜鑄兵大匠為師?
不殺敵,下一件入品兵器的解鎖,又得等到猴年馬月?
周恕開口道。
周恕尋摸著,入品兵器一時間暫無頭緒,鑄造制式兵器也還不錯,神兵圖譜反饋的東西,好像也跟制式兵器和入品兵器無關,龍象般若功和金鐘罩,就不比驚天十八劍弱。
他好像並不認識什麼姑娘。
紅袖會淪落到教坊司,也是朱傳峰一手造成的。
不殺敵,它如何能夠升品?
這也不是幫你,是你給本侯爺送了一份大禮啊。
周恕笑著說道,聽這意思,那陸大小姐,是想自己培養一批下屬?
他倒是沒有看不起紅袖的意思,和圖書只是可憐她的遭遇,要不是朱傳峰,她至不濟,也能做個普通人家的姑娘……
紅袖注意到周恕的眼神,她在教坊司,見識過太多男人的眼神,各種都有,但不知道為什麼,周恕眼神中的憐憫,讓她的心裏刺痛了一下。
「或許是紅袖不自量力,只不過紅袖心想,畢竟侯爺當初送了小女子一首詩,于情于理,小女子也應該來跟侯爺說一聲。」
「紅袖早已經沒有了家。」
那女子一身紅色的衣裙,映襯得肌膚如雪,長發自然垂下,側顏幾乎毫無瑕疵。
「這是?」
「紅袖姑娘,你別哭啊,我收下,我收下還不成嗎?」
這些人,都是大夏重臣,最起碼也是一部尚書,除此之外,還有幾位在京的鑄兵的大匠。
咱大司空,才是第一天才少女好吧,陸文霜,才武道三品吧?
殷常昊眉頭微微一皺。
「紅袖姑娘你找我有事?」
巨闕劍,難不成要砸在手裡了?
「不知道。」
紅袖說道,「小女子已經給自己贖身,如今是自由之身。」
「侯爺,外面有位姑娘求見。」
紅袖之前在教坊司,消息肯定比自己流通,她既然這麼說,那想來是確有其事。
「侯爺,紅袖此生,沒有其他朋友。」
「侯爺,這便是我梁家的鑄兵之術,我今日把他送給侯爺,一來是報答侯爺贈詩之誼,二來,是不想我梁家的鑄兵之術湮沒。」
紅袖忽然開口道,「臨別之際,小女子有一物想要送予侯爺,希望侯爺不要推辭。」
一個鑄兵大匠猶豫了一下,「陛下,周侯爺,還不是鑄兵師啊——」
如此,他在不在鑄兵司,對鑄兵司又有什麼影響呢?
元封帝開口道。
元封帝搖頭道。
周恕腦海中也閃過一段往事。
「謝侯爺。」
周恕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但一時間沒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張臉。
周恕也想起來那陸大小姐是誰了,應該是號稱大夏第一武道天才的青州陸文霜。
「陛下,一把大m.hetubook.com.com夏龍雀刀,撐不起一個有名號的工坊。」
他身上這一身適合打鐵的短裝顯然是不適合見客的。
「一把大夏龍雀刀不夠,那加上它呢?」
「陛下,臣以為不妥。」
不過現在也只能想想算了。
元封帝淡定地說道,示意旁邊的趙公公把身前的圖紙拿給那幾個鑄兵大匠。
不過現在,這個名頭好像得換一換了。
元封帝道。
「不可!」
周恕有些詫異地看著紅袖,陸氏的大小姐?他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那你有何建議?」
再後來,梁德隆被朱傳峰害死,朱傳峰憑藉從他身上得來的好處,一路逆襲,還落井下石地害死了梁德隆的兒子。
「莫非侯爺瞧不起紅袖?」
「這還要看我能不能行。」
紅袖說道,「若我能在陸大小姐手下修鍊入品,那就能加入斬妖軍了。如果不能,我可能還會回來的,到時候,說不準還會來向侯爺你討口飯吃。」
紅袖從懷裡取出一個包裹嚴密的布帛。
周恕苦笑道,「我怎麼會瞧不起你呢?實在是太過貴重——」
周恕拍手笑道。
那鑄兵大匠沉聲道,「周侯爺擅長的是鑄造制式長刀,臣以為,大夏龍雀刀,已經是制式長刀的巔峰,便是周侯爺,想來也無法超越了……」
「重要嗎?」
「一把大夏龍雀撐不起一個名號,那加上這八面漢劍,又如何?」
其實早在大夏龍雀刀剛剛奪得制式兵器譜第一的時候,殷無憂就已經幫他要到了傳承,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給他,就出事了。
……
「紅袖姑娘,你——」
「周恕既然已經受封為侯爺,那再當工坊主事,已經不合適了。莫說我大夏,便是這天下,哪裡有二品的工坊主事?」
「陛下,周侯爺只是鑄兵學徒,他若是入前三十六號工坊,只能幫鑄兵師打下手,這更是與規矩不符了。」
「尋常工坊主事,雖然沒有三品,但鑄兵司前三十六號工坊內,也不是沒有三品的大匠。」
紅袖嘴唇緊和圖書抿,心中升起一股倔強,我梁紅袖,不會自取其辱!
看著群臣驚呆的樣子,元封帝心中一陣暢快,姓周的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這位姑娘——」
早知道,直接把巨闕劍丟掉也行啊,反正它已經名聲在外,搞不好會讓人爭個頭破血流,那樣它也能造成幾個擊殺不是?
周恕好奇道。
她咬著嘴唇道。
殷常昊看著元封帝,沉聲問道。
管家說道。
「那又如何?大夏龍雀刀,你們誰能鑄造得了?」
「這並非黃白之物。」
「無論周恕是怎麼得到巨闕劍的,他說的,就是事實真相,就算不是,我們也要讓他是。」
開玩笑,前三十六號工坊,都是各個鑄兵大匠的私屬地,要是讓周恕進去了,到時候誰聽誰的?
周恕正想著,忽然管家來報。
「原來是紅袖姑娘!」
殷常昊離去之後,沒過多久,元封帝的御書房內,已經站滿了人。
幾個鑄兵大匠幾乎是同時開口道。
那鑄兵大匠話沒說完,不過在場眾人誰不明白他的意思?
元封帝沉聲說道。
周恕搖頭嘆息,「大夏龍雀刀殺敵之後,神兵圖譜獎勵了幾件制式兵器,別的不說,這八面漢劍,可是好東西。」
紅袖開口說道,表情絲毫沒有泄露心裏的波動。
周恕現在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他很清楚,這鑄兵之術的珍貴。
「此乃周恕新研製的制式長劍,名曰八面漢劍,威力不在大夏龍雀刀之下!」
「那肯定沒問題,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工作。」
至於說晉陞鑄兵師,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你們說他只擅長鑄刀,現在呢?」
元封帝表情不變,開口道,「他的才能就在鑄兵之上,若是讓他離開鑄兵司,那豈不是浪費了他在這上面的才能?」
這些人還不知道,皇室的玄皇玉書,都已經給了周恕,鑄兵傳承,更不是問題了。
周恕見紅袖泫然欲泣,苦笑著開口道,「不過既然是朋友,那我便送你一份禮物,權當為你送行了,你若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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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姑娘不用客氣,你即將遠行,這些還是留在身邊吧,正所謂窮家富路,我也不缺錢……」
「她現在在哪裡?」
是啊,他現在已經貴為侯爺,我又是什麼身份?
一進門,他就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年輕女子,正風姿綽約地坐在那裡。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朕還有事情要與眾臣商議,想來你也沒興趣旁聽。」
教坊司麗春院的紅牌,曾經幫他作證的紅袖姑娘。
周恕點點頭,「你先好生招待著,我換件衣服便來。」
「算了,還是先繼續鑄造制式兵器吧。」
「好事啊,那可要恭喜紅袖姑娘了。」
紅袖看到周恕的表情,心裏沒來由地一酸。
原來,他只是可憐我。
「那能夠打敗蕭順之的無名高手,就是我大夏幽州侯的師兄,明白嗎?」
想到這裏,周恕看向紅袖的眼神,不禁有些憐憫。
元封帝淡然說道。
除非皇家願意給他傳承。
另外一個鑄兵大匠開口道。
他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作繭自縛了。
元封帝搖搖頭,「周恕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巨闕劍,確實在他手中。」
「在前廳等著呢。」
入品兵器,和制式兵器,本就大有不同。
元封帝說道。
「陛下,恕臣直言。」
紅袖的表情有些驕傲,「家祖當年距離鑄兵大匠,也只有一步之遙。我梁家的鑄兵之術,也是天下聞名。」
那女子聽到聲音,猛地扭過頭來,一見周恕,她起身面朝周恕,萬福道,「見過侯爺,紅袖有禮了。」
大夏皇宮,御書房內。
管家應著,回去前面招待客人去了。
「紅袖姑娘想加入斬妖軍?」
周恕終於想起來這女子是誰。
周恕想了想,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大部分時候都在鑄兵司工坊里待著,唯一出的這一趟遠門,也沒接觸幾個人。
周恕推辭不過,也只能暫時接受,回頭等米子溫凱旋了,再談這些也不晚。
「侯爺贈小女子一首詩,小女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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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是來向侯爺辭行的。」
周恕簡單換了一身衣服,這才來到前廳。
殷常昊撇撇嘴,又是一群人算計來算計去,誰愛聽誰聽。
「而且,巨闕劍,確實斬斷了蕭順之的手臂。」
他封侯的消息一傳開,米志富立馬又送了幾十個下人過來,這一次,是連帶著身契一塊送來的,也就是說,這些人,以後就徹底變成了侯府的人。
「辭行?」
紅袖眼神有些懇求,開口道,「此去青州,紅袖或許再也不會回來,這鑄兵之術,是紅袖唯一的牽挂,侯爺念在紅袖曾經服侍過您一夜的份上,幫幫我,行嗎?」
楊洪當初曾經告訴他,紅袖本姓梁,她祖父梁德隆,曾經是一個鑄兵師,後來因為參与到謀逆案件當中,被朝廷通緝。
「皇兄,你真的相信,那無名高手代師收徒,成了那周恕的師兄?」
周恕搖頭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管家搖搖頭,「那位姑娘沒說身份,只說是侯爺的舊識,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侯爺,而且只能當面跟侯爺您說。」
周恕每注意到紅袖的表情,開口道,「紅袖姑娘要跟我辭行,你是打算回鄉嗎?」
這八面漢劍,說不準也能反饋一門絕世神功呢。
周恕道,據他所知,斬妖軍必須得是入品武者才行啊。
某種意義上,他的鑄兵師之路,已經斷了。
周恕開口道。
一個鑄兵大匠出列拱手道。
說著話,她的神色暗淡下去,「可惜梁家只剩下我一人,我不懂鑄兵,與其讓家傳之術消失在世間,不如將它送給有用之人,想來祖父在九泉之下,也不會怪我的。」
「是誰?」
周恕嘆了口氣,那一夜,他什麼都沒幹啊。
「阿嚏——」
大夏龍雀刀,已經是制式長刀的巔峰,周恕又只擅長鑄造制式長刀,也就是說,研製大夏龍雀刀,已經是他這一生的巔峰時刻。
一張圖紙,傳遞到幾個鑄兵大匠手中,只是看了一眼,他們就同時色變。
紅袖搖搖頭,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