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水平、見識有限,在工作中不可避免出現一些小錯誤。這個可以包容,每個人都是慢慢成長起來的。但是你腐敗、搞團團伙伙、這個是品德問題、政治覺悟問題,是不容許的。
事實上也沒有完人。我們每個人都存在能力上的不足,工作上的失誤,都要不斷加強學習。那麼,今天的會議,一人反對,四人同意,就請開來同意按程序辦理吧。」
手機來電,他一看是劉部長,忙說:「部長,我等會打過來。」
當然,他現在眯著眼睛,要聽不聽的狀態,是一種悲觀的表現。自己的兩個幹將都抓了進去,下一步就是輪到自己了。
叢一飛到自己辦公室坐了一下,不慌不忙地下樓。
他像一個無能為力的人,只是目前還能參加這個會議。所以,他開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了。要聽不聽。
參加會議的是五人小組成員。雖然叢一飛仍然是第三把手,但是,他的情緒明顯低落。大家坐好,工作人員進來倒茶,端至每一個座位的茶几上,退去,關門。
周宏展不想跟叢一飛多說,因為現在不必多說。他站起來,叢一飛也站起來。
然後,他用三分鐘的時間通報了情況,最後說:「紀委的意見,給他們個黨內警告處分,因為事出有因,有人打招呼。唐知行沒有故意犯錯的意思,只是經驗不足。」
周書記說:「和_圖_書省委組織部對陸皓明同志作了一個全面的介紹和評價,請大家發表意見。」
周三上午,省委常委會議室。
他把通車的事,先研究好,然後,他開始說:
劉開來說:「分為四個部分,我簡單介紹一下陸皓明吧。從德、能、勤、績、廉五個方面作個概述。」
當然,有的同志會說,這些人是腐敗分子,但是,一個人天生是腐敗分子嗎?你是班子成員為什麼不提意見?
輪到韓仲倫了,他說:「皓明同志表現一直比較優秀,是一個基層干出來的幹部,我同意。」
說實話,逢年過節收幾條煙的情況是有,但是,我沒有收過他們的錢。你就是抄我的家,也是如此。
紀委田書記,心中有數,周書記向他交代清楚了,聽與不聽,都是一個結果,那就是贊成。所以,他坐得端端正正,臉上也根本看不出什麼表情。
接下來,就是叢一飛了。就算是最後一次,他也要反抗一次。他說:
就算是出事了,他永遠也不承認。要把牢底坐穿。他知道,到了他這個級別的幹部,就算關起來也沒人打罵了。
皓明同志在政治上、思想上都過得硬,工作勤奮,一心為公,卓有成效。當然,也存在一些爭議。我們不能要求別人是完人。
只剩下周書記了。他喝了一口茶,說道:
當然,他跟親侄兒交了底
m.hetubook.com.com,就是要守住這些錢財。等風聲一過,就慢慢地去換成黃金。
這番話,他是說給叢一飛聽的。同時,也符合他的身份。他是抓紀律管紀律的,他沒有講陸皓明的其他工作。
陸皓明走了進去,原來岳學飛沒講。他笑道:「要你做主的,所以等你進來再報告。」
周書記望了叢一飛一眼,沒有表示意見。
真的出了事,老子要報仇。
散會後,他跟在陸皓明後面一直走。
那邊壓低聲音告訴他:「你那個事,上午定了,我們將迅速到市裡來作一次民意調查,然後上報。請你安排好時間。」
劉開來介紹完畢,說道:「作為組織部門,我們認為陸皓明同志從德能勤績以及廉政等方面來說,符合提拔的要求,我的報告完畢。」
劉部長的介紹,代表他同意,所以,該田禹錫發言了。
「關於唐知行和曠美麗的事情,紀委提了個意見,請岳書記發言。」
他下了車,保姆聽到外面有動靜,就立即過來打開門。這位保姆是自己的外甥女。叢一飛說:
叢一飛說:「我在上州多年,由於工作作風上有時有點武斷,得罪於一些人,比如餘明亮,高雲這些人。我猜度這些人進了紀委,就會胡亂一氣亂報。
司機把他送到家之後,問道:「我在外面等?」
前段時間,我安排了開來同志做和圖書方案,現在請開來同志介紹陸皓明的政治表現和工作實績。」
自從周書記來了,他以五人討論為基礎,根本不和他叢一飛通氣。甚至也不和韓仲倫通氣。周書記做錯了嗎?一點沒錯。
周宏展點了點頭。
大家起身,叢一飛留了下來,等其他人都走了,叢一飛說:「書記,我想向你彙報幾句。」
「有不同的意見很正常。我表示個態度吧,我們每個人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問題。但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我們要有包容心。
陸皓明說:「大家都同意紀委岳書記的意見,我要是反對,一是孤掌難鳴;二是少數服從多數,那就這樣定吧。」
一直到了陸皓明辦公室,段有義把門一關,說:「今天你要主動發煙,你有喜事。」
劉部長打開筆記本,開始講敘。
陸皓明回頭看了段有義一眼,問道:「有工作要彙報?」
「我到樓上書房休息一下,你幫我泡杯人蔘茶。」
因為他是前任紀委書記,熟悉政策,了解實際。所以,他出來表態,起了一個挑擔子的作用。大家紛紛表態,同意給個處分,不擴大化了。
「下面研究兩個人的處分問題……」
而同一時間,陸皓明對提拔他的消息一無所知,此時,他正在開常委會,研究四條巷子通車,和處理知行和曠美麗之事。
說實話,家裡能轉移的東西,全讓自己的侄兒轉移走了,用和-圖-書一口大鐵箱子,埋在侄兒屋后的山坡上。他作了最壞的打算。
他本來想罵一句——你這個鬼精。忍住了,拉開抽屜,拋過一包煙,說:「過段時間,你喊文化廳的幾個老同志,到我家吃頓飯。」
當然,大家也把它當成玩笑話,只有段有義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沒辦法啊,三十年來夢成空。
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或者紀委用逼供的態度,指使人誣陷我,我確實心裏不好受。所以,今天要和書記談談心。」
段有義點點頭。
副書記叢一飛,像在半睡覺狀態。如果在前任書記董遠時代,他是會踴躍發言的,因為他底子熟,能說到要害處,說的也有用。
「我不同意,這個人不利於黨的團結,每到一個單位,都和同級關係搞得非常緊張。在無何教育局和幾任局長不和,在文化廳與廳長不和,在上州與班子內部的人不和。
周宏展一聽,就知道叢一飛早作了準備。他安慰道:「沒有問題是第一好,有點小問題,我還是要為你說話的。好不好,安心工作。」
有什麼你到這個五人小組會議說啊。
他走過過道,上了二樓,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兼書房,等外甥女送上一杯人蔘茶后,坐在那兒,檢查了一遍書房。
讓別人看出他的內心世界,那還得了。不會被別人操縱?所以,他像尊入定的菩薩,只聽。
所謂獨掌難鳴,這是句玩笑話和-圖-書,因為就是大家都反對,書記也可一人做主。
所以,他的為人態度不是與人為善,而是背後收集材料,天生喜歡斗。」
周書記說:「今天上午就研究一個人的提拔問題。我去年考察上州之後,到目前也差不多一年,陸皓明同志的工作卓有成效。
省長韓仲倫面無表情。並不是說不同意,而是長期練就了「面無表情」這一絕世神功。凡是官當到一定程度,都必須修鍊這一「神功」。
等岳學飛發言時,陸皓明走到外面,撥通了劉部長。
田禹錫說:「我是站在紀律這方面來說說陸皓明同志。這個同志立場堅定,愛憎分明,敢於與不正之風鬥爭。不敢有多大壓力,他敢於擔當。
陸皓明笑道:「有義啊,你……」
兩人出了會議室,各人向自己辦公室走去。
叢一飛說:「下午上班時再來接吧。」
「感謝部長。我正在開會,等我和方市長等人商量之後,再回復您。」
辦公室離家裡並不遠,司機立即跟上,叢一飛下樓,坐進車子,說:「回家。」
像這次高雲被抓,據目前的情況看,這樣的腐敗分子抓得好。所以從反腐、從遵守紀律這方面來說,這個人過得硬,我表個態,我同意。」
段有義說:「我先發個言。我是反對陸書記的做法,他以前說要降他們的職。事實上陸書記來之前,這種事也有過。所以,這個處分,我覺得比較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