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申荷娜和靈境道士之間並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熟識，她沒有途徑也沒有勇氣去認識靈境道士，乾脆就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個森教會的集會所，躲藏在幾十個信徒之間，獃獃地看著屏幕上那已經變得和她記憶中完全不同的巨樹，渾渾噩噩地度過一個又一個被迫休息的夜晚。

幾個成員對望了一眼，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們也可以去參加甄選嗎？」

雖然隊友們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森教會信徒，可她們已經參加過那麼多次集會，也進行過那麼多次演出，某種意義上，網民們把她們稱為「巫女團」，難道不是把這當作了已經成立的事實？

公司的大股東據說已經換成了森教會下面的企業，思念團的新專輯雖然沒有推倒重新製作，但打歌時的演出服明顯上了不止一個檔次，舞蹈動作也進行了一些調整。

Fei的表現卻太過於鎮定，太過於投入，讓她們不得不相信了那些關於她的傳言。

「你們認真地考慮一下吧。」她於是說道，「確認了自己的決心之後告訴我就行了！」

此時韓國女團的舞蹈風格經常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帶有強烈的性暗示，在調整之後，思念團這類的動作幾乎減為零，但因為請到全韓國最優秀的編舞者，舞蹈的整體效果非但沒有被削弱，反而更引人矚目。

「如果你們真的願意，我可以請求森……嗯，請求靈境巫女網開一面，但能不能成功全要看你們自己的努力和機緣，而且，你們也必須考慮清楚成為巫女的代價！」

如果她們也都成為巫女……這樣的設想讓她有些興奮。

從六月開始，思念團就頻頻受邀為森教會的大型集會活動進行暖場，有時候甚至寧願放棄在其他團隊看來珍貴無比的宣傳打歌機會。非但如此，公司還以最快的速度專門替她們準備了一首頌歌，編排了相應的舞蹈，也準備了華美的巫女服。

Fei耐心地解釋著關於巫女甄選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答案和Fei表露出來的那種內部人士的態度反而徹底消除了她們的疑慮，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女孩們不會去責怪公司的無能，更不可能認為是自己的表現不好不夠努www.hetubook.com.com力，所有人的怨恨都集中到了申荷娜一個人頭上，明面上的霸凌還沒有出現，但集體孤立和精神霸凌卻已經是組合中的常態。

雖然出道時的成績就不錯，但與這一次顯然是不同的。

只不過，作為這件事的具體負責人，把自己的隊友全都納入候選名單，這會不會太以權謀私了一點？

「西八……」經紀人張嘴就想罵，但最終還是把心中的惡意硬生生地壓了下去，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不知道也沒關係，荷娜，公司會替你們報名。但你一定要明白，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我們會設法弄到靈境巫女的電話號碼，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就算是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也一定要讓大家一起通過甄選，知不知道！」

但既然是篩選，而且選擇面這麼廣，森神大人又沒有給予一定的標準，那Fei也只能參照在她看來最合格也最受森神寵愛的巫女的標準來確定篩選的條件。

證據還不止如此。

Fei稍稍愣了一下，因為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這個啊。」Fei沒想到自己會被問這件事，她稍稍遲疑ｈtｔps://wｗｗ.ｈｅｔuｂoｏk•cｏm.ｃｏm了一下，但還是認真地答道，「是針對森教會內部十六歲到二十歲女孩兒的一個甄選……」

「代價？什麼代價？」

無論是作為首席巫女的靈境還是裴秀真和Fei自己都遠遠達不到這個標準。

「Fei……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要不是還幻想著有一天靈境道士會突然又想起申荷娜的名字，他早就已經把她踢出組合雪藏起來，但每周四參加祭祀活動的放鬆時間自然是想都不要再想。

但為什麼不可以呢？

最正確的模板無疑是南順美。

「隨時準備奉獻出你所擁有的一切！」Fei鄭重地答道，「如果你沒有這樣的心理準備，那你就沒法成為合格的巫女！」

「申荷娜，你真的沒聽過巫女甄選的事？」

思念團甚至已經被網民們稱為「巫女團」，她們的那首頌歌剛剛作為單曲推向市場就被森教會的信徒們買爆，短短兩個月就創造了驚人的一百八十萬張的銷售成績，甚至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女團的生涯總銷量！

她們的每一次暖場表演都會引起信徒們瘋狂地歡呼，將氣氛瞬間引向高潮m.hetubook.com.com，這種景象一開始甚至讓團里的其他成員都有些膽怯。

……

成員們不知不覺地拉開了與她的距離，但並不是有意孤立她，或者是因為嫉妒，而是因為自然產生的畏懼。

那並不是喜愛她們的音樂和舞蹈的狂熱，而是只有在宗教儀式上才能看到的真正意義上的瘋狂！

思念團的爆紅讓Jelly Cat的社長眼饞到想死，恨不得馬上把Luna-Girls打造成第二個巫女團，他終於意識到申荷娜根本就不像他們期望的那樣可以帶給公司巨大的收益。

JYP娛樂的眾多練習室內，女孩們正在竊竊私語著，猶豫許久之後才有人把那則消息發給了思念團的成員，她們驚訝地看著消息，忍不住拍了拍旁邊正戴著耳機看某種教育節目視頻的Fei，把手機放到了她眼前。

隊友們果然有點遲疑了，但這樣的反應卻讓Fei再次確認了自己的標準是正確的。

面對經紀人的詢問，申荷娜默默搖頭。

Fei在團內的定位調整到C位，思念團的宣傳資源也拉到最高，各種各樣的打歌節目和綜藝節目幾乎是任她們挑選，在這樣的全方位宣傳ｍ.ｈetuboｏｋ.ｃoｍ•cｏm攻勢下，思念團的專輯很快就在各大排行榜登頂，實現了所謂的「屠榜」。

事實上並沒有這麼嚴格，到目前為止，巫女中真正接近這個標準的大概也只有南順美。

雖然還沒有挑明，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絕不會僅僅是被靈境道士欣賞那麼簡單。

真正讓她們意識到不同的還是Fei的舞蹈。

她們也隱隱約約地感覺到，Fei或許很快就會離開她們，不然的話，身為偶像為什麼要在練習的間隙看什麼國際關係、財經和政治方面的講座呢？

並不是說她過去的舞蹈有什麼問題，而是她現在的舞蹈突然就具有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感染力，在練習室里並沒有這種感覺，但每一次上台表演時都會產生驚人的效果，引發台下所有觀眾發自內心的喜好和瘋狂。

組合成員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很糟糕，雖然經紀人沒有刻意引導，但他們的言行卻很自然就把組合提前出道卻半死不活的責任全部推到了申荷娜頭上。

在年初的森神祭之後，公司代表和經紀人就一直惦記著想要靠她抱上森教會的大腿，甚至還主動讓她每周四齣來參加森教會的祭祀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