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明這才猛然想起,怎麼稱呼邱少霆呢。便問劉處。劉處說:「我們平時叫他邱秘,你叫他邱處長就行。」
說話很少,碰杯也只是象徵性在碰一碰,夏威一飲而盡。鄧秘書的杯子就放在那兒,連喝的樣子都不做。
劉處又給邱秘介紹何伊雅,邱秘一直當秘書,見慣了大世面,對陌生人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
何伊雅輕輕地「哦」了一聲。
邱少霆笑道:「陸局長是客人,你要徵求他的意見。」
何伊雅對劉處雙手一攤:「我要當服務員,她不準啊。」
這時,劉處接了一個電話,說柳處有事來不了,並叫陸皓明與柳處說話。
這時,服務員把電子屏幕啟動了。站在一旁,只等開席。
喝的是茅台。邱秘首先聲明,他是個沒有人身自由的人,領導一叫,隨時必到。所以喝多了會誤事,今天只喝三杯,一杯和大家共同喝,其他兩杯只和無何來的客人喝。
二是邱秘書擅長猜字謎,伍主任特意選擇這麼一個地方。
邱秘不從。一定要劉處坐首席,他才肯坐。劉處https://www•hetubook•com•com沒辦法,只好坐下。然後才是右邱左陸。
只拉了一下手,然後就去與伍主任握手,他們倒是握著連搖了幾下,讓何伊雅有點尷尬。
伍主任先和陸皓明擁抱了一下,然後朝劉處玩笑道:「這位新朋友,也可以抱一抱嗎?」
那位秘書姓鄧,夏威是通過關係才把鄧秘書邀出來。鄧秘書看上去很謙和,骨子裡那種傲氣讓人渾身不舒服。
不然,學生們都只知道聖誕節,萬壽節,中國文化就丟了。」
陸皓明附耳道:「蘇記者在報社跑文教口子,有些涉及郝省長的報道,寫好后要送邱秘書把關。
劉處說:「先問陸皓明,是他的朋友。」
陸皓明心裏暖洋洋的,劉處長說:「皓明喝六杯,郝部長都對你有印象,下次要邱處長引薦,讓郝部長加深印象。」
虧他說得出口,吃人家的高檔宴席,還當面告訴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即使實際情況如此,你也不應該說出來嘛。
邱秘再與蘇瑤握手,說:「這個就是和*圖*書老熟人。以前郝省長管教育,蘇記者有好多文章我都要拜讀。」
劉處說的「給他介紹一位新朋友」本來是句玩笑話——意指陸皓明,讓伍主任吃一驚。想不到真的來了一位新朋友。
再說蘇記者寫的報道,也是我修改後發表的,印象深刻。」
劉處給他介紹了陸皓明,少霆握著陸皓明的手說:「見過,見過,上次校舍改造表彰會,你還上台領獎。
大家齊笑。陸皓明給何、伍兩人作了介紹。
大家起立。
陸皓明說:「很高興認識處長。」
四人上樓,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服務員進來倒水。何伊雅對服務員說:「你休息,我們自帶了服務員」。
現在郝省長去了省委那邊工作,那邊的報道屬於時政部的記者去采寫。」
比如夏威說,這個加州牛肉還可以。鄧秘書說,這個店子很難吃到新鮮的,加州牛肉要空運的才行。
他們說話的時候,何伊雅不是很懂,悄悄問陸皓明,他們說什麼。
服務員不好意思,笑道:「您坐。您倒茶,公司要扣我工資的。和圖書」
眾人一飲而盡。下面就該陸皓明登場了。他準備打個通關。於是,他先敬邱秘,走過去站在邱秘身後,說道:
陸皓明笑道:「要看邱處長的興趣,你說玩就玩一下。」
劉處對邱少霆說:「這裡有個猜字謎的遊戲,玩不玩?」
對省級領導身邊的秘書也感到神秘。他曾經只和夏威到上州出差,見到過一位省級領導的秘書。
伍主任雙手一攤:「那就不抱了。」
所以,夏威不再勸菜,人家吃過的東西,你見都沒見過。還想以美國加州牛肉來獻殷勤,獻錯了對象。
一是邱秘書相對比較隨便,因為他與劉處,伍主任一起共過事,關係比較好。今天就放鬆一些。
說罷去接服務員的茶壺。
劉處站起來,大家也站起來。他說:「本來應該先敬邱處長,他百忙之中很給面子來參加我們的聚會。但他只喝三杯。那這杯酒,我們就一起敬邱處長,以及無何來的陸局長,何局長。」
柳處有些歉意:「陸局長,我確實有事,臨時來了客人要陪,反正有那麼久,我到時做東請你。」
https://www.hetubook•com•com陸皓明說:「不,我乾脆把分酒器里的一口盡。」
伍主任笑道:「我選擇這裏,就是想能不能免費吃一頓。」
現在,伍主任卻要猜字謎,與領導秘書到場后,那種嚴謹的氣氛不符。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伍主任說:「玩。你在無何還搞素質教育,省廳都發了簡報。字謎是中國獨有的文化,要放到素質教育那一塊去呢。
劉處說:「好,這個可以理解。」
伍主任對服務員說:「拿菜譜來,把字謎準備好。」
劉處招呼大家入席。公推邱秘坐首位。
陸皓明一聽,說:「到底是省廳的領導,站得高看得遠,給我出了一個好點子,我今晚就打電話回去,要他們落實。」
大家都笑。
伍主任說:「那我們下次單獨跟你好好喝。」
陸皓明對領導秘書的印象——架子比領導還大。很謹慎,不好說話。捧馬屁都不知該捧什麼地方。
劉處說:「過來坐,讓堂堂局長當服務員,我們消受不起。」
伍主任在山莊門口等著。
「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認識處長,我喝三杯。你意思一下就www.hetubook.com.com行。」
陸皓明對伍主任自作主張要猜謎語有些困惑。就他的經歷,確實沒有與省級領導打過交道。
邱秘對陸皓明笑笑,也一飲而盡。
眾人鼓掌。陸皓明對著分酒器,一仰脖子。在眾人的笑聲中喝下去了。
夏威拜託他的事,鄧秘書點一下頭,說:「方便的時候,幫你說一句吧。領導們都很忙,不一定記得,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四人到靠窗的沙發邊坐下,邊等邊聊。一會兒,蘇瑤到了,陸皓明又給何伊雅作了介紹。
再一輪本來是伍右,伍主任說何伊雅是客人,坐在邱處長身邊最合適,這邊又推蘇瑤坐陸皓明身邊。
蘇瑤笑道:「我改部門,換到時政部去,不然沒機會見到你了。」
陸皓明笑道:「好的,到時我請您。」
他的也有理由,大家推讓一番才坐下。
敬酒在進行中……
說話間,門口進來一人。陸皓明一看,來人長得儒雅,寸頭,方臉。上穿白襯衫,下著黑西褲。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不用說,這就是邱秘書了。
邱處長起身,說道:「郝部長都對你有印象,我怎麼能意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