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像是什麼暗器一般朝著南宮天問飛去,在飛行的軌跡內卻又驟然化作了一道道的冰錐。
「沒錯。」
因此天晶也兼具了剁骨刀與火焰的要素。
而神兵化后,他心知奪的功效也消失了,
南宮天問蹲在地上,壓低著聲音開口。
再然後,斬。
「他們只是在城外討生活,就要變成被你們豢養的所謂人造妖魔的飼料了么?」南宮天問憤恨不已,咬著牙關一字一句的問道。
「之後,我只能去和北冥筱雪商量一下了。」南宮天問如此說道,「畢竟我只是一個廚師,不是神捕,我覺得兩個人的腦筋應該能想出來些辦法,何況,我覺得這事有蹊蹺,真有妖的話,山莊里的那些異人為什麼會坐視不理?我倒是覺得這些修士有些問題。」
瘦削的和高個的背靠背,嚴陣以待,手中也捏著一疊符紙,
他心知奪的認知扭曲,也會讓普通人規避這方面的影響,但秦月樓也是設定在於當時不受影響,只會在結束以後會恢復這方面的影響,
做廚師最講究的便是效率,何況是南宮天問這種需要與其他廚子一起做大鍋菜,做完大鍋菜還要為莊主等人做精https://m.hetubook.com.com細美食的小廚子呢?
「如果真的要面對那些修士的話,兵祖只會用捶的。」
儘管南宮天問並非武者,但是在持有了神兵獸以後,他也可以充當武者。
「那之後呢?之後你準備怎麼辦?」天晶問道,同時也把剛剛的遭遇上傳到了心網當中。
「師弟,你看見那個人了么?」高個的問著。
像秦月樓那種不正常的,可以排除掉。
緊接著便又是四刀,高個的鍊氣士也矮了一大截,掉在了地上,動也不能動。
「天晶,你之前說過,只要握住你,就可以了是吧?」
線索斷了?
雖然南宮天問只是天晶單方面選擇的兵主,可是現在,兩顆毫無連接的靈魂開始了互相的接觸。
「他死了。」天晶說道。
高個的才反應過來,同那瘦削的一同扔出了一堆符紙。
一道道的冰錐便被天晶剁骨刀的高溫融化成為了一灘水液,而南宮天問也朝著前方走去。
南宮天問的憤怒自然而然的被天晶所感知到,
「來幫我們打這些修士?」南宮天問有些好奇。
「這種程度的傷勢一時半刻之中不會讓人死和-圖-書亡。」南宮天問篤定。
而後是熟能生巧的得心應手。
「先把屍體燒了,頭留下來,有兩張臉的話,或許會有點用,畫下來以後再把頭也燒了。」南宮天問如此說道。
謀划?什麼樣的謀划會讓你們這幫高高在上,不事生產的蛀蟲如此草菅人命?
這些符紙在空中變成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屬的或錐或球或刀的外表,他們的一身本事都在這些符紙上,雖然自身也掌握了什麼術法,但遠不如這些符紙來的熟稔。
「嗯,不過天問你也不用去找北冥筱雪商量了,兵祖對這事很上心,他會來幫我們的。」天晶信心滿滿的說道。
「也就是說,他們背後的人並不想讓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是了。」南宮天問很敏銳就想到了這個方向。
「什麼人造妖魔?什麼謀划,統統說出來。」
「師弟?」高個疑惑地回過了頭,卻只瞧見了一個被燒焦了的截面。
五行之氣在空中肆意的爆散,而南宮天問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不見。
「是術法,而非傷勢。」天晶繼續回答。
那飛行的軌跡在他的眼中和冰錐一起變成了飛來的筒子骨,
思路好像回到了曾經,hetubook.com.com面對著如山的筒子骨,他一根根的切斷,
而低階的鍊氣士們在面對妖鬼之流,大多依靠開壇做法或者人多來堆,
但,也僅僅只是一刀,這些符紙術法便也被一刀斬開。
「實際上我倒是覺得這些人造妖魔很有用,沒有妖氣,自然無法被法陣和法術發現,師父他們的謀划也能成功,到時候我們這幫做弟子的只要不犯渾,總是能夠吃香喝辣的。」另一名瘦削的鍊氣士說著。
畢竟認知扭曲不能隨便玩,當一個人沒有了相應的負罪感或者愧疚感的話,只會走上傷害他人自我毀滅的道路。
「這就死了?這些人造妖魔是不是太過於野性難馴了?」一名高個的鍊氣士渾然不在意腳下的斷肢殘腿,一腳踢開了一隻小手,那大概是幼童的手,「雖然說定期去補充血食,但,這些人造妖魔是不是食量太大了?」
高個的開始慌亂了,但是也在強壓慌亂冷靜思考。
可再然後,他卻發現握著符紙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地上,各種繪製著符文的符紙也散落了一地。
南宮天問握住了剁骨刀,他從小學廚子的時候,最和手的便是剁骨刀,剁骨所需要的精細和-圖-書度並不如其他的菜品,只要對準了位置,抬起,落下,就可以了。
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打造出神兵獸這樣的兵器來,不過想來應該也是修士之流吧。
在他心知奪的認知混淆與屏蔽之下,南宮天問與天晶麒麟就仿若是路邊隨處可見的雜草那般不被人所注意。
冰錐?和骨頭比那個硬一點?
神兵獸所化之器物,也是最為契合兵主靈魂的,身為一名廚子,接觸的最多的便是菜刀與火。
南宮天問的手不自覺的撫在了天晶的脖子上,天晶能夠感覺得到南宮天問正在微微的顫抖著,並非是害怕,而是一種壓抑不住的憤怒。
沒有回答。
可是那高個的修士並沒有開口。
像低階鍊氣士在面對武者的時候,除非有專門的人來壓陣,不然也還是會有傷亡。
「什麼人?!」那瘦削的鍊氣士顯然機靈,先是大聲呵斥,可是一道術法卻是已經發出,那是承載於符紙上的法術。
夜色被月光所照耀,提供了些微的能見度,那天晶口中所說的來人其實是兩個身穿夜行衣的鍊氣士。
「天晶!」
正常的低階鍊氣士大多用符紙,因為符紙可以承載法力,是一次性的施法道具,常備和_圖_書符紙可以應對許多的事情。
南宮天問沒有露臉,而是在那高個的鍊氣士的腦袋之後開口。
何故稱為鍊氣士?因為大多數武者並不能飛,但鍊氣士只要掌握了相關法術或是法寶,便可以飛空,這兩名鍊氣士便是從空中落下,到達了這北冥城外的貧民村當中的。
因為被燒焦碳化,所以也沒有血液濺射。
這種程度毫無聲息的暗殺……那個人應該是武者,應該是服用過武種靈丹的武者。
天晶麒麟只是變形成為了一把刀,一把……通俗意義上來說算是菜刀的刀,但確切來說那是一把厚重的足以斬骨的剁骨刀。
但問題就出在了這裏,所謂帽妖是人造妖魔,與什麼【謀划】有關,但現在這兩人已死,根本問不出什麼有效的事情來,
只是這柄剁骨刀猶如青玉一般,還散發著些許溫度。
陡然出現的南宮天問讓兩名鍊氣士嚇了一跳。
沒有誇張的聲光,也沒有拉風的造型,一切專為樸素主義而服務,特別是這種樸素主義不會引人注目,甚至可以偷襲暗殺,所以也兼具了實用主義。
南宮天問到也是個果決的性子。
緊隨其後的才是疼痛,他還沒有叫出聲,便再也叫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