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這天，陸皓明喝了很多酒。酒席一散，他就要小谷送他回家。

任部長說完，主持會議的組織部副部長說：「陸書記也要說幾句。」

陸皓明渾身一震，問道：「具體的內容是？」

下樓，上車，陸皓明並沒有馬上出發。

陸皓明要出門，文娟白了他一眼，說：「你看，家就是個旅館，三分鐘都坐不住。」

陸皓明愣了一下，當他走進大廳，那人已經走到二樓的半弧形梯頂端。

找誰呢？

文娟說：「超超，你讀幾年級了啊。」

二樓只有茶室，他也是老唐叫去的？

干別的工作，我可能還不太熟悉。但這一行，在我們陸書記的高壓統治下，學到了不少東西。（眾笑）。

不太好。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超超說：「讀四年級了。」

會議的儀式程序是：由任部長介紹陳惠玲的情況。再由陳惠玲作表態發言。

劉廳說：「省里正在準備出台一個新政策，叫做縣廳互相交流。你有不有意向到省直哪個廳來當個副廳長？」

不要笑和*圖*書，他真的不講道理，常常是規定我幾天之內就要與對方談判好。

兩人寒暄了一陣。

如果有人暗中串聯，給陳惠玲盡打一些叉叉。市委要強行通過就困難了。

坐了好一陣，他突然接到教育廳劉廳的電話。

你長大后，就跟你媽媽一樣當個醫生，或者跟大姐姐一樣當個老師。你就不會像爸爸這樣經常不在家。」

超超望著這個，望望那個，不知道怎麼回答。

總之，費了很多周折，陳惠玲的任命，直到6月18日才下達。

陸皓明沒有作聲。

超超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媽。

這時，手機響起，他一看是陳惠玲打來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陸皓明天天找人談話，做思想工作，總算順利通過民主測評。

車在南國大酒店停下，陸皓明遠遠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行。我馬上就過來。」

那就是提拔長得漂亮的女幹部，很多人有逆反心理。認為漂亮女幹部是「干」上去的。

老唐說：「我正要找你。想打你的電話，你就打過來了。我們真是和_圖_書心有靈犀一點通。那就到任總這邊來坐坐。」

掛了電話，陸皓明心裏不踏實，老想找個人聊聊。

「沒有。不過關鍵的是市裡要推薦。如果你有時間，近幾天來上州一趟，我邀伍秘一起見個面。」

縣委書記基本上是副廳候選人。除非是犯了錯誤，受了處分。如果汪書記走了，新書記可以讓你在之縣幹上五年，再換一個縣幹上五年。最後，也許把你放到人大政協當個副職。

「沒問題，現在有一個多年不見的大學女同學來了，去見一見。」

六月的天，月明，星稀。他搖下車窗，讓涼風吹進來。

他本想喊住前面那人，可那人一拐就消失了。

然後，就是啟動民主推薦程序。這個程序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你趁著汪書記還在這裏，向他提要求回市裡。他要是走了，別的人上台不一定喜歡你。」

陸皓明搖頭：「不能喧賓奪主。任部長介紹了就行。」

這是一個機會，比你在地市晉陞副廳要快。」

「省里準備選拔一些優秀的縣委書記到省直機關任副廳級領ｈttps://ｗwｗ•ｈｅtuｂoｏｋ.ｃom.cｏｍ導，再把一些優秀的處級幹部，放到下面縣來當書記。

不過，外界的說法也是多種多樣，有人說陳惠玲還是做了實事，還有人說，孟母三遷很有眼光，一個人就是要找個好鄰居。

「沒有故事，陳局長請放心。」

「非常感謝廳長。不管怎麼樣，我一定來一趟。」

一直到吃晚餐才被文娟催起床。

接下來就是陳惠玲表態。

「你爸爸不知道，你告訴他啊。」

任部長玩笑道：「我以為你當書記的能會說話，原來就這個水平？」

文娟埋怨道：「工作是工作，但還是要有個家。依你那個認真勁，之縣的事干不完。

想來想去，還是找老唐。

若是回無何，自己能有一個什麼位置呢？

見面會開完，就是一場例行的酒會。招商局招待任部長一行以及陸皓明。

「哈哈，聽小谷說，你醉了，沒問題吧？」

通過這種磨鍊，在招商引資方面，我確實有了很大的進步。向組織和同志們保證，在新的崗位上，我一定求真務實，兢兢業業，率領全體幹部為全市的招商https://m•ｈｅtuｂoｏk.ｃｏｍ.cｏm引資作出更多更大的貢獻……」

「哈哈，可以一起回憶過去的故事，但是不要延續故事啊。」

老唐在任志遠的茶室，證明他們在一起，當著任志遠好談嗎？

頓時感覺一陣涼爽。

那麼，約老唐到別的地方去談？

任部長看了陸皓明一眼：「這是你推薦的，培養的，說幾句。」

吃完飯，他一個人坐在陽台上，想想文娟說的也是真話。自己的性格要強，得罪了不少人。

陸皓明說：「講完了。」

任命一個幹部有一系列程序，首先是市委主要領導，也就是五人小組要先碰頭，醞釀人選。

要提拔陳惠玲當招商局長，先得讓現任局長騰出位置，經五人小組商議，現任老周調政協文史委去當主任。

這其中有個很大的因素是——陳惠玲只在之縣工作兩年，就從副處提為正處。而人大政協的一些副職，幹了兩屆都沒提拔的都有。

那人正在朝大門口走去。

陸皓明笑道：「幾年前，我在你們商務局，現在改成招商局了，反正是一個單位。

6月22日，陸皓明作為原單位的領導，陪hetubook.com.com同市委組織部任部長一起，送陳惠玲去新單位報到。

眾人又哄堂大笑。

還有一個因素說不清道不明，不能擺到桌面上來。

她被任命為無何市招商局局長。

我從你們招商局借走了一位小美女。現在，我就還你們招商局一位大美女。說明我這個人還是很講信任的。」

雖然陸皓明坐鎮，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陸皓明有些慚愧，說道：「超超啊，你好好聽你媽媽的話。我並不是不關心你。爸爸跟媽媽外婆一樣關心你，只是爸爸的工作太忙。

這樣更不妥，會引起任志遠的懷疑。

「尊敬的任部長，陸書記，各位同志，感謝組織的信任，讓我來招商局工作。

會議室內鬨堂大笑。

「有時間要求嗎？比如我在縣裡只工作了兩年多一點。」

想了一陣，他對自己說，先去吧，相機行事，能談就談，不能談就改日。

萬一換一個書記呢，書記不支持，自己再努力也是無所作為。

任部長側過頭，問道：「就講完了？」

他撥通了老唐的電話：「師父，有時間嗎？出來坐一坐。」

睡，好好地睡，睡個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