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明在等誰呢？
正在等著陸皓明說下去，不料話題來了一個180度的轉彎，只聽陸廳長說：
「對，文化廳就是管這些工作的嘛。」
桂生走了，把門關上。
一會兒，桂生領著開封進來，說道：「手續全部辦好了，協會是一個處室，所以給他安排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
「廳長，我真的像在做夢。新的環境，新的工作，一時還沒有適應過來，一定要請您多教導。」
小谷說：「走，我們看戲去。」
偶爾有美女跟他握手，也是漫不經心，應付了事，拉一下就鬆開了。而現在，這些美女都笑吟吟地和他握手，絕對不是應付，因為她們握得很熱烈。
「工作談完了，現在你跟我去看戲。」
陸皓明笑笑，沒有回答。
你要和汪書記見面，討論，要用車的話，直接跟桂生報告，但不要與司機，包括小谷在內談論這些情況。
窗外的春光透過輕薄的窗帘，灑在辦公桌上，溫暖而明亮。陸皓明坐在辦公室里，處理完手中的幾個文件，感覺很愜意。
谷團長說：「廳里的機構越來越完善，歡迎凌科長。」
眾人上前迎接。陸皓明對他和_圖_書們說：「廳里的文化交流協會配置了一名專職人員，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叫凌開封，今天才報到，是位才子。」
「好的，等我一個小時吧，我還要見一個人。」
接著他先講分內的事：「文化交流工作主要對外，這一塊怎麼做，肖主任會教你。你不用擔心。」
時令已是四月，廳里風清氣正，各司其職。
陸皓明說：「我知道你被馬自達整怕了，現在改了一個環境嘛。」
人生蔸蔸轉轉，他又回到了陸皓明的身邊。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溫暖在體內竄流，在馬自達主政教育局的兩年裡，他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現在，他挺直腰身走在陸皓明後面。
小谷早已跑到前面去備車了。
今天就談這些，我覺得你這個人守口如瓶，才調你過來，交給你這麼一件分外工作。
陸皓明點點頭：「好，你去忙，我跟開封談談心。」
別人來我們這邊學習考察，你就要陪同，你的主要任務就這些。」
上班時，桂生帶開封來過，現在去人事處辦理手續了。
陸皓明說：「把陳莉作為副團長人選報到廳里來。這個月中旬要和圖書研究一次人事問題。」
「廳長，我們三個團正在合成一台節目，想邀請你過來看看。」
陸皓明一見陳莉站在那兒，心裏想，這個人應該提為副團長了。
一一握過手之後，凌開封感覺陸皓明真有親和力，下屬在他面前敢開玩笑，而馬自達只是一個處級幹部，天天板著張死魚臉。
開封給陸皓明先加茶水，然後泡了一杯茶，端著茶坐在陸皓明對面。
車到劇團，谷、朱、伍三位團長以及陳莉早已站在大坪里恭候。
凌開封握手時，手都有點顫動。谷，朱，陳都是大美女。平常凡是長得漂亮的女子很少伸手跟他來握。要握也是握馬自達的手。
他在等凌開封。
心中無限感慨，陸局長還是那個陸局長，無論是當副局長，局長，還是當縣委書記，乃至現在當上了廳長，他對老部下還是一樣親和，不擺一點架子。
凌開封一聽，眼睛瞪大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
條子是上州方言，指的是樹木長得筆挺，可以做屋樑。
他站起來伸展伸展胳膊，這時，手機響了，是谷團長打來的。
陸皓明說：「你就是兩件工https://www.hetubook.com.com作，一件是分內的，另一件是分外的。」
凌開封才反應過來，對，這裏不是教育局，而是文化廳。看戲是文化廳的一項工作內容。他只是想不清——陸皓明為什麼在自己上班第一天就要帶他去看戲。
比如哪裡有什麼戲劇節，雜技節，歌舞匯演，你就要與三個團中的一個或者兩個，甚至三個團的有關人員一起去外地學習。
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也知道這是陸皓明對自己的一種信任和認可。
小谷笑道：「其實我非常想做這個工作。」
方奕雯處理日常事務是一把好手，基本上不用他操心。
眾人齊笑。朱倩說完，伸手道：「我也來握一下條子。沾點才子氣。」
陸皓明對凌開封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領導。」
車出文化廳院子，陸皓明才對凌開封說：
腦海里浮現出自己和陸皓明一起在素質辦工作的日子。陸局長帶他們一起下鄉、一起在路邊店吃飯、為了獲得真實情況，一起殺回馬槍的往事。
「讓她負責三禾水上戲台那邊魔術雜技這塊工作。」
伍家聲認真地點了點頭，兩人才往排練廳走去。
凌開封m.hetubook.com.com苦笑了一下。
凌開封的思緒還沒有轉過來，又問了一句：「看戲？」
上了車，小谷說：「我已經給谷團長打了電話，說我們出發了。」
谷團長說：「請廳長到排練廳直接看表演。」
特別是谷團長握著他的手，認真地打量著凌開封，開玩笑說：「陸廳長選人，我發現不僅重才，連外貌都要選一選，你看凌科長這身材，條子一樣。」
伍家聲說：「好的，她現在算我最得力的助手了。」
今天看戲不是目的，帶你認識一下三個團長，以後你要緊緊圍繞著這個三個團開展多種活動。
百川，鄧自達已赴北水，駐點協助旅遊開發。
彷彿時光沒有流轉，他還是和五年前一樣。既是一位好領導，更像一位大哥。
所謂科長並非真的是科級幹部，是下面二級單位去廳里辦事，對沒有職務的幹部一種普遍稱呼。
朱倩笑道：「你的意思是陸廳長是外貌協會的啊？」
陸皓明笑道：「老熟人了，你自己泡茶。」
肖歌蹲點淡水，指導舞台建造。
陸皓明微笑著點了點頭。
凌開封認真地點了點頭，感激地看著陸皓明，雖然他不知道第二件事是為了什麼目的，www.hｅtｕbｏok.cｏｍ.cｏｍ但是，寫材料是他的長項，再說，汪書記是老書記，他也認識。
「所謂分外事就是給汪書記寫文章。至於為什麼要給汪書記寫文章，這個事不要問。就是汪書記要你寫，你就按他的要求，搜集資料，業餘時間替他完成任務。
開封點點頭。
然後給凌開封一一介紹了「穀雨、朱倩、伍家聲、陳莉」。
「文化交流主要是指文學藝術的交流，文學那一塊由省作協管。具體到廳里，我們的交流是以劇團、歌舞團、雜技團三個單位為主。
他曾經為遇到陸皓明這樣的伯樂而慶幸，中途離開了，又為不能在一起工作而非常失落。
陸皓明揮手，示意谷團長等人先走，他向伍家聲招手，伍家聲走過來。凌開封一時不知道是停在這兒，還是跟著眾人走。
陸皓明接著給他布置分外事。
你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不要談到這件事。其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什麼老婆調動，我幫你去解決。」
想起柳是如天天疑神疑鬼，過得很累。自己放手讓人放干，過得倒是輕鬆。
陸皓明感嘆道：「五年沒在一起了，開封，我發現你有些拘謹，放鬆點，你是寫詩的，要有李白、蘇軾的豪邁與狂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