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明說：「明天上午九點半，你帶幾個人來廳里找我。說沒錢過年，找我要錢。要找幾個不怕人的角色一起來。」

晚上，陸皓明到宋軻那兒坐了坐。

谷，伍兩人一齊說：「那好了。」

伍團長點點頭。回頭對穀雨說：「那我就下午帶財會到你這裏來借錢啊。」

陸皓明把伍團長的難處介紹了一遍，說道：

你來兩個多月就解決了，所以，我又覺得文化廳系統還是有希望。」

但是，以後呢？」

陸皓明坐下，問道：「怎麼樣？」

谷團長說：「行啊，陸廳長表了態，我放一萬個心。」

肖歌輕聲說：「上次推薦人員，叫我去問了一次，問是不是我推薦的。我一口否認了，後來他懷疑是郭組長，天天刁難郭組長。

他拿起抹布，提了一桶水，搞起衛生來。

伍團長說：「要是做成了，您就是我們的大恩人。」

陸皓明說：「以前你一分錢也沒有。不是也要過年？」

給二級單位的職工發全額工資，這是個基本保證。發了工資，即使沒有演出，他和-圖-書們也有口飯吃。

陸皓明說：「明天開黨組會，不管有沒有這方面的議題，我一定提出來到黨組會上來討論，促使黨組做出決議，向省政府反映，爭取解決。」

「一起努力，困難是有，重要的是要有信心。」

但是，現在講，等於畫大餅。

郭組長太老實了。其他呢，反正是混日子，每一天都在考驗每一個人是否對他忠誠。

陸皓明本來想跟他們講一講，以後三禾成了旅遊基地，劇團、雜技團都以基地為立腳點，走文旅結合的道路。

這時，陸皓明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伍團長打來的，便說：「有人找我，改日來坐。」

「從你那個500萬里借80萬給伍團長過年。另外，你自己也拿100萬發給員工過一個熱鬧一點的年。這筆錢，過了年我再去找財政要，幫你補上。」

小谷說：「我以後就住到宋醫師這裏，一是離你住的地方近。二呢，你是廳里的人，住在劇團是正當的，我不是文化廳的，跟你住一起沒有理由。」https://m.hｅｔｕｂｏoｋ.ｃoｍ•ｃom

你來了，還幫我們想辦法，一是向財政要錢；二是爭取這台戲得獎，得了獎之後，政府下文到全省巡迴演出，可以賺一筆錢。

伍家聲倒是快人快語：「廳長，上次托您的福，爭取了一百萬，非常感謝您，但要過年了，經費仍然很緊張。

外面辦公室有腳步聲，肖歌開門一看，是小劉回來了，便對陸皓明說：

陸皓明笑道：「你想得倒是挺周到。跟宋醫師住一起，你跟他學點醫道，以後也成為大師。叫谷抽穗大師。」

因為過了元宵要出國，要留50萬作為各個小組的出國費用，包括辦手續，添置演出服裝與道具，剩下就只有50萬了。

伍家聲說：「對啊，我們就算出國演出，實際上只能養活出國演出的那部分人，上繳的部分不足以養活在家裡的人。所以，我們應該由財政包起來，不然就解散。」

進了門，陸皓明煮茶，然後給伍家聲倒了一杯，問道：「有事？」

陸、宋兩人哈哈大笑。

沒有比較就沒有差距。在和圖書你沒來之前，我也覺得劇團、雜技團是老大難問題，誰也解決不了。

愚蠢應該談不上，那絕對是柳是如的人。

陸皓明坐在那兒，想了想明天要怎麼說，把要說的理由，人家可能反駁的理由全想了一遍。直到認為無懈可擊了，才上床睡覺。

不是她愚蠢就是她是柳是如的人。

現在去財政再要，財政已經關門。廳里呢，不知柳廳長會不會撥錢。1500元一個人實在太少。」

陸皓明回到辦公室，一看，草草搞了一下。但這個小劉，連茶都沒燒一壺。看來是應付。

這種日子，原來我過慣了。你要是以後升了職務，在文化廳，我就跟著你，換到新單位，我就投奔你。

「人心難測啊，以前沒錢也過日子，去年您來了，大家都知道您為團里要了一百萬，就盼著多發點錢。有些人甚至提出把這一百萬先分了，過了年再想辦法。」

谷團長說：「廳長，我們這些文藝團體，全年只發一半的工資，這本來就不對。你說，誰來看我這種地方戲？我和伍團長都掙不到m•ｈｅtuｂｏok.ｃｏm•cｏｍ錢。

宋軻笑道：「有個熟人住在一起，方便多了，我們兩個可以說說話。特別是小谷機靈，做什麼事一套一套的。他來幾天，就認識了鄰居大爺大媽，跟他們聊得投機。」

谷團長說：「我們就盼著這一天早日到來。」

這個理由比畫大餅，更讓人踏實。

谷團長說：「行，沒有問題。」

肖歌見陸皓明搞衛生，說：「等一下，我叫小劉來。」

「胡扯，不要出國了？不要去賺錢了？」

肖歌說：「陸廳長這裡是個特殊情況，他不定期到廳里來，不說天天要搞衛生，你一周要搞一次，保證桌子上沒有灰啊。」

肖歌倒茶，笑道：「廳長回家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怎麼能行？我以後叫她定期打掃。」

陸皓明到了自己辦公室，桌子上都矇著一層灰塵。

陸皓明跟著肖歌進了主任室。

伍團長也不坐了，起身告辭。穀雨也告辭。

進了廳里，遇到一些下屬，大家對他敬而遠之，喊一聲「陸廳長」就走開了。

小谷指著陸皓明：「跟這位師傅學的。」

「窮怕了，有heｔｕｂoｏｋ•ｃoｍ.ｃｏm的人過一年算一年。只想著眼前。全年只發一半的工資，大家都沒錢。要過年了，城裡人又愛面子，都盼著這次多發一點。過一個像樣的年。」

一會兒，穀雨到了。

肖歌不相信別人，但相信這個新來的陸廳長，畢竟當過縣委書記，又年輕，身上有股闖勁、幹勁，精氣神十足。

伍聲家感激不盡。

敲門聲響起，原來是肖歌。

這50萬想發給幹部職工，但在職與退休的有300多號人。每個人不到1500元。一些特殊困難戶，我們想給他們多發給錢，也捉襟見肘。

次日，陸皓明去了文化廳。

陸皓明回到樓下，伍家聲在樓梯口等他。

谷團長非常贊成。說了一大堆理由。

雖然宋軻還沒開張，但房間已收拾得整整齊齊。

說罷打了一個電話，小劉來了。

陸皓明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給穀雨，叫她過來。

他燒了一壺水，然後泡了一杯茶，八點半開會，還有十分鐘，他慢慢地品味。

「衛生搞好了。」

說罷，又對陸皓明說：「先到我辦公室坐坐。」

伍家聲面露難色，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