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淡月路128號的河豚館吃。肖天有個朋友，加上我。這邊一共3人。六點見面，我已訂好餐。」
呂導說：「外形就跟主角一樣。」
陸皓明不勝酒力，洗漱一下，準備午睡，突然記起還沒有與肖天聯繫。便打了一個電話，肖天說可以啊。
小谷說：「不貴呢，40至80元一斤。因為傳說有毒，家庭不買，不知道怎麼去毒素，專門的河豚店，你放心吃。」
芊墨說：「我們吃了。」
唐盛說：「對，他在北京的朋友很多。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到了上州都要找他。」
陸皓明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喝嘛，都是朋友，喝嘛，以一當三。小張要開車，不能讓他代。你也喝不了多少。」
兩人鬆開，肖天才向呂導介紹：「這就是我那篇文章中的主角，陸皓明，無何市教育局原來的副局長，現在在科協當主席。」
肖天拍了拍陸皓明的背：「勝利了就好，就好啊。所以，聽說是你來請客，我和呂導原來想下鄉都放棄了。」
五點半，他們準時出發。和*圖*書如果是小谷，陸皓明不要操心。小張對淡月路不熟。芊墨提議她坐一輛的士到前面帶路。
陸皓明說：「不是，我是想問一下貴不貴，如果很貴，吃了人家的就欠了一個情。」
陸皓明就又約了唐盛，說請他定一個地方，他來請客，請唐盛和肖天聚聚。
這讓大家都驚呆了。
吃完后，酒店就把餐費百分之十甚至二十回扣給帶客的人。你說兩萬三萬算個什麼飯局？五萬十萬，人家吃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陸皓明這才向呂導介紹芊墨與小張。
唐盛在樓下等，與大家見面之後，他說：「肖天和他的朋友呂導演在包廂里等。」
房間電話鈴聲大作。陸皓明才醒過來，抓起電話說：「醒來啦。」
掛了電話，他心中大吃一驚。他從來沒有吃過河豚，在吃的方面，他真是孤陋寡聞。
在某山莊住了幾十天，他知道紀委的厲害，若是這種大額餐費發票查出來，肯定是問題。
「今天有人請我吃了頓飯，有道菜叫河豚，你吃過吧？」
肖天一拍桌子，高叫：「www.hetubook.com.com你看中了？」
唐盛說：「好，地方我定，下午四點和你聯繫。」
呂導這才鬆開手，說道：「是根好苗子，我們等下談。」
打完這個電話，陸皓明才放心。
一路堵車，花了半個小時才到，其實跟上州賓館並不遠。陸皓明開玩笑說：「原來走路都快些。」
當然，可以想辦法化解，比如開成幾張。不過陸皓明農家子弟出身，在消費上總有點「小農」意識。比不上肖天那種總部在京師之地的人。
劉處笑道：「不敢從汪市長手中挖人才。」
芊墨老實，不敢從呂導演的手中抽出手來，要是碰上肖玲，早就會給他一耳光。
小張說：「芊墨說葡萄能解酒，我們到外面買了點葡萄。那時你睡了，不好打擾你。」
小谷拖長聲音，笑道：「吃過——你是覺得奇怪是吧？皮有些小刺，魚肉反而沒多少刺。」
坐上車子后，陸皓明說：「小張，開到上州賓館先住下來，晚上我還要請客。」
他曾經聽魯石山說過一個故事。魯石山當年跟一個市領導去ｈｅｔｕｂoｏk.com•cｏｍ京師，市領導問他身上帶了多少錢。
陸皓明才反應過來，原來呂導是看中了芊墨可以飾演某一角色。忙對呂導說：「你想選她演電影？」
魯石山也是副局長，跟市領導出差，也是備足了錢糧的，說帶了兩萬塊。
芊墨把倒扣在茶杯上的塑料盤子洗了又洗，又把葡萄洗乾淨，端上來說：「吃一些吧。以後你還是要少喝酒。」
芊墨對小張吐了一下舌頭，他們倆可從來沒有見過導演。跟著陸主席出來，不斷開眼界。
半小時后，他們入住上州賓館。
呂導伸手握道：「你的故事，經肖站長一寫，我們朋友圈都驚嘆你鐵骨錚錚。沒想到你這麼年輕。還這麼帥。」
陸皓明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小張，說自己喝多了一點，要好好醒一覺，但下午三點，就一定要準時把他叫醒。
肖天在一旁介紹：「呂導是一位很有成就的導演。」接著他就曆數了呂導的作品，驚得芊墨和小張嘴都合不上。
「喝，兩個記者，都幫過我大忙。加上他們能喝，就是打吊針，也要陪他們喝好。」
和圖書陸皓明說：「好的。」
唐盛領著他們上二樓，到了一個包廂門，說：「就這間。」
陸皓明想，聽說導演十個有九個色，還有一個是色不動了。這個導演也真是太不注意形象，太過分了吧。
魯石山說，有些司局級在酒店入了乾股。你找他辦事吧，有求於他。說只能到他定的酒店去吃。
「陸局長，你好。」
做完這些事後，陸皓明就躺在床上，覺得疲倦至極，一會兒就昏昏沉沉，進入夢鄉。
陸皓明走進去，看見肖天和一位陌生人正在說話，估計那位陌生人就是呂導了。
芊墨問：「晚上還要喝酒嗎？」
見他們進來，肖天和陌生人站起來。
起床洗臉，到房間里伸展伸展胳膊，門鈴響了，芊墨和小張一起進來。
對河豚他只有兩個印象：一是聽人說過，河豚有毒；第二個印象，就是讀過蘇東坡的詩，其中有兩句寫了河豚——蔞高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陸皓明玩笑道：「調我到你手下來當個兵吧，就可以經常跟饒處、伍主任、柳處，蘇瑤……還有好多朋友一起喝酒。」hetubook.com.com
芊墨第一次撇嘴。小張說：「我幫你代幾杯。反正當晚不回去。」
沒有想到呂導握著芊墨的手，毫無顧忌地打量。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
陸皓明說：「你們兩位去休息吧，我們五點半出發。」
吃飽喝足之後，下午要上班，大家就和陸皓明握手告別。
他擔心的是貴不貴。有些海鮮是天價。如果一頓飯花上四五千，拿回去是不能報銷的。
等他們走後，陸皓明想，小張是肯定跟自己差不多，沒吃過河豚。只有小谷，他應該知道。
市領導說算了。只好打電話叫在京師的無何生意人出來請客。原來市領導要去見一位司長，這兩萬元不夠幾瓶紅酒錢。
中午與饒處，劉處，伍主任喝了個痛快。從大家的嘴裏得知，劉處年底就會升為副廳長。
陸皓明吃了一粒，說：「甜，好甜，你們也吃。」
陸皓明問，為什麼要吃那麼高檔的呢？
於是，他撥通了小谷。
「導演？」陸皓明問。
電話響起，陸皓明接通后，唐盛說：
陸皓明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抱住肖天說：「兄弟，你幫了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