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過，他們就是不動。下次開會，您到會上強調幾句，那樣才有用。」
這等於大家都在某個機構服務，對過暗號之後，發現原來另一個人也是「同志」。
陸皓明一來，肖歌才感覺到黑夜中有點亮光，才能認清一些人。
至於文藝處，先不能讓侯永平去，老子偏偏要提拔秦朝。這個不得志的人，自己來提名就變成了自己人。
她對柳是如表示，柳廳長揮手的方向，就是她衝鋒陷陣的戰場。
陸皓明仰天長嘆一聲：芊墨的事終於有了腳落，這是最好的結局。
他笑笑：「意見不錯，我考慮考慮。」
比如秦朝，誰也捉摸不透，跟任何人都不咸不淡。現在現出底牌了。
「這個也要講點論資排輩吧。秦朝同志雖然有個性，但在廳里工作了這麼久。我原來想徵求皓明同志的意見，現在也不想徵求了。人事政工本來屬你管。我們統一思想就行。」
他給喬邁打了一個電話，叫他來一下。
肖歌說：「好，那我就把整理好的一些近期動態拿過去
和-圖-書給您審批。」
此時，喬邁正在給柳是如提建議，他說道：
喬邁推薦的，等於我柳是如一舉一動，全在他喬某人的掌控之中。
這是個好人選，田芳本來就對陸皓明不滿。
他定下心來，批閱文件。
柳是如絕對不會把這好處送給喬邁。
次日，芊墨跟著王軒，王道一回北京。
「對。」
他為什麼不跟秦朝談呢？下節繼續。
侯永平沉聲道：「喬廳長在裏面彙報工作。」
「文藝處由誰負責？」
肖歌走後，柳是如想，武秘書的話不得不重視，但天天報送文藝處的消息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事情不做，但做一個明哲保身，很有城府的人，那一套哲學，幾乎個個練成了圍棋九段高手。
柳是如說：「明天就開黨組會。我等會就和他們兩位談談。」
過幾天，芊墨打來電話，說她與「藍色夢幻影視製作公司」已簽約。
喬邁笑道：「侯秘書，他現在只是個副處，提他一級。至於秘書，我向你推薦圖書館的宋和-圖-書若遠。這個小夥子又年輕，又機靈，文章又寫得好。長相也好。」
田芳慎重地點點頭。
再加上這個也要徵求分管領導陸皓明的意見。
他一看，全是文藝處的工作，問道：「其他處里就沒做事啊？」
比如郭亦春其實不是個中立人，他是向著陸皓明的。
柳是如翻了翻，全是文藝處的，便說：「你通知各個處室都要報材料。」
柳是如叮嚀她一定要保密，跟任何人都不能說。
喬邁入座后，柳是如說：「你提的建議很重要，監察室確實要加強力量，那我們兩個統一思想，調田芳到監察室當主任。至於小侯呢，他提副處級剛剛一年半，提他別人會有意見，暫時不動。」
便說：「以後人事，我贊成你的說法，不徵求分管領導的意見，人事一盤棋，該動誰就動誰。」
柳是如並沒有立即表態要用田芳，而是問：「那文藝處誰負責？」
這件事，乾脆不和陸皓明商量。
肖歌進去坐下，說道：「上次伍家聲在休息室，交了一份雜技團和-圖-書的簡要情況給武秘書。武秘書對我們的《簡報》報送不滿，說其他單位大小事情及時報送，我們是不是也要多編一點？」
柳是如說：「按規矩來，喬廳長管辦公室，先送他審。」
喬邁雖然沒有達到目的，但達到了一半，特別是人事工作不徵求分管領導的意見，這太好了。
柳是如心裏咯噔了一下，秘書人選絕對不能讓別人推薦。特別是內部人更不能推薦，那等於別人在自己身邊安排了一個「潛伏者」。
這次談話，田芳非常高興。因為在監察室主任的位置上，還可以上紀檢組長的台階，那就是副廳。
比如文藝處田芳到別的處室去是交流工作，人家泡杯茶而已。當了監察主任后，田芳再到別的處室去，人家馬上站起，笑臉相迎，生怕她找碴子。
這一點，正中柳是如下懷。但他臉上不動聲色。
他拿起筆，簽上「同意」二字，連名字也懶得寫，在「同意」上畫個圈，再往上面射出一條直線，直指喬邁批示中的「柳廳長」三字。
但是，他https://m.hetubook.com.com沒有，而是通知肖歌，明天上午九點開黨組會。
監察室主任與文藝處處長是同一個級別，但性質不同。
把田芳調過來，讓她查考勤，查下級單位的賬目。
接下來，柳是如就應該和秦朝談了。
真的選上，住進劇團，那是對他人生的一種挑戰——前院後院都可能同時起火。
說完，給肖歌泡了一杯茶。
兩個相同的崗位，具有不同的含金量。
在秘書室就被侯永平擋住了。
肖歌想，以前幾乎是在黑暗中摸索。機關這夥人精得很，除了少數幾個獃頭獃腦的，故意顯得與柳廳長關係好之外。其他人，你是看不出誰與誰關係親密。
喬邁說：「你親自談？」
柳是如心裏老大不高興，看來這個陸皓明用這一招，想在領導面前表功。現在不簽也不行，這等於城下之盟，不得已而為之。
接下來，田芳就接到了侯秘書的電話。
此時，秦朝將一份文藝處工作彙報送到了肖歌的案頭。肖歌點了點頭，秦朝走了。
「自從匡見明調到圖書館當館長后，老郭手
和圖書下的監察室就一直沒配主任，我覺得讓田芳去比較合適。」
「既然武秘書說要報，就編吧。」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可以監督任何人，可以查二級單位的賬，也可以指出你陸皓明的錯誤。
喬邁出了柳是如辦公室，見到肖歌，兩人點點頭。
肖歌整理了一下，走進柳是如辦公室。
柳是如知道這是陸皓明在其中拱火，心裏不太樂意。但武秘書說了，他也不好反對，便淡淡地說：
文藝處是做事的，做得不好，還會受領導的批評。監察室不同，它是監察別人的，擁有權力，讓別人畏懼。
喬邁掃了兩眼，很不樂意地簽上：已閱，請柳廳長審視。
肖歌又把這些簡報送到柳是如手中。
兩人東拉西扯，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肖歌只跟他說了一聲——文藝處要報點材料，他就交來了好幾篇。
肖歌笑道：「每個處室我都催過，就是不報嘛，還要請您在會上說一說，劉副省長很不滿，武秘書說我們報得少。」
喬邁在辦公室坐了一陣，肖歌把一疊列印好的《簡報》初稿送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