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明不想說透，用一種提醒式的語氣和段有義談話。
就是我們有很多共同語言，她熱愛文學、舞蹈，演講；我也喜愛文學，演講，有三分之二的愛好相同。我們常常聊些這些共同話題，僅此而已。」
陸皓明關心地問道：「你這衣服？」
劉副省長說：「打個2000萬的報告吧。至於招商引資，我相信你有辦法，好不好？」
陸皓明笑笑，然後道：「都是您的關心和推薦。」
他與武秘書比較熟了，不必再由秘書推門通報。
因為小谷知道陸皓明有午睡的習慣，一般是回劇團吃。
陸皓明覺得過意不下去，說：「去洗個手，把舊衣服脫了，休息一下抽支煙。」
上了車，小谷問：「要到錢了？」
陸皓明從包里翻出一包煙，「丟」了過去，笑道：「工錢。」
門敞開著，陸皓明走進去一看，頓時傻眼了。只見一個人跪在牆角，用力地擦拭著牆角。那是一個身材有些瘦削的hｔｔｐs://ｍ•hetｕｂook•ｃoｍ.com男人，身上穿著破舊的衣服。
他說：「資金方面，省政府可以撥一些前期工作經費，但旅遊開發還是要引進外資。學習淡水模式，北水不能等靠要。」
段有義說：「都搞乾淨了。」
段有義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手頭的煙灰都忘記了彈。似乎是因為專心聆聽而忘掉指平還夾著一支煙似的。
段有義果然聽話，從衛生間洗了手出來，舊衣服也裝進了個塑料袋，坐在陸皓明對面。小谷立即泡茶。一人一杯。
陸皓明說：「我只是提醒你，因為有這麼一句話——真正能說服一個人的，從來都不是道理，而是南牆。
小谷馬上從三樓「咚咚咚」地跑下來，笑道：「這麼快啊。」
而何況我們是一個共產黨員，領導幹部，所以在感情問題要克制，要理性。你聽懂了嗎？」
陸皓明想，這不是民工，應該是個小包工頭，為了掙這些一和-圖-書點小錢，為了下次能攬到文化廳的小工程，生怕廳長回來了不滿意，為了打掃一個難以清掃乾淨的牆角這麼賣力。可見賺點小錢也不容易。
陸皓明皺了皺眉，指指段有義的手中的煙。
陸皓明靜靜地站在門口，心中充滿了同情和憐憫。他是那麼認真，彷彿不知道外面有人進來了。
「廳長，你提醒得對。我和苗焰的事，我也想彙報幾句。不瞞廳長，第一次認識她，確實有點『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感覺。
我了解到她離了婚。但是我結了婚啊，廳長，我要說明的是並不是她離了婚，我就想跟她結婚。
劉副省長竟然送陸皓明到門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皓明，你是一個優秀的幹部，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更大的成績。」
段有義抽出兩支，發一支給陸皓明，說道：「借花獻佛。」馬上走過來給陸皓明點火。
劉副省長看到陸皓明來了，微笑著說：「不錯啊，書記省長
hetubook.com.com都在大會上同時表揚你。」
段有義站起來，笑道：「謝謝廳長的教導。」
竟然是段有義。
陸皓明說：「廳里吃，等會我還有事。」
陸皓明感謝劉副省長的關心和支持，然後起身告別。
劉副省長認真地聽著，不時地點點頭，對陸皓明的工作表示肯定。
車到廳里，陸皓明習慣性在朝二樓臨時辦公室走去，打開門，裏面的桌椅不是自己的，他笑了一下，又往一樓走。
兩人朝新的廳長辦公室走去。
劉副省長點了點頭，示意陸皓明坐下，說：「有些什麼想法，你說吧。」
兩人抽著煙，小谷在到處查看。
你仔細考慮，你的南牆是什麼後果，好不好，我們就談到這裏。感謝你搬家辛苦了。」
陸皓明重重地咳嗽兩聲。男人抬起頭來，陸皓明和小谷同時驚呆了。
但是，每一個人又不是孤立的個體。結了婚的人有家庭，有親人，夫婦雙方後面還有父母、岳夫婦家庭，和-圖-書牽涉面很廣。
小谷進來：「是在這兒吃飯，還是回劇團吃飯。」
陸皓明對小谷使個眼色，小谷退去，順手把裡間的門關上。
「有義，我們一起工作的時間不長，人嘛，需要互相了解。從這段時間來看，我覺得你對工作非常敬業，有很強的事業心。這是你的長處。
「一點小衛生，你要哪個幹部搞一下就行了。」
「有義，一個人結了婚以後，肯定會碰上自己心儀的女子，每一個人都一樣，所以才有『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惆悵。
「家裡帶來的，每個人家裡都有幾身舊衣服，我在家裡也有搞衛生嘛。大家都穿得那麼乾乾淨淨來搬家，不像個搬家的樣子。」
陸皓明對劉副省長欠欠身子，然後轉身離開。
但是，我一個問題也想跟你談談。」
陸皓明說：「好的，那我要北水先打一個經費報告上來，請省長撥付他們一點前期經費。」
小谷說：「段組長，難以清掃的交給我來就行吧。」
邊ｈｔtｐs://www.hｅｔuｂoｏｋ.ｃoｍ•ｃｏｍ走邊給小谷打電話：「搬家了，你的辦公室也在一樓。」
武秘書努了努嘴，陸皓明禮貌地敲了敲劉副省長辦公室的門，聽到裏面傳來一聲「請進」，他便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段有義站起來，尷尬地笑笑，似乎在說，我也不想讓別人看到這一幕，偏偏讓你廳長碰上了。
段有義搖搖頭：「剛才說了，他們都穿得太乾淨了，我帶了舊衣服來，我就順便搞一下。想不到廳長回來了，真讓你見笑了。」
他提起塑料袋，打開門，走了。
周五，陸皓明早早來到省政府，目的是見一見劉副省長，尋求一些幫助。
段有義並沒有什麼慌張神態，笑道：
陸皓明坐下來，開始向劉副省長彙報。他詳細地介紹了淡水三禾村的景點建設進展，以及北水縣圍繞旅遊做文章的前期準備工作，然後提出對北水縣在資金上應予以支持。
段有義猛一看，才朝煙缸里彈了彈。
「一點啟動經費而已。」
陸皓明喝了一口茶，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