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失敗,他已經給找到了原因,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
「陛下,不是說好來教訓周侯爺的嗎?你打我幹什麼玩意兒?」
殷天子三劍,瞧瞧這名字。
看到周恕無恙,她才鬆了口氣。
「明犯我大夏者,雖遠必誅!殺我周恕容易,但我大夏,還有萬萬個周恕,陛下不會放過你們的,大夏,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殷無憂聽著眾護衛散去,然後狠狠瞪了一眼已經背對著她的周恕,俏臉紅的幾乎要滴下血來。
「一個是趙公公,另外一個——」
元封帝用口型對著趙公公說道。
一聲悶響,一道身影踉蹌著幾步。
周恕忍著還手的衝動,真還手,皇帝可不禁打啊。
就算自己的修為暴露,大夏也沒有對付自己的道理。
「走!」
「只有我大夏的皇帝,才有資格擁有我的劍!」
「趙公公?」
元封帝一腳踹在周恕的屁股上,力道——
元封帝也有懷疑人生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周恕心中想到。
怎麼反倒像是成了給他護法來了?
殷無憂大叫道。
「閉上眼睛,不準再看!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在幫大夏。
多好的孩子啊,他對大夏的忠心,可比日月!
元封帝和趙公公已經換回了衣服,至於夜行衣,已經毀屍滅跡了。
他之所以擔心暴露修為,只是擔心修為暴露以後帶來的一連串麻煩,完全不是害怕什麼。
元封帝和趙公公兩個人在風中凌亂。
「幸好沒有打斷我鑄劍。」
不過轉瞬之間,他又想到,這沒道理。
既然如此,他們願意罰站,那就站著去吧。
堂堂皇帝,蒙面去毆打一個臣子?
這不對勁啊!
趙公公心中苦笑,看了一眼旁邊的元封帝。
他一身正氣,感動天感動地。
元封帝和趙公公身形晃動,瞬間消失在夜色當中。
哼,朕得看看,這殷天子三劍,夠不夠好!
「就算你們殺了我,搶走了我為和_圖_書陛下和公主殿下鑄造的殷天子三劍,大夏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這是穿著睡衣就衝出來了?
這一點周恕還是能夠感覺出來。
元封帝也是有些尷尬,自己一聽到什麼殷天子,下意識地就把大伴踹開了,後來光聽那小子說話了,也忘了看一看那殷天字三劍是什麼樣子了。
元封帝抬腳朝著周恕踹了過去。
元封帝想著,忽然房間內的敲打聲停了下來。
下一刻,他就想起來那道熟悉的氣息是誰了。
趙公公心中嘟囔道。
然後他嘿嘿笑了起來。
元封帝眼神閃動,明犯大夏者,雖遠必誅?
鑄造房內,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
元封帝心裏自言自語,「要不然,朕收拾一個小小的侯爺,還用得著如此偷偷摸摸?」
念在這小子忠心可嘉,朕便大人大量,不跟他計較了!
對別的鑄兵師來說最難的點星定位,對周恕來說,反倒是最簡單的一步。
元封帝和趙公公雖然氣勢洶洶,但他們兩個身上並沒有太大的惡意。
一晚上被兩個人踹!
專門為朕鑄造的殷天子三劍?
大半夜地跑出宮來,就是為了給人守門嗎?
夜風當中,兩個黑衣人門神一般站在周恕的鑄造房外。
但是元封帝這一腳,不帶絲毫的靈元波動,而且沒有一點殺氣。
還有那句,明犯我大夏者,雖遠必誅!
也就是尋常成年人的力量,別說周恕的金鐘罩已經修鍊到第十一關,就算他沒有修為,被踹著一腳,也不至於受傷。
外面那兩個一品,如果不是大夏派來的,那難道是刺客?
不對,怎麼感覺右邊那人的氣息有些熟悉呢?
這臭小子,對無憂的賊心不死啊!
眾護衛對視一眼,都散了吧,洗洗睡吧,公主殿下和侯爺玩鬧呢。
想到這裏,周恕又鬆開了握劍的手。
「砰——」
趙公公心裏委屈,剛剛元封帝踹他的那一腳,他本來是可以躲避的,但皇帝要踹你,你躲開了,萬www•hetubook•com.com一皇帝崴了腳怎麼辦?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過殷無憂那一下與其說踹,不如說是摸……
元封帝和趙公公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欣喜。
元封帝怒視趙公公,都是你,說什麼打擾他鑄兵,我們就該直接衝進去,把他揍成豬頭,然後留給他一個瀟洒的背影而去!
元封帝和趙公公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剛剛來到門外的時候,周恕的手,已經握在了巨闕劍的劍柄之上。
「大司空你——」
當時他哪顧得上看什麼劍啊,他都被一腳踹懵了,陛下你沒看到?
大夏常安城的防衛像篩子一樣,真混起來幾個刺客周恕一點都不稀奇。
周恕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自己這屁股招誰惹誰了?
別說,真會玩——這麼大的動靜。
「只要留著最後一個星位不點,大閱兵的時候來個畫龍點睛就行了。」
趙公公也是表情平靜,被踢了一腳?
他只是用神識感應了一下外面兩人的氣息。
一想到或許是大夏最有權勢的兩個人在自己門外站崗,周恕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倆人是來幹什麼的,不過從他們身上,周恕沒有感應到惡意。
元封帝心中冷哼一聲,「這傻小子,說著不告訴我,隨口就說出來了。腦子是個好東西啊。」
周恕低喝一聲,意識之中,劍身化作人影,一個個亮點清晰地顯露出來。
可是不衝進去,難道就在這裏等著?
周恕大怒道,「我這殷天子三劍,你連瞧一眼都不配!」
周恕閉上眼睛,一副大義赴死的樣子。
大夏皇宮。
然後她化作一道輕煙,消失在公主府的方向。
殷無憂手持三尺青鋒,凌空而至。
周恕雖然沉迷在鑄兵當中,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嗎?
兩個武道一品突然到來,在他的感知當中,就好像門外突然多了兩個大太陽一般,想不注意到都難!
他們剛剛https://m.hetubook.com.com消失,隔壁公主府內,一道氣息便衝天而起。
他只想教訓教訓臭小子,又不是來破壞他鑄兵的,再說了,他鑄造的兵器,那還不是大夏的財產?
周恕的目光落在身後,臉上浮現出笑容,「劍身已經鑄成,接下來,就是點星定位了。」
「不可能吧?」
殷無憂惱羞成怒的聲音傳來。
周恕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修為暴露了,大夏派了高手過來!
周恕放下心思,重新投入到兵器鑄造當中。
啊呸!
周恕嘟囔道,「還有殷無憂,以前沒發現,好大,好白……」
……
「大伴,那周恕鑄造的殷天子三劍,是什麼樣子?」
朕這是在幹什麼?
趙公公停頓了一下,開口道。
「你們是來搶殷天子三劍的?」
「嗯。」
元封帝猶豫不定,房間內鑄兵的聲音還在響著,現在進去,肯定會打斷他鑄兵的。
周恕瞪大眼睛看著殷無憂。
他停下來了,現在衝進去,不會讓他鑄兵功虧一簣了吧!
「不,朕不是用皇帝的身份來的,朕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的!」
元封帝忽然停下腳步,開口問道。
他不敢用神識直接觀察外面的人,武道一品,或許能夠感應到神識。
夜風吹著很舒服嗎?在宮裡高床暖枕,它不香嗎?
房間內,周恕好像被嚇了一跳,先是驚慌地後退,然後一個躍步,向前沖了兩步,兩臂伸開,攔在趙公公的面前。
登基這麼多年,好像第一次有人專門為自己鑄劍吧。
周恕自言自語地嘟囔道。
「也不知道元封帝是來幹什麼的,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來試探我的。」
這次總算是演成功了,沒砸!
姓周的小子,好像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周侯爺啊周侯爺,陛下和咱家親自給你守門,你要是鑄造不出來什麼名堂,別說陛下了,咱家都想打你了!」
如此一個赤膽忠心的臣子,朕竟然想要教訓他?
公主殿下在裏面?
元封啊元封,你的https://m.hetubook.com.com
良心被狗吃了嗎?
元封帝低喝一聲,招呼趙公公,閃身便離開了。
他收斂心神,把殷無憂給他的那一塊天鍊石取出來,然後操控著真火切割下來一塊。
殷無憂有些警惕地看著四周。
「咕嘟——」
趙公公扭過頭去,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元封帝。
趙公公獰笑兩聲,按照元封帝的吩咐,抬手就朝著周恕身上招呼。
只不過,他明面上的武道修為只有八品,刺殺他,用得著派兩個武道一品過來嗎?
「我憑什麼告訴你?」
天亮之前,他必須得回宮,要不然被人發現了,自己這皇帝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上位者,真是想不通。」
「剛剛我感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息爆發出來,是有刺客嗎?」
要不要進去?
不是他自己吹牛,這大夏常安城內,能威脅到他性命的人,還真沒有。
元封帝抬頭看了看天,東方的天色已經開始泛白,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下一刻,殷無憂的聲音便讓他們不再猶豫。
「老奴,也沒看到。」
趙公公有些冤枉,他幹什麼了嗎?
趙公公靈元爆發,將動靜控制在一定範圍內,然後一腳把鑄造房的大門踹開。
過癮!
「嘩啦——」
「去死吧!」
原來朕在這小子心裏,還是有些地位的嘛。
就好像他們兩個純粹是出宮來逛游一圈的。
元封帝點點頭,他現在竟然有些期待閱兵了。
「點星定位!」
周恕伸手如筆,在劍身之中遊走起來。
他們怎麼會想到,鑄造房裡的周恕,才是真正的高手。
元封帝雖然不是鑄兵師,但也知道,鑄兵過程中如果被隨便打斷,很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聽到動靜以後趕來的侯府護衛,全都在院落外停下了腳步。
周恕感覺有些荒唐、荒謬,不可思議。
殷無憂現在穿著一身紗衣,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看得周恕直咽唾沫。
周恕自言自語地嘟囔道。
周恕沒說話,而是咽了口唾沫。
「動手!」
下一刻,她發出hetubook.com•com
一聲尖叫。
「哼,爺也就是不跟你們計較,否則別看你們一個個一品二品的,金鐘罩反震,都能讓你們喝一壺!」
周恕心頭一動,悄然釋放出一縷神識。
他都放下身份來陪著你當夜行人了,還要怎樣呢?
「誰都不準進來,要不然本公主誅你們九族!」
「砰——」
殷無憂有些詫異地回過頭看向周恕,順著周恕的目光,她看向自己身上。
周恕臉上的憤怒之色十分逼真,演技直逼影帝。
堂堂九五之尊,這是何苦來哉?
「陛下,周侯爺鑄劍,是為了閱兵準備的,現在應該還沒有完成,待閱兵儀式上,他才會完成最後的點睛。」
這也是元封帝和趙公公沒什麼夜行的經驗,以他們的身份,只要避開那些神捕就行了,這用不著怎麼注意就能辦到。
誰被踢了一腳?
周恕再次睜開眼睛,怒視趙公公和元封帝,大義凜然道,「這裡是大夏常安城,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元封帝和趙公公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大半夜地跑來我的侯府,結果被本侯爺的演技給鎮住了吧?
元封帝冷哼一聲,改變聲線,嘶啞道,「你說你剛剛鑄造出來的兵器,是什麼?」
不對,殷天子三劍,為什麼是為朕和公主殿下鑄造的?
我不是來教訓那個覬覦我家小棉襖的臭小子的嗎?
「不對!我怎麼誇上他了!」
殷無憂狠狠跺了跺腳,然後抬起纖纖玉足,衝著周恕的屁股踹了一腳。
「嘿嘿!」
趙公公會意,吹了一夜冷風,他現在肚子里也是憋了一股火。
他以為,這麼討好朕,朕就會答應把無憂嫁給他了?
趙公公說道,「咱們就算見到了,那也不是完整的兵器。」
他感覺鼻子有些發熱,揉了揉鼻子,周恕把腦海中那一片雪白甩出腦海。
周恕心頭一動,下意識地想要躲避。
元封帝表情如常,好像之前在周恕鑄造房外吹了一夜冷風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們是什麼人?」
周恕大叫道,「休想,除非我周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