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嚇破膽的沙雕青年,越裝,效果就越好。
轉身的那一瞬間,富貴哥簡直帥得不行。
呂亦晨的聲音可委屈了,屈得不行。
「以你的智力、能力、心性、毅力,這輩子唯一一個被我高看一眼的機會,就是好好孝敬你的父母。」
教父差點被嚇尿,變成尿道言。
呂亦晨反應過來,火氣頓消,變得很興奮。
說著說著,帶上哭腔。
再一次的。
「去年因為打架剛給人賠出50萬,家底都讓他掏空了,才消停沒幾天,又出去瘋……」
林柏舟則後退兩步,默不作聲的握住吊瓶架,長兵器,得有空間才好發揮。
「朱季軻,你管不管?」
朱母一下子掙脫丈夫的懷抱,撲過去緊緊摟著兒子,嚎啕大哭。
怎麼算,都是穩贏的局面。
喲?!
「您要是覺得不夠狠,明天我親自去一趟醫院,指著丫鼻子再噴丫一頓都沒問題!」
「好嘞!您就瞧好吧!」
經過朱季軻母親身旁時,微微揚起下巴,冷冰冰但禮貌的道:「麻煩您,讓讓。」
「滾!我去你媽的給老子滾!我爹我娘誰都不跪!老子以後不做任何人的狗!你他媽的……嗚嗚嗚!有種你打死我!來啊!打死我!」
「錢,你儘管收好,不要再拿出來挑戰我的耐心。」
呂亦晨聞言,獃滯兩秒。
「你甚至都無法理解我的層次。」
朱父一愣,沒反應過來。
知道心疼爹,還有救啊?
在混亂的環境中,平靜,反而是一種巨大的力量。
平時可能不至於,今天擔驚受怕,重壓之下,終於崩潰。
汪言正要回頭,背後突然撲上來一個柔軟的身軀,緊緊摟住他的腰。
「我是狼狗嘛!汪爺,我和那種只會吠的狗可不一樣,大事辦不成,小事多少能處理點兒,您有需要,隨叫隨到!」
「後來不知道給人幹了什麼臟活,開回來一輛二手雷克薩斯,把我們倆嚇的啊……」
汪言趕緊閃到背後,雙手環住朱父肩膀,就要往起拉。
「怎麼?沒出事就是好朋友,出事就是點頭之交?」
輕輕關上房門,房間里仍舊一片沉寂,只有時不時壓抑不住的抽泣聲。
朱父的聲音愈發沙啞,一番話不曉得斟酌了多久,條理分明。
正臉對倒臉,在朱季軻的眼中,汪言的臉有點失真,唯有一雙眸子驚人的深邃黑暗。
尋仇的?
「噓……」
而正在對著自己笑的這個少年,是心魔,是噩夢,是恨又羡慕的完美幻想。
汪言瞳孔一縮,立即就要衝上去先發制人。
「怎麼?鬥志燃燒,決定奮發圖強,努力干出點模樣來給看不起你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真尼瑪的……蛋疼!
然後……
朱季軻眼睛一亮,滿含期待地望向汪言。
沒關係。
平之演技不行,情商那是爆表的,聞言立即把那張紙條拿來。
好特么生性的力氣!
「汪小爺,求您把錢收回去,我們家小門小戶的得罪不起您……朱季軻不爭氣,可是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
狗哥狠的時候是真狠,但是內心深處,其實很柔軟。
「我們是個屁的老闆啊?!」
「至於我……別做夢了。」
兩指捏著銀行卡的邊緣,微笑著走向堵在門口的病床。
「屋裡說方便……」
「我熟啊!」
「汪、汪爺,有、有什麼您衝著我來,我爸媽沒惡意的……」
前後四套應對,恩威並施,輕重相宜,既展現出力量,又留足迴旋空間,堪稱是在當前環境中的極限微操。
噗通!
媽呀!
您這哭得我都心裏發酸!
「我……真是……」
教父汪附體。
「真要出事,面子https://m•hetubook.com•com上過不去就幫一把,心情不好就給我滾草。」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朱季軻終於爆炸了。
心硬如鐵,恩怨分明。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現在呢?」
嗚嗚……
回應時,做好立即扭打起來的一切準備。
汪言滿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微微偏頭,姿態優雅的向林薇薇伸出手。
「多大點事兒啊?」
成,汪言不會真收朱季軻,只當了解人性,做一次煉心實習。
壯漢深深吸一口氣,嘴角的肌肉抽搐幾下,聲音特別壓抑。
教父汪笑了。
「啊?!啊!汪爺!」
「汪爺您有什麼吩咐?」
「我好臉兒,平時就這德行,您擔待點!」
低頭望向朱季軻,輕鬆問:「好玩么?」
幸好幸好,隨機到的是格雷西柔術,鎖男纏鬥雖然不怎麼美觀,但是拼技巧有贏的希望!
「如果有一天,他們因你而感到驕傲、自豪、幸福,那麼至少你可以挺起胸膛對我說:在這個戰場上,我沒有輸。」
敏捷我更強,但是空間狹小施展不開。
儘管如此,汪言仍舊要進行最後的努力,不管結果怎麼樣,不能傷到平之她們,是底線!
「可惜……」
「想聽我說完?」
呂亦晨大喜過望,興奮至極。
「讓你父母給我磕個頭,以後我帶你混,待遇肯定比呂亦晨好得多。」
「你憑什麼追?」
確定對方沒有威脅,汪言蹲近一點,拍拍對方肩膀。
咕咚……
慢條斯理的撫平衣襟褶皺,再整理一下頭髮,調整一下錶帶,整套動作從容不迫,優雅自如。
眼淚鼻涕糊得滿臉都是,瘋癲中,又有一絲真正的堅強滋生。
朱母嚇得一個勁搖晃朱父:「他爸,你快攔著啊!」
剛剛放陳宇航一馬,對方應該不會添亂。
「你要幹嘛?!」
而朱季軻的家境明顯差得太遠,失去外援的情況下,強壓利誘,終能擺平。
「那……那這錢我們真不能收,治病用不了那麼多……」
臉上一片死灰,眼神空洞。
一聲悶響,朱父龐大的身體直挺挺的跪下去,就跪在汪言面前,右手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
正撕扯著呢,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中年婦女,拉著一張病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大叔鬍子拉碴的,聲音粗糲沙啞,一句話,把一屋子小姑娘都嚇一跳。
朱父囁喏著開口,拿著那張卡,始終都覺得燙手。
「汪小爺您大人大量,別跟那混小子計較,我給您磕頭了!」
汪大少原本是打算出門就去處理掉最後一點手尾的,亦做好了面對朱季軻家人的準備。
汪言心裏不由一緊,努力平息雜念,輕聲問:「有事兒不能出去談么?屋裡女孩子多。」
「我讓小朱從4樓跳下來,賭的是命。」
朱季軻本來就被汪言嚇得要死,現在父母均在,更是恐懼。
朱父終於什麼都沒說,用力一抹眼淚,拉起媳婦,推著病床出門。
頭一次經歷這種狀況,真把汪言弄個手忙腳亂。
「小可那孫子,一天天吹著家裡那個這個的,兩句真格就露怯的玩意,我能不懂?」
朱季軻身上的穿戴雖然一看就不夠檔次,可至少不是普通工薪家庭能供得起的,朱父怎麼……
小公舉?!
「大叔,您先起來,有話咱們慢慢說好吧?」
汪言半蹲在地上,與朱父對視,表情溫和,目光誠懇,沉靜的氣場散發出去,擁有著令人信服的力量。
兩百多斤的一條壯漢,就那麼跪坐著開始哭訴。
呂亦晨自己開著車,身旁沒外人,對外面不可能說的心裡話全都給https://m•hetubook•com.com
汪言倒個底兒掉。
如今的汪言,認認真真的想要說服誰,只要對方的地位、財富沒有嚴重超標,就不存在說服不成的情況。
「丫有什麼?」
后怕,原本就會比當時更清晰、更兇猛。
朱父雖然懵,但是剛才聊天的效果很好,對汪言已經建立起一定的信任,於是摟著朱母,忐忑地看著。
卧槽!
「季軻啊,看看你父母,身上有一樣東西超過200塊沒有?」
「現在,我再給你一個當狗的機會。」
「汪爺,不是說好的兩清么?您別打我爸!」
朱季軻跳過一次樓,比起之前,雖然仍舊是同樣恐懼,但是卻多出一分面對的勇氣。
「原來你家裡就是這種實力啊?原本我以為,既然敢找上來,應該會有點驚喜的……」
「不坐不坐,我沒臉坐啊!」
「底下是草坪,死肯定死不掉,基本就是骨折,程度區別而已。」
汪言輕飄飄的一段話,瞬間摧毀小混混的意志。
「季軻啊,剛才你父親要給我磕頭,我沒有接受。」
「您又不是沒見過,誰身邊沒幾個狗腿子啊?玩的時候吃我的喝我的,到辦事的時候給我惹麻煩,那種狗我留著幹嘛呀?」
「您要在帝都買個房子,得裝修吧?」
「汪汪,你真好……嗚嗚……」
「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是安靜的聽著。」
朱季軻犯的錯,怎麼收拾都應該,可是人家父親這一跪,汪言受不起。
有這麼一個瑟瑟發抖的背景板做註解,朱父朱母,乃至看熱鬧的姑娘們,都覺得汪言簡直是個天生的大佬。
朱父張口說出來一個字,突然把手伸進褲子兜。
朱季軻跪我,我特么就受著了,您拜我,折壽啊!
言簡意賅,居高臨下,教父汪的派頭,是實打實的立起來了。
「您收下,不用三天,朱什麼軻叫什麼名字,我都記不得。徹徹底底的兩清,再不打交道。」
「汪……汪小爺,我聽說您是家在礦省開礦的大少爺,我們家朱季軻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您,我求您放我兒子一馬,您把錢收回去,傷我們自己治,小女孩的醫藥費我們掏!」
汪言不動聲色的繃緊肌肉,挪一步,擋在門口。
「我有資源,別管多少,您偶爾能用得到,這才是交往的基礎。」
現在這個時間節點,會趕來的只有朱季軻的家人。
眼前的大叔……到底該怎麼安慰啊?!
「汪爺!您別拿我開涮……」
有點僭越,但是隨著肢體接觸的出現,朱父緊繃的情緒極快的放鬆下來。
「就是不聽啊!」
教父汪卻仍舊覺得不夠,輕視嗤笑。
汪言心裏莫名發酸。
牙齒咬得嘎嘣嘎嘣響,臉上肌肉扭曲得不行。
呂亦晨那邊一靜,緊接著,輕笑出聲。
林柏舟的父親正好是大幾千萬身家,黃旭的父親身家幾億,兩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可是林柏舟跟黃旭的關係是正經的朋友,從來沒有低三下四的時候。
朱季軻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著,但是仍舊不肯吭聲。
朱季軻下意識的咽口唾沫。
可是想想也對,真要是家裡趁個大幾千萬,誰特么會放著好好的舒坦日子不過,去給別人當狗啊?
朱父半信半疑的看著汪言,眼睛里有淚花,亦有隱藏得極深的恐懼。
肩膀頭快有女孩們腦袋粗,真嚇人!
「叔,咱們就事論事,有一說一。」
朱季軻的後台呂亦晨已經被徹底打斷脊樑;
「那個,我是朱季軻的父親。」
汪言不動聲色的瞟一眼朱父朱母,重新低頭,笑笑。
汪言突然嘆口氣,帶著明顯的遺憾。
手機里傳來一聲令人www.hetubook•com.com
頭皮發癢的笑。
病床把房間里的空間塞個半滿,朱父朱母下意識的抓住床尾,連連後退。
「我這種人,錢多得花不完,最重視的就是信譽。」
旁聽者里,有兩個姑娘,在3個小時之前,就坐在旁邊聽自己吹牛比。
汪言像大爺似的支使著小丫鬟,平之悄悄怒瞪死狗子一眼,乖乖照辦。
朱季軻的三觀徹底崩了。
「你們身上,沒有任何值得我惦記的東西,想走,你們隨時可以走。」
於是朱父住嘴,就要去拉汪言的手,想把卡塞回給汪言。
「平時遛著玩,聽聽馬屁。」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朱父的武力,汪言壓不住。
沒時間多琢磨,得先把事兒說清楚。
「汪爺,您愛怎麼著怎麼著,那孫子我不熟,就一點頭之交,偶爾跑跑腿什麼的……」
「但是,我們現在有一個新的問題——你的父親,到我朋友的病房裡,挑釁我、侮辱我、攻擊我……」
正麻爪著,朱父老淚縱橫,哭到傷心處,突然就要拜倒。
剛才哭得跪地不起的朱父,此刻反而異常的堅強,默默流淚,卻不出聲。
死死咬著牙,眼睛里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拉一下,沒拉動,好懸把自己栽過去。
真就是那種死命想往上鑽營的人,最沒有底線。
「我們勸他,你跟人家玩不了,人家那個圈子不是你能混的,好好工作娶媳婦……」
汪言勾起嘴角,表情成謎。
「打個比方。您現在跟我說,您家裡趁30億,我照樣敢跟您交往,最多平時再乖點唄!」
「不給錢就到處借,親戚都被借怕了,有點錢要麼買大牌子衣服,要麼去打牌……」
「我……」
盧媛媛下意識拉緊她,隨時準備躲避。
所有人都懵了。
「撥號,開外放。」
瞬間,小朱同學的國罵就憋了回去。
汪言福至心靈,在朱父耳邊低聲道:「您別反抗,我幫您教育教育朱季軻,讓丫長長記性!」
不過不需要他配合什麼,別添亂就行,影帝汪自然會搞定一切。
「他傷成什麼樣都兩清,說好的事兒,在我這兒就不會變。」
哥好不容易裝一回比,你這是生怕我不死么?!
「別,您聽我說!」
朱母馬上就要推床,那叫一個果斷。
「帶他走吧。你們打擾我們夠久了。」
肩胛高高聳起,頭部低垂,汪大少此時的姿勢,像極了一隻即將撲擊獵物的鷹。
汪言使個眼色,林薇薇馬上搬來一把椅子。
略微感受一下,根據規模判斷……
因為汪大少更強。
而使用這種力量的人,是真正展現出教父氣場、教父素質、教父涵養的汪言。
敗,汪言更喜,算是給今天發生的所有一切,做一個最完美的收尾。
體質方面,抗擊打能力肯定是對方強,耐力不好說。
朱母生怕兒子挨打,正想攔著,卻被汪言一把抓住肩膀,輕輕推給懵比站起來的朱父。
「造孽啊!我這個兒子啊……嗚嗚!」
「噢!不如找個人替我對你說……」
「但是我沒什麼想和你說的,怎麼辦呢?」
當著父母面,被大哥比作一條狗。
「我姑且算你能夠堅持下去,並且最終成功。」
呂亦晨壓根沒怎麼考慮,直接撇清關係。
朱季軻看到父親跪在地上,正跟汪言撕扯,嚇得亡魂大冒,哭喊起來。
「跟您我不扯虛的,今天我帶去的,真朋友一個都沒有,都特么是給我撐場面的小弟。」
汪言緩緩起身,輕輕一推朱父腦袋,自他手中抽出那張銀行卡。
強撐出來的堅強,永遠都不是真的。
「朱季軻沒得罪我,我倆沒仇,我弄他,是因為我朋友毀容了https://m.hetubook.com.com。」
「錢您放心收著,您不收,我心裏始終有塊兒疙瘩。」
動作和語言,若是放到正常的環境里,堪稱中二羞恥。
張牙舞爪的,感情就是這麼個玩意?!
「真不能出去聊么?床上躺著兩個受害的女孩,有什麼事,別當著她們吧?」
汪言根本沒怎麼動,只是再次豎起食指,放到嘴前。
汪言慢條斯理的開口,把銀行卡輕輕塞到朱季軻枕頭下,然後信步轉到床頭,推著病床往房間里走。
「行,那您慢慢說,我們聽著。」
「叔,您坐起來,慢慢說,衝突都過去了,您放寬心。」
黃旭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您兒子一杯子把我朋友砸破相,當時我恨不得弄死丫的,但是,事情其實沒到那個地步,不至於。」
平之柔聲細語的勸,收效甚微。
「可是這小子就是不學好啊,天天不是打架鬥毆,就是喝酒賭錢……」
汪言繼續問呂亦晨。
病床上躺著的正是朱季軻,面色蒼白,精神很虛弱。
「敢跟您齜牙,交給我,准給您辦妥妥的!」
幸好朱父終於開竅,緊緊摟住媳婦,沒破壞掉影帝汪的表演。
朱季軻快瘋了。
何犖犖不哭了,怔怔地看著。
發瘋似的捶著床,脖子額頭青筋畢露,眼睛里一片通紅,血絲片片。
「你我之間,依然兩清。」
「請問,哪位是汪言?」
「人家開麻將館的找上門來要錢,笑話我們:你們不是身家好幾千萬的大老闆么?怎麼這點錢還得堵門口要?」
林薇薇、傅雨詩、娜吾她們感動得快掉眼淚了。
房間里,一時間靜得針落可聞。
知道朱季軻的成色,汪言比之前愁了。
惡魔般的低語,誘惑力十足,汪言玩味的笑問:「你怎麼選?」
「呂亦晨滾蛋之前,留下份什麼東西吧?」
「怎麼辦?」
「氣已經消掉,仇已經報掉,您說,我有什麼道理再為難您兒子?」
「我就是。」
無聲的哽咽著,朱季軻眼角淌下兩行熱淚。
一旦動手,便是兩敗俱傷,功虧一簣!
「呵,運氣不錯嘛?」
教父汪啞然失笑。
然後,雙臂張開,拄著床頭欄杆,低頭注視朱季軻。
哪個沒眼力見的死丫頭?!
朱季軻果然被鎮住了。
朱父趕緊抹掉眼淚,想說什麼,卻被汪言用目光止住。
然而……
慎言的作用是選擇最合適的語言,而影帝汪正在越來越懂得利用自身的氣質和儀態,結合起來,就是全面的形象塑造。
「我和他媽就是普通工人,我給人修車,他媽洗車,租個小鋪子,起早貪黑的賺那點辛苦錢供他讀書……」
看,哥早就說過不打不相識,現在不是正應了那個道理?
汪言回身關上房門,隔絕掉走廊里的視線。
「我比你年輕,比你聰明,比你有毅力,比你情商高,更有著龐大到你無法想象的基礎。」
剛才想說話,汪言不讓。
「哎你別動別動,先看看先看看!」
「行吧,在帝都置備房產的那天,裝修是你的。能辦好,認你個人情。」
「然後不曉得在哪裡認識那位呂少爺,天天跟在人家後面吆五喝六的……」
汪言第一時間擋在前面的舉動雖然細微,但是又會有誰看不到?
走到床前,低頭細細打量一陣,表情似笑非笑。
教父汪卻沒動他。
汪大少沒搞什麼玄虛的東西,用大白話跟對方聊。
「呵。如果我告訴你,朱季軻就在我旁邊,聽著我們聊天,你有什麼想說給他聽的么?」
朱季軻不吭聲,只是攥緊拳頭。
「恕我無法理解你的愛好,狼不與狗同行,我是狼,他是狗,你是什麼?」
呂亦晨火氣有點大,應該的。www.hetubook.com.com
「大半夜的誰啊?!」
朱季軻目眥欲裂,馬上就要開口罵娘。
現在汪言讓說,朱季軻反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花100萬,買他跳下去,朱季軻既然敢跳,那我們當場就兩清。」
「再後來乾脆家都不回,經常10天半個月看不到人影,問幹什麼呢,支支吾吾一句實話都沒有……」
門打開,人一愣。
房間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聽傻眼了。
「真要是敢打能打,敢下死手,養著最起碼是個死士。」
汪言點點頭。
之前留下的心理陰影,此刻正是最強烈的時候。
「我現在真的覺得,跟你們玩下去簡直是浪費時間……」
面前堵著一個中年壯漢,身高至少一米八,渾身肌肉虯結,把灰背心撐得鼓鼓囊囊。
前勁未過,新壓又來,朱季軻的大腦逐漸空白,陣陣恐懼,更洶湧的襲來。
帶傢伙了?!
汪言沒再多說任何一個字,直接掛斷電話。
「我花100萬,比您花100塊都輕鬆,不開玩笑,我原本是打算去看看小朱的情況的,沒想到您先過來。」
「嗚嗚嗚……」
只是沒想到,朱季軻親爹居然如此雄壯,並且膽氣十足,直接殺上門來。
「小朱敢跳,我敬小朱有點血性,覺得這人沒爛到家。」
力量一定會被壓制。
哎我草!
汪言往後又退一步,居高臨下的望著朱父,感覺不合適,想了想,乾脆原地蹲了下來,平視對方。
汪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朱季軻,五個姑娘憐憫不屑地看著朱季軻,父母傷心欲絕的看著朱季軻……
「我們的世界,丫一輩子都不會懂!」
「嘖嘖……」
朱母立即噤聲,緊緊摟住老公,緊張地盯著汪言。
朱父終於放下心,突然間老淚縱橫。
汪言正要往前躥,趕緊收力,讓到一旁。
乾脆把話又說得更直白一些。
難受啊……
另外一個姑娘,是朱季軻一見鍾情的對象,整晚偷瞄無數眼。
汪言伸出食指在嘴前輕輕一噓,囂張爆表,自信炸裂。
少年孝心重,就是見不得白髮人哭黑髮人。
「除此之外,你擁有的一切,在我眼裡,都是垃圾。」
大家都覺得,呂大少可能會惱羞成怒,至少會很尷尬。
不過傷勢肯定比預想中輕很多,否則不會這麼快出手術室。
「像呂亦晨那個層次的人,你努力、堅持、並且足夠幸運,是有希望超越的。」
「要我說,您就多餘理會丫的,多丟份啊?」
背的台詞講完,朱父陡然恢復木訥本性,明顯的拙於言辭。
「我猜到了。」
汪言信步走到門前,拉開房門,沉靜而強硬的開口。
但是現在,卻再恰當不過。
正權衡著實力和戰術,壯漢回手關上門。
至於平之……她不拿黃旭當狗就不錯了。
再沒有什麼屈辱,能夠比現在更令人難以接受、印象深刻了。
教父汪終於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亦在語氣中流露出來。
「兒子別怕,媽在呢!媽不會丟下你不管……」
「辛辛苦苦半輩子,就攢下一棟三環的80平房子,天天提心弔膽的,生怕敗家玩意哪天把房產證偷去……」
汪言沒廢話,直接問:「你離開醫院沒有?」
打發走一波又一波,只要完成最後一步,就是經典一役,可以評之為「驚艷」。
「說話不算話的事情干一次,牌子就算倒了,您放心,因為區區一百萬,不至於!」
「我給出去的錢,就沒有再收回來的先例。」
明明是在微笑,但是看起來卻極度猙獰。
汪言心裏又酸又納悶。
那意思很明顯:既然沒意思,求求你,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不想真的弄出人命來,最好就看住您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