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明倒是沒聽到這種說法。曹當歌告訴他之後，他愣了一下。看來妖風不斷，總有一些人要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說，大胆說。」
陸皓明把小谷叫來交行幾句。小谷提了一個袋子走了。
別人碰上了會認為：一是他送陸市長的禮物，陸市長沒收；二是陸市長送他禮物，厚此薄彼。只有小谷提點什麼出出進進，就非常正常。
陸皓明不接話。他不便當著曹當歌的面談論領導之間的關係。
曹當歌說：「我每周不是要到開發區上一天班嗎？您布置開發區研究文塔的事。我也參加了。會後，彭主任跟我吐槽，說社會上好多人不同意修。
晏耀華為什麼要選定月亮灣呢？
「不過，陸市長，我聽外面一些風言風語……」
按他們的邏輯，全國各地不知有多少宗教場所，那不都要推倒。」
所以，他決定投資。把月亮灣的別墅群打造成一個宜居的景點別墅帶。在下游入口開闢一個廣場，命名為巴洛廣場。
陸皓明著手規劃恢復文塔。
曹當歌說：「要說這文塔還真顯靈。」
曹當歌感激道：「市長，只是煙這個東西，我太m.hetubook.com.com喜歡了。下次我送幅拙作給您。雖說字不怎麼樣，但索要的人還是有很多。」
但文塔的文化設計，就是門上掛什麼對聯，牆上刻什麼內容，裏面塑什麼像，這個就交給你。
到時，由你為主，成立一個文化班子，做好整個文塔的文化策劃。政協會通過之後，你報一個名單上來，需要從其他單位抽調的，由我批示統一抽調。」
「顯靈？」
走出陸市長辦公室，曹當歌體會到陸市長的細心。如果自己拎著個袋子從陸市長辦公室出來，確實不太好。
「有種傳聞說建文塔是你一個人的主張。有些人說，勞民傷財建這麼一個塔有什麼意義？還有一種說法，文塔是種封建迷信的產物。」
「你聽誰說的？」
海外華人與國內的人相比，比較迷信，特別是有錢人更迷信。
曹當歌一邊吸煙，一邊說：
這兩句話裏面，竟然暗含了他的名字「耀華」倆字。加之，他聽到管委會蒙副主任介紹，那條河被陸皓明改稱「月亮灣」。
這個陸市長既維護自己的面子，又維護我的面子。確實思維縝和_圖_書密，做事萬無一失。
曹當歌支支吾吾。
我又不是這兒出生的，我只是上州的一個過客。要保佑出人才，也是保佑上州本地人啊。」
兩人的談話遂告結束，陸皓明伸出手與曹當歌握在一起，說：「你到車上等，小谷把『和氣草』送下來。」
陸皓明原來不想問，聽曹當歌的口氣似有所指，便說：
再過十天，競拍在上州賓館舉行，晏先生的「耀華集團」一舉拿下沿河風光帶的土地開發權。當天中午，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宴會。
徵兆甚好。只要價格合格，他就準備投資。
「你是文人，沒煙就寫不出字來，等會送你兩條。」
「哦，原來如此。」
陸皓明說：「這個文塔建設的錢由政府來出，不要任何人一分錢贊助。由城建投負責施工。
曹當歌鼓起勇氣，說道：
他把曹當歌叫來，兩人坐下，卓航泡茶，退去，關門。
只用行動來鼓勵他這樣背後提供信息的舉動，便說：「這煙怎麼樣？」
「年底了，人大政協兩會即將召開，你在政協會上提出一個恢復上州文塔的提案，通過會議研究，全體政協委員舉手表和-圖-書決。
那麼，從月亮灣和巴洛廣場中各取一字，就是個「肥」字。
「挺不錯。很純和，勁又不是特別大。」
「煙是和氣草，抽了還要討。」
我當時說，民間倒是同意修呢，一是大家都相信，修文塔對本地文化有好處；二是修好了，也是一處風景點。
需要地下室的高層住宅，商場超市也可在一年半的時間內完工。
走這個程序，就不是我陸皓明一個人要修了，你看怎麼樣？」
「和氣草？」
這個「月」的本意是肉多。比如胖，肥，有，臀，腹……
一切正常推進。
當然，民間可以這樣造輿論，政府拿到檯面上來說，就不好這樣說了。但是，建文塔又不只是我們上州在建，全國各地不知有多少文塔。
陸皓明說：「我對文塔了解不多，你介紹介紹。」
陸皓明哈哈大笑：「這種說法毫無根據，就算我陸皓明有這麼一種想法，也不是在上州修文塔，應該是積極支持在我老家修文塔。
「上州文塔始建於唐代，中間倒了，倒了又建，后毀於戰火，再重修。反反覆復，直到清咸豐年間再重新修建。在上世紀『破四舊』中被hetubook.com.com推倒。」
曹當歌翹起大拇指，說：「什麼難事，到市長手裡都能化解。」
至於這個巴洛，別人不知道他的意思。就是一種龍的名字。在動物中，這種龍的尾巴最長。
「開會時，說話口氣很大，沒把何書記、唐主任放在眼裡。聽說他和魯書記的關係非常鐵。」
他本想問一問，曹當歌是聽誰說的。但他放棄了。尋根究底會讓曹當歌為難。
接著，北清片，杏林片，高科片，商住片等土地相繼拍賣成功。淘金新區就成了建設場，整天機器轟鳴。開發進入正軌。
晏耀華爺爺是福建人，信媽祖、黃大仙。他覺得今天的事有些巧合。陸市長隨口說出的話——日照文塔耀萬里，清華北大在眼前。
「謝謝你，墨寶我喜歡。」
曹當歌說：「清咸豐年間，本地鄉紳重修文塔，在文塔落成第二年，就中了一名狀元。所以，狀元出生的那條巷子就改稱狀元巷，後來建了個廟，叫狀元廟。」
曹當歌說：「對，我覺得有些人不干事，天天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陸皓明哈哈大笑：「文塔是文脈所系，你剛才說了，文塔建好了就中了一個狀元。證https://m.hetubook.com.com明文塔是保佑地方人才輩出的嘛。
陸皓明自己也掏出一支煙，吸了一口，說道：
淘金開發區在媒體上發表了月亮灣沿河風光帶土地出讓公告。過了一段時間，共有六家單位參与競拍。
他馬上給唐知行打電話，叫他迅速趕到辦公室來。他叫唐知行來，意欲何為，下節見分曉。
陸皓明手一揮：「曹主席，你要爽直一點。有什麼就說什麼。」
「有些人說建文塔是為了你自己的發展。因為文塔是保佑地方出人才。他們說，你大力主張修文塔，就是想保佑你當了市長當書記，當了書記當更大的官。」
陸皓明點點頭。
總之，兩年之後，這裏將崛起一座新城。那時，東西向的高架公路拉通，煙廠可以搬遷。就只剩下搬學校，搬醫院，搬四條巷子的居民了。
按照通常的建設速度，不要地下室的別墅群等建築群落，一年之內可以建好。
彭主任就說了一些民間輿論。說是為你修。所以，市長，我提醒您，那個彭主任好像……」
三天後，晏先生果然打來電話，他願意報名。
「好像什麼？」
曹當歌連說：「哦，謝謝市長。」
說完給了曹當歌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