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慘啊。」秦月樓心裏想著,便跟在白道長身後走著。
畢竟不是誰能夠看到兩米二的肌肉壯漢都會去找他麻煩的,哪怕這肌肉壯漢生的再怎麼俊俏也不會找麻煩。
本來他以為這白道長能知道,可是他沒想到這白道長並不知道屍棧,不過白道長的感知倒是很強,能夠感覺屍棧的不一般。
這個一派掌門混的還不如自己這個野路子,由此可見白道長混的多慘了,自己好歹還有一整個科研空間做後勤,家裡也財產頗豐,但白道長看起來真就是身無長物了。
入內是的空間十分的寬敞,二樓是客房,許多的人都在用著餐,看起來很是熱鬧。
事實上,秦月樓剛剛才發現老人精身後也有兩道隱晦的氣息,這兩道氣息他感受過。
不過這一下客棧內就聚集了三名高手,屍棧大氣不敢出,只想快點送走這三個人。
「白道長修為不凡,想必白道長的師門在沒落前一定不簡單。」秦月樓心裏想著某些事情,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只是軒轅真武的目光一直隱隱的在看著白道長額心的印記,目光很隱蔽,並沒有被白道長所發現。
玄武靈相也面色不善的盯著黑衣人,
「好久不見啊。」左忘道笑著從秦月樓身後走出,「只是……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雄壯了?還好你長相俊俏,不然太高了還長得凶神惡煞的話是會嚇到人的。」
「道友的手段在下欽佩不已。」白道長朝著軒轅真武抱拳作揖,似乎想要和秦月樓商業互吹一下。
實際上他對於白道長頭上的印記還是很感興趣的,這個印記當中蘊藏著的力量確實不凡,只是白道長應該不能輕易使用就是了。
但白道長趕屍的體內所留有的並非是死者屍體的本身三魂七魄,如果硬要說的話,這些死者體內的三魂七魄感覺上和正常三魂七魄不同。
就好像這些三魂七魄是被人為製造出來的。
秦月樓雖然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他……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小心眼的。
「太弱了。」秦月樓看著黑道長如此說道,「你真的是太弱了,這麼弱也好意思搶我東西?」
《六祖壇經》機緣品:「前念不生即心,后念不滅即佛;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進一步不只是『大腦里』的作用而已,也不是』都會被我們知道『。
「自古以來寶物當然是有德者居之,你的傘看起來很好,我要拿來用一下。」黑道長說道,「當然了,你要是不給,我就搶過來,給了我們自然皆大歡喜。」
「別吃了,速速離開!」白道長抓住兩個徒弟的手說著,「軒轅道友為何等到現在?」
天亮以後,四人便出發了,走了一路,來到了一處叫做陳家村的地方。
這個光點便是軒轅真武的念頭,這個念頭所蘊含的是「給我吃饅頭」這簡單的五個字。
這老人精其實就是殘魂所在的屍體成精,它倒是沒有變成走屍,這倒是讓秦月樓覺得有些奇特,不過他也沒心情深究。
「你看起來比他老很多啊。」
一男一女,看起來都頗為年輕,皆身穿黑衣,身上的氣勢洶洶,看起來不好惹。
就這樣,兩個徒弟有些累了,白道長也就帶著兩個徒弟繼續趕路了一會兒,期間也找到了一處破房子暫時休息,兩個徒弟清點著屍體數目。
遠處,一個矮小瘦弱如同侏儒一般面目全非的東西正躲在樹林後面窺視著破廟。
黑道長的臉色有點難看,因為他走的早,所以沒有發現軒轅真武有劫火這樣的特殊異力。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只會立刻跑掉。」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
食中二指輕輕觸碰額心,拉出了一團純白色的光點。
諸事辦妥,才會趕屍,只不過趕屍手段傳入到了趕屍門派以後,手法和手段自然就改了,而為了防止屍變,也會為屍體貼上鎮屍符。
不過萬事也不都是絕對的,也會有東西不怕劫火,只不過秦月樓目前沒有遇到罷了。
白道長聽了秦月樓的解釋,面色也稍緩,想了想,他還是解釋了起來。
這些符紙於半空之中組成了蝙蝠一般的外形,而法力激蕩,也以符紙為骨,法力衍生,看起來真如同一隻栩栩如生的巨大蝙蝠。
二人身法看起來很鬼魅,居然走出了陣陣殘影。
「哼,黑月,我們走!」黑衣人看出來了秦月樓不是什麼善茬,於是便冷哼了一聲帶走了自己的女徒弟。
他想要計算一下這個人造靈魂能存在多長時間。
「是的,不過我覺得您還是勸勸您兩個徒弟別吃了比較好,真的。」秦月樓看著兩個人狼吞虎咽的樣子,出言提醒著。
所以說塑魂術所塑造的靈魂其實是人造的。
只不過,秦月樓倒是感覺到了某個東西在遠處窺探著。
「謝道長大恩大德,謝謝道長,謝謝……」老人精不停的在地上磕著頭,秦月樓一伸手把老人精抬起來了。
而白道長所說的門派沒落也可以看得出來,身為一派掌門,不說要多麼的富足,可是這個掌門帶著自己的徒弟出來趕屍,為的無非就是掙口飯錢罷了。
黑衣男看到了白道長以後似乎怒不可遏,隨後對著白道長憤然出手,看似狠辣,實則未出殺手。
而秦月樓也適時的顯露身形,站在了白道長的面前。
火柴人半黑半白,只有秦月樓拇指大小,此刻這個火柴人正站在軒轅真武的手掌上,一動不動。
但是多一事不和-圖-書如少一事,黑島鎮雖然他打從心底不喜歡,但是起碼人家也沒有做什麼傷害到自己的事情,雖然差一點就把自己科研空間的造物給搶走了,不過還沒發生就是了……這麼一想還是得教訓一頓才行。
趕屍起源來自於湘西,這世道也有不少世家是與屍打交道的。
白日看著黑衣女子的臉都紅了。
只能任人宰割,劫火本就有著燃燒的特性,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能燒上一燒,不燒沒了是不會熄滅的,除非遇到了某些同等級別的相剋之物,否則它會一直燃燒下去。
「看來是需要自主控制的了。」確定了以後,秦月樓便把火柴人放在了地上。
「舊事還是不提了吧,這道統能傳下去我就心滿意足了。」白道長拱了拱手,「不過江湖路遠,道友珍重啊。」
雞通吉,鵝通惡,鵝蛋可聚陰,而這聚陰所聚的便是某些陰性的東西,煞氣,怨氣,戾氣,陰氣,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個是白道長的師兄,一個是他師兄的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徒弟。
那光頭也走了過來,仔細的端詳著秦月樓,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後也坐了下來。
「閑著也是閑著,看看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也無所謂。」秦月樓想著便站起了身。
「……」阿秦拿著傘,撫摸了一下傘身,「你這傢伙倒是囂張霸道的透徹,我若是說不給呢?你還能硬搶不成?」
被咬過的人也會變成走屍。
「這個啊,這是一門奇術,叫做塑魂術,這些人造靈魂其實本質上是用法力捏造出來的,就像是這樣。」白道長伸出了手,法力湧出。
黑衣人所使用的魂頭蛋是鵝蛋,和白道長不一樣,白道長使用雞蛋作為魂頭蛋是為了超度。
「白道長,您也知道,我在八寶鎮落腳,那麼一些外來修士我自然也得看著他們,提防他們作姦犯科,但並非是針對您,看您趕屍離開,我心中便也放心了大半,但我看到這些屍體當中的魂魄似乎是人為製造出來的,不由得好奇了幾分,想問問這是什麼法門,但我一路隱匿身形,再露面未免太不禮貌,但這術法看起來十分高深,因此還是見獵心喜,想同您商量商量,不知在下能否用法門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來交換?」
「雖然門派沒落,但會趕屍之術也能賺些世俗錢財,窮文富武修道破家啊,大夥都是打工人啊。」秦月樓暗自想著。
秦月樓說著,單腳踏地,玄武的影子一閃而逝。
這油紙傘是實驗室出產的產物,以女鬼淚為根靈魂鎖為輔加之神通還有序列靈藥以及命叢技術打造而成,其藝術價值能有三四層樓那麼高,更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遮掩天機,放在外界也屬於是法寶之流了。
不過,早已有人在陳家村外等候著了,那是黑道長和他那年輕貌美的女徒弟。
「我叫軒轅狗蛋,你也可以喊我軒轅真武。」秦月樓隨口扯了一個假名說著。
這些走屍都是原本的三魂七魄只走了部分去投胎,剩下來的魂魄被鎖在身體里,為屍體們提供行動的能力,這些走屍只有吃人的本能。
另外一個則是威嚴滿滿的光頭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氣度不凡,身穿白衣,身後背著一柄劍,額心上有一道黑色的印記,這個中年男子進來以後四處打量著,面露思索之色。
只是這短短的時間當中,黑衣女子便將走屍的殘魂收入到了魂頭蛋當中。
「玄武?」黑衣人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屍棧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本事,它的能力只是側重於養屍上,這隻屍棧邪物本身並不是很強,而其中也沒有什麼厲害的屍類邪物,所以秦月樓只需要引動劫火就可以將屍棧給全部都燒了,而屍棧在失去了走屍以後也沒有絲毫的攻擊手段。
他知道這酒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這讓秦月樓大感興趣,如果可以學到這種手法的話,那麼在某些事情上就會很方便,他科研空間里的人造靈魂也能更加完善。
「原來如此。」秦月樓點了點頭,「這劇情倒是有些狗血了。」
穿著黑衣服,也不知道姓名,乾脆喊他黑道長就是了。
不過面還沒來,客棧的大門就被打開了,進來了三個人。
不過秦月樓只是搓了搓手指,搓出來了一團黑色的劫火。
將面放在了桌子上。
「這位先生,您這桌有人了么?沒有別的位置了。」年輕人問著秦月樓。
不過他倒是沒有痛下殺手,眼前這個侏儒雖然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可是他明顯沒有殺過人。
這一切都被秦月樓看在眼裡,他反而覺得有點想笑。
說道左忘道,秦月樓還真就有點想左忘道了。
秦月樓原本準備清理了那些走屍以後再將屍棧給處理了。
這個黑道長給他的威脅程度其實並不如左忘道,確切來說,大部分對手的威脅程度都遠不如左忘道。
「珍重珍重。」秦月樓也拱了拱手,望著白道長遠去。
可是黑衣人看到了軒轅真武以後,臉上卻又多出了忌憚的神色。
「和修心者有些像,也是依靠心念神意……」秦月樓心中想著。
「有點意思啊。」秦月樓開啟了名為【元冥眼】的神通。
「沒事,童言無忌,只是這個面,你還是別吃為好,小孩子吃了會鬧肚子的。」秦月樓善意的提醒著白天。
【真好,我又遇見你了。】
「客官,您的面來啦。」店小二捧著一碗熱騰騰的面,來到了秦月和-圖-書樓的面前,將手中的面放了下來。
「唉,他是我的師兄,他不忿于師父把掌門之位傳給我,所以他對我抱有很大的怨氣,而我敬重師父,所以不會對師父的兒子出手。」白道長嘆了口氣說道。
而後秦月樓又抽調體內的陰陽二氣,以塑魂術的手段捏出了一個簡單的人形。
「成妖的客棧可不多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是屍棧。」秦月樓說著,原水出現,護住了白日和白天。
如今碰到了自然就吃癟了。
如果秦月樓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女徒弟好像是叫做黑月。
「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秦月樓說著,身上猛烈的燃燒了起來一陣劫火。
這個念頭甫一誕生,秦月樓便反應過來了。
只要不涉及到對方的不傳之秘,換法大多數都是會成功的,只是秦月樓猜不透這門法決能否換來。
這樣,秦月樓便跟著白道長繼續趕屍了。
那黑衣人用的鵝蛋是為了做什麼?
秦月樓哭笑不得,他這是為了這小孩好,沒想到反被說了腦子不好。
「好久不見……個屁啊,這才多長時間?」秦月樓翻了個白眼。
大概看了看這悅合酒樓以後,秦月樓才關閉了元冥眼。
「少廢話,傘中有鬼,拿來讓我幫你超度了。」黑衣人看著秦月樓的油紙傘露出了一抹貪婪的神色。
所謂的打尖就是打發舌尖的意思,也就是路上趕時間隨便打發一下肚子。
「閉嘴!」秦月樓喝到,隨後這悶哼聲便戛然而止了。
而秦月樓就是為了搗毀這個屍棧得到八寶的,
秦月樓到了這個世界以後還真是沒見過趕屍,從前只在老港片里見過趕屍的劇情,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秦月樓也兌換了一些資料看了一遍,大靖也的確有趕屍的道統。
於是,秦月樓用幾根大金條換來了這塑魂術,白道長其實是不想交易的,但是秦月樓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只是那中年男子還是有些奇怪。
「客官您等會兒啊。」店小二熱情的說著,接著忙前忙後去了。
如今四個人在破廟裡,秦月樓練習著塑魂術,而白道長師徒三人則是在超度魂頭蛋里的那些殘魂。
雖然看起來很是嫌棄,
「這以後要是太平盛世了,沒有了那些妖魔鬼怪以後,說不准我可以趕屍。」秦月樓思維發散的想著,似乎找到了一條發家致富的道路。
白日和白天看著面前碗里的本來正常的面變成了黑水混著枯樹葉腐肉和活動著的大蛆以後,不由自主的吐了出來。
「嗯。」阿秦漫不經心的拿著筷子攪和了一下這碗面。
黑道長聽到聲音以後,便四周看了看,可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所謂的屍棧,是一個特殊的地界,客棧成妖,其中的客人都是屍類邪物,低級的走屍裝模作樣的吃著食用腐肉的蛆蟲,吸引著趕路的人的到來,而後分而食之,但死物成妖,未免有些太怪了。
白日看著黑月,臉上表情有些羞赧,黑月也看到了白日,只是帶著打量的神情,似乎覺得白日有些有趣。
「不過,白道友,你們師從何派?我師從風靈月影派。」秦月樓對於白道長額頭上的那個印記有些好奇,所以詢問著白道長。
而這些吐出來的東西都是這些噁心的混合物,比較慘的是它們都被咀嚼過,嘔吐物落在地上散發著陣陣臭味。
可以說科研空間里的大部分新開發命叢都是秦月樓的功勞,而過去的那些老命叢也在算師月樓的幫助之下更新換代了。
系統匆匆上線的時候就說過宿主不止自己一個,但每個宿主都是自己的多元宇宙同位體,那麼自己借用其他宇宙自己的名字也是很合理的。
「嗯?」秦月樓有些詫異,真就想誰誰來不成?
湘西趕屍是以辰砂,也就是最好的硃砂,置於死者的腦門心、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掌心等七處,每處以一道神符壓住,然後用五色布條綁緊。
一般來說客棧建立在這荒郊野嶺當中就已經很不正常了,更何況這個客棧的門口還掛著綠色的燈籠。
而這個所謂的換法其實也很好理解,就如同字面意思上所說的,這就是法門交換。
「師兄?」秦月樓看了看白道長,又看了看黑衣人,他心裏很奇怪。
不過也沒有不開眼的傢伙來找秦月樓的麻煩,畢竟行走江湖,有幾種人是不能招惹的。
相傳,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這樣做可將其魂魄留在死者體內。
「這可由不得你。」秦月樓冷哼了一聲,玄武靈相從背後跳了出來。
秦月樓語氣冷漠的說著,玄武靈相自然也呈現在了身後,腳踩五色雲彩,劫火翻湧。
打個比方就是玩逃生類遊戲的時候,出現QTE判定機制的時候按對了就能過場一樣。
「不給的話,那我就只能搶過來了,你不知道你的那把傘到底有什麼用,放在你手裡也是暴殄天物,不如拿來給我,我讓你見識見識如何發揮它的最大效用。」黑道長說著,扔出了不少符紙。
「不夠么?不夠還有,這樣夠了么?」秦月樓又掏出了幾根大金條。
收起了油紙傘,阿秦推開了酒樓的門。
【知道了。】研究員也秒回。
「是我先問你的,你一路上跟著我們是為了幹什麼?」秦月樓問著這隻侏儒。
因為此七處是七竅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
還是那身黑底龍紋道袍,黑髮任意披散著,前和-圖-書凸后翹凹凸有致。
「我就是想看看這些傢伙能演到什麼時候,我好多坐一坐。」秦月樓淡淡一笑說著,「只是白道長您可能要讓我提前出手了。」
其實這一路上秦月樓就感知到了那個跟著他們的東西,只不過那個東西只是跟著,而秦月樓想看看那個東西到底想幹什麼,於是便沒有出言提醒了更沒有打草驚蛇。
有著酒糟鼻的店小二跑到了秦月樓的身邊弓著腰,熱情而又諂媚的笑著。
而後秦月樓也隱匿身形的跟上了白道長,
「好嘞,謝謝您啊大哥。」年輕人帶著笑意感謝著秦月樓,隨後吩咐著店小二,「小二,上兩碗面。」
「白日白天,我們先出去。」白道長點了點頭,也帶著自己的兩個徒弟出去了。
雨幕之中,綠色的燈籠散發著清冷的光芒,乍一看有些瘮人,只是奇怪的是這個客棧看起來修整的很好,唯一的不和諧就是那個綠色的燈籠了。
「這個無妨,帶上他就是了。」白道長接過金條后說道,準備用塑魂術操控老人精的屍身。
「真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沒有人,你們可以坐。」秦月樓笑了笑。
秦月樓打從心底的不喜歡白道長的師兄,乖張狠戾,得饒人處不饒人,而且還很囂張,阿秦還真的蠻想把這黑道長給捶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社會的毒打的。
頭兩個分別是一個年輕人,長相也算周正了,只是臉上有些坑窪,看起來皮膚不太好,另外一個是個平頭的小男孩,兩個人摸著肚子,顯然是餓了。
黑衣人看到這來勢洶洶的一拳並沒有硬接,而是側身躲了過去。
「姓名不值一提,你可以稱呼我為白道長,這兩個是我的不成器的徒兒,大的叫白日,小的叫白天,不知道你怎麼稱呼?」白道長也很客氣的問著軒轅真武。
也即是【會有一樣八寶在鎮外圍誕生】,只是具體方位卻並不清楚。
「你看,我都說了別吃為好吧。」秦月樓調侃的說著,拿起了自己沒有動過的面碗,將裏面的東西都倒在了地上。
「那麼,這個客棧的名字叫做什麼呢?」秦月樓撐著油紙傘站在客棧外,看著客棧的牌匾。
不過三人還未收魂完,客棧內又多出了兩個不速之客。
最後,還要在死者頸項上敷滿辰砂並貼上神符,用五色布條紮緊,再為死者封面戴上粽葉斗笠。
不過秦月樓也看出來了,這個魂頭蛋是收走了走屍們體內的殘魂,看三個人也不像是什麼壞人,應該是拿去超度吧。
「走屍不難對付,燒死了就好了,難對付的其實是這個屍棧。」他剛剛準備彈出去劫火,可是卻被白道長制止了。
而那黑衣女子則是用魂頭蛋收著剩餘走屍的魂,看她身手的利落程度,白日和白天加一起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可以是法力,也可以是陰氣,也可以是陽氣,但是這塑魂術的核心須得是自身的念頭所化才行。
跟了一會兒,白道長和他兩個徒弟也找到了一座破廟,便將藏起來的趕屍們用趕屍術趕了起來。
這降世神通當中收集了左忘道所有的神通,不單單是降世神通可以使用,便連秦月樓也可以使用。
一種是老頭子,一種是美艷女人,還有一種是小孩,另外就是看起來像人但實際上不能算是人的生物。
兩個人狼吞虎咽的吃著面,看起來是真的餓了。
秦月樓也微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
「是的沒錯,所以需要你們出去一下。」秦月樓笑著說道。
「啊,那甚是可惜,看道友你年紀輕輕卻道行高深,還想同你論道來著的。」白道長笑了笑。
「這裏沒你的事,我要和你談一談。」黑道長倨傲的指著秦月樓。
「此間事了。」秦月樓朝著白道長點了點頭,拱了拱手,便準備離開。
換而言之,能量塑造的軀體等於是電動玩具,而念頭就等於是電池。
行走江湖,能與人為善就與人為善,不然碰到些小心眼的有點本事的,可能會惹禍上身。
畢竟秦月樓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沒法拒絕啊。
閃爍著白光的光團從灰燼之中顯露,秦月樓也沒有多加在意,只是隨手一摟,便將這怪之寶收入了倉庫當中。
秦月樓塑魂術剛剛到手,就忍不住的試驗了一把。
侏儒愣了一下,隨後跪在了他的面前。
「哎,沒食慾啊。」他攪和了一會兒便放下了筷子。
而後秦月樓也跟著白道長互相閑聊了一番,秦月樓越是閑聊,便越是對白道長的道統產生了興趣。
「所以還需要自主控制才行么。」軒轅真武看向了白道長所趕的那些屍,屍體額頭上都貼著符籙。
不消片刻,整座屍棧都在黑色火海當中化作了灰燼,而他站在灰燼上,微微跺了跺腳,激起的氣浪便將屍棧上的灰燼全都吹散了。
「打尖,來一碗麵條吧。」秦月樓並沒有理會店小二的搓手指,而是找尋著位置。
「有點意思,這世道還真的是卧虎藏龍。」秦月樓想著。
這女人竟該死的甜美?
「我?」秦月樓還吃著桃子,就被黑道長給挑釁了,於是他便問著黑道長,「你找我幹什麼?」
而念頭,每個人都會有,只是塑魂術教導了如何提取念頭。
「是,師父!」兩個徒弟從身上帶的包裹里拿出來了雞蛋,隨著師父將雞蛋貼在走屍們的頭上。
「雨還沒有停下來么?」秦月樓看著雨滴落下,「不過天色已經不早了,另外的八寶也和*圖*書該出現了才是啊。」
「超度這活我熟啊。」秦月樓看著老人精的功德數量和罪惡數量。
有秦月樓掠陣,白日和白天也算是輕輕鬆鬆,雖然兩個人戰鬥力不高,但是有秦月樓相輔助,所以兩個人會輕輕鬆鬆。
不過,秦月樓沒有想到,那黑衣人居然朝著自己手上的油紙傘抓來。
「我還有這個呢。」秦月樓手一揮,一柄門板大劍便出現在了手中。
他也如臨大敵一般的擺出了防備的姿態來。
將盪魔劍重重的插在了地上,一聲凄厲的悶哼從屍棧當中傳出。
「什麼情況啊這到底是……」他心中的疑慮愈發的旺盛了。
這兩個年輕人看起來是沒什麼本事了,但是那個光頭中年男人不一樣。
屆時趕路的人成了屍棧內部的走屍,而屍棧也接著走屍們的屍氣和怨死之人的怨氣來修鍊。
「所以這就是見識的重要性啊。」秦月樓深以為然的想著。
「原來如此,那不知我可否用些東西或者法術同白道長您交換這一門奇術?」秦月樓禮貌的詢問著白道長。
「大哥,我可以吃你的面么?」小孩有些眼饞的詢問著秦月樓。
秦月樓將傘迅速背到身後,同時收斂了力道打出了一拳。
「我看軒轅道友似乎也是修鍊之人吧?」白道長詢問著秦月樓。
之後,還要將一些硃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辰州神符堵緊。
而這看起來修整的嶄新的酒樓也迅速的破敗,最終露出了破敗的真實來。
劫火順著屍棧的地面極速的蔓延著,燃燒著。
「朋友,你二話不說奪我的傘,是想做什麼?」軒轅真武的面色陰沉了下來。
只是這裏的念頭是用作人造靈魂的核心罷了。
那些熱熱鬧鬧用餐的客人們也都變成了渾身腐爛的走屍。
白道長也並沒有反擊,只是苦苦地防禦著。
「舊事不提了,不知道友去往何處,如若不介意,我們可以搭個伙。」白道長沒有對秦月樓的後半句話點評,反而是詢問著軒轅真武。
「啊!你怎麼在我身後的!」侏儒嚇了一跳,癱倒在了地上。
「嗯,值得思考。」一旁的秦月樓正在吃桃子,順帶手保護白日和白天。
「同白道長您一番交流,一些鍊氣上的問題便迎刃而解了,我決定叨擾您一段路程,不知您介不介意?」秦月樓問著白道長。
「嗯,道友你是想?」白道長似乎看出來了秦月樓的想法。
「陰人上路,陽人迴避,要避不避,閣下自理。」白道長一邊撒著之前一邊說道。
然而秦月樓並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如果他知道了,也就不會這麼想了。
「你在看什麼?」秦月樓疑惑的問著侏儒。
秦月樓撐著油紙傘,走在泥濘的小路上,周身的氣勢全部收斂,以至於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絲毫修為的普通人。
「師兄?為何咄咄逼人?」白道長忍讓著。
「不礙事不礙事。」白道長擺了擺手豪爽道。
「我求求你們把我超度了吧,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老人精,求你把我安葬在一個太平的地方,別在然後我受人欺負了。」老人精低三下四的懇求著阿秦,還不停的磕頭著。
而這塑魂術也能施展一些禁術,也可以使用某些禁符,這些術法和符籙須得用靈魂來施展才行。
秦月樓找到了借口解釋著,順便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來。
秦月樓稍加研究了一番,這份塑魂術的原理其實就是將各式各樣的能量塑造為一個虛擬的魂體。
「白天,不得無禮。」光頭聽了以後訓斥著白天,也就是那個小孩。
白花花的蛆扭動著身軀,看起來活力十足。
而那店小二又上了兩碗面,放在了白天和那個年輕人的面前。
他額心的那個黑色印記似乎蘊藏著不俗的力量,只是那個黑色印記收束住了力量,而這個光頭看起來也不會輕易的動用。
而大腦里出現任何東西的第一瞬間,即為念,念到古今,一念瞬間即逝,一個念頭,往往出現和消失是一瞬間的,而每一個念頭,都會被我們知道,但稍縱即逝。
於是抓著老人精,秦月樓順手將老人精送到了輪迴門裡,接著找到了白道長,而後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清楚。
燃心異火與六道劫心相結合,便形成了燃心劫火。
他能夠感知出來,這光頭並非是革道眾,那個印記更像是一種功力的積蓄和傳承,被功法牢牢封印,而以後也可以拿來傳功之類的。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倒是白道友和那黑衣人是什麼關係,在下可是好奇的很。」秦月樓頗為好奇的詢問著白道長。
「他還有個遺願,就是想找個太平的地方埋了這具屍身。」秦月樓說著,又拿出了一根金條,和一張紙條,接著一柄遞給了白道長。「我超度了他也算有緣,我再給您點趕屍費用,我算了一下他的老家,就寫著那張紙上了,麻煩您把他落葉歸根吧。」
那些走屍們不怕死的朝著四人晃晃悠悠的走來。
而這氣浪所過之地皆現出了原本的真實。
但秦月樓的嘴角卻勾出了一個微笑的弧度,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在笑。
「嗯?」白道長疑惑著,取出了一張符紙,符紙無火自燃,隨後從眼前滑過。
「師兄你這是要幹什麼?」白道長疑惑的問著黑道長。
有功無過,也是救過人的,雖有一些小惡,比如說生前佔便宜什麼的,但也算罪不至死。
為此還對秦月樓進行了抽血克隆研究。
「m.hetubook.com•com我么,沒有什麼目的地,我只是想行道天下斬妖除魔罷了,如果能行道天下的話搭夥自然是不介意的,路上有個伴也不是不行。」秦月樓笑了笑,「只是我有事要在八寶鎮中處理,因此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各家手法均不同,但萬變不離其宗,都是以殘魂為用,讓殘魂對於屍身進行控制。
這是名為【玄武靈相】的神通,但是雙倍威力,因為降世神通和秦月樓一起出力。
「為什麼別吃?」白日和白天不能理解。
一個虛擬的人形被白道長捏了出來,雖然並非純粹的三魂七魄,但是法力卻能藉此模擬出魂魄的性質。
「行了,別謝我,畢竟你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而我樂善好施,一定會超度你的,你要是遇到跟在你身後的那個,說不準就要遭殃了。」秦月樓說著,看了一眼老人精的身後,拎著老人精就走到了破廟裡。
「這……」白道長看了一眼大金條,頗為驚訝。
畢竟剛剛那個傢伙準備搶走自己的油紙傘,有的時候,這種人不能慣著。
「笑話,我自己做的傘我能不知道有什麼用么?你想搶我的傘倒不如想點別的理由。」秦月樓揮手,便揮灑出了一片劫火,「蝙蝠是吧?你不知道蝙蝠身上病菌很多麼?!」
「我就說為什麼有人跟著我,原來是軒轅道友,不知軒轅道友您此舉為何?」白道長面露不悅之色的問著秦月樓。
「這位道友,請你們先出去,一會兒再敘。」望著遁走的黑衣人,秦月樓對著白道長說道。
雖說修者之間有一種特殊的名為「換法」的行為。
這是名為【真武盪魔劍】的神通,同時也融匯了多種劍系神通。
其實白道長身為一派掌門,其自身修為暫且不提,光是那個黑色印記當中隱藏的力量就十分駭人了,哪怕只是隱隱的感覺也能感覺到其中力量的龐大。
而白道長也和黑道長交流了起來,但氣氛卻劍拔弩張。
玄武靈相的跳出也給黑衣人造成了不小的震驚。
「那傢伙看起來很偏激,說不定還會來搶我的傘。」秦月樓便也對白道長開門見山的說了起來。
在某個《陽神》世界當中,陽神就有四億八千萬的念頭可以化作小千世界。
而秦月樓便如此跟著白道長,他一直在思索著該用什麼借口解釋自己偷偷尾隨,然後換來這種法門。
此刻的秦月樓便是在八寶鎮的外圍隨意走動著,本身他已經收集了幾樣八寶,通過八寶進行演算,才得出現在的結論來。
「客官,您是要打尖兒還是住店呢?」店小二手指不停的撮著,詢問著秦月樓。
這是一個腦袋如同圓球,全身都是細杆子的簡單人形,是的,這就是火柴人。
因此這客棧看似為妖卻實則為怪,促成這客棧誕生的應該便是【八寶之怪寶】了。
「不知三位如何稱呼?」秦月樓詢問著那光頭。
有一桌空位,肌肉壯漢版的阿秦便坐在了那一桌上。
不過他也不介意,反正等會兒這小孩就會知道這面吃不得了。
「裝的還挺像。」秦月樓撓了撓頭髮說道。
黑色的劫火只是片刻便燒毀了黑道長所扔出來的那些符籙。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秦月樓還是準備把這屍棧給清理掉。
白道長厲聲制止著兩個徒弟。
念頭,即大腦里出現的想法,情緒,記憶,畫面,等的瞬間,人的大腦不斷產生各種想法,情緒,回憶,思考,這些出現在大腦里是以畫面,文字形式的。
「哼,收魂完了在和你算賬。」黑衣人冷哼了一聲,手中拿著黑色的蛋,看樣子這些似乎是鵝蛋而非雞蛋。
就,人世間的情情愛愛大多發生的猝不及防,好在自己並沒有這方面的困惑,但一想到對於左忘道的不明情感,秦月樓便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許多的問號了。
「道友,何必造下殺孽?」白道長說著,隨後吩咐著白日白天,「白日白天,把魂頭蛋拿出來,收了它們的魂再說。」白道長說著。
「打還是不打?」秦月樓摩挲著盪魔劍的劍柄,語氣不善的問著黑衣人。
「好的吧……」白天有些鬱悶,嘴裏嘟囔著,「有面還不吃,這人腦子沒問題吧。」
能看出來其不菲的價值,這黑衣人眼力見不錯;但是這貪婪之心就不可取了。
於是秦月樓便隨意的走著,直到看到了一家客棧,秦月樓笑了一笑。
牌匾上寫著「悅和酒樓」四個大字。
面目全非,傷口猙獰的侏儒艷羡的看著那些蝴蝶,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多出了一個高大壯實的人。
挾裹著玄武靈相之力的一腳居然踩出了一陣氣浪。
【情況有變,找個人替我在八寶鎮簽到。】秦月樓私聊著研究員。
他甚至從倉庫里掏出了異化捏出來的大金條。
兩米二的肌肉壯漢,是秦月樓利用降世神通對於己身改造所改造出來的一種變體模式和狀態,擔山大力開發的變化戰體在降世神通的所有神通共同作用下已經變成了一種類似常態化的恆定戰體。
這個神通的能力在於可以看穿某樣事物的真實形貌,提供真實視角,但除此之外,還能在危難之際尋找出一條「生路」。
而這玄武靈相也融匯了各種水系神通,所以威力更是不俗。
破廟裡飛出了許多的蝴蝶,這些蝴蝶都是那些殘魂所化,它們要去往轉世投胎的路。
「在下師從一個沒落的門派,具體是何門派不值一提,想必道友應該是沒有聽說過。」白道長如此說道。