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家打分，全面傾聽所有幹部對科室負責人的意見，是一次非常好的機會。我贊成。」

方斌說：「局黨組準備調整一下內設機構的人員。按陸局長的意見，就是一些資歷很深，工作不錯的同志要提拔。

田野守在會議室門口，見老唐來了，迅速引他到主席台就座。

張秀如是在周子昆手中提拔的，他現在急於自保，見了陸皓明特別客氣。豈敢提不同意見？立即表態同意。

宋聯軍接著表態：

這會兒，台下才響起一片笑聲，大家藉此緩解一下氣氛。

他說：「上任兩個多月了，局裡積累的問題也不少。比如很多老科長幹了一輩子得不到提拔，科長不走，副科長就沒有上位的機會。

在郭萍手中，他們兩人還要避點嫌，如果經常在一起，就有人打小報告，說他們搞團團伙伙。

坐在最邊上的寧曙光要和老唐換位置，老唐按住他：「顧問就是有時間就來顧一下。」

老唐吸了一口煙，緩緩地說道：

開完這個會，陸皓明開始內部調整。

宋聯軍臉紅了一下，證明陸皓明說的m.hetubook.com.com正確，他對局裡的情況不是特別熟悉。

陸皓明撥通了老唐的電話，請他來辦公室一趟。

他坐得筆直，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為了顯得他重要，突然站起來，對周小芳說：

大家覺得田野表現過分了。對他這種變色龍的態度暗下里嗤之以鼻。

這個分值作為幹部對科室負責人的評價，代表群眾意見，也給我們選人用人提供一個參考。不過倒數第一名，不管是誰，一定要調整。」

他要是有點是非之心，就應該引咎辭職。想不到他還來威嚇我，那就走著瞧吧。」

過了春節之後，陸皓明就做了一件事，開了一個全市教育系統的工作會議。俗稱「鼓勁大會」。

這次陸皓明上台，還把他提為副局長。對陸皓明「不懲之恩」心存敬畏。

張秀如馬上答道：「12個，莫處現在分管工會，後勤科一直沒有配人。」

他仔細地說了一番。

這次會議，竟然沒要他參加。他坐在那兒，也不好打聽，只好東張西望，想從人們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但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最後三名，特別是最後一名，你說一點也不準確，那就是侮辱大家的智商了。

「剛才就出了個洋相，秀如同志糾正得好。雖說我與局裡的同志打交道，比方局長多一點。其實也停留在表面。

為了表示忠心，他說：「陸局長這個方法非常好。能者上庸者下，教育局才有活力。」

陸皓明發現老唐沒到，和方斌耳語幾句。

接著，陸皓明一個電話把鄧開意叫了過來，叫他設計一個表格，列印60份。而且要注意點，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所以我舉雙手贊成。」

黨組會散會後，不準走漏任何消息。」

陸皓明繼續說：「全體幹部給12個科室負責人打分，前五名，你說絕對準確，多零點幾分就比別人強？那也不一定。

黨組成員一個也沒有進來，有人就問：「莫主席，今天開什麼會？」

應該不會吧，畢竟我叔叔還在台上，雖說到了政協，但還是市領導啊。

接到通知的人都不知道是開什麼會，甚至連老莫都不知道。

會和-圖-書議靜默下來，都在等老唐。

周小芳說：「陸局長沒有專用水杯。」

一會兒，局裡的同志就接到通知，請大家迅速趕到會議室開會。

田野聽了，更加有點慌，連老莫也沒有列席，證明一定是人事調整。不會調整我吧。

讓全體幹部打分，不說是絕對的，但代表了一個方向，大家都認可的人，一定排在前面。大家不認可的人，一定排在後面。

要把這場水搞活，就要動人。我、秀如、曙光在教育局是老同志，對幹部的情況比較熟悉。

大家趕到會議室，交頭接耳。田野覺得奇怪，平時開會，他這個辦公室主任還列席參加，主要是做會議記錄。

方斌同志、聯軍同志對幹部情況不太熟悉。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就一次全員投票，請所有的幹部對現有的13個科室12位負責人來一個打分。」

現在陸皓明是一局之長，找誰商量工作都正常。

田野點了一遍，說：「都到齊了。」

領導們在主席台就座后。方斌說：「現在請田野同志清點人數。」

老唐從家裡趕到陸皓明辦公室后，兩人坐下和圖書。陸皓明先泡茶，然後發了煙，自己也點上一支，吸了一口說道：

陸皓明說：「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這麼辦。為了不使大家串聯，拉票。現在這個會開完，就接著開幹部大會。

怎麼來提拔呢？二者結合：一是聽取大家的意見；二是黨組進行民主與集中相結合的原則來確定。

田野滿臉通紅。要周小芳迅速通知。

「陸局長的水杯，你幫他洗了沒有？」

陸皓明冷笑：「虧他好意思說分管教育工作多年，這些年分管教育，教育系統一團糟。

這時，黨組成員從小會議室出來，走進了大會議室。

你陸皓明的屁股就擦乾淨了嗎？一切走著瞧。」

田野呵斥道：「你要確定一個杯子，打上記號。」

方斌說：「我贊成陸局長這個意見，特別是我新到局裡，對科室負責人只有一個粗略的印象。

老唐凝眉，半晌后說道：「我給你出個主意。」

當晚，陸皓明失眠了。真是時運不濟，老唐這樣的人當個什麼局長綽綽有餘。難怪汪書記這麼信任他。

陸皓明與方斌邊走邊談。

宋聯軍提醒：「是13個m.ｈeｔubook•ｃｏｍ•ｃｏm科室負責人。」

「目前，其他人暫不動，但這個田野一定要動一動。黨組會研究個什麼事，他都要列席參加。現在只好換了寧曙光記錄。」

這就是今天會議的中心思想，下面請陸局長作指示。」

「要動得讓他啞口無言才好。上次碰到田毅，他還一肚子牢騷。說他自己分管教育工作多年，陸皓明應該提議田野當個工會主席。

方斌虎了臉：「唐局長就沒有來，他是局裡聘請的顧問，你就剝奪了他參加會議的權力？」

寧曙光這種人算是個混日子的，沒有什麼主見，何況他是郭萍調進來的。一直是工會主席。

陸皓明這番話無懈可擊。

這內部嘛，肯定要慢慢動，陸皓明記住了汪書記的提醒，有事還是多向老唐請教。

老唐雖然退了，聘請他為顧問后，仍然給他保留了辦公室。他有事就來，沒事可以不來。

老莫笑道：「我是桃花源中人。不知秦漢，無論魏晉。」

但陸皓明半點情面也沒有。不要以為我田毅去了政協，你陸皓明就認為我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陸皓明依計而行，過了兩天就召集黨組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