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他還真的未必是開天神斧的對手。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變成了一塊金屬殘片。
換了他們處於周恕的位置,肯定也是先打過再說。
一聲巨響,開天神斧從天而降,對著吳玉忠劈落而下。
腳下重重一踏,白玉台階都好像震蕩了起來。
這些金甲衛士,看來身上都頗有油水啊。
吳玉忠,是它喜歡的食物的一般!
張國卿沒搭理他。
「轟——」
開天神斧和吳玉忠化作的金屬殘片,相當於兩個神聖,竟然連石祖的一擊都擋不住?
他一句話,就把自己的老底給泄露出來了。
一直被他帶在身上的石祖,忽然有了動靜。
吳玉忠大叫道。
周恕昂著頭,開口說道。
「渾天儀的墊腳石你們不認識?」
張國卿等人也是一樣緊張,金甲衛士怕他們偷襲,他們還怕金甲衛士偷襲呢。
眼瞅著,他距離白玉台階頂部那一團金光,已經只有百丈之遙。
周恕嘴角微微一揚。
吳玉忠本身是神聖,但在這神聖遍地的地方,也算不得什麼。
你們知道本閣主出手一次的價格是什麼嗎?
一股強大的威勢,在他身體周圍成型。
他有一種直覺,一旦讓渾天儀吞了吳玉忠,定然會有某種不可控制的事情發生。
你要是連它都修復不了,那根本就沒有資格接觸渾天儀!
那金甲衛士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殺人,只是下下之策。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鑄兵師鑄兵,鑄兵師鑄兵,都是需要有鑄造爐的。
「很普通的神兵。」
「咔嚓——」
「吳玉忠?」
反正這些東西,我留著也是沒用。」
金甲衛士眯著眼,死死盯著周恕雙手之間。
「哼!」
忽然,那一團金光爆炸開來。
他來這裏,也沒有什麼好處可以搶。
周恕心中暗自忖度著,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受絲毫影響。
眼前這點小場面,根本就不值一提。
「老張,城主行不行?」
「拿來。」
要是能把這些金甲衛士忽悠住,倒是省得拚命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了?」
「住手!」
這種視財如命的傢伙,怎麼可能是來搗亂的呢?
做夢去吧!
「不可能。」
所有人都是不斷後退,儘可能去降低那股力量對自身的傷害。
那金甲衛士有些不滿地冷哼一聲,「不要這麼大的口氣!
眾金甲衛士心裏想著,那個讓周恕修復神兵的金甲衛士已經開口道,「只要你能修復它,消耗多少鑄兵材料,我給你多少鑄兵材料。
他這一和圖書生鑄造的神兵不知道有多少。
現在是他第一次調動體內的全部力量。
眾人:「……」
「我跟你們說,你們算是撿了大便宜了。」
現在,它卻是突然有了反應。
周恕瞳孔一縮。
一聲脆響,開天神斧還有吳玉忠化作的一塊殘片,直接被板磚拍在了地上。
這一次,本閣主就不收你的工本費了,但是鑄兵材料我可不能免費給你。」
火焰之中,那一件殘兵漸漸地熔化開來。
他吃飯的本事,就是鑄兵之術。
況且,他這次來,也僅僅是為了渾天儀,而不是為了殺人。
「給我破!」
周恕哈哈一笑,「這件神兵的威力若是不能提升三成,那我從今以後,再不鑄造任何神兵!」
但是周恕的鑄兵之術到底是什麼水平,張國卿就不甚了解了。
但是石祖這麼猛,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人群當中,一道光柱衝天而起,與白玉台階頂部的那一團金光遙相呼應。
周恕雙手揮舞,一件件鑄兵材料從他的儲物空間內飛了出來。
那一團金光之中傳來的渴望意味更加濃重。
肉眼可見的震蕩波出現在空中。
周恕之前想盡了辦法,石祖也一直沒有任何反應。
「楊治天,你果然在耍什麼花招。」
「你真的是主人派來的?
一個金甲衛士冷哼道,「你先把這件神兵修復好了!
周恕說道,「機會只有一次,下一次,你便是求到我門前,我也未必有那個心情出手。」
天帝劍和斷劍在身前交叉,然後猛地向前一斬。
周恕冷哼一聲,「我光明正大地登台階而來,是你們,不由分說就對我動手。
這傢伙,看樣子兜里很有貨啊。
這裏除了有渾天儀,也沒別的東西。
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飛起,向著白玉台階頂部而去。
那吳玉忠,也是一臉驚訝之色,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周恕來說,鑄兵,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呼——」
雖然被遏制下來,但吳玉忠還在繼續向著金色光團靠近。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可是難得願意出手。」
周恕一聲大喝,直接讓那些金甲衛士的動作一僵。
周恕冷哼一聲,喝道,「開天神斧你們不認識?
眾金甲衛士面面相覷。
一塊板磚飛出迎風而漲。
周恕繼續開口說道,「你要有心裏準備,到時候要是說拿不出來鑄兵材料,你這神兵,我可是要扣下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之間的戰鬥都停頓hetubook•com.com了下來。
他在空中張牙舞爪地掙扎,卻絲毫不能改變自己飛行的方向,他臉上的驚訝,已經開始向著驚恐改變。
大家怎麼說都是神聖,還能賴掉這麼一點鑄兵材料。
周恕眉頭微微一皺。
「你這神兵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損傷太嚴重,修復起來,需要耗費的東西可是不少。」
開天神斧和金屬殘片還在掙扎,但是有石祖的鎮壓,他們一時半會兒也逃脫不出來。
你要是能把它修復好,我們便相信你。」
周恕傲然說道,「我這種級別的鑄兵師,等閑情況下,根本是不可能出手的。
周恕表情也嚴肅,手上的長劍並未放下。
周恕也是看傻眼了。
他隨手把那一件殘兵接在了手裡。
清脆的聲響當中,能抗住周恕全力一擊的光柱,應聲而破。
他心中有些不屑,嘩眾取寵,他就不信,這麼徒手就能把他的神兵給修復了!
「啪嗒——」
這個你們的確可能不認識。」
本來說好的來打劫,怎麼成了推銷了?
周恕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殘兵,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就是渾天儀嗎?」
一般來說,如此視財如命的,那都是非常怕死的。
所以南天翔這個問題,張國卿沒法回答。
我是你們主子請來修復渾天儀的,你們誰敢阻攔,那就是壞了你們主子的好事!
眾金甲衛士再次對視一眼,都是暗自點了點頭。
這些金甲衛士全都是神聖,想要殺死他們,以周恕如今的勢力,幾乎不可能做得到。
他只知道周恕還有個身份是天工閣的閣主。
好像有些道理。
「渾天儀?」
周恕甚至感覺到天地都在動搖。
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被震驚到。
眾人一時間都陷入了安靜之中,除了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燒聲音。
滔天的氣浪,毀天滅地一般向著周圍擴散而來。
不管吳玉忠是誰,他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吳玉忠被那一團金光吞沒。
難道許你們動手,還不許我還手?」
周恕心中暗罵一句,就看到開天神斧,已經瘋狂地對著那一塊殘片劈了過去。
不管怎麼樣,這些侵入者,都該死!
片刻之後,那些金甲衛士也都回過神來,紛紛大吼道。
周恕的表情也變得無比凝重。
「既然是主人讓你前來,你為何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現在這種場面,你提這些合適嗎?
「周閣主,救命啊!」
一個金甲衛士大喝道。
信了就好!
「若是連你這種神兵都無法修復,那我從此金盆洗手,以後再也hetubook.com.com不提鑄兵兩字。」
全場瞬間一片寂靜。
雙方都相互警惕,但是周恕的動作雲淡風輕。
「只是修好他,那顯不出我的手段。」
對方一出現,自己這邊就直接動手了,根本就沒有問他們的身份和來歷。
周恕身上氣勢如虹,震懾地眾金甲衛士一時間有些猶豫起來。
周恕體內真源之力滾滾而動。
周恕心中自言自語道,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徑直奔著那一團金光而出。
「我是鑄兵師。」
而且周恕確實精通鑄兵之術。
他自己對神兵都還一知半解,就算親眼見過周恕鑄兵,也不知道周恕的水平到底如何。
那金甲衛士自信地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就是亂七八糟的鑄兵材料多!」
轟鳴之聲回蕩在空中,這一幕,讓那些金甲衛士都是愣住了。
就只有石祖下面若有若無的掙扎聲。
周恕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邊動作,還一邊開口道。
此情此景,周恕如何不明白,楊治天讓吳玉忠跟著自己一起行動,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開天神斧的威力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直接被一塊板磚給拍了下來?
周恕冷哼一聲。
難怪當初楊治天的反應那麼古怪。
該死的楊治天!
但是顯出本體之後,他在開天神斧的攻擊之下,竟然是絲毫未損。
「修復它消耗的鑄兵材料,我先給你記在賬上了,回頭你給我算清楚。
自從突破到神聖境界之後,周恕還從來沒有全力出手過。
那金甲衛士一臉警惕地向前,小心翼翼地一件殘兵遞了過去。
原來當年開天神斧從渾天儀上劈下的殘片,被他改造成了吳玉忠!
幸好,那股力量雖然強大,卻如同海浪一般,只有一波。
沉默了片刻,一個金甲衛士忽然開口道。
沒有也沒關係,要是有想要神兵的,只要出得起鑄兵材料,我照樣可以滿足你們。」
沒好處的事,他們怎麼可能幹?
以前他在俗世見過的那些,只能算是鐵匠,根本算不得真正的鑄兵師。
然後他身上流光溢彩,瞬息之間,就變成了一塊金屬殘片。
渾天儀的殘片……
這個地方,一般人根本是到不了的。
但是縱然如此,他對周恕的了解,也僅限於表面。
驚恐之中,他只能向著自己最懼怕的人求救。
張國卿、韓進、南天翔這些人,也是自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折損一個也是要心疼半天的。
只要超脫者不提前回來,這裏一時半會兒也打不起來了。
那一道光柱,雖然沒有消失,
和*圖*書但移動的速度,確實被遏制了下來。
「轟隆——」
暗暗地做好戰鬥的準備,張國卿也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周恕雙手之間。
就在周恕要出手助開天神斧一臂之力的時候,忽然他感覺胸前一動。
周恕心中冷哼一聲。
這一塊板磚一般的石祖,自從當初幫周恕擋了致命一擊之後,就再也沒有動作。
「轟隆隆——」
現在這個傢伙,竟然徒手就要鑄兵?
那樣的話,可不能放過他們。
甚至來說,張國卿這輩子見過的鑄兵師,也就只有周恕一個而已。
斬天拔劍!
周恕的眼睛微微發亮。
吳玉忠雙目緊閉,已經被周恕的攻擊震得暈了過去。
周恕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氣勢轟然炸裂。
任是開天神斧和那金屬殘片如何掙扎,始終也無法從石祖身下脫身而出。
周恕心中一樂,這些人,看來是在這裏看守渾天儀的時間太久了,腦子都有些不太靈光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是神是鬼!」
他很想說城主絕對沒問題。
他們心中倒也有些相信周恕真的是主人請來修復渾天儀的了。
說話之間,火焰之中,發出一聲清越的錚鳴。
他們竟然還真的信了。
你們主子為了請我來,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那一道衝天的光柱中央,站著一個人,赫然正是楊治天的親傳弟子,吳玉忠。
周恕心裏暗自道。
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他們要是不動手的話,直接就能被打死了。
相比于眾人複雜的心情,周恕倒是無比的淡定。
周恕的聲音回蕩在空中,聽得眾人面面相覷。
他的神兵,可是主人親手所賜,威力遠在一般元始神兵之上。
周恕指著石祖大喝道,「此乃渾天儀的墊腳石!
準確地來說,那一道光柱,就是從吳玉忠的身上發出來的。
這小子如果不能修復他的神兵,那就說明他在吹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感覺到背後那一團金光之中,傳來一陣陣興奮之感。
如果不是現在這種情形,我會幫你們修復神兵?
他師尊又不在這裏,現在這裏最強大的人,就是周恕了,至少他心裏是這麼認為的。
就好像……
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應時間,周恕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狠狠撞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恕瞪著那些金甲衛士,「如果不是你們主子告訴這裏的位置,你們覺得,我能找到嗎?」
到時候,可不要怪我等翻臉無情!」
「主人曾經賞賜給我一件神兵,我在一次戰鬥中損壞了,你要是能把它修復了,我便和圖書相信你。」
周恕眼睛微微眯起,洞若觀火。
就喜歡你這種冤大頭!
就算之前闖過那金甲衛士的防禦,他也並未用出全力。
周恕繼續說道,「你們如果還是不信,那可以把你們身上的神兵給我,我給你們演示一番。」
那些金甲衛士也都是翻了個白眼。
到時候,他要收拾你們,你們可別怪我沒告訴你們!」
周恕背著手,一副傲然之色。
周恕如此,距離他已經足有數十里的白玉台階上的眾人,也是未能倖免。
如果能讓這些金甲衛士都變成自己的打工人,順便從他們身上大賺一筆,那豈不是更加愉快?
那股力量之強,讓他的身體也是不由自主地向後拋飛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就落到了那一道光柱之中。
周恕嘴中輕喝一聲,十字形的劍光,已經重重地斬在了光柱之上。
那被開天神斧攻擊的金屬殘片,更是不斷地向著金光中的渾天儀靠近過去。
「看清楚了!」
「把他們拿下!」
周恕開口說道。
他用眼神詢問張國卿道。
石祖能夠擋住神聖的攻擊,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心中,也沒底。
以他的目力,竟然也看不出來那一團金光之中的情形。
這次算是便宜了你們,你們一個個的,有需要修復的神兵都拿出來,我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那個誰。」
話音未落,他的手上,已經轟然騰起一片火焰,瞬間將那一件殘兵包裹在內。
「哼,說了那麼多,你到底是什麼水平我們還不知道。」
他雙手的長劍,也開始散發出讓人心悸的氣息。
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石祖變得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將開天神斧和那金屬殘片壓在下面。
周恕心頭警兆頓生。
吳玉忠的身上,再次爆發出一團光芒。
說句不好聽的,張國卿成為真正的武者才多長時間?
一個金甲衛士大喝道。
眾人當中,他算是對周恕了解最多的。
要不然,只怕僅僅是這種力量,就能讓在場所有人跌落到白玉台階之外。
南天翔悄悄拉了拉張國卿的衣角。
一團刺目的金光,讓周恕微微眯起了眼睛。
隨著他投入的鑄兵材料越來越多,火焰之中,那一件殘兵,也漸漸地開始重新成型。
震耳欲聾的響聲當中,劍光消散,吳玉忠身上的光柱,卻沒有絲毫的消散,反倒是越來越耀眼。
所有的金甲衛士都是十分緊張,唯恐周恕趁機對他們的同伴動手。
張國卿、韓進、南天翔等人皆是無語。
一道劍光衝天而起,徑直斬在吳玉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