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得夠透了，他在引誘唐知行說出一句話，這句話就——曠美麗是叢書記的夫人。
唐知行的頭都大了，心裏想，別人有問題了，你們就找我的麻煩，如果是你們當開發區主任，也得同意。人家曠美麗是叢書記夫人。
「沒有誰跟我打招呼，因為曠校長是淘金開發區唯一一所學校的校長，她推薦的，我就同意了。」
「對。」唐知行大義凜然。
唐知行心裏想，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便說：「開發區育才中學的校長，叫曠美麗，女性。」
儘管他的潛心裏是捧馬屁，有意迎合，嘴上卻硬邦邦地說道：
岳學飛走進審問室，對余海雲說：
王主任說：「唐主任，不好意思，我們都是熟人，但紀委問話還是有規矩，比如姓名、年齡、性別……這些必要的程序不能省。」
陸皓明知道，這是唐局長托任志遠打來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沒有其他原因，余海雲的文字功底好。我算個愛才的領導吧。讓他來寫點東西。」
但是，唐知行是頭豬，到了這個時候，和*圖*書他還不知道陸皓明與叢一飛鬥了起來，便說：
那女同志認識他，主要是剛才撞上去，正好撞在兩個球上，她自己的臉先紅了，滿臉通紅地說：「沒關係。」
唐知行：「是曠校長推薦的。」
他開始動搖。
他抬起頭，見是紀委的一名幹部，忙道歉：「對不起。」
於是，問話開始。王主任問，知行答，另一名工作人員記錄。
「對。」
岳學飛沒有作聲，說：「把記錄給我。」
他立即離開了審訊室，對王主任說：「趁熱打鐵，通宵作戰。」
王主任：「據我們了解，余海雲是一名教師，屬於事業編製，而開發區是屬於行政編製，這種調動不符合手續，是你自己同意的，還是哪位領導向你打過招呼？」
此時，唐知行走進了紀委，他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紀委岳書記找他有什麼事，總之不是什麼好事。
然後再次啟發道：「明知道不合規定，你為什麼要同意？是不是受到了某種脅迫，或者某種吸引？」
王主任覺得再問下去也沒有意和_圖_書義了，笑道：
唐知行看了一遍，覺得記錄沒有錯誤。簽字按印，走了。
任志遠說：「大哥，你要保他啊。」
「你是怎麼進發開區的，請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不符合進人規定，是誰給你打的招呼，要如實陳述。現在，開發區原主任唐知行也要受處分。你更是清退之列。
這麼大的事情，連周書記都知道，這是情理之中。但周書記沒有表示任何態度，岳學飛也沒有說。
等岳學飛走後，陸皓明站起來走到窗前，心想：這個知行，只能降一級。他搞過教育，以後到教育局去當副局長吧。
沒有泡茶。這是規矩，問話時，你就不再是客人。
手機響了一陣，終於熄滅了。
「唐主任，請你看一遍筆錄，如果你認為記錄真實，就請簽上你的名字，並按上手印。」
王主任打了電話給岳書記。
「行吧，反正曠美麗打了招呼，你們把調查結果整理一份材料給我就行了。」
陸皓明說：「沒怎麼，別人犯了錯誤，要他去作個說明。」
他對這個書生已不存
www.hetubook.com.com在任何希望了，便說：「你是把開發區要打破常規的政策，理解為可以進事業編製的人員？」
連王主任也替他著急，問道：「你請示過市裡哪位領導嗎？」
「當時市委政府給了開發區一條政策，就是要打破常規。」
有關余海雲被抓的事已經傳開。應該是這件事。在這件事上，自己確實有責任。一路低頭思考，與一個女同志撞了一個滿懷。
大約四五分鐘后，任志遠又打來電話。
王主任啟發他：「也就是說，沒有領導暗示過你，是你一個人做主？」
陸皓明想了想，沒有接唐局長的電話。他覺得現在不要傳播這件事，和老唐也說不清楚。不如事後再說明。
岳書記一會兒進來，王主任跟他彙報了審問情況。
陸皓明久久沒有出聲，過了好一陣兒才說道：
唐知行的臉色有些尷尬。他知道這叫問話，但還算是非常客氣的，是在紀委書記的辦公室。
知行點點頭。岳學飛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所謂省委周書記都知道了，這是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https://www.hetubook.com.com知行本想說：你們這群豬，難道不知道曠美麗是叢書記夫人嗎？但是，他不敢往叢書記身上引，像一個大義凜然的革命者一樣。包攬了所有責任，坦然道：
其次，你的告狀信沒有寄給紀委，而是私自傳播，擴散。我們也掌握了情況。這件事情，連省委周書記都知道了。你好好想想。」
王主任：「曠校長是什麼人，男的還是女的，全名叫什麼？」
岳學飛還是站起來揚揚手，說：「唐主任，坐。」
說完，他掛了電話。
……
王主任已經失望了，對記錄員說：「現在開始記錄。」
等工作人員走了，他靠在椅背後，長嘆一聲：「書生，書生，分不清方向的書生。」
眼下，還不能向周書記去報告。要繼續查這個余海雲。他給岳學飛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幾條。
但是，唐知行就是不說。他想，要是說出來，白紙黑字記載下來，不是說自己是捧馬屁？有意迎合領導的意圖？
岳學飛是老公安局長，那雙犀利的眼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看到余海雲佯裝鎮定的外表下，身子條件和圖書反射地微微一顫。
知行這點意識還是有。他確實沒有請示過，也不能誣陷別人，便說：「沒有。開發區有人事自主權。」
於是，王主任的新一輪攻勢開始了……
接著就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王主任。
畢竟余海雲以前是教書的，對省委周書記都知道了，惶恐不已。周書記可是在雁南最大的官……
岳學飛說：「唐主任，請你過來，就是了解一下余海雲進開發區的事情。由王主任為主來了解，你如實回答就行。」
王主任：「余海雲是怎麼調進來的？」
唐知行按電話通知，走進了岳學飛辦公室。
王主任對這位研究室主任的智商表示懷疑了，便對記錄員搖了搖手，示意他不再記錄。
「但這不符合規定啊？」
他再一次來到陸皓明辦公室，把調查唐知行的事情彙報了一遍。
工作人員提醒：「每一頁都要簽名，按手印。」
唐知行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好的。」
陸皓明說：「你好好賺錢就行。轉告老唐，我仍然是我。也不要給我打電話。」
任志遠第一句話就是：「大哥，知行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