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漂亮的女演員走在前排。穀雨和黃曉走在隊伍中間。接著第二排演員又走上舞台。

杜頌然正愁沒有台階下，笑道：「誰領都一樣。這是雁南的光榮，廳里的光榮，劇團的光榮。」

肖歌莫名其妙。

音樂響起，主持人說：

「下面有請一等獎獲獎單位——雁南省戲劇團的全體演職人員閃亮登場。」

臨行前，陸皓明對黃曉說：「通知家裡，明天你們早上到達時，請在家的同志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同時通知有關媒體參加。」

陸浩明從頒獎嘉賓手中接過證書和獎盃，和頒獎人握手，然後高高舉起獎盃，不斷地揮動。

他左右環顧。陸皓明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穀雨迅速離隊跑向側幕，與晚會執行導演交涉。

主持人宣布：

拍完集體照之後。他指揮張慧給杜廳長、陸廳長、穀雨拍一張三人合影。

他志得意滿。

「請大家重新站好隊伍，請杜廳長上舞台。我們來拍一張合影。」

站在陸皓明身後的穀雨早已hetubook.com.com淚流滿面。她不斷地拭擦幸福的淚水。

主持人見這邊在交涉，也走了過來。

穀雨跑過去不斷解釋，杜頌然說：「理解，不怪你。」

陸皓明走下舞台，把證書和獎盃送給杜頌然，說道：「廳長，這是組委會的錯誤。」

咔嚓咔嚓之聲響個不停。

「昨天我就申報過了，我們領隊要換名字。是杜頌然。請你們重新宣布一次。」

台下掌聲雷動。

「已經通知廳里和二級單位，上午9點準時收看。還要求他們的家屬收看。」

黃曉提出：英桃一個人帶隊，他不放心，要提前跟演員們走。

杜頌然，陸皓明、肖歌向他們揮手。

陸皓明只好站起來。一位穿著旗袍的女子款款在前引導。陸浩明邁著沉重的步伐，站到了演出隊伍的中央。

於是，各回各賓館，由穀雨統一訂飛機票。

觀眾席上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大家拉著座位票一一對號入座。今天的杜廳長穿戴得整整齊齊。hｔｔps://ｗｗw.hetｕｂook.ｃoｍ•cｏm白襯衣、蝴蝶結。新買的西裝，筆挺光鮮。皮鞋擦得鋥亮。

或者三五幾個合影。

飯後，領導們臨時開了一個會議。商量回程事宜。如果今天回去，回到上州就到了晚上，不方便舉行歡迎儀式。

段有義在台下叫：「抓緊時間，抓緊時間。」

場內的氣氛非常熱鬧。前面三排是獲獎單位的領導和工作人員座位，後面才是觀眾席。

陸皓明站在那兒，不喜、不悲。他的靈魂像出了竅似的。他在問自己。是我站在這兒嗎？我為什麼站在這兒？原來我可以站在這兒。

這時，段有義對站在舞台上又跳又蹦的演員們喊道：

主持人落落大方走到舞台中央：「剛才出現了一點小小的誤會。組委會規定：原來報的領隊是誰，現在就是誰。所以，仍然有請陸浩明先生上台領獎。」

一頭油光發亮的頭髮向後梳，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坐在這金碧輝煌的大廳，到處都是美女，這裏看到的美女，比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一輩子看到的還多。

主持人宣布：「下面有請第12屆中國戲劇節組委會主任馬天亮先生上台頒獎。」

陸皓明哈哈大笑：「我想笑到最後。」

張慧拍了幾張，看見段有義狠地盯著她，不敢拍了。

在他的指揮下，隊伍重新集結。

第二天上午。頒獎儀式在大劇院的戲劇廳舉行。

文娟抱怨：「這麼大的好事，你應該笑得更開心一點。」

此時，穀雨和黃曉率領全體演職人員在後台候台。

穀雨簡直快暈了。在這種地方，你一個地方劇團的團長，沒有多少說話的分量。根本改變不了組委會的決定。

杜頌然很有風度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大家站好以後。段有義請杜廳長站在最中央。然後請陸皓明、穀雨站在兩旁。其他人都站到後面的隊伍中去。

「要求換領獎人的不只你們一家。經組委會決定——原來報的是誰，就是誰。」

演員們不斷揮動著手中的鮮花。很多人不停地拭擦幸福的淚水。

同志們，朋友ｈｔtｐs://m.ｈet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m們，人生大舞台，戲劇小舞台。明年的這個時候讓我們再相聚。」

她在想：五年了啊，五年。我終於可以站在這裏了。

無數的閃光燈對準了他，電視攝像鏡頭對準了他。

中午沒人請客。董總和何書記都沒有來參加頒獎晚會。

段有義獻計：「讓英桃帶演員坐綠皮火車先回去，廳里和劇團的領導留下來，坐明天早上的飛機回去，正好上午十一點就可以達到廳里。

段有義附在杜頌然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照完了，有些演員帶了相機，原來都交由英桃保管，現在都去英桃這個保管員那兒取相機。

張慧開始拍照。

段有義站在第二排，不斷的喊：「茄子。笑一笑，茄子，笑一笑。」

杜頌然說：「這個方案很好。」

當天晚上，陸皓明的手機打爆了。都說在電視上看到了他領獲的鏡頭，向他表示祝賀。

杜頌然聽到「進入頒獎環節」這幾個字時，已經躬起身子，準備站起來走向舞台。但他躬著的身子停在半空，以為聽錯了。

杜頌然https://m.hetubook.com.com要肖歌找了個飯店，由廳里請大家吃了一頓。

他這句話有些賭氣的成分在內。杜頌然竟然說：「行，這樣放心些。」

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到。只聽見主持人說：

他們找陸皓明、穀雨、黃曉合影。

黃曉認真地點了點頭。

段有義站起來，拚命地向台上揮手，彷彿這台戲就是他導演的一樣。

頒獎開始。首先頒出的是3個三等獎。然後頒發2個二等獎。

段有義急得像熱的螞蟻。

「第十二屆中國戲劇節，戲曲比武頒獎會到此結束。向所有的獲獎隊伍表示祝賀，同時，感謝所有參与本次活動的劇團，以及頒獎嘉賓、工作人員。

接著其他5支獲獎隊伍也依次走上了舞台。陸浩明率領的雁南戲劇團演出隊伍站在最前面。

執行導演昌導做了不主，這時，總導演出來解釋說：

總導演說：「按原來的方案宣布。」

「下面我們將進入頒獎環節。有請一等獎的獲獎單位——雁南省戲劇團首席領隊陸皓明先生上台領獲。」

這個活動，主要是歡迎領導，不是歡迎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