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子昆沒說。在他眼裡，不管你是什麼副局長，就是他手下一個兵。

周子昆望了一眼老唐，問道：「老局長，你還有什麼事？」

鄧儀一聽周子昆叫他「老鄧」。像吃了一條蟲子一樣不舒服，自己45歲，周子昆快50歲了，叫老鄧？無論是命好當了個局長。

老唐說：「我帶在身上。」

鄧儀對組織的這次安排很不滿。按理說，陸皓明走了，老唐退下來，他應該是常務副局長。

老唐站好最後一班崗，為首接待費部長一行。

我也幹了幾十年工作，從鄉黨委書記干到常務副縣長，治理一個單位，最重要的是管好人。

聽話的上，不聽話的走。這才是最有用的法則。」

「那你這也不管，那也不管，就只有這麼多人，你說怎麼辦？我上任第一次分工，你就不聽，費部長剛才才說要搞好團結。」

教育局就是例子。兩任局長坐牢，是一個很不安分的地方。所以治局必用重典。醜話說了一大擔，好，下面我正式說話。」

老唐笑笑，收起報告就走了。

未曾開口先一捶。

費部長走了，周子昆就開黨組會。大多數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周子昆，覺得他長得有點黑。

「木椅子就行，你以為我是像和-圖-書你們以前的局長們，儘是些書生？我什麼苦都受過。硬木椅坐著最舒服了。」

「我初來乍到，對情況不是特別了解。請同志們多支持。但是，了不了解，熟不熟悉，這不是最重要的。

周子昆也是星期一到教育局報到，費部長親自送他去報到。因為教育局人多，就只與班子成員見面。

這時，他才開口道：「同志們，在來之前，我就聽說過教育局比較亂。知識分子成堆的地方，成天開勾心鬥角，造謠生非，一片混亂。

鄧儀也是老資格了，覺得既不要我當常務副局長，又要我賣騾子氣力，心裏確實不滿，說：

他再度壓了壓火氣，說道：

所以組織上讓我這麼一個農村幹部出身的人來當局長。

周子昆本來就強勢，看到美女后，更加想顯得自己雄才大略，他知道美女都愛英雄，所以，他一時就來了漫天豪情。

不是他沒有看見過美女，而是一個單位之內，齊刷刷地就有這麼多，不僅漂亮有氣質，還都非常年輕。讓他覺得驚訝。

按道理，一位老局長退線，至少要講幾句好話吧，比如感謝你在教育戰線這麼多年的辛勤勞動，為無何教育付出了大半輩子的心血之類。

目前皓和圖書明同志高陞了，唐老局長也要退線。班子成員一下少了兩人，這個需要慢慢配齊，但目前工作要做，我就先做一個分工。

他在敲打鄧儀。

周子昆說完，對鄧儀說：「那就這麼定了。安排辦公室發通知。明天開全體幹部大會。包括那個什麼……對，素質辦的幹部全部參加。請你主持。散會。」

「那我就管財務和素質辦吧，文字工作我不擅長，請其他同志管吧。」

「老同志，退線不退志，組織生活會，黨支部開展的各項活動，你都要按時參加啊。」

「周局長，你新來，也許有些情況不了解，素質辦的人財物都是單獨設立，你要我管，那就只能專管素質辦，以前皓明同志在局裡的分工，就是如此。」

周子昆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上任之前，別人就告訴他，教育局很複雜。果然如此，第一次分配工作就有人推，心裏十分不快，壓住火氣說道：

也許大家覺得我第一次見面就說這樣的話，有點不太合適。但情況就是如此，過去說亂世用重典。現在是清明盛世，朗朗乾坤，但是不排除個別單位很亂。

鄧儀主持會議，他說：「首先，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新來的周局長。」

和-圖-書鄧儀一個人抽煙，既不發給他周子昆，也不發給別人，這個舉動刺|激了他。他在縣裡，下屬要抽煙，必須先發給他，才敢自己抽。

我不是郭萍，沒有那麼多客氣，也不如你們陸皓明，不知道那麼多之乎者也。就是一條，不聽話，你滾，你不滾，我讓你滾。

周局長坐直身子，往台下一掃，這一掃，讓他眼睛都直了。這會議室竟然坐著三位特別出眾的美女。

他掏出煙來，火苗一嗤，吸了一口，才說道：「行吧。」

因為這次講話之後，就有許多人去陸皓明家中說笑這個黑旋風的人物。

老唐說：「按照市裡的文件規定，我本來是去年11月就要退線，因為費部長找我談心，一直要我主持到新局長上任才退，你來了，所以我就準備休息。」

他終於理解了陸皓明為什麼一心想當這個局長，不肯走。

鄧儀說：「周局長是一位從基層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領導幹部，當過鄉黨委書記、副縣長，商縣縣委常委，縣政府常務副縣長。

「其他辦公室都只有一間，這間才是裡外兩間。」

田野懂了他的意思，問道：「桌子是仍然是老闆桌，椅子配一條新式轉椅吧。靠背有弧度，突出來可以頂著腰。」

費和圖書部長說：「等你做出工作成績，我再來喝慶功酒吧。」

嚇得台下不知所措。

「把所有的東西，換到其他科室去。另外買一套。地面幫我消一下毒，我下午休息，你先把這件事做好。」

「還有不有空著的辦公室？」

散了會，老唐沒走。

但費部長並沒有這樣宣布。證明周子昆留了一手，組織徵求他的意見時，他不同意鄧儀上，要另拉一個人進來。

退線就退線吧，又不是退休。所以，他仍然用縣裡那一套工作方法，對老唐說：

次日，全體機關幹部到會議室開會。

「你寫個報告，附上文件的原件，批了之後就退線吧。」

周子昆坐在辦公室，突然覺得這桌子，椅子都是郭萍用過的。坐著這背時椅子，總覺得不吉祥，便一個電話把田野叫來。

周子昆藉著這個機會，重重敲打鄧儀，以及久聞其名的莫仲達。當然，他的雄激素，英雄主義氣概，被幾位美曼女子激活，也是原因之一。

既然不讓他當常務副局長，鄧儀就說：

周子昆接過一看，抽出筆就簽上「同意。周子昆。」交給老唐。

例行公事後就要走，周子昆極力挽留領導們吃過中飯才走。

周子昆一直在縣裡工作，又是縣裡的第四把手，幾www.hetubook.com.com乎沒人跟他鬥嘴，一上任就有人撂擔子的。他頓時火氣就來了，嚴厲地說：

費部長向大家介紹了周子昆，又向周子昆介紹了班子成員，說了要加強團結，努力把無何教育事業搞上去之類的一段話。

鄧儀心裏冷笑了一下——你以為是管鄉里幹部啊。這裏都是知識分子。

「老鄧，既然是我當局長，說錯了也只能這樣執行。我說過配齊了班子，我們可以調劑啊。」

一位哲人說：男人的雄性激素全是被美女激發出來的。

現在，組織任命他為市教育局局長。現在請周局長講話。」

會議室響起一陣掌聲。

周子昆說：「非常有幸，與同志們來共事。我是大老粗，你們都是知識分子，需要磨合。

剩下的事由寧曙光同志管。等到人員配齊了再調整。」

無何市教育局在進入了「周時代」，它以後有著怎麼的發展軌跡？作者會把陸、周兩邊的事情交叉敘述。

周子昆知道老唐跟陸皓明是一個陣營的，恨不得他早點滾蛋，但又要顯示他現在是一局之長，所有的人都是他的部下那種王者之氣，便說：

鄧局長就分管素質辦，財務、辦公室這一塊。秀如同志雖然管紀檢，目前工作多，要把人事、教學，基建這一塊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