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明問：「武秘書，你以前熟吧？」

陸皓明笑道：「你辦事還是有一套，好的，那我發通知了。」

「對。你到手了也不要張揚。其次，你不要帶任何人，自己開車就行。落實好了地方就告訴我。」

最好是讓武秘書出來吃頓飯。當然叫武秘書出來，必須是個能壓他一頭的人邀請，這個人就非邱少霆不可。

邱少霆笑道：「哦，那更容易約了。等於開來省長布置了任務，好的，明天是周五，我上班時就約他。」

陸皓明決定先與武秘書建立初步聯繫。

這時，秦朝走進來了。

陸皓明馬上回道：〖謝謝。〗

秦朝雙手接過，坐下道：「以前，文藝處來您這兒彙報得少，我來得更少。向廳長提個請求，以後多布置些任務給處里，特別是多帶一帶我。」

當然，他也不好意思問，不過，更加堅定了跟陸皓明走到底的決心。

陸皓明說：「沒別的事，想把武秘書也約出來吃頓飯。」

陳莉笑道：「跟鴿子可以說吧？」

領導身邊最關鍵的人是誰？

掛了電話，他心想：變鴿子不錯。

不得罪柳是如，但要和*圖*書暗中緊跟陸皓明。

正準備打電話叫肖歌過來，結果肖歌送了一疊文件，指著最上面的一份：「兩個人的任命文件已經發出來了。」

穀雨問：「這個，丁老師和我單獨說了，說要你帶我去找劉省長，她說這事就只告訴了你和我，是這筆錢吧？」

兩人閑談了幾句，陸皓明說：「下周一，你把處里的人都帶到我辦公室來，我們集體談一次心。」

下午三點，少霆就來了簡訊：〖明天晚餐，你安排地方。〗

肖歌過來，陸皓明笑道：「與少霆預約了一下，可能有個飯局，到時請你參加。」

肖歌朝陸皓明翹了一下大拇指。站在一旁，等候他批文。

陸皓明說：「飯局定好。邱秘，武秘、我、你、谷團長。明天六點在劇團集合。我們早點下班，一起過去。」

秘書對別人的事起不了決定作用。但要壞別人的事，只要一句話。

肖歌也不多嘴，只是笑道：「廳長神通廣大。」

陸皓明猶豫了一下，問道：「親戚家？」

其次，領導秘書的交往特別講究範圍，你呼朋喚友的一大堆人，他們hｔtｐs://wｗｗ.hetｕboｏｋ•ｃoｍ.ｃｏm是不肯出來的。所以，他特意標明穀雨的身份。

陸皓明發了一條簡訊：〖想請你邀請一下開來省長的秘書武峰一起吃個飯，參加人員：肖歌，劇團谷團長。有些事想和他溝通。〗

一會兒，來了條簡訊：〖陸廳長，不方便接聽，有事發簡訊。〗

答案只有一個：秘書。

肖歌等陸皓明簽完，拿著文件夾走了。

劉副省長要劇團再打一個500萬的報告，正常的程序是：

肖歌點點頭，笑道：「他一般是周末才有時間。」

陸皓明翻一份，簽上「閱，陸」然後落上日期。可以說這類文件每天要看一大堆。除非是與文藝相關，他簽個具體意見。其他的就是一個「閱」字，表示知道啦，我看過啦就行。

「對啊。還要你參加。」

會議散了，陸皓明坐在辦公室，至於這次會議動了兩個人，沒有和他事先商量。陸皓明確實有點小情緒。

陸皓明笑道：「可以可以。」

陸皓明在食堂吃個中餐，中午就在行軍床上睡了一覺。

你也不好跟他套近乎，只能取了報告就走。

「經費www.hetubook.com.com直接問財政廳要，不要經過文化廳吧？」

陸皓明或者穀雨把這個報告送到武秘書手中，等劉副省長批了后，武秘書通知他們去取。

陸皓明笑笑，黨組會上的事不能透露，便含糊地說：「更要謝謝柳廳長。」

陸皓明忙起來，打電話給穀雨，要她安排一個私密性比較好的地方，明天晚餐和武秘書一起吃個飯。其次打一個500萬的經費報告。

大約一個小時，穀雨就來電話了。說去東郊鄉，她的一位親戚家去吃。

陸皓明不想浪費這個機會。

他之所以選擇晚上去柳是如家，白天第一個來拜訪陸皓明，就是來表明心跡。

陸皓明站起，伸出手與秦朝握道：「祝賀祝賀。」

中午時分，肖歌一個人關在辦公室，給邱少霆打了一個電話。

這等於點題：吃飯是向武秘書交撥款的報告。但是，這點題的關鍵是交報告的後面那層意思——劉副省長怎麼又給陸皓明批錢了呢？陸皓明與劉省長什麼時候建立起了關係呢？

「他不知什麼時候和開來省長掛了鉤，開來省長答應給一筆錢給劇團，就是這個事提前溝通和*圖*書一下。」

這樣一送一取，可能見到劉副省長，但是，因為沒有預約，劉副省長也不可能臨時聽你什麼工作彙報。無非是握個手，說幾句客氣話。

不過，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剛剛來，必須隱忍。

「謝謝廳長對我的關心。」

陸皓明記得武鋒在看陳莉表演魔術時，一副吃驚的樣子。讓陳莉去能讓氣氛更好。但是，人員名單報給了邱、武兩大秘書，這個恐怕不能擅自加人。

肖歌心領神會，笑笑。

回復很快：〖我約他。〗

秦朝的心穩了。

陸皓明說：「你最好把這個主題也透露給少霆。」

他便打了一個電話給陳莉，說道：「有個飯局我想請你表演一下，但現在不確定，你先做點準備。如果我定下來了，明天下午六點左右就會通知你。跟伍家聲都不能說啊。」

然後，他打了一個電話給肖歌。

秦朝也非等閑人，在機關工作了一輩子，他看出陸皓明並非池中之物，現在又是陸皓明最直接的下級。這棵大樹一定要抱緊。所以，他定下了一條宗旨。

他先擬了一條簡訊發給邱少霆。收到回復：「好的。」

他說：「陸廳長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約武秘書吃飯？」

「不要。這是你們自己要回來的錢。」

陸皓明試著給邱少霆打電話，電話通了，又按了。

陸皓明哈哈大笑：「基礎不牢，地動山搖。我分管你們，就是要緊緊依靠你們來做工作嘛。放心。無論是調研還是日常工作，我都會找你的。」

穀雨笑道：「他本人就是喜來登的大廚，特意要他請一天假來招待廳長，你放心，他家條件相當不錯。我們一起到劇團院子里碰面就行了吧。」

談什麼心呢？陸皓明就是要讓處里的同志明白：一切服從秦朝的安排。秦朝是他和柳廳長都看中了的人。

他需要的是迅速與開來省長建立起可以彙報工作的渠道。

陸皓明破例給秦朝倒了一杯茶。

他這樣寫，是為了讓少霆把這個邀請當成一回事來辦。表明陸皓明很看重肖歌，想把肖歌介紹給工作上有關的一些關鍵人物。

陸皓明再加點碼：「劉省長答應給劇團再撥點錢。」

大多數時候，裏面的門是關著的，就是武秘書把報告給你。武秘書如果沒有什麼事有求於你的話，他的態度也不冷不熱。

「工作關係上打過交道，只是雙方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