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發自內心說的，同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主要是縣長長得太漂亮。」
你沒還有五十，好好乾，我也幫你一把，到時我帶陳惠玲去劉副省長那兒，委婉地告訴他，淡書記本應來，但為了扶持這個代縣長，就讓她來了。」
小谷進來泡茶，退去，掩門。
肖歌走後，武秘書打來電話，說之縣的報告批了一千萬，讓之縣派人來取，到財政廳去辦手續。
不到半個小時，陳惠玲的電話進來了。
不管陳惠玲工作能力如何，你都要護她。據我觀察，她可不一般，搞關係比你強咧，現在有些事，不是說你干出了成績就一定會用你。
「不管怎樣，反正要賴上你。旅遊經費是歸口教科文衛管，你人熟，一定要幫我這個小妹一把啦。」
等他說完了，陸皓明才放下公文，抬頭望著段有義，說道：
「舞台已經基本建好，晾曬十天後，就可以往荷花池裡注水了。」
有些時候關係很重要。
陸皓明說：「先上來再說。」
第二件事呢，開完黨組會，你就去找谷團
和圖書長，你自己再看一次合成的節目，根據實際，給他們提提建議。」
她搞得越好，組織上就會把她提拔得越快。要提拔她，先要提拔你。你這個副廳級就來得快。如果你與她不和，之縣工作稀牛屎扶不上牆，一團稀糟，那麼，你無非是拖垮她，但自己也升不上去。
她說：「廳長，太謝謝你啦，這麼快就批了，你的面子真大。」
段有義坐到陸皓明對面，笑道：「廳長，我幫你去換個新手機吧，別人可以關機，你不能關機啊。萬一省領導找你……」
你把好處讓她得，她必定擁護你。你平時又護著她，兩人之間就沒有矛盾。她也會聽你指揮。組織上讓她來，是有打算讓她接替你。
陸皓明微笑地望著段有義，親切地望著段有義。
呵呵，她把關係都拉近了一步，以前當副縣長時，不敢自稱是「小妹」。現在當代縣長了，地位高些了，在陸皓明面前撒起嬌來了。
「老兄啊，就你一個人，我就想說幾句真話。」
世上事不怕一萬，和圖書就怕萬一。當然，你的心還是一片好心。」
「有這個打算，但還是先禮後兵吧。」
「對啊。房地產老闆不止優惠你這一套。他不知優惠了多少人，這些人中有人出事，紀委就把房地產商叫去對證。
等段有義走後，陸皓明才撥通肖歌：「你今天回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三禾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陸皓明親切地望著肖歌。
肖歌說：「我會守在那兒，直到排練得可以出手了，就叫你下去看一次。」
「哎、哎、哎，停一下。社會上傳流的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說你威嚇他們，不給錢就打個背包睡到柳處長門口。」
肖歌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落實。」
「不準賴。當縣長了，還有別人陪著去，怎麼能行？不過要帶兩套衣服，去劉省長那兒穿正裝，到財政廳那邊就要穿得艷麗一點，讓他們對你這個美女縣長留下深刻印象。下次要錢，他們一眼就認出你了。」
「其他人出事？」
段有義滿臉通紅，尷尬地說：「還是廳長想得周到，我頭和*圖*書腦太簡單了。」
「行，這次你回來，到家裡待幾天。有兩件事，一是雜技團想提拔陳莉為副團長，我要伍團長先向你彙報。你聽取彙報后，帶他到方廳長那兒彙報。
掛了武秘書的電話，陸皓明當即撥通淡家坤。
那邊說：「好的，我現在動身，十點多可以趕到廳里。」
陸皓明不打斷，讓他說，自己則一直在看文件。
結果，第一個喊去調查的是你。第二個喊去調查的是我。
陳惠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准你調戲我這個小妹啊。」
陸皓明說：「好的，我轉告之縣。」
「三個團合成的一台戲，我代你看了一次，相當不錯。十天後，你就要與穀雨商量，把隊伍拉到三禾去現場排練。」
別看這些老闆天天拍胸脯，跟你稱兄道弟，到了裏面被紀委一嚇，吐得比任何人都快，最後供出段有義在這他那兒打了招呼，優惠了多少錢。
陸皓明虎了臉：「有義，我可以保證自己不出事，你也可以保證自己不出事，但我們兩個都不能保證其他人不出事。」
「你不要m.hetubook.com.com來取，讓陳惠玲來。她現在還是代縣長，她來取這回這一千萬，是你為她樹立威信。你要受點委屈。
淡家坤說：「陸書記，你真是越來越高明，你講得非常對。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上次來彙報，把她帶上了。好的，就按你的辦。」
淡家坤一聽，就知道陸皓明是要和單獨說話，便道：「在辦公室，就我一個人。」
淡家坤聽后，興奮地說：「那我今天下午就上來。」
陸皓明說：「不急，你現在是一個人在辦公室，還是在外面？」
「拜託啦，廳長，大哥，老領導。」
陸皓明是實踐竹素大師的話——在私下場合，並沒有嚴肅批評段有義。如果太嚴肅了，放大這件事的後果，狠狠地訓他一頓，就顯得不通人情。
段有義渾身不自在，說道：「廳長教育得對，我下次注意，一定注意。」
「謝謝你的關心，房子的事，我家文娟不太知情，我早就定好了。只等她去確認一下。」
他把「就我一個人」咬得很重。
陸皓明說：「我真的不是開玩笑。我當教育局副局長，wｗw•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m•coｍ去教科文衛處要錢時，就代態我一定要做全省行動最快，排名第一。
無何很窮，他們不相信，後來一來檢查，確實不錯，他們對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以後要錢就方便多了。」
這個事情，今明兩天一定要辦好。然後再開黨組會研究、考察。
陸皓明拿起手機撥電話，段有義知趣地告辭了。
「你說。」
次日剛剛上班，陸皓明才坐定，段有義進來了，他把門一關，小谷知趣，沒有進來泡茶。
大約十點半，肖歌到了。
「哦，這個要碰運氣。」
陸皓明繼續批閱文件。
有義，你心是好的，結果自己陷進去了，還把我也連帶陷進去，這樣不妥吧。我也想做點事，你呢，比我還年輕，正是幹事的年齡。
陳惠玲說：「我現在就上來，晚上請你吃飯。對了，你能不能幫我約一下武秘書？」
「哈哈，你又諷刺我。剛才淡書記跟我講，要我上來取批文，還要我到財政廳去把手續辦好。取批文好說，財政廳的人我不太熟，我只好賴上你啦。」
陸皓明繼續辦公。
「我是想幫你優惠個七八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