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邁跟著杜頌然走進了裡間，柳是如果然不在。侯永平進來，泡了茶就退走。
此時，杜頌然坐在那兒，一言不發。順手從辦公桌旁邊堆著一摞書報中拿起一本雜誌，若無其事地看起來。
人人都有些疑惑。
很快，下一個會議召開。
電話不讓打，柳廳長這麼久沒有來，連傻瓜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肖歌立即自己動手泡茶。
依他的判斷：柳是如沒其他方面的問題，很快就會回來。如果問題越查越大，顯然就是杜副部長來當廳長。
杜頌然一言不發坐在那兒。
杜頌然點點頭。
這說明兩個問題：一是問題很大。柳是如一下回來不了；二是廳里黨組都有問題，喬邁不適宜主持工作。
喬邁問清之後，回復道：「不堵車，要十多分鐘。」
柳是如被帶走時，紀委的工作人員對侯永平說道：
喬邁心亂如麻。不知柳是如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你坐在辦公室不要動，也不要打電話，省委宣傳部杜部長就來，你在這裏等他。」
陸皓明飛快地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喬、胡、劉，三人震得特別厲害。柳有問題，如果只是涉及他個人，幸哉幸哉。如果牽扯到廳里，那麼他們三人肯定有責任ｗｗw.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om。
「你坐，向你通報一個情況，柳是如同志被紀委叫去說明一些問題。」
本想上前握手，見杜副部長坐著沒動，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心裏明白了七八分。
「杜部長，我的主要工作在文旅辦，如果有事，你叫辦公室通知我。」
杜頌然說：「我們到裏面談談。」
「剛開完，又要開會？」
我說暫由杜頌然同志代管文化廳。我昨晚打了一個電話給柳是如，本想把他叫到部里來，他說有個定好了的活動要參加，答應下午來。
於是，胡、劉、段、肖先後接到了喬邁的電話。
陸皓明跟杜副部長彙報道：
柳是如被帶走時，文化廳只有侯永平清楚。
所以，你今天跟紀委的同志一起去那邊，等紀委的同志帶走柳是如，你就在那兒控制局面。召開黨組會，宣布我的指示，由你代管文化廳。」
一種不祥的感覺瀰漫全身，喬邁不敢坐，打量著杜頌然的表情。
不過，他覺得也不對，開黨組會也是肖歌發通知，難道怕我陸皓明不來，要喬邁通知？怕我不來？那麼打電話的人也應該是柳是如啊。
杜頌然想到這裏，又看了看表，估計陸皓明也快到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放下雜誌說道：
當然，這都是事前安排好了的流程。
陸皓明一震，首先想到的是查進人的事。劉副省長真的採納了自己的意見？
肖歌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叫小劉上來泡茶。
因為紀委工作人員沒有特定製服，偶爾有一兩個人在樓梯間遇上三人下樓，也沒有發現異常。
同一時間，省委宣傳部副部長杜頌然走進了侯永平辦公室，對他說：「你通知喬邁到這裏來。說我找他有事。」
過了兩三分鐘，喬邁走進來，見杜頌然冷著一張臉，坐在秘書室，他雙腳停在那兒，像灌了千斤鉛似的，幾乎邁不開步，心裏撲撲直跳。
柳廳長陪著別人下樓梯，很正常。
難道是……
正往回趕的陸皓明接到了喬邁的電話，聽完后，他習慣性地問：
「你給其他黨組成員打電話，都到會議室集合。另外，辦公室主任也列席。」
「上午在這邊參加了一個會議，走了不到十分鐘。」
「召集大家開個會。是如同志被紀委叫去，至於因為什麼原因被叫去，我也不知道。
來一個，他掃一眼，不接，又來一個，他也不接。
這一句，等於丟了一顆原子彈。如果只m.hetubook.com.com是柳是如個人有問題，按理是由喬邁暫時主持工作。
杜頌然冷冷地說：「不要打電話。」
他沒有伸手去握，而是恭敬地喊道：「杜部長好。」
「昨天晚上，我參加了一個會議，書記、省長，紀委書記、開來省長都參加了，文化廳柳是如存在問題，紀委會調查他。董遠書記要我拿方案。
杜頌然說：「這段時間，我會在這邊辦公，請肖主任另外給我安排一間房子。我是臨時坐一坐，不到是如同志辦公室去，也不要秘書。
會議室的氣氛非常壓抑。
都覺得不對頭，也不好問。
他們的思路一時轉不過來。杜副部長來文化廳，即使是傳達上級最緊急的會議精神，也應該由柳是如陪著進來。
喬邁打了一個電話，回復杜頌然：「到了樓下。」
杜頌然對喬邁說：「問一下，到了哪裡。」
柳廳長沉著臉，也很正常。何況他也不想別人知道這回事，沒有表現出過分的驚慌。
胡、劉、段、肖到了會議室，互相聽打，大家都不知道開什麼會。
杜頌然坐在侯永平的對面，守著他打完電話。
「這個你不用問，我也不是很清楚。請你親自通知黨組成員，迅速趕到會議室參加一個緊急會議。對和_圖_書了，陸皓明沒在這邊上班嗎？」
「杜部長，是哪方面的問題？」
他掉轉車頭，往文化廳趕。
一會兒，陸皓明匆匆忙忙走了進來，一看柳是如不在，心裏有些吃驚。上前喊了一聲「杜部長好。」
其實，杜頌然也不知道柳是如出了什麼問題。上班時，他就被趙景桐部長叫進辦公室。趙部長說：
我是受趙部長的委託，來廳里傳達景桐部長的指示。」
尤其是肖歌，怎麼喬廳長打電話給他，讓他列席黨組會議呢？正常情況下，都是柳廳長安排他打電話通知別人開黨組會。
這是其一。
段有義內心的振幅最小，小到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柳是如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不到十分鐘結束。儘管杜副部長強調，要統一口徑，柳是如同志被紀委叫去，只是說明有關問題，但會一散，各種消息滿天飛。
杜頌然用手按了按，示意大家坐下。
宣傳部分管文藝的副部長怎麼會坐在秘書室呢？就算柳是如沒在家，秘書也應該把杜副部長請進廳長辦公室去坐啊。
「你現在打電話給他，叫他馬上回來。」
儘管大家都料到柳是如出事了，但杜副部長說出這個事實時，各人心中還是一震。只是震的程度不同而已。
一路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的手機響個不停。
好，大家原地不動，請肖歌同志現在通知得各個處室的負責人來會議室。」
其次，等會召開處級幹部會議，把趙部長的精神傳達到處級幹部。一定要讓大家明白：是如同志只是喊去說明情況，目前沒有定性，不要向外界撒播不負責任的說法。
陸皓明接到電話，第一感覺就是柳是如反覆無常。要開黨組會，在散會時你就要通知嘛，怎麼摸一下腦袋一個主意，又摸一下，又是一個主意呢？
杜頌然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表情嚴肅地說道：
杜頌然說：「問他趕回來大約要多久。」
又見侯永平不敢和他對視。心裏清楚了一大半——柳是如應該出事了。
反正，文化系統的電話，他只接肖歌的，此外，就接杜部長的。至於伍團長、谷團長，朱團長……他一概讓手機響，既不掛斷，也不接聽。
一會兒，喬邁陪著杜頌然走進了小會議室，早已到了的胡、劉、段、肖全到站起來，上前與杜頌然握手。
「對。不能缺席。請你立即趕回來。」
杜頌然繼續說：「按趙部長的指示，在柳是如被調查期間，廳里的日常工作由我負責。」
肖歌的振幅少一些。他不是黨組成員，就算有什麼問題，他只是一個執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