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研成果，到時一定要公開的。」
喬邁本來對段有義不滿，但自從杜頌然調走，宣布由自己主持工作后，段有義幾乎一天要來幾次，事無巨細，都向他彙報。
但是，這不能較真。一較真，他現在確實不具備跨處室調動人的權力。
次日，他開車去文化廳開會。這回，辦公室倒是打掃得乾乾淨淨。看來肖歌上了心，專門安排人搞了衛生。
陸皓明聽了，覺得喬邁指定一個人，又向郝部長請示了，這在程序上沒有問題。你指定就指定吧，不滿意到時再換。
段有義說：「反正在陸手下工作，她很不舒服，想調到文化廳來，到您手下工作。我覺得文藝處缺人，可以調過來。
特別重要的是，這個人只對一把手負責，誰當家就做誰的一條狗。所以喬邁說：
「組織上有問題，文旅辦副主任就副主任嘛，還兼著副廳長幹嘛？我來了以後，聽別人說，他就是每次開黨組會，把自己當成一把手，什麼事都要依他的辦，真麻煩。
喬邁說：「不要亂說。主持工作呢，和-圖-書沒有用人權。但是人事處老張下個月就到退休年齡了。我跟郝部長彙報，不任命，暫時指定一個人負責行不行。
「他很會蒙蔽領導，你是紀檢組長，要多查一查每個人在紀律方面的問題。」
陸皓明笑笑。不知段有義是確實感到親切，還是感到不滿。
我喬某不是柳某，也不是杜某，他們太書生氣，我這個人也是個強勢人，不當則已，當上了就一定要聽我的。
劉志說：「散了會都去，當了這麼久的主任，還沒有請過一次客。」
「再等幾個月吧，你的忙，我一定幫了。」
陸皓明說：「那後天早上我再約你。」
其他人都以為喬邁以後是廳長，喬邁提誰就是誰，他們都不反對。
以後再研究，就沒有其他事項要討論了，喬邁很不高興，宣布說：「散會」。
看看再說吧。
他回到自己辦公室，心裏恨恨地想，那就等著瞧吧。
喬邁一聽來了興緻，問道：「對苗焰有想法還是動手動腳了？」
你姓陸是和任何人都不能合作。跟柳搞和*圖*書不來，跟杜也搞不來。我以後當了廳長，就要把所有的處級幹部大動一遍，到時，你回到廳里，要讓你完全孤立。
喬邁的臉紅了，又白了。半晌才說：「那就以後再研究吧。」
郝部長同意了。就這三個事情，一項一項來，我們議一議。」
「好，那去三樓會議室吧。」
進入會議室，喬、胡、劉已經到了，大家上前和陸皓明握手，紛紛打趣。
不過，從喬邁這個態度來看，他是準備當一把手的。因為一把手就是控制人權財權。他開始布局人事掌控權了。
如果你的水平達到了谷團長那個程度——演什麼像什麼。在官場上算成熟了。大家談笑一陣，暖了場子，才正式開會。
坐了一陣，肖歌打電話來問陸皓明是否到了。
當然，喬邁也不是沒有一點底氣，他與新調來的常務副省長叢一飛是大學同學。
段有義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遵照廳長的指示去做。還有一件事，先說到廳里心裏，文旅辦有個才藝又全的女幹部叫苗焰。她對陸皓和_圖_書明不感冒。」
前兩項，大家議了一陣，基本達成共識。最後就是人事處指定的負責人，喬邁提出讓田芳來負責。
坐了一陣，燒了一壺茶，慢慢喝著。他想，如果回了廳里，仍然坐這間辦公室，打通隔壁作為秘書室。
張立看了一遍，說道：「我個人表示支持，只是廳黨組成員的調整，需要五人小組決定，後天向劉省長彙報吧。」
「有義說，去了陸廳長辦公開了一個會，就是美女多。所以陸廳是樂不思蜀。」
下午，陸皓明到張立辦公室，把自己的方案交張立審閱。
陸皓明說：「你們就這麼相信有義的審美標準？也許在他眼裡是美女，你們看了很失望。」
段有義說：「調研完畢之後，你也要召集調查組的同志們聚一聚，介紹一下調研成果吧？」
這句話聽上去沒毛病，其實大有內涵——你在北水縣那麼慷慨激昂，讓縣裡的幹部對你崇拜有加。回到省里，省領導看了之後就無聲無息了？
喬邁想，以後主政，一定要把段有義收歸門下來用對付陸https://m.hetubook.com.com皓明。便說：
「早就到了。」
胡平和劉志問：「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呢？」
喬邁說：「自從你到文旅辦之後就很少回娘家，我一直找不原因，最近從找到真正的原因。」
「段組長，慢慢來。我不會虧待每一個幹事的人。」
喬邁說：「今天開個黨組會。研究一些工作。主要是三個方面的事情：一是年終表彰會；二是年底考評；三呢，人事工作。
喬邁聽了，臉上一紅。這等於陸皓明撕開了他的一塊遮醜布。他以後是廳長，現在提前指令一個人。按常理，這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兩人再談了一些工作，陸皓明離去。
段有義插話：「不，不。你以後就是廳長。以前我們聽杜廳長的，現在我們就聽你的。」
陸皓明回頭，笑道：「有義好。」
喬邁坐在辦公室不出門，廳里大小事情全知道。他對這個段有義的印象漸漸好起來。他以前也看不慣段有義。認為他吹牛拍馬，現在，他覺得段有義工作倒是認認真真。
陸皓明聽完，知道段有義對「有義」這個稱呼不https://m.hetubook.com.com滿，便笑道：
段有義高興地走了。回到辦公室就給苗焰打了一個電話，說道：
廳長，以後明確了你的職務后，一定要向組織反映這個人，與任何人都搞不來，組織紀律性太差。」
段有義說：「廳長這樣叫我，我感到親切。」
喬邁說：「不肯讓我們看，喜歡藏著掖著，一個人欣賞。」
大家哈哈大笑。胡平說：「沒事也要去陸廳辦公室轉一轉。」
官場就是這樣，都是當面談笑風生，背後給你狠狠使絆子。那些用力地握手，開心大笑不一定全是真的。
陸皓明覺得讓田芳來負責，到時再換就麻煩了。便說：「喬廳長，郝部長同意指令一個人負責，我同意。但不能跨處室指令。只是在人事處內部指令吧。」
肖歌陪他上三樓，這時，段有義從後面追了上來，叫喊：「陸廳長好。」
第三點，我專門請示了組織部郝部長。大家也知道，我目前是主持工作，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維持會長。」
當然，我只是建議，等到你方便的時候，能考慮就考慮。」
正在生氣之間，段有義進來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